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完本——by宅腐猩猩

黑发的男人用手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首饰盒放回了保险箱，又关上了保险箱的门。他决心，无论Lucius今晚要做什么，他都会全力配合，争取给Lucius留下最后的好印象。
不一会儿，Lucius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对自己诱惑地笑着的Severus。这样的时候可实在不多，Lucius怎么会错过呢？他将爱人抱上床，就是百般的温柔体贴。
Severus看着在自己的身上努力耕耘的男人，克制着为自己感受不到在自己体内的小Lucius产生的自怨自艾，用自己还听话的几个手指拨弄着Lucius的敏感带，让对方更加卖力起来了。
在顶点将要到来之前，Severus忍不住叫道：“Lucius，上来，让我的嘴感受到你！”
“Severus主动咬”这种VIP待遇Lucius可没享受过多少次。他气喘呼呼地问道：“你确定？”
Severus点点头，试图将身子侧过来，以方便Lucius将小Lucius伸进自己的口中。
Lucius帮了Severus一把，结果因为翻身太急，Severus有些头晕起来了。他忍着自己呕吐的冲动，对爱人意味深长地舔起了嘴唇。
Severus将伸到自己面前的可——不——小——的——Lucius的头部含进嘴里，努力地吞吐了起来。就在Severus觉得自己的脖子要再断一次，或是自己将因为缺氧窒息的时候，Lucius在他的口中射了出来。
Severus细细地体味着那栗子花香的白色的粘稠液的味道，知道自己再次体会这味道的可能性不太大了。
怀着近似于绝望的心情，Severus对着小Lucius举起了右手，摩擦了起来。苦旱了一个多月的小Lucius很快再次向坚挺的方向发展。
二十分钟之后，最近这段时间至少掉了二十磅体重的Lucius气喘如牛地瘫在了Severus的身上：“Sev亲爱的，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有榨干我的魅力。”说完这句话，Lucius似乎自觉失言，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亲爱的，我现在帮你洗洗吧。”
Severus正疑惑着“无论在哪个世界”的意思，却发现试图将自己抱起的Lucius脱力地躺回了床上。Severus不由得有些内疚了起来。
Lucius抱住了Severus，用迷梦一样的灰蓝色的眼睛看着黑色的眼睛，口中呓语着：“Severus，我还是这么地没用。——如果我们俩的情况掉过来，你会比我强得多吧？”
Severus皱起了眉头：“Lucius，你胡说什么呢？”
Lucius却抱得更紧了。忽然间，他带着恐惧地问道：“Severus，如果我需要你的照顾，你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
Severus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Lucius这是在内疚他即将离开吗？他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他想要离开的决心吗？好，我给他就是了。
Severus竭尽全力推开了Lucius的胸膛，恶狠狠地道：“你别想了！我会第一时间离开你的！”
Lucius震惊地看着Severus，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Severus看着Lucius受伤的神情，自己的心也如刀绞一般：“Lucius，我求你了，别这样了！你父亲给我看过离婚协议书了！”
“我父亲？！”Lucius的脸顿时变得刷白。
Severus的心彻底沉了下去：Lucius没有否认，他只是嫌弃Abraxas挑选的时间不对罢了。
黑发的男人冷冷地说道：“Lucius Britten，我现在告诉你，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你的。你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滚了！”
Lucius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只是问了一句：“Severus，你恨我吗？”
如果能的话，Severus现在已经把Lucius踹下床了。但现在，他只能收拾起自己最大的尊严，咬牙切齿地道：“是的，我恨你！而且，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其实Severus既不恨Lucius，也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Lucius变得面如金纸。许久，他才说道：“Severus，你想恨我就恨我吧。今晚，我们能睡在一起吗？”
Severus现在想要将Lucius送到精神科的Flitwick医生那里去检查检查脑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想要睡在一起？！
Severus继续试图推开Lucius，结果却被Lucius裹在被子里抱住了。铂金发的男人喃喃地道：“Severus，乖，就今天一晚上。”
说着话，Lucius从床边的药柜里取出了两片药，塞入了Severus的口中：“亲爱的，没关系，只是安眠药罢了。我最近有点儿睡眠不好。”
从药片的颜色、形状和味道看来，这应该是一种强效安眠药。Severus奋力地试图将药片吐出，却被Lucius捂住了嘴。
Severus挣扎着，惊恐地看着脸上露出了梦游一般的神情的Lucius。就在他在药力的作用下睡着的前一刻，他听见了Lucius喃喃的低语：“Severus，你今后一直恨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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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奋力地睁开双眼，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作为魔药大师和双面间谍的Severus Snape和作为血管外科医生的Severus Snape的记忆在他的头脑中天人交战。回忆起Lucius笑着走进魔法阵之前对自己说的什么“你不要太担心在麻瓜世界的瘫痪”的话，和之后看着整个世界破碎化为虚空、然后自己失去知觉的情景，Severus终于反应过来了：我们这是……成功了？！
Severus惊喜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Lucius牢牢地从身后抱着，根本坐不起来。——哦，不，我坐不起来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感受不到我的乳头之下的身体。这就是所谓的截瘫了？
Severus推着Lucius的胳膊，叫道：“Lucius，醒醒，我们成功了！”
Lucius毫无反应。
Severus有些担心了起来。他推开了Lucius压在自己身子上的胳膊，用自己头脑中来自Snape医生的康复知识，给自己翻了个身，观察起了Lucius的状况。这一看，他觉得自己冒起了冷汗：Lucius左侧的嘴角不自然地下垂着，口边正流出口水来。
——这该不是中风症状吧？
Severus一边努力地回忆着Snape医生的记忆，一边掀开了Lucius身上的被子，试图去检查Lucius的肢体状况。
被子一被掀开，一股Severus现在已经非常熟悉的异味就传了出来。只不过，那味道现在是从Lucius的身上传出来的。
Severus看着Lucius身下正在扩大的水洼，颤抖着手，打起了911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坐在轮椅里的Severus神情空白地盯着急救室的大门，甚至连安慰急得团团转的Draco都做不到了。Severus下意识地一曲一伸自己双手的小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已经能够控制它们了：Merlin，这就是Lucius说的什么“你不要太担心在麻瓜世界的瘫痪”？这就是Lucius为什么要准备离婚文件？而我这个混蛋，居然会对Lucius说什么“我会在第一时间离开需要照顾的你”这种混帐话？！这个世界的我，到底被Lucius宠得有多白痴啊！我怎么连Lucius的情况不对头都看不出来呢？
Severus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知觉平面正在下移，但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希望自己能够控制自己更多的身体。因为，那就意味着，Luc11 ius可能牺牲了更多……
感觉上仿佛是过了一万年，Pomfrey医生和Sinistra医生才先后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急救室主任担心地看着Severus，低声说道：“Lucius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Draco“噌”地窜到了Poppy Pomfrey医生身边，焦急地问道：“我父亲，他，将来……”
Poppy为难地看了一眼Aurora Sinistra医生。被盯住了的脑外科医生只好说道：“Draco，你父亲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Severus紧咬着自己的牙齿，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嗯，大家相信我，这真的是HE……的一部分。
[HP/Awake][LM/SS]选择——17(下)-1
17(下). HE大结局
“签字，你这个灾星！”医院的走廊里，Abraxas愤怒地在Severus面前挥舞着离婚协议书。“把我儿子的监护权交给我！你我都知道，他是因为你的缘故，心理压力太大才会出事的！”
Severus可以一个人与Malfoy庄园整墙的画像对骂，但他却无法反驳Abraxas Britten的话：尽管与Abraxas所理解的缘故稍有偏差，但Lucius确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中风的。
轮椅上的黑发医生盯着自己现在活动自如的双手，决心让丈夫的父亲骂个痛快。至于签字么，他是坚决不签的。
这时，Sinistra医生走了过来。她对轮椅上的男人说道：“Severus，Lucius醒了。”
Severus连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看来，左侧上肢、下肢一级瘫痪、麻木，左侧面部肌肉瘫痪，认知障碍，混合性失语，左眼疑似失明。但是，Severus，你也知道，真正的后果要六个月之后才能知道。”Sinistra医生一边描述了Lucius的状况，一边安慰着Severus。
Severus越听，心就越往下沉：Lucius这个老白痴，到底要干什么啊！
另外一边，Abraxas急急地问道：“一级瘫痪是什么意思？是瘫痪得不太厉害的意思吗？还有，混合性失语呢？”
Aurora Sinistra医生对Abraxas解释着什么，可Severus完全没有心情去听。用不着她解释，Severus就知道“一级瘫痪”是说Lucius完全无法移动他的左侧肢体的意思，而“混合性失语”是说Lucius即理解不了别人说的话，也说不出话来。
黑发的医生摇着轮椅先进了Lucius的病房，将Sinistra医生关于失明的解释关在了门外。
勉强对病床上的男人露出一个笑脸，Severus说道：“Hi，Lucius。”
Lucius的眼珠转向Severus的方向，口中发出了模糊的一声“啊”。
Severus连忙赶到Lucius的身边，握住了丈夫微微抬起的右手，看着对方混沌而又迷茫的双眼，说道：“Lucius，你感觉怎么样？”
Lucius困惑地看着Severus。
Severus心中叹了一口气，抓起了便签纸，在上边写道：“Lucius，你感觉怎么样？”
Lucius看了看便签纸，然后继续困惑地看着Severus。
Severus的心继续往下沉：看来，Lucius在听力理解、口语和阅读上都有了很大的障碍。
黑发的医生知道丈夫现在估计还是可以理解语调和表情的意味的，只好换用了自己最让人安心的语调，微笑着道：“Lucius，你放心养病，你会好起来的。”
Lucius抽动了一下右嘴角，似乎是想要回应Severus的微笑。
Severus伸出手，帮Lucius擦去了左侧嘴边不自觉地流下来口水，在Lucius眼前伸缩起了自己的小指和无名指，道：“Lucius，我现在已经可以使用我的小指和无名指了，我估计自己现在的情况大概会被诊断为不完全行截瘫。”
Lucius对着Severus的手指继续抽动嘴角，流下了更多的口水。
Severus想要自己移动到Lucius的左侧，以方便帮丈夫擦口水。可是，想不到，他刚一放下Lucius的手，灰蓝色眼睛的男人就焦急地叫了起来。
面对着恐慌中的Lucius，Severus连忙重新拉起了他的右手，保证道：“亲爱的，我不是想离开，我只是想要到你的左边去。”
黑发男人的意思很显然没有被Lucius所理解。灰蓝色眼睛的男人抓住了Severus戴着戒指的无名指，继续“啊、啊”地叫着。
Severus连忙承认了自己的错误：“Lucius，对不起，我昨晚撒谎了。我根本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也不会离开你。”
Lucius继续怀疑而又焦虑地看着Severus。
“Lucius，我发誓，我不会离开你的。”Severus右手抓住了Lucius的右手腕，又帮助Lucius抓住自己的手腕，说道：“天地诸神为证，我，Severus Snape，以我的生命和灵魂发誓，绝对不会在任何情况下离开Lucius Malfoy——呃，Lucius Britten。”
他们的手上没有出现牢不可破誓言成立的时候的黄光——当然啦，这是麻瓜世界，两个魔力比哑炮还不如的人是不可能弄出魔法誓言的效果的。
Severus还暗中指望着那黄光能帮助Lucius明白自己的意思呢，此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可是，他却发现Lucius的右嘴角边挂上了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
双面间谍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你妹的混合性失语！这个老混蛋明明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吧？难为他刚刚去骗Aurora Sinistra了！
面对着怒气勃发的Severus，Lucius似乎是胆怯地缩了一下，但很快就模糊地说道：“不……离开。”
——我操，Lucius明明根本就没失语！我就知道Sinistra是个蠢货！不过，还有Lucius呢……
“Lucius Malfoy，你把你的左胳膊给我抬起来！”Severus嘶嘶地威胁道。
Lucius的左肩似乎是耸动了一下，但胳膊却纹丝不动。
Severus暗中磨了磨牙，来到Lucius的患侧，检查起了丈夫的肌张力。让黑发的医生失望的是，Lucius的左侧肢体几乎完全没有肌张力，这个倒是骗不了人的。此时Severus多么希望Sinistra医生连肌张力检查都被骗了。
“我现在要检查你的瞳孔反应，你给我配合点儿！”如果不是Lucius真的偏瘫了，Severus恨不得现在就咬这老混蛋一口。
老混蛋含混地抗议道：“检查……过啦。”
Severus一边在旁边的医疗用品箱里寻找检查视力用的手电筒，一边回应道：“鬼知道你骗没骗过人！说吧，你每天想要几次针刺检查？你想要怎么换药？想知道我们整病人的其他招数吗？”
Lucius的回答让Severus差点儿从轮椅上栽下去：“肛——门……指检。但，只能……你来。”
不必要的肛--门指检这种令人尴尬的检查方式的确是医生们整治特别讨厌的病人的一种方式，但Lucius这个老混蛋明显对于来自Severus的检查持有不同看法。而且，如果可能的话，Severus当然不会让其他任何人为Lucius做这个检查。
Severus绝望地想：好吧，现在的好处是，我彻底不为这个老混蛋的神智担忧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满脑子不合时宜的粉红色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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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Lucius，好啦，别打字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Severus摇着轮椅，进了他们两个人的在康复科的病房。
坐在床上的Lucius看了Severus一眼，一边继续用单手键盘操纵笔记本电脑，一边含糊地说道：“不好吃。”
好吧，Severus承认医院的病号饭的口味的确不怎么样。但其实，更大的问题是Lucius的味觉在中风之后就有些失调，医院的饭菜在Lucius的口中完全没有味道。
“Lucius，今天的饭是我做的。这几天我的复健内容是厨艺。”Severus拿出了两个饭盒，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
Lucius马上露出了半个笑脸，放下了电脑，转而用右手把自己的左腿往床下搬。
Severus无奈地看了看表现的特别幼稚的Lucius，简直不知道这性格的变化是因为中风引起的，还是这老混蛋因为被照顾得太好而出现了心理退化。把饭盒放到了小桌上，Severus来到Lucius的床边，放下轮椅的手刹，让自己成为Lucius起床站起所需的支点。
Lucius下了床，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向桌边的椅子走去。Severus又赶到了椅子边，以在Lucius坐下的时候充当人体支点。
Lucius坐下之后，用右手和不听使唤的左手弄了几次，才把僵硬的左腿摆好。
Severus忍着自己的心酸，一边将叉子和勺放到Lucius的右手边，一边问道：“Lucius，你今天都写什么啦？”
Lucius用左手腕压着饭盒，用右手打开了饭盒的扣子，僵着舌头回答道：“阿波罗的儿子莫普索斯（Mopsus）与卡尔克斯（Calchus）建立佩尔盖城。——哦，网上不少读者都对他们俩个相爱相杀的故事很感兴趣。还有，他们一直在问，什么时候凯尔特神系和罗马神系会发生神战。”
Severus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片消毒湿巾，一边帮Lucius擦着手，一边笑道：“说句老实话，莫普索斯和卡尔克斯是一对恋人的事情，真的是你在历史书上读到的吗？”
Lucius微微地扬起了头，骄傲地回答道：“反正历史书上没说他们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