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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灯幻夜完本——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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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 瓶/邪](原著风)千灯幻夜》作者: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文案
《盗墓笔记》瓶邪同人。剧情可以看成是接盗八,也可以看作独立。
现代、耽美向。
你可以把它看成是耽美文,因为所有事情的起因是源自吴邪对张起灵放不下的情感。
但是它也不能算做完全的耽美文,因为故事情节占比很重,而且最后的结局,并不是传
统意义上的“谁跟谁在一起了”或者“从此王子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种结局,而会是比较现实的结局。现实的意思就是故事应该发展成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的。
最后,祝各位看文愉快!
失踪了一年的吴邪一身破烂出现在杭州车站,记不起从前的事,却总是梦见那个叫做张起灵的男人。本以为可以在杭州安然生活,却再一次遭到绑架。无法遏制的梦和绑架背后的势力,巧合地指向同一个目的地:长白山。而连接这一切的线索,似乎就是那只会呼吸的鬼玺。在解语花的帮助下,吴邪决定主动出击,循着手里的线索,找到鬼玺的断痕,再探一次长白山。
先前的谜团还悬而未解,后面的谜团却又一个个涌现。
那失踪的一年吴邪曾经遭遇过什么?当他最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又将面对什么?
不期而遇的团队。
各怀鬼胎的盗友。
诡异、强大、未知的力量。
有人说用他一生换吴邪十年天真,
却不知在他当年离开的时候,
吴邪就已不可能再天真......
吴邪:张起灵,我终将历经千山万水,赶来与你擦肩而过,生死殊途。
张起灵:吴邪,我所有的视而不见假装冷漠,是我所能想到唯一爱你的方式。因为我只想让你在人世间安稳快乐,沐浴日出月落。
张起灵:我伫立在万川之上,俯瞰天地苍茫,感受万物镜生更迭,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哦只是一片虚无。唯一让我觉得这样的轮回还有意义的是你,吴邪,我爱你。无法化解,无从克制,无可逃避地,爱你。
张起灵:我曾经接受过的训练让我本能地去避开所有丑恶的东西,却没让我学会怎样避开一切美好。所以吴邪,我不懂怎样避开你。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闷油瓶,吴邪 ┃ 配角:胖子,解语花,黑瞎子等 ┃ 其它:
文章类型:衍生-纯爱-近代现代-小说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42423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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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八面来风 ★
第1章 CHAPTER (1) 我叫天真
“列车前方到达杭州站,请需要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广播里传来播音员温柔的声音,车厢里开始骚动。性急的已经站起来动手收拾行李,一只脚从我身边跨过去,从角落里拉出堆放的红白蓝塑料袋。
我缩在角落里睡得迷迷糊糊,丝毫没意识到背后靠的那堆行李袋正是别人的。有人拿脚拨了我一下,说道:“让让,让让!”弯腰就来抽那几只大包。我还没醒透呢,感觉背后一空整个人就贴着口袋一起滑倒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沉得好像自己从一场幽冥般的梦里醒来,第一次睁开眼看这个世界。我占领了一个角落,拿一张废报纸垫在屁股下面,靠在座位和扶手栏杆中间的行李堆上好像睡了很久,醒来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方。红白蓝塑料袋的主人赶着下车,跑过来抽走了他的行李,抽得我身子一歪狗(河蟹)吃(河蟹)屎一样趴在了走道上。
这一趴,还真把我趴醒了。靠走道座位上的小姑娘唧唧嘲笑我,我也没有功夫理会。赶紧趁没被人踩扁爬起来。
屁股刚腾空,突然听见一声断喝:“站住!”然而整条走道咚咚咚咚颤动起来,我疑惑地边爬起边扭头去看。
好家伙!车厢那头一人正冲着我狂奔而来,推开走道里站的人群,龇牙咧嘴地撞过来。眼看就要撞在我身上,那家伙“嘿呀”大叫一声,竟然以刘翔跨栏的姿势从我头顶上跨了过去!亏得我反应快速,马上抱头又趴回去,不然非给他踢残不可。
你大爷的,居然把小爷当成百米栏,在火车上玩比赛!我立马直起身来想要叫住他,突然后面传来一姑娘的惊呼声,心说小爷还没上位,这就欢呼开了?转头一看,立即眼前一花跟另一个同样速度冲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胸贴胸,头碰头,只差没嘴对嘴。
我被那家伙冲击的力量扑倒,还没反应过来就跟他抱成一团滚在走道上。跌倒的时候我的后脑碰在座位的扶手,于是跌得我七荤八素简直要昏过去。又是没来得及反应,撞我的人已经手脚并用爬起来往前跑去,几乎是从我身上踩过去的。
混乱中有个好心人过来扶起了我,等我睁开眼睛一看,火车上的乘务人员绽开一个极其公式化的笑容,问我:“先生你没事吧?”
我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捂住胃部,心说你给人又撞又踩地来一遍试试有没有事。不过面上我还是龇着牙硬说没事,就想缩回角落去继续睡觉。
列车减慢了速度,即将进站。
没想到乘务员大妹子居然对我说:“先生你能出示一下车票吗?”
啥?我扭头看了看她,大妹子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我。我顺着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巡视了一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居然只能以破烂来形容。难怪要看我的票了,敢情当小爷坐霸王车呢!
我气呼呼地伸手到裤子口袋里掏了掏,咦?袋子居然破了一个洞!好大一个洞,我整只手都伸进去了!有没有搞错?我慌忙又掏了另外一个口袋,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妹的我不仅没有票,根本就是身无分文!
大妹子看我出丑,似乎是证明了她的猜想,脸色明显有点嘲弄。又说:“如果你没有票的话需要补票,身份证带了吗?”
身份证?我心说小爷这回阴沟里翻船了,大概刚才那两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飞贼,瞬间就把我整个掏了一空。可我穿得破破烂烂要是这么跟她说,可信度估计也很低。只好装模作样地继续翻口袋,脑子里快速盘算应对措施。
大妹子显然已经没耐心了,她心里估摸着已经把我当成“偷渡客”了,冷着脸说:“是不是身份证也没有?你叫什么名字,证件号码多少?我叫乘警来帮你查一下。”
“我叫——”话到嘴边突然脑子一抽,硬生生把个到嘴的名字给掐灭了。我支支吾吾地想了一会,突然听到脑海里有人对我说话似的,有个男人低声浅笑说着:“其实,我很喜欢听别人叫你天真。”于是我一拍脑袋大声道:“我叫天真!”
话一出口,边上有人发出嗤笑声。大妹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愤怒,以及不耐烦的表情。她拨开对讲机直接呼叫乘警,说这里有人逃票,而且态度不好戏弄乘务员,请乘警快速来第九节车厢核实情况。
火车况且一声,终于停在了站台。车门打开,到站的旅客前胸贴后背推挤着下车。
我心说不好。被乘务员这么一搅我忽然发现自己貌似真的不太对劲。我想不起来我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她说的身份证号码,名字,对我来说,好像都是陌生的名词。而且我为什么弄得一身破烂狼狈不堪,也完全没有印象。
乘务员示意我站到旁边,让过道里的乘客下车。很多人擦着我的肩膀走过,用一种难以描绘的眼神瞟我。对讲机里传来话音,乘警叫乘务员等着,先让下车的人走完了再过来。乘务员回了句“好的”,拿一种看囚犯的眼神看住我。
我被她看得心里一紧。你妹的还真当小爷是贼了,不过我这说不清的情况,一会儿乘警过来,不定要把我怎么样呢。看着最后一个乘客走向门口我突然心生一计,说不清我还躲不起吗!一把推开乘务员拔腿就朝门口跑。乘务员想不到我突然发难,哎呀叫了一声竟然也没反应过来喊门口的人员截住我。
我冲出车门逆着等待上车的人流推挤,猫腰钻入人群像鱼逆水一样地往前跑。在我跑出地下道的时候火车正好开动,乘务员和乘警怎么也不可能跟下来了。正得意着,人已经到了出站口。我跟在人群后头,走着走着发现前面的卡口也要检票。顿时懵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这样?挠着头也不敢过去,正在铁丝网下转悠,突然看到铁丝网下面钻出一只狗来。心里嘿嘿一笑,小爷我捞偏门走可以吧?
出了站,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广场上拍着脑袋望天。火车站的大楼上,杭州两个大字明晃晃地挂住我的视线。
头一阵阵发疼。杭州,很熟悉的地名,我在哪里听过呢?
一道闪电劈过脑海,有个男人的声音低声跟我说着:“你要去杭州——找一个叫做吴邪的人,然后——”
然后?然后?
我捧着快裂开的脑袋,然后呢?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在跟我说话,说得不三不四前言不搭后语,让小爷看到你,非一脚踢残你不可。把话说成这样,鬼知道上哪里去找那个叫吴邪的混球啊?
没有然后,我又不能冲着人上去就问你是吴邪吗,人家非一巴掌抽歪我的脸不可。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来了,我只好沿着路一边走一边先考虑到哪里去安身。天渐渐暗下来,我走到一条很暗的巷子里。巷口的地上躺着个乞丐,靠墙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拿指甲抠耳朵,看见我走过,朝我嘿了一声。我吓一跳,再看看自己的破衣烂衫的样子,心说我也往那儿一坐摆个破碗在前面,一定也会有人朝我丢钢镚儿。嗯,先保留这个想法,实在找不到人又混不下去了,可以试一试。
巷子是条老巷子,里面很黑很暗。但是穿过这里,前面好像是条大路,灯火辉煌。我站在一家透出粉红色灯光的小门面前,心说小爷不会真的要沦落到街边乞讨的地步吧?抬头一看,小门面里面几个穿着透明吊带睡衣的姑娘朝我挥手。我见鬼似地赶紧朝前走,老子现在买不起春,要是非要我买,我只能先自己卖一把再来买。
闷头走着,突然有个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巷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顿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顺着我脊梁骨往上爬,敢情刚才那几个都是蜘蛛精?刚扭头要跑,嘣地撞在前面一个物体上。
鼻子撞得一酸泪花都出来了,我挤眉一看,有个人堵在了我面前,垂着两手一动不动。我有点发虚,但还是再仔细看了看他,你二大爷的,居然就是在火车上撞到我的那个家伙!混蛋,小爷我身上一无所有一定是拜这个贼人所赐!我撸了一把袖子就要发难,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来,阴恻恻地压在我脖子上。
“别动。”贼人冷冷跟我说,脸色在阴暗处看不分明。而后转头跟墙壁说,“出来吧。”于是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在火车上百米跨栏的家伙从墙缝里钻了出来。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孤身一人,虽然看起来跟外头那个乞丐是一个派别的,但显然不能指望他出手相救。我吓得都结巴了:“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的钱都被你们抢光了,没,没东西给你了。”
“我们不要你的东西。”赛刘翔的口气要比拿刀的好一些,但也足够把我吓昏的。“我们只想让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情。”
“做,做什么事?”
“跟我们来,很快就知道了。”赛刘翔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像提小鸡一样把我拎着往前走。
我心里暗暗吃惊,怎么说我也算个头高的,他居然拎我就像拎捆白菜。心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不会是要逼老子去卖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盗墓的坑了,文笔和三叔的不能比,这种文风也不是我擅长的。只能说保证完坑,其他的,再说吧···
第2章 CHAPTER (2) 逼娼为良
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跟他们走。他们走的大多是很深很暗的小巷子,步子又大又快,我几乎是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明晃晃的刀摆在眼皮底下,我又不敢开口问,而他们,明显不打算告诉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一座大桥底下。那里有几排矮的平房,屋顶都跟大桥的桥架接在一起。我们走下去的路口还有一大堆垃圾,看上去就是私自搭建无牌无证的贫民集散地。
我有点惊恐地想着他们不会在这里把我给分尸了吧,但是想想我跟他们素不相识,应该还不致于遭人嫉恨到这种地步。再说前面走过的那几条巷子也很适合分尸,如果真的要我的命,应该也不需要费力气非要弄到这里来下手。赛刘翔拎着我来到一排平房最里面的一间,拍门用模糊的喉音说了个什么暗号,就有人来开了门。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我还没看清楚里面情形,背上一股大力就把我狠狠推了进去。
我差点又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但是等我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心里真是万幸没有摔得那么难看。
十来个平米的小屋里,居然挤满了人,我粗略看了看,怎么也得有十五六个。还不算我和绑我过来的那两个。
这些人全部坐在地上,围成半个圆,活像丐帮在开大会。我这么一头撞进去,正好站在圆形的中央。心说不会是因为看小爷破衣烂衫的,当我是自家门人一起拉了来吧?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我,目光十分不友善,甚至有一点儿,呃,麻木。
“扁头,阿七,哪儿弄来的小鸡仔?不是告诉你们别惹事吗!”人堆里最边上一个光头不耐烦地发出质问。
绑架我的两个人没理会,指着我跟他说:“你先别急着开骂,仔细看看,这小子像不像我们要找的人?”
人群立即沉默了一下。刚才问话的光头站起来走到我边上,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凑到我鼻子尖上。“还真有几分像。不过我们见的也都是照片,瞎子,你见过他,你确认一下。”
说着把我拖到了人群靠左边的第四个位置。
那个人还真的奇怪,屋里黑漆抹污的,他居然还带了副黑眼镜。他看到我脸色微微一变,却没露出什么破绽。大概是因为他带着眼镜,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他对我吹了个口哨,“我们又见面了。”
又?
他为什么要说又?
我对他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么说他真是我们要找的小子?”光头手还掐在我的脖子上,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我。活像要拿眼镜在我身上打出两个洞来。
我忙戳着他的手示意他放开,再掐下去我立马就嗝屁了,就算真是他们要找的人,我也爱莫能助啊。
光头马上就放开了我。“这么说,那个东西叫这小子去拿来就行了。”
其他人考虑了一下,都表示同意。这时候我注意到人群里右上位置有一个人身子缩在暗影里,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
光头的意见被全票通过后,他们都不再说话。光头拿出一根绳子把我的手在身后反绑起来,“扁头和阿七你们俩负责看守他,明天天亮了,带他到地方去拿东西。”
说着推了我一把,示意扁头和阿七带我走。
这时候黑眼镜突然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向我走过来。“我们讨论的也差不多了,我跟这小子有渊源,还是我来看守吧。”
也不等光头同意,一把拎住我的胳膊拽着我出门。就在隔壁一间同样狭小杂乱的屋子里开了灯,示意我随意捡地方坐。
我老半天没喝水了,嗓子有点干涩。心里虽然还是忐忑,但是听他们说好像有事情叫我做,心想暂时应该还安全。我尽量表现出镇定,用脚拨开倒在地上的破烂凳子,走到一张看似干净些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屋子里很潮湿,黑眼镜拆了两张烂木凳点了一堆火,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就坐在火堆边上看着我。
其实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我,但他的眼镜对我的方向,想来应该是在看我。我清了清嗓子,寻思这个人应该认识我,说不定,他会告诉我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不管了,先问了再说。
“喂,眼镜兄,听你的口气,我们见过面吧?”
他突然笑了,一手朝后撑在地上吐了口烟,“怎么哑巴张的失忆症还会传染吗?你不是去找了他,怎么也找成了这个样子?”
“我找——哑巴张?”我愣了愣,“哑巴张是谁?我到哪里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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