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灯幻夜完本——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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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塔内走了一圈,发现只有进的门,没有出的门。我感觉有些奇怪,是不是又跟千佛洞那边的祭殿一样,出口在上方?所以青铜柱或许能提供点线索?
我就蹲下来在那两块球状体上摸啊摸,又顺着柱体往上撸了一圈。青铜柱的柱身上刻了很多凹凸不平的条痕,摸着好像跟秦岭那棵青铜树的血注槽有点类似。
我跟闷油瓶说:“小哥,这柱子会不会也是用来做血祭的,比如从顶上注入血液,然后顺着这些凹槽流下来?会不会跟出口机关有关?”
闷油瓶背对着我在研究墙壁,不知是没听到我说话还是不想理我,没给我回应。我一想也是,不能万事都指望别人,于是率先咚咚咚跑塔顶上来,看看那柱子顶端什么个情况。
塔顶最高一层正好跟柱子顶部齐平,我拿手电照着走了一圈,发现那个顶端,嗯,怎么说呢,好像有点不可描述。我不太相信地又走了一圈,这才敢肯定,顶端部分是一个巨大的伞状蘑菇头。
我去。这一柱擎天的居然是一巨型男X!怪不得底部还带俩球!
他娘的,好大的鸡-----------巴!还什么引血槽,那分明是装载不下的海绵体啊!我刚才还恶心巴拉又摸又蹭又撸的,就差没伸出舌头尝尝味道了。
终于知道传说中的赵日天是什么样的神坛人物了,有此巨器,何愁不能日破苍穹!叫他赵sky fucker,一点也不夸张。
我一脸郁闷地下到底部,闷油瓶看到我,拉过我右手,把那两枚鬼戒朝其中一个墙面挥了几下。那墙面发出淡淡绿光,闷油瓶过去按了按墙壁,叫我过去。
“走吧。”
我“哦”了一声,拉着闷油瓶问:“哎小哥!你说蚩尤的族人,干嘛雕这么个东西在塔里啊?有什么用意吗?”
闷油瓶转过头淡淡看了一眼,道:“那是男性shengzhi崇拜的图腾。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蚩尤族为了发展部落人口,没有特定的婚姻形制,男性可以随时与女性XX繁衍后代。因为战争需要大量的人口。而且,蚩尤族相信毁灭的终点即是再生,因此代表繁殖能力的男性XX器,一定意义上也表示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闷油瓶说的时候,我有种久违的恍惚感。曾经在塔木陀的西王母国,我们俩在一座破庙里研究蛇交xxxx配的问题。那是第一次,闷油瓶彻底放开他自己,跟我纠缠不休。现在倒回去想,如果没有那一次,后来的我跟闷油瓶会是怎样的关系?或许他真的消失了,我也只会偶尔想起,曾经认识过他这么一个人吧。
如今几经周折,我跟他到这妄念之城,又讨论起相似的话题。时间轴在往前推进,我跟闷油瓶的感情却倒退成为一种尴尬两难的处境。进不得,退不甘。我还真是没用。
我不知道再往前会是怎样,等到宿命解开的那一刻,我跟他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然而在我心里,只要他能安稳地做一个普通人,就算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也无可怨尤。
闷油瓶在那墙上不知道按了什么,那面墙就变成了一片深黑的空框状,他没有时间在意我一时的心塞,率先走过去了。我也只好跟上。
就这样穿了几座塔之后,我们绕到了山坡最高的地方。这里直径距离上离楼王塔比较近,实际上不晓得需要绕多少弯道过去,望之还得费很多力气。
从经过的塔来看,塔基中心位置置放的图腾物不尽相同。除了男性XX器,还有几尊是鬼面兽身的生物,那应该是蚩尤的形象。眼前这塔里的,却是一尊非常奇怪的图腾。
奇怪之处在于图腾主体也是一根日破天际的生XXX器,但与前面不同的是,这一根上面还缠绕着两颗人头。正对着入口的那个头,闭目恬淡,两只手一只掌心向上,托着一个倾斜的正在溢水的瓦罐。另外一只掌心向下,拳心紧握。相反那面的头,双目瞪至极限,龇牙咧嘴笑得极其诡异。他的手也是反过来的,对面那只握拳向下的手掌朝上,举着一支燃烧的火把,另外那只向上的手在这边是握拳向下。
闷油瓶也看到了那尊雕像,这回他没有直接避走,而是停下来举着手电仔细地在两尊雕像上研究比对了一番。然后他忽然登上楼梯,爬到跟瓦罐同高的那一层,拿手在黑金上划开,挤了好多血滴在那罐子上。血顺着刻痕凹槽往下流,在锈迹斑斑的青铜表面上印出深黑色的湿迹。
闷油瓶撑着楼梯直接跳下来,抬头望了望那尊闭目的人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没有多少时间了。得快一些。”
我纳闷地看了看那尊像,发现那双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一条缝。看起来并不是十分明显,但因为我一直在盯着研究,所以能很清楚地比对到。而且他原本是没有表情的,但这时一边的嘴角也往上提了一点,看起来好像要笑起来的样子。
我指着那双诡异的眼睛问闷油瓶:“小哥,那个人怎么回事,他要睁眼了。”
闷油瓶直接拖着我找出口,快速离开这座塔。一开始他没有回答我,但是看起来非常焦虑,走了没多远,我听见他说:“那是九黎族信奉的神,汉语称之为大自在天。他的本体就是蚩尤一族崇拜的□□,衍生到后来就有了双头四臂的形象。”
我心说难怪他是鸡XXXX巴上长俩头出来,原来是鸡神合一。我问他:“那两个头是什么意思?还有手里举着不同的东西,代表什么呢?”
“大自在天是同时具有创造和毁灭力量的神,一面执水,以水生万物代表创造。一面持火,以火灭万物表示摧毁。他的两种力量可以转换,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即是毁灭相。他闭上眼睛,即是创造相。”
他这么一说,我立即想到了另一个我熟悉的形象,跟这个什么大自在天的表述一个意思。就是印度的舞神湿婆。印度的湿婆舞像随处可见,他也是同时具有创造和毁灭的力量的印度三大神之一。而且湿婆的另一个形象称为林伽,也是一具sky fucker。
我说:“难怪他的两对手臂也是反过来的。当睁眼毁灭时是展示火把,闭眼创造时是展示水罐。”我忽然一个激灵,“那——刚刚他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就是说他要发飙咯!”
闷油瓶快步穿行。“我们要快一点。”
第84章 CHAPTER (84)搅局
过了几座塔之后,情况没那么顺利了。原本闷油瓶是用我手上鬼戒感应中心塔的位置,能找到对应的次塔出口。但在我进入不知道第几座塔之后,这一招失效了。我们来回兜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出口。
这个塔里面的图腾依然是大自在天,然而正对着入口的那一张脸,眼睛睁得比之前大了。而反面那张狞笑的脸却完全没有闭眼的趋势。这种情况下造成我的心理越来越紧张。
“喂闷油瓶!你说这家伙的眼睛全睁开了会怎么样啊?”我蹲在大自在天脚下,仔细检查出口会不会在中间位置。
身后没有回应。我琢磨了一会,终于发现气氛安静得特别诡异。扭过头一看,闷油瓶正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盯着我看。奇怪,他不是挺着急的吗?这么瞧着我,忒不正常啊——等等,他不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我冲他挥了挥手,他还是没有反应。我起身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肩膀一下,被定住了?
闷油瓶反手轻轻一扭,把我手肘处抓住。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问了句特别奇怪的话:“闷油瓶?他私下里——是这么叫我的?”
闷油瓶的眼神是我从没见过的幽深,也是他任何时候从没向任何人展示过的,就是那种特别希望某件事发生的期待的眼神。我被他问得有点懵,磕磕巴巴反问:“他?哪个他?”
闷油瓶没有回答。他就这么抓着我看了我有一会儿,才垂下眼睛放开了我。“没什么。”
然而这分明就是十万分地“有什么”。这种感觉让我非常奇怪,也非常不自在。他分明就是在问另一个人,幸好我脑子还是好使的,从问题本身推断,闷油瓶问的这个“他”除了吴邪还能有谁?还有谁会私下里叫他闷油瓶?还有谁会让他这么在意?
诡异的是,他问我关于吴邪的事,那么,我又是谁?如果在他眼里吴邪是另外一个人,那么他妈的谁来告诉我,老子算是什么东西?
而且,不光光是闷油瓶,张胤禛他也问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二大爷的。这个问题,老子也很想知道!
闷油瓶要走,但我不准备就这样让他脱身,不给老子个明白交待,今天就是那大□□怪眼睛都睁出来了,也别想就这么一笔带过!
我死驴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用力抓住闷油瓶手臂,心说你要走,有本事用黑金把我这条手臂断了!
闷油瓶只是半侧过头淡淡看了我一眼,忽然反手擒刀朝我脸上扎过来。我吓了一大跳,哇靠你这个闷油瓶果然狠辣,你不想说就不说,扎我脸做什么!我本能地把头一歪准备躲避,闷油瓶冲我低喝了一声:“你别动!”
黑金古刀在我耳边发出一声低鸣,铮地擦着我的脸直刺我身后。那是方才进来的入口。闷油瓶的反应让我直觉想到他之前说的关于妄念之城的特点,心想不会是有什么妖魔化的东西吧?
然而闷油瓶一刀递出,就伸直了手臂不再动。淡淡看了门口一眼,就收了刀。我转过身一看,一张熟悉又欠扁的脸从门口探进来,冲我贼兮兮一笑:“小三爷,我们又又又见面了哟!”
是黑眼镜。
我一脸不乐意地瞧着他,挤了个假笑给他:“幸会。”随即看了看他身后,没有其他人。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黑眼镜明知故问:“什么其他人?小三爷想问谁?”
我口气很不好地道:“当然是问小花。装什么大头蒜?还有,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
黑眼镜笑道:“花儿爷还没到,小三爷想他了?至于我嘛,小三爷不是糊涂了吧,这里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上一次,还不是被小三爷忽悠过来的吗?”
我答不上来。我已经完全不记得把他忽悠过来的事,本来上次有机会偷听到,结果因为小花的警觉而错失了机会。
我说:“他们到没到随便,既然你来过这里,那你肯定知道怎么到那座中心塔去。啰嗦什么,快带路。”
黑眼镜“啧”了一声:“吴小三爷还是这么性急。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往左手边走。那条路跟之前我和闷油瓶进来的方向相反。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看到黑眼镜在转身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诡笑。
闷油瓶率先跟他走了。
我在后面拉了他一把,闷油瓶回头看我,我对他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黑眼镜。示意他这个黑眼镜30 不太正常,小心为上。
闷油瓶冷冷望了黑眼镜的背影一眼,同样对我摇了摇头。而后继续跟着走了。我不明所以地也跟上去,心说闷油瓶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说黑眼镜没问题?还是示意我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
比较奇怪的是,跟着黑眼镜走了蛮长一段路,我们都没有再碰到需要进塔的情况。黑眼镜走的道好像能避开所有的塔,看起来就像我们跟那些塔错开了空间,走在一条全封闭的玻璃道上一样。
黑漆漆的幻体墓里,没有任何活物的声音。渐渐我发现确实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就是我们连脚步声都没有了。
在这之前,我跟闷油瓶经过那些塔的时候,虽然这个环境本身很奇特,但我记得那时候是有脚步声的。跟在实体地面上没什么区别。
而且,我怎么觉得这一路上的景物就跟复制黏贴似的,都一模一样?这里虽然到处都是塔,但是塔的密集度和高低大小,都是不一样的。
我又轻轻戳了戳闷油瓶后背,连我都觉得奇怪,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闷油瓶半侧过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对我说:“闭上眼睛。”
我立即把眼睛闭起来。奇特的是,我忽然能感觉到我们还是站在刚才那座塔里面,根本没有动过。所不同的是,一些强烈的信息跟潮水一样涌入我脑中,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观看记录片,把应该是文字的信息,用影像的方式让人感知。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是我丢失的一年记忆。
凌晨三点。电话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吴邪有点心神不宁地翻着笔记本的纸张。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那头传来解语花的声音:“吴邪?这么早找我,有急事?”
吴邪压着充血的嗓子咳了一声,嘶哑道:“对。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张起灵留给我的那只鬼玺,我找到了其中一个断痕的线索。近期我想夹一次喇嘛,想跟你借几个经验老道的伙计,价格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他们。”
解语花轻轻的呼吸声在听筒里嘶嘶作响,那头沉默了几秒。解语花没有回答可以或不可以,而是问:“你从哪里来的线索?可靠吗?”
吴邪有点烦躁地拉扯着衬衣领口,台灯灯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一道被什么利器划出来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喉结那里。怪异的是,那道伤口就像是活的,跟条细小的蛇尾巴一样,正在小幅度地扭动。吴邪拧眉倒抽了一口气,随手抓过桌上的药瓶,倒出几颗药胡乱塞到嘴巴里,端起早已凉掉的水灌了下去。
没有人知道他去过云贵高原跟四川云南的夹角边境,埋伏在那里做了半年客栈小二,零零碎碎打听了一些信息,跟踪了几个去寻找失落的九黎族的驴友,终于在一家破败的客栈发现了那个墓的秘密。因为地处偏僻,那些进了赤水镇就永远失踪的驴友并没有人在意,而各地报道的失踪人员信息,谁也不会想到去把那么多条信息串联起来能够得出同一个目的地。
他见到了那个能吸魂的青铜壶,自己也差点被吸进去。如果不是有那些驴友挡着,他估计逃不掉。即使逃出来,胸口也被青铜壶的能量所伤,而那个伤口没有办法愈合,反而越来越长,越来越深。因为那个伤口,是活的。
吴邪能感知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吴邪道:“从哪里来的,你就不要管了。但线索绝对可靠。”
解语花听着吴邪成熟而强硬的口吻,他再也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屁孩子。解语花的呼气声,有种难以觉察的郁气。
吴邪紧跟着又说:“长沙那边的人靠不住,我只能找你。只要你能给我伙计,钱不是问题。”
解语花想了想,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个问题事关重大,现在霍家斗得那么狠,我这里如果稳不住,秀秀就会比较麻烦。人的事你先不急,等我这边调度安排,有合适的人再通知你。你现在杭州?我两天后先过来一趟,你给我看看线索是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吴邪有点阴郁地坐在书桌前。把笔记后面记载的两页纸撕下来,攥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过了好一会儿,他翻开末页后面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喂,帮我转接裘德考先生。”
楼外楼包厢。裘德考坐在长沙发上转过头,对着推门进来的人露出笑容。
“幸会,吴先生。我可是专机过来的,够有诚意吧?”
吴邪在他对面坐下,只是点了点头。“你的诚意是因为你对我的东西感兴趣。放心,这趟下斗,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有把握了吗?”
裘德考笑着点头:“吴先生放心,我的团队正在紧锣密鼓地研究你要的那种能量。对于这些科技的东西,难不倒他们。等吴先生到了目标地,我保证一定会有结果。只是吴先生,你找到下斗合适的伙计了吗?”
吴邪“嗯”了一声。“我派人寄了一盘合成的录像带给他,只要他看到,一定会来的。他也是九门的后人,道上人称瞎子。有了他,一定能找到九黎族的幻墓。”
裘德考大笑:“好!吴先生做事,很有手段。那么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吴邪目露精光望着裘德考:“明天。”
第85章 CHAPTER (85)鬼降
当我感知到那些信息时,我觉得非常恐怖。因为那影像里的吴邪,看起来非常冷酷、果断和决绝。跟那个吴邪比起来,我就像个光腚的小屁孩子,过年还要到长辈桌上领红包,被每个人拎起来亲一遍的那种。而那个吴邪,那种孤注一掷的狠辣,我从没想象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个幻境里的吴邪,用合成的录像带骗了黑眼镜来夹喇嘛,利用裘德考团队的科技手段复制了能够开启塔林的类同于人类灵魂的能量,在他带着裘德考的人,和黑眼镜一起走进塔林幻墓那片深黑之前,留在影像里最后一个转身挥手的侧脸,甚至带着志在必得的残忍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