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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结婚呢完本——by九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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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因为这条路对喝吐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长了,李响在更近的位置单独砌了间小盥洗室。
邱振明推开门往里走着。这个时辰没什么人,格外空旷,就隐约听到有人在讲话。听着像曹骁贤和许禾至。
“邱祸害也该到了,今天你们可着劲灌他。”
听着有人叫他邱祸害,曹骁贤无疑。邱振明把袖子都挽起来了,打算等下见面上去就是一顿胖揍。
许禾至是工程师,只在酒局上见过几回邱振明,平时私交往来不多,便说:“你这胚子从里面坏到外面了都,唆使我们灌邱哥。”
“邱哥今天来?好久没见了都。”这个人听声音很熟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一会儿就到,”曹骁贤说,“叫我堵到办公室门口了,敢不来?借个火。”
“哎,我八卦问一下,邱哥前段时间不来,是不是要结婚了?”
邱振明眼瞅着要走到了,听到这话,站住了脚。
“没听说啊?我这见天的在单位碰见他,也没听他提啊。跟谁啊?真跟他们家那个啊?”
“肯定不是啊,那怎么结啊。我可不止一次听说了,邱哥跟泰亨经纪的千金接触有日子了。”
“我们公司最近跟泰亨经纪是有点业务,不过这种事……”曹骁贤顿了一下,以邱振明对他的了解,肯定是吸了口烟,“你都打哪听说的?”
“好多人说呢。曹哥你前些天在家养病,你不知道这事儿圈子里都传开了。”后半句说得声音虽小,但是邱振明听得清清楚楚。
“老许你呢,”曹骁贤问,“你也知道啊?”
许禾至答话倒是谨慎:“之前确实是听过一嘴。结不结婚不清楚,那姑娘叫刘明惠,二十七八,好像确实是对邱振明有点意思。”
曹骁贤感叹了一句:“不能吧。邱祸祸这就要结婚了?”
“传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有人在兴华小区碰见邱哥送那千金回家好几回呢。”
“啥?”
“而且,没想到的在后边呢!”说话的这个人买了个关子,嗤笑了一声,就这一声邱振明听出是谁了,李响的一个远房表弟李静海,平时总泡在这儿,“我听说邱哥现在这个伴也知道。有回在品铎吃饭,两桌人碰到了都。”
品铎?碰到?
邱振明满脑子问号,像听别人的八卦一样,找不到一丝熟悉的记忆。
“这不能吧,看着邱哥他俩感情挺好的。”许禾至说,“之前见过那小孩儿,眼睛都长邱哥身上了,接受不了吧。”
“这有什么不能。孙丁你知道吧,当时就和那位在一起,亲眼看着邱哥带着姑娘进的大堂。”
“唉我,这作的什么孽啊?”曹骁贤仍是难以相信,又有些不得不信,“这俩人……邱祸害要是真结婚,何和呀……”
李静海又哼了一声,说:“谁谈个恋爱还没过劲儿的时候啊。再说那位也用不着咱们操心,人家也没闲着。据说家里最近一直给张罗着相亲。没准儿结婚比邱哥还早呢。”
许禾至说:“这有点胡扯了,那小孩瞅着可不是直的。”
“未必,”曹骁贤插嘴道,“邱祸害这个名号也是有缘由的。振明以前可是出了名的直男斩,之前八年里就谈过俩对象,最后都回去结婚了。后来他不勾直男了,我们公司的小年轻们也可着劲儿往上扑。何和就是来我们公司实习搞上手的。没准儿以前还真喜欢过姑娘。”
“可不说的么,那位可没出柜,我猜他也不想让家里父母知道。我听孙丁说,这周又让家里给叫回去了。而且,”李静海说,“话是这么说,谁知道去哪干什么去了。”
许禾至沉声说了句“静海”,示意他不要往下说了。
李静海有些不情愿,说:“我这说得可都是实话!我都从孙丁那听来的 !孙丁跟那谁那么好,肯定假不了。”
没有人再接话。里面传来脚步声,曹骁贤说:“走吧走吧,在洗手间呆太久了,一会儿来人了。出去再说。”
一行三人往外走,邱振明都没想到要躲一躲,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墙边,两拨人撞了个正着。
曹骁贤一脸惊讶地喊了声“振明”,李静海倒是一脸八卦地看着绯闻正主,满脸的求知欲。最后许禾至成了反应最正常的人,尴尬无比。
邱振明强挺着打了声招呼,“我去上个洗手间。”
说完,绕过三人边往里走。
邱振明在单间里坐马桶坐了半个小时,现在脑子还是懵的。他什么时候要结婚了?何和哪就相上亲了?这些事儿都是从谁那传出来的?孙丁?
如果不是听到了他和何和的名字,他都听不出来这是他俩的八卦。
除了人名没错,好像每一个情节在别人的嘴里,都走样走得面目全非。
人言可畏。邱振明听着他们一句一句堆砌,后脊梁骨一阵一阵发凉。他不仅对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怀有深深的疑虑,也有更多的细节想要向何和坦诚和求证。
他明知刚才那些话并不可信。就如他知道他不是要结婚,他和刘明惠除了业务往来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推及有关何和的那部分,他应该一句也不信。
可是他做不到。
何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还听家里安排去相亲吗?
在他有限的恋爱经验里,每一次的结束都是从相亲开始的。
☆、14
曹骁贤本来在最外面等着邱振明,可是邱振明在里面实在太久了,卡座人都到全了,他也只好先去招呼大家。等他想起来拿着笊篱去厕所捞人,人早不见了。
邱振明从洗手间出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开着车满大街地闲遛。
他试图捋清在洗手间听到的那些。可是脑子里止不住交替出现与何和的甜蜜日常,还有前男友们跟他分手、跟别的姑娘结婚的画面。
曹骁贤说得没错,他之前谈过两任男友,第一任比他大四岁,两个人相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跑去相亲,没几天就结婚了。
等到第二任,邱振明觉得比他还小一岁,怎么也没有成家的压力了吧。俩人如胶似漆相处了三年,但邱振明因为前车之鉴,敏锐地察觉到第二任有事情瞒着他。还没等问,第二任就主动开口求他,说是为了应付父母,要去见见父母给安排的人。
邱振明当然不愿意,只是架不住再三央求,便假装朋友陪着去了。
有一有二,每次间隔都很久,每次都是与不同的女生,邱振明也就随第二任去了,让他自己把握分寸。
自己把握的结局就是第二任把结婚请帖递给他,还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做第一伴郎。
更要命的是邱振明当真参加了他的婚礼,不过不是伴郎。就算傻逼的事都做遍了,他也不至于没心肺到去当伴郎。他就是想看看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伤到什么地步。
邱振明并未通知第二任,他只是默默混在人群里,看着背景墙滚动播放着结婚照,大屏幕上映着新郎向新娘求婚的片段。婚礼上,司仪问新人们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新郎说两个人是一次出差同飞时座位相邻,有乘客行为不礼貌他,英雄救美之后就保持联系了。一来二去,水到渠成。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邱振明看着那张他熟悉的脸,那张无数个清晨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的面孔上,真真实实地流露出了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意。
在爱情面前,性别没有错误。
一切,不过是你变了心。
邱振明的身心不是铁铸的,虽然没有在第二次打击里一蹶不振,但终究还是学乖了。
遇见何和,就像是久旱逢了甘露,不是不想喝,只怕不够。何和他太小太不定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和自己一样,做好一辈子不结婚的准备。
所以他借口全国校招避开了人,甚至把人调离自己的部门。可是看着何和最后晕倒在自己办公室里,邱振明终是按捺不住。
如果他愿意,那就在一起吧。
什么他还小总有一天会变心的鬼话都抛到脑后吧。
邱振明摸摸心口,早就不疼了。顶多,顶多这次就是去做伴郎啊。
当时,把何和抱进急救车,看着何和白着脸没有知觉地躺在那,邱振明只想要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永远照顾他。
可等到进了病房,邱振明那些冲动的念头又开始回笼,他不想吓到何和。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想着要如何循序渐见,又立竿见影地打消何和所有顾虑,答应和自己在一起。
从前两任获得的也不都是惨痛的教训,还有宝贵的经验。不就是结婚吗,如果告诉他可以以后去结婚,他会不会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又因为被他这些时日的爱护冲昏了头脑,义无反顾地答应他。
邱振明已经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跟何和说的,可是他始终记得自己竭力保持冷静时,尤其在等待何和点头的那几分钟或者几十秒钟里,心有多忐忑。
他甚至怕自己抛出去诱饵不够分量,想着说,要不告诉他还可以附赠当伴郎的服务?
三年过去,何和对他始终如一,甚至更亲密。这让邱振明越发像泡在了蜜里,直到他去相亲被何和发现。
两个人吵过闹过之后再无人提及此事。邱振明羞愧得张不开口,也怕惹麻烦,原因一如他从一开始就瞒着何和。
他一个人决断惯了,既然从未决定结婚,面对家里介绍的相亲,他也是能推则推。推不开的,他就当作为了资源谈客户一般,去见过几个。因为心里清楚与女人绝无发展的可能,就一直瞒着何和。
而另一个瞒着何和的原因是,他怕一提到相亲,就好像给何和一个暗示一样,开启了何和去相亲的新世界大门。
他不愿,也无法做到当初说好的,让他走,给他当伴郎。他真的做不到第三次被抛弃,尤其被何和抛弃,那他可能真的要挥别红尘万丈,从此皈依我佛慈悲了。
被何和揭露的时候,他既心虚又害怕,内心深处却变成了恼怒。是犯错被抓包的恼羞成怒,夹杂着惶恐终日、噩梦成真的不安。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自己的不冷静差点酿成大祸。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还好自己躺进了医院,装可怜求原谅,何和应该不会走了。
那个时候家里隐约知道他的性向,可是双方都没点破。直到何和跟他大闹了一场之后,他彻底跟家里摊牌,刚养好的后脑勺差点又被开瓢。
邱振明开车兜着圈子,过了最初头昏脑胀的阶段,已经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洗手间里听到的话。只是分析到最后,总会浮现何和最终提着行李箱,对他说他要去结婚了。
听李静海的意思,很多都是孙丁传出来的,结婚,相亲……他明天接到何和,一定在车上就问个清楚。
鬼使神差地,邱振明把车开进了兴华小区。也许是因为刚才有人提到,也或许是因为……因为他上一次在这碰到了何和,就在何和相亲之后,他说他是来给同事送东西。
单纯给同事吗?
刚绕到何和当时停车的地方,邱振明隐约看到楼门口走出来一个人,很熟悉。
邱振明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车速仔细辨认,最终停在了路边。
等到来人正从车前绕过,邱振明开了大灯,然后开门下车,冷漠地叫他名字:“何和。”
邱振明心思千回百转,过电影般闪回往事一幕幕,最后画面定格在何和也拖着行李箱离开的画面,身影甚至与眼前的这个人刚好重合。
一旦开始无端揣测,尤其有了莫名的巧合,那些充满了负能量的念头就无孔不入地钻入心里,牢牢扎下了根基。就像是木马植入了电脑,怎么都删不掉。重启开机,仍是运行。
相亲——何和。
那只木马恶意地把这两个词强硬拽到一起,扣得严丝合缝。似乎刚刚洗手间里听到无头无尾的话,凌乱地征兆和线索,都顺着这条线捋清楚了来龙去脉。
终于是要走到这步了吗?
“何和。”邱振明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声。
何和满怀心事地从刘大脑袋家出来,根本没注意到路边的车。等被车灯照脸,何和下意识抬手遮挡,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叫他。
眯着眼睛努力看清车上下来的人,何和颇为意外:“振明?”
这一刻的邱振明如同天神从天而降,失落了一整晚地何和仿佛找到了依靠,情不自禁地快步走了过去。
车没熄火,邱振明也只是一动不动,一手搭着车框,站在敞开的车门后,不发一言地看着何和。
“振明……”何和正要问他怎么来了,走到临近车头的位置,却听邱振明打断说:“先上车。”
何和感到邱振明的冷淡反应愣了一下。没有意外相遇的惊喜拥抱,没有细心询问的温柔关怀,甚至连一丝普通的温存都没有。何和茫然地坐进车里,安全带刚扣好,车子就开走了。
☆、15
车里沉闷的氛围把何和从一个深渊里又拉入了另一个魔沼。他不知道邱振明沉默的背后隐藏着一双怎样的手。但他隐隐察觉到,那绝不是善意,也不是慰藉。
预感往往出现得毫无缘由,可是对于坏事的预感总是准确得可怕。何和忍不住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这一晚,还能有多糟糕。
邱振明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他把车里车外的灯都按熄,头顶照明却连按了几下都没按对地方,“操。”
除此一字,再无他话。车里只剩下车烧油的声音,到最后,邱振明干脆把车火也熄了。听着闹心。
邱振明越沉默,何和越觉得事情严重。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就因为我这周又回家了吗?
回家,一想到回家,晚饭堵着的那口气又重回到胸口,扯着他的内脏,抻得难受。
邱振明长吸了一口气,终于问出了口:“怎么去兴华小区去了?”
问题来了,何和却犹豫着要如何答。他没什么要隐瞒的,却禁不住要想,邱振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背后他在想什么,想知道什么,接下来还会问什么。
何和不怕回答,但怕答错。
他看不清邱振明的表情,但是邱振明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一直未松开。何和想,也许,他以为手里掐着的是我的脖子吧。
可惜我却没法死个明白。
何和说:“我去给同事,送个东西。”
如果邱振明不是自己内心挣扎得太剧烈,他会听出来,何和这句用气声的回答,虚弱得像洗衣粉兑出来的泡泡,不用碰就破了。
可是他只机械地重复着:“给同事,送东西?这次送的又是什么?”
“抄手。”
邱振明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问:“今天这么晚怎么回来了?”
“啊,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何和斟词酌句,还留意下邱振明的反应,“我妈这周叫我回家,就是叫我去……去相亲。人都……”
“何和,那你相了吗?”邱振明突然看着何和问他话。
这是他唯一心虚的来源,即使他不曾做错,“我……我不想去,我都、我都跟我妈闹起来了。”
“那你相了吗?”
“……相了,但不是……”
邱振明一把握住了何和的手臂,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说了。”邱振明声音颤抖,却紧接着问何和:“你知道我跟刘明惠吃过几次饭的事儿,对吧。”
“嗯。可我今天晚上……”何和着急解释,却总被邱振明打断。
邱振明问:“那我们吃饭,你也亲眼见到过,对吧。”
那场被孙丁安排的“巧遇”以及缘由,是何和一直都不愿回想的。他没想到,邱振明居然也知道。那他当时是不是也看到我了?
现在觉得我也背着人去相亲,所以就索性打算摊牌了吗?
思及此处,何和只觉得终于明白今天经历过的种种,不过是要为此刻铺垫,苦笑着叹了口气:“见过啊。”就在品铎。我就坐在门口的位置。
邱振明啊,你是用什么心情看我围观你的约会呢。
怎么会坦荡得没有一丝心虚?
何和随手把安全带解开,轻声问,就好像是问自己:“邱老板,你想说什么呢?”
邱振明没答,耐着最后的性子问:“所以,是你把孙丁带过去的,也是你跟孙丁说我要去结婚的?”
“是。没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和想怎么说都无所谓了。更何况,也有半句话没说错,当初不是你说以后要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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