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完本——by宅腐猩猩

就在Severus向Harry爬过去的时候，他的右手意外地在凤凰消失的那团灰烬中间滑了一下。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下边，发现那里竟然有了一个金红色的直径约两英寸的椭球体。他摸着那温热的蛋，心砰砰地跳了起来：Merlin啊，这是Fawks？！
那一天晚上，是Severus今后的岁月中最开心的一天晚上。因为，那一天，他的人生中充满了希望。他只是没有想到，潘多拉的匣子里除了希望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①] 此处歌谣是我在《一半的真相》中编的。在我的设定中，Malfoy一家是Ui Mail氏族的后裔。Ui Mail是莱茵斯特地区的一个爱尔兰小王国/氏族的名字，祖先是Maine Mal。此人大概生活在公元一世纪晚期至二世纪早期之间的某段时间，名字又作Main Mal。Maine/Main的大意是“头领”，Mal的大意是“土地”。Ui Mail这个王国在公元7世纪之前曾经争夺过莱茵斯特王朝（爱尔兰的东南部的一个王朝）的王位，并数次登上王位，后被其他氏族击败。此王国/氏族曾经定居在Wicklow群山脚下，Liffey河岸边，统治中心是Glen of Imaal。（我觉得，按天朝的标准，Ui Mail大概算是村级或者乡级行政单位神马的……）
[HP/Awake][LM/SS]选择——BE结局之HP#2篇（下）-1
19. BE结局之HP#2篇（下）
HP#2
待Lucius从昏睡中醒来之后，他异常快乐地扑进了守候在身边的Severus怀中：“Severus，我早就应该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狠狠地亲了黑发的丈夫一口之后，铂金发接着佯怒着说道：“麻瓜世界里，你这个老混蛋根本就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么，你还骗我！非得等到我中风之后才承认，真是个坏蛋！”
“你中风了？”Severus抓住了重点。
Lucius的脸上微微一紧，很快掩饰道：“唔，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努力复健的。顺便问一句，Harry难道不是自愿去了麻瓜世界么？他怎么还在另一个魔法世界的Malfoy庄园密室里活蹦乱跳的呢？他自己也十分地惊讶，迫不及待地睡觉验证去了。我们现在去Malfoy庄园看看那小子吧。”
Severus却没放过原来的话题：“Lucius，你在麻瓜世界里中风得是如此厉害，以至于你连与Potter见面都没做到。”
Lucius又是一阵讪笑：“好啦，亲爱的，那边的我会被你照顾得好好的，就像在这里一样，对不对？”
黑发的巫师推开了自己怀中撒娇的老双足飞龙：这个老混蛋，给他点儿阳光他就灿烂！
Lucius不满地撅起了嘴。
数年之后，当Severus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的时候，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抱紧Lucius，盯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承诺自己一定会好好地照料他，而是让Lucius在猜测中失望。如果自己当时真的那样做了的话，也许后来Lucius就不会那么地缺乏安全感。
可是，无论如何悔恨，后来的Severus都无法改变当时的那个总是习惯性地向Lucius索取安全感的自私的白痴，无法改变当时的自己总是用拒绝的方法来取得更多的关注的该杀的习惯。
——Merlin啊，Lucius还清醒的时候，该有多宠我啊！他一直清楚我有多缺乏安全感，于是他就那样近乎无耻地缠着我，让我觉得，仿佛他会永远在那里一样。以至于，我几乎以为他永远会在我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等着我。现在……
Severus几乎不敢去想现在的Lucius，他强迫自己一遍遍地去回忆尚还清醒的Lucius。
经过了Lucius几次睡眠和醒来之后，他们确认了一个不幸的事实：由于Lucius悄悄地为了用在麻瓜世界的自己的健康换麻瓜世界的Severus的健康做出的更改，以及不知情的Severus把其中几个地方改回来的举动，Harry Potter的意识被不幸地留在了原本的魔法世界。
Lucius不得不去向另一个魔法世界的Harry道歉，并承诺自己和Severus一定尽全力帮Harry回归麻瓜世界。可是，那又谈何容易。最终，Lucius无力地叹着气，承认Harry Potter可能真的要满世界地寻找其他的古魔法文明的残留，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记载了。
至今，Severus也没有搞清Lucius是怎么让自己二人暂时从“正义人士”们关于Harry Potter的去向的追问中脱身的，他也没有学会Lucius让两个人为战时的贡献正大光明地去领取梅林一级勋章的手段。
然后，Lucius又说着“您应该留下所有人都能铭记的功绩”，鼓动着Kingsley Shacklebolt对Hogwarts禁林中的八眼蜘蛛进行了剿灭。
当时，Lucius是凭借着自己的双足飞龙阿尼玛格斯对于八眼蜘蛛的天敌效应，负责将八眼蜘蛛们赶进人类的包围圈的。巨大的阿尼玛格斯挥动着翅膀，在禁林上方飞来飞去，投下片片阴影。他身上浅金色的鳞片，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让人几乎以为出现了第二个太阳。
Severus永远记得Lucius快乐而又满足地吃着一只八眼蜘蛛的样子：当时的双足飞龙，是如此地强大、自信和骄傲，就仿佛未来的阴影完全不存在一般。
当时的Severus几乎被Lucius的外表迷惑了。尽管他清清楚楚地知道，Lucius现在的表现有很大程度上是在硬撑，但他还是忍不住冷哼着对待着笑得异常无耻的阿尼玛格斯，勉勉强强地答应对方，会在两个人的那场异常奢华的婚礼上准时作为新郎出现。
现在的Severus有时会趁着Lucius睡着的时候，从对方每天像守护金币一样守护着的那些像框中拿出自己结婚时的照片看个没完。他几乎不敢相信，照片上的那个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幸福和满足的人居然是自己。仔细地看过去，Severus却只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照片上的Lucius神情恍惚的情况就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那时的自己怎么还是在向Lucius学习打理产业、与人相处的那一套的时候，成天只想着熬魔药！
——天啊，我当时想着魔药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为Lucius和我们的两个孩子好呢！我以为，能让Lucius睡得安稳一些的魔药，远比什么“Diggory与Macmillan之间的矛盾”重要得多，可是……
Severus几乎不愿意去回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Lucius是怎么殚精竭虑地帮助Hogwarts重建，与Minerva、Pomona和Poppy搞好关系，以及撮合了Minerva和Horace Slughorn的了。他只知道，Lucius当时的扭转女士们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印象的努力，在将来得到了十倍百倍的回报。
随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Lucius精力不济的现象越加明显了。铂金发的巫师经常不自觉地变身成为双足飞龙，然后趴在壁炉前边一呆就是一天。
那时，Severus不得不承认了他一直在试图逃避的现实：他的丈夫的精神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在Minerva的哭泣挽留（以及不少教职员工的暗中庆贺）中，Hogwarts历史上最年轻的校长递交了辞职信，回到Malfoy庄园专心照顾他的丈夫。
圣芒格的治疗师们当然对着双足飞龙阿尼玛格斯的状况束手无策，他们只知道怀疑Lucius的精神状况与他的怀孕之间的关系。
Severus当然知道人们是怎样在背后议论他与Lucius的关系的：他，Severus Snape，一个下贱的混血，用帮助对方脱罪的方式，要挟了Lucius Malfoy为他用那种伤害身体的魔药-魔咒生子法怀孕（还一怀就是两个！），从而取得了战后最大的一块战利品——华美的Malfoy庄园，还有千年纯血的Malfoy家族的血统。
尽管心知肚明情况并非那样，但Severus也无法反驳，自己是造成Lucius日渐糟糕的精神状况的罪魁祸首。
Lucius一天的大半时间都是化身成双足飞龙，蜷着身子趴在花园里渡过的。当天气渐渐地变得寒冷之后，Lucius也不知道该进屋取暖。劝说无效之下，Severus只好在Lucius最喜欢趴着的地方请人盖了一座四周和天棚都是透明的暖房，同时墙壁和天花板都被施了魔咒，使其在Lucius走过去的时候可以自动消失。当双足飞龙惊喜地发现这里比花园中别的地方都温暖得多之后，他就更是赖在这里不走了。
偶尔清醒的时候，Lucius又会恢复从前无耻的样子，要抱抱，要爱爱。就算Severus以对孩子不好为理由推脱，Lucius也不会轻易地放过Severus。于此同时，Lucius不厌其烦地调解着Severus与Malfoy家的画像们之间的矛盾，只希望着自己不在的时候，Severus与画像们的关系能够缓和一些。
Severus当时是明白Lucius的良苦用心的，可他也是真的讨厌那群用鼻孔看人的纯血的。现在想来，自己就假装与那些画像搞好关系，让Lucius高兴一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过多久，双足飞龙开始四处收集树枝，开始在暖房里搭巢。为此，家养小精14 灵们精心护养的花园和Severus新开辟的魔药园子都遭了殃。
Severus头疼不已，却不好对着几乎只剩下动物本能的Lucius用强。他只好趁着Lucius四处寻找筑巢材料的功夫，认真地在巢中检查有没有什么可能会对Lucius和孩子造成损害的魔药材料被混进去。每每当双足飞龙回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巢里少了什么的他总是会怀疑地看着Severus。这时，Severus只好拿出准备好的安神养胎的魔药材料，当着Lucius的面放进巢里，表示自己是来帮助Lucius的。双足飞龙嗅着魔药材料，再看看Severus手中亮闪闪的金币和首饰，才勉强原谅了对方的冒犯。Severus哭笑不得地发现，Lucius最喜欢的礼物是Fawks的蛋。他似乎是将那枚金黄色的蛋当成自己生出来的一般，每天将蛋压在自己的腹下孵化。
孵着Fawks的时候，Lucius的心情会变得很好。他将巨大的头放在Severus的怀里，心满意足地享受着Severus输入的魔力，尾巴一摆一摆地。偶尔，稍稍清醒的双足飞龙会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我要吃你亲手做的烤全羊。”
从前几乎没有认真地做过饭的魔药大师在“麻瓜世界的Severus是个大厨”的故事激励之下，无奈地与家养小精灵抢起了厨房。在一众家养小精灵的嚎哭声中，经过了数次失败的实验，Severus终于烤出了自己觉得味道尚可的羊肉。结果，Lucius一吃，却反应说“烤得太老了”。多次实验之下，Severus终于掌握了Lucius现在的口味：肉要足够的新鲜和嫩。
几个月后，照例每天早上去照看丈夫的Severus发现对方正痛苦地挺直了身体，用翅膀上的爪子仅仅地抓住巢边的树枝，口中发出低低的嘶吼。见到Severus的到来，Lucius将头放进了丈夫的怀中，请求对方输入魔力。
大惊失色的Severus急忙按照Lucius的要求输入了魔力。
片刻之后，Lucius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卵，其中的胚胎依稀可见。
Severus正要去观察自己的孩子，Lucius再次挺直了身体：又一枚卵被产了出来。
双足飞龙盘起了身子，将Severus和两枚卵都圏在了其中。
Severus看着两枚篮球大小的卵，一时间手足无措：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该怎么办？他们需要孵化吗？
Lucius轻轻地舔舐着有些柔软的卵壳，半透明的卵壳就在唾液的作用下渐渐变得浑浊、坚硬了起来。
双足飞龙用鼻子拱着丈夫，将对方向自己的两枚卵推了过去。
Severus轻轻地抚摸着沾满了Lucius的唾液的两枚铂金色的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卵生而高兴。
仿佛是感受到了Severus的犹豫，Lucius用尾巴将丈夫扫出了自己的巢，气哼哼地自己孵起了卵。
暖房外的Severus呆愣地看着赌气中的Lucius，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Lucius生产之前，Severus曾经无数次梦想着人形的Lucius生下一对长得和Draco非常相像的双胞胎的情形。从理论上，他也知道，如果Lucius以双足飞龙的形态生产的话，那么生下卵也是正常的。但是，他总是以为，自己和Lucius明明是巫师，生孩子的时候也该是人形才对。现在，面对着那两枚卵，Severus实在感觉不到那种发自内心的父爱。
Lucius生下的居然是卵这一事实在让Malfoy庄园的画像们喜极而泣的同时，也让Malfoy庄园成为了巫师界的著名旅游景点，打着各种旗号想参观这几百年不见的返祖现象的人络绎不绝。Severus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其中绝大多数的请求，只同意了Lucius在尚清醒的时候安排的Minerva、Pomona、Poppy以及Hermione的来访请求。
在三名年长的女巫围着Lucius和两枚蛋大呼小叫的时候，Hermione则不知道第多少次地询问起了Harry的情况：“Snape教授，我只是想要知道Harry现在生活得好不好。”
Severus面无表情地对待着棕发女巫：“Granger小姐，就像我曾经在服用过吐真剂之后作证的那样，在Harry Potter本人的请求下，我发誓对他在哪里或是任何可能导致人们知道他的所在的信息保密。如果您对此有所怀疑的话，Hogwarts校长室内所有的画像都能为此作证。”
“Snape教授，我……”Hermione棕色的眼睛里显现出了焦急。“我听说，有人想要就Harry的事情召开听证会。我们最好在听证会开始之前，得到对您和Malfoy先生有利的最多的信息。”
Severus冷冷地一笑：“我想，那意味着有人想要更多的金加隆。”
Severus得知了对方的目的，却并不等于他知道应该怎样对付那群秃鹫。
幸而，Lucius在生产之后，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神智。铂金发的巫师撅着嘴将两枚蛋塞进Severus的怀中，自己拖着产后虚弱的身子和憔悴的精神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斗智斗勇。
Severus能做的，却只有为丈夫熬制魔药，以及在Lucius工作的时候抱蛋了。
在一切忙好之后，化身为双足飞龙的Lucius无奈地看着Severus，嘶嘶地说道：“Severus，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啊！”
Severus这才真的意识到，那个精明能干的巫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自己的魔药，可能真的留不住对方了。
即使黑发的巫师向孵蛋的双足飞龙努力学习产业管理与人际交往，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弥补先天的不足与多年来后天的懒惰。即使到了两只小双足飞龙破壳而出的时候，Severus在这两方面的水平还是连Draco的画像的一半都比不上。
面对着自己黑色的儿子Septimius和铂金色的女儿Lucia，Severus与其说是欣喜，不如说是惊愕。Severus被家养小精灵叫到暖房的时候，那两只刚刚出生、还没有Severus小腿高的小小软软的双足飞龙婴儿，哼唧哼唧地拱着Lucius的鼻子，欢快地接受着Lucius嚼碎的肉末。
被Lucius吼了一声，Severus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他笨拙地抱起自己的儿女，结结巴巴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那两只小东西却明显对于Lucius口中的食物更感兴趣。
失落的Severus退回了自己的魔药炼制间，用自己的鲜血和着牛奶为孩子们配起了增强免疫力的魔药。要知道，当年出生之后体弱多病的Draco，还是喝了Severus的血配置的魔药才身体渐渐地好起来的。Severus有的时候讽刺地想：原来，我的在麻瓜贫民窟锻炼出来的免疫力还是有好处的。
在不清不愿地喝了Severus的血配置出的魔药之后，两只小动物倒是对于Severus多了些亲近的感觉。Severus靠坐在Lucius的肚皮边，看着两只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的小双足飞龙，任由Lucius用舌头帮自己洗澡，心中一片宽慰：Merlin啊，我一直害怕我是一个缺乏父爱的怪物呢。现在看来，情况还好吧？
可是，后来的事实证明，Severus Snape的确是Tobias Snape的儿子。
两只小双足飞龙在两周大小的时候学会了变身成为人类。在双足飞龙的形态的时候看不太出来，可变成了人形之后，Severus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儿子Septimius长得实在是太像自己了。面对着相貌与无数Malfoy酷似的女儿Lucia，Severus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疼爱；但看着儿子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冷酷的黑眼睛，Severus的心就紧张得像被抓起来了一样。
看着毫无心理压力地与儿女拱成一团的人形的铂金发巫师，黑发的巫师不得不对自己承认：我爱Lucius，可我憎恶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