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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完本——by千苒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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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过后,她痛得不住地抽搐。脖子仿佛要断掉了,颤颤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触目惊心,更是满指鲜血。
李如意眼泪掉下来,额上布满了汗珠,因极力伸长脖子,涨红了脸,额上和脖子上经络微微凸起。她想尖叫,可是她拼尽全力也叫不出来。
而刚才那鞭子,掌握得极是好力度,完完全全地扇在李如意身上,未沾在门上发出丁点声响。
李如意在地上匍匐着,还想伸手去开门。叶宋随手又是一扬臂,铁鞭卷住了一旁的木桌,甩了过来,砰地一下重重摔在门上,把门堵了个死死的!
外面的宫人听见响动,踟蹰着道:“娘娘……”
李如意看着门的缝隙,眼里迸出希望的光芒,心里不住地祈祷希望他们能够发现不对冲进来,眼前这个女人她疯了!
结果叶宋气定神闲地看了李如意一眼,然后竟习着方才李如意发怒大吼的声气吼道:“都给本宫滚!没有本宫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李如意喝的那碗汤药,毫无悬念是苏若清吩咐下来的避子汤。每一次苏若清上半夜在这里留宿过后都会赐这样一碗汤。李如意虽侍奉了苏若清几年,至今未有子嗣,想来每次事后喝此汤时都会如先前那般大发雷霆一番。
动不动就对宫人喝骂,对于李如意来说更是家常便饭。
因而守夜的宫人听后,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即使留意到李如意说话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也觉得是因为她太激动而失了声调。于是依言往外撤退了去。
李如意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不该对宫人发那么大火,也不该一个人留在这寝宫里,她没想到,叶宋居然能自己解开绳子。
她折磨叶宋的时候,叶宋一切都咬牙默默承受。叶宋连一个想表达自己愤恨或者疼痛或者求饶的眼神都没有,她便以为叶宋不过如此。事到如今才大错特错,叶宋不辨喜怒的眼神才真真叫她毛骨悚然。
叶宋站在李如意脚边,任李如意泪如雨下,还想缩着身子往后推。叶宋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就套住了李如意的脖子,她不敢再挣扎,鞭子上有小倒刺她是知道的,越挣扎脖子上的伤就会越重。
叶宋低低瞧着她,平静道:“你二弟是我杀的,一箭穿脑。你觉得,我一鞭斩断你的头,会眨一下眼睛吗?”
李如意摇头,她努力地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叶宋的鞭子,无奈发不出声音只有摇头。像是在乞求叶宋饶命一样。
叶宋声音平平道:“磕头,我便不斩断你的头。”
这些天来,叶宋不知道磕了多少次头,用头磕在地板上,磕在衣橱的木板上。
李如意何其高傲的一个人,到底怕死,还是趴在叶宋脚边,向她磕头。叶宋果真信守承诺,松了玄铁鞭,一圈一圈把鞭子轻轻挽在手上,转身在寝殿里悠闲地踱步。
李如意扑腾到门边,想搬开那张重重的桌子。可是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有力气搬得开。
叶宋走到椅榻边,看见上面放着的一架琴。她弯身,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滑动,仿佛想追寻上一个弹琴人残留在这上面的痕迹,可是琴弦却割得她的手指生痛,所过之处,都是殷红的痕迹。
他在这里弹琴,有人跳舞的时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叶宋跳不来舞,她只甩得来鞭子。
叶宋走过之际,顺手往琴上一拂,那架琴便掉落在地上,琴弦断了,琴身也摔成了两半。82 她随手端起了一盏纱灯里的烛台,走到那张宽大的床榻边,无声无息地看着凌乱的床铺。
“你做到了,我现在的确心如刀绞。”叶宋缓缓道,“可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我来告诉你。”说罢,她轻轻扬了扬手,在李如意惊恐的眼神下,那手中烛台就被她云淡风轻地丢在了床榻上。
床上的真丝细软,都是易燃之物,一碰到火,瞬时就燃了起来,火势越燃越旺。只片刻,整个床面都燃起了大火。
火光照亮了叶宋的眼,火苗在她眼里跳跃闪烁。她和大火,形成一道光影,照进李如意的眼中,李如意被滚滚浓烟呛得泪流不止,一个劲儿地摇头,张了张口,只说出一个口型:“不要……”
热浪在房间里攒动,形成一道道热流,扬起了叶宋的长发和衣角。衬得她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修罗女人。
第67章:她是迷失了路的孩子
“我要是你,”叶宋又淡淡开口道,“即使没能第一时间在宫外杀了我,这些天把我折磨下来也该尽兴了,杀了我抛尸宫外也能解你的恨。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从不跟你谈来日方长,只谈不留遗憾。”
很快,大火不仅烧了床榻,顺着寝殿里垂着的纱缦帘子朝四处蔓延,桌椅几凳、椅榻窗棂,都起了火。浓烟和滚滚往上冒。
在外面守夜的宫人才发现不对劲,着急大吼:“着火了——着火了——”
这一吼,整个如意宫里乱作了一团。有宫人跑出去通报人救火,而其他的宫人四处外如意宫里的池塘跑去汲水,又跑回来灭火。
房梁也燃了起来,屋顶的木头一块一块往下掉。一块焦木冷不防朝李如意砸来,她本就被烟熏得背过了气,那块焦木生生砸在她身上,她也没什么反应。
紧接着还有更大的房梁横落下来,叶宋左躲右闪,避开要害。
宫人知道贵妃娘娘还在这里面,想推门而入救火。结果发现门根本推不开,便联合起来,冒火想把大门给撞开。
那堵门的桌也燃了起来,正被推得松动。想来没多几下,就会被推开。
叶宋看了看窗,窗户已经烧得塌掉了,她见无处可逃,却不慌张,扬手撒开玄铁鞭套住一根最大的房梁,顺着柱子往上跳去,看准了想往屋顶逃生。
好不容易爬上屋顶,屋梁已是摇摇欲坠,她回头再看了地上的李如意一眼,语气闲淡道:“你最好是在这场大火里葬身了,否则,我会让你更加难过。”
说罢,在房梁坍塌地一瞬间,纵身往外跳去,直直落在了花丛里。
她刚一爬起来准备走,怎奈四周涌来禁卫军。铁甲的声音在夜里被擦得尤为响亮。叶宋来不及闪躲,眼看着禁卫军越来越近,她偏生这个时候反应迟钝了一拍,直直站在原地。突然这时,从侧面扑过来一个侧影,手大力地拉住叶宋的手臂猛把她往一边拽去,隐藏在了树脚背后。
禁卫军堪堪从旁边擦身而过,惊险至极。
黑夜中,叶宋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体贴着一个微冷的怀抱。她了然地叹了口气,道:“苏宸,你这个时候才来,不嫌太迟了么。”
“不迟,不是正好救了你一命。”方才及时拉她一把的人正是苏宸,一身紧身黑衣,偷偷摸摸地翻进皇宫里来,好不容易躲开了层层侍卫,来到如意宫想救叶宋出来,却发现苏若清在如意宫里。他只好等苏若清走了以后再伺机而动。苏宸摸了摸叶宋的脸,还有她的手,发现她浑身都伤痕累累,心里倏地一扎痛,“你怎么样了?”
叶宋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云淡风轻地问:“你怎么发现我的?”
苏宸道:“你大哥说你几日没回家,我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你。路边有个卖汤圆的,路过的时候她报了案。”他看了看越来越多的人涌过来救火,便半搂了叶宋,“走,先出去再说。”
如意宫遭了大火,宫中守卫难免有些混乱,苏宸见叶宋脚程不行,干脆一言不发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双脚借着四周的树木屋檐,在夜色里起起伏伏,两人躲开守卫,逃出了皇宫。
一跳出宫墙,苏宸跑了没几步,叶宋便道:“你放我下来吧。”
他虽想就这么抱着她直到把她送回家,可叶宋这么说了,他还是在僻静处停下,把她放了下来,凝眉忧心道:“你身上的伤不少,走,我带你先去看大夫,再送你回去。”
叶宋随手理了理衣摆,淡淡笑道:“不必了,多谢你今晚肯来救我。这点儿小伤,我回去会自己处理。告辞。”说罢转身就走。
苏宸想也不想就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自己回去定又是不声不响就马虎包扎了了事。不行,我带你去看大夫。”
叶宋问道:“你见有哪家药堂这大半夜的还做生意的么。”
“把刀架大夫脖子上,他总会做生意。”苏宸蛮横直接道。
叶宋看了他一眼,笑意全失,扬臂拂开了他的手,“我说了不必了。”
堪堪转身之际,苏宸在她身后道:“今晚皇上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所以你受了刺激,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叶宋垂着头,停住了步子,身影站在夜色中看起来孤单渺小,恍惚间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垂头丧气一般,她双手紧成了拳头,平静道:“苏宸,你别以为你今晚帮助过我,就可以对我的事说三道四。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看我还会不会对你客气。”
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但却像是暗夜里一头隐藏着满身暴戾的豹子。最终他一个字也没多说,眼睁睁看着叶宋越走越远,直到最后只剩下一抹飘渺得几近与夜色相融合的透明暗影。苏宸在心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你肯回来,我永远都在这里不会离开。”
如是一想,又觉得可笑。苏宸无奈地摇头,觉得那根本不是自己,为了女人已经委曲求全到这种地步。从来都是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而不是他去为了女人俯首帖耳。
可是,这么久以来,他独独忘不了叶宋。
不想看见她受伤,也不想她为别的男人难过。
此时此刻,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苏宸心里幻想着,若是叶宋走着走着心里难过了,回头来找他也说不定。只有他能够给那个骄傲的女人依靠,也只有他能够抱着她安慰她心疼她。只是等了许久,除了等来寒凉的风以外,哪里有半个叶宋的影子。
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不少,他才失落地转头往另个方向回去了。
叶宋回到自己的家,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前,门前坐着两座英气威武的石狮子,写有“将军府”三个描金大字的两边,挂着明亮的灯笼,像是专门为了照亮她回家的路。
大门紧闭。叶宋仰着头,看了看那灯笼,忽然觉得万分委屈湿了眼眶,眼泪就从她狼狈的脸颊淌了下来,越淌越不能止。
她像一个走丢了的小孩,孤身一人,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回家的路,在门前站了很久很久。哭得可怜又无辜,在没人能够听得见的深夜里,她颤抖着嘴唇,唇边溢出了压抑的哽咽。
一个人,纵使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可练就不出一颗金刚不坏之心。因为人有七情六欲,不比人畜草木,就算是再冷酷无情的人,心中也曾有一片最纯真的美好,也曾有过最珍惜的东西。
叶宋才觉得,浑身都痛得叫嚣,可是都比不上心窝的地方,似生生被人剜了去一般,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空洞。
人的思想有种根深蒂固的虚伪的坚强。它能想象到世间一切可怕的事,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当真正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身临其境的时候,脆弱得一溃千里。
大抵是因为太在乎。
哭完了以后,叶宋捏着袖子抹掉了眼角的泪,再抬头时,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她挪着疲惫的步子,没有去敲大门,而是轻车熟路地翻了墙回去。
在某方面苏宸还算是了解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叶宋冲了一个凉水澡,随便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倒头就睡了。
这一睡,睡得昏天黑地的。要不是苏宸派人来给将军府通了一声气儿,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叶宋已经回来了。
黄昏的时候,叶青提着裙子噔噔噔地跑来,推开叶宋的房门一看,见叶宋果真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不由松了一口气。可当她看见叶宋满身的伤痕时,心又揪了起来,跑到她床边轻轻摇晃着她,道:“二姐你醒醒,这满身伤到底怎么回事啊?”
唤了半天,叶宋只懒洋洋地耷拉起一只眼皮,毫无焦距地看她一眼,又重新合上了,嘴角抽了抽道:“别吵……”
叶青伸手去摸了摸叶宋的额头,额上还有大块的磕伤,红肿不堪,是心疼极了,入手触了触温度,紧张道:“有点烧热,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二姐你别怕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大夫是来了,叶宋的睡眠也强行被打断了,她神色恹恹,显得很不爽。大夫在旁把脉,她看在叶青着急去请大夫的面儿上还是很配合地伸出手去,大夫下结论确实有些烧热,连忙开了一副退烧热的方子,又道是叶宋身上的伤要尽快上药处理,不然捂久了容易感染。
叶宋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但见大夫已经着手处理她手上腕上的伤势,这个地方伤势最重。然大夫才来得及上好药,还没包扎,叶宋便抬手一颗颗解了自己的纽扣,如若无事道:“大夫治病救人乃天职本分,本小姐胸前、后背均受了伤,大夫有本事给看看?”
说着竟真是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不仅叶青吓了一跳,大夫更是吓了一跳,坐也坐不稳直接跪在了地上,目不斜视。
叶宋住了手,冷冷道:“滚,这点小伤还轮不到大夫来管!”
第68章:给爷唱段十八摸
大夫不惊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待在这里作死的好,于是只简单吩咐了几句,把要用的药品留下,自己灰溜溜地逃了。
叶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二姐,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
叶宋转头又雨过天晴,笑眯眯地对叶青道:“我没事。”
“那,那我帮你上药吧。”
见叶宋点点头,叶青就面露喜色地坐过来,依着方才大夫的手法,帮叶宋把有伤的地方都上了药,再用绷带缠起来。额头的地方,直接缠了一根布条,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超大病号。
“你老实告诉我,这身伤怎么来的?”叶青不住地追问。
“把镜子拿来我照照,看看破相没有。”叶宋无谓地说道,“拿来我就告诉你。”
叶青巴巴儿地取来铜镜,端在叶宋面前,道:“你看看你,眼睛里都充血了。”
叶宋一愣,往铜镜里看去,见布条无法完全包住额上的红肿,双眼里也布了一些血丝。她一时间猛然又想起曾经那个孤岛黄昏里苏静双目充血的画面,仿佛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画面,可是她连细枝末节都没能忘,像是已经深深地雕刻进她脑海里的一般。
叶宋对着镜子用手翻自己的眼皮,兴冲冲地说:“不知道我接下来会不会失忆,苏静后脑受伤才失忆,我前脑也算受伤了吧。你说我要失忆了,只能记得一个人的话,应该记得谁呢?”
“二姐你胡说些什么!”叶青气急道,“你怎么能这么咒自己呢?”
要记住的人太多。可要是会忘记一个人,她却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忘记谁。
叶宋还在细数自己眼里的血丝,随口无谓道:“开个玩笑么,阿青你这样紧张做什么。”
叶青郑重道:“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开玩笑,苏四失忆的时候二姐心里难过的吧,因为你跟他的关系最好。要是你失忆了,你就能体会我们全家人心里是怎么感觉了!”
叶宋脸上的无谓之色消失殆尽,她顿了一会儿,道:“对不起。”
“二姐你到底怎么了?”叶青满眼担忧地问。
叶宋看着她,习惯性地爱怜地伸手捏她的发髻,道:“你保证不告诉爹和大哥,我就告诉你。”
叶青坚定地点点头。
叶宋便面不改色道:“我在外面跟人斗殴,没赢,被揍了。”
“为什么打架斗殴?”叶青一听,气了,叉腰道。
叶宋摸了摸嘴角,思忖道:“大抵大家都喝了点酒有些血气方刚的冲动吧,听曲儿的时候对方要听十八摸,我却想听点小清新。”
叶青:“……”叶青毫无怀疑地相信了,因为这确实是叶宋干得出来的事儿。
可叶修和大将军就没那么好唬了,尽管叶青什么都没说,可叶宋身上的伤,尤其是手腕上的明显勒痕,虽然被包扎起来了,可伤得这么匀称,岂是跟人打斗才有的。且这么多天人没回,叶修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把叶宋拉去偏角,严肃的口吻问:“怎么回事?谁干的?”他握住叶宋的手臂,固执地解下了绷带,看见上面狰狞的痕迹,伤口不难辨认,“用的是你的鞭子?这些天你都在哪里?”
叶宋抽了手,若无其事地缠上绷带,道:“不是什么大事。”当然,和心里的伤比起来,这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她想了想,又问,“对了,你去早朝的时候,见那如意宫烧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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