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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完本——by千苒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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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捂着手叫了一声。叶宋端着一盘菜直接扣在他面门,将盘子都震碎,割得二当家满脸的血。
二当家怒不可遏,着手反抗,喝道:“你是奸细!”他力大无穷,拳头虎虎生风,叶宋身形灵活,一跃而上双手端住了二当家的脖子,准备一扭。可他双手扼住了叶宋的手腕,让她没法得逞,反倒一弯身把叶宋摔倒在了地上。叶宋反应极快,捡起地上的瓷片便往他脚下割去。
二当家痛得半跪在了地上。他随手操起了墙边的火把便往石床扔去。石床上有棉絮,时值盛夏一点即燃,叶宋再顾不得他,转而就去石床是救春春下来,二当家又趁此机会丢了另两支火把在石壁角落,匆匆忙忙逃了。
第138章:灵月之死
叶宋将棉絮丢在了地上,当即脱了自己的外衫把春春裹住,抱了抱她,理着她散乱的头发,感受到春春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轻柔低缓地安慰着:“别怕,以后谁敢欺负你,我让他万死不辞。”
春春哽咽着大哭:“二小姐!快!快出去!这里埋了炸药!”
来不及悲情了,春春滚下了石床,叶宋转而去把叶青救起来,可捆着的绳子又紧又韧,她和春春两个人用瓷片割了半天都割不开。
二当家丢下的火把,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看来他们早就预料到叶宋会闯上山来救人的结果,想要把她们一起炸埋在这山洞里。
叶青见那导火索快燃到了尽头,不由哭喊道:“二姐你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快出去吧!”
“不行,怎么能少了你呢,我来就是要把你们一个不差地好好带回去的。”叶宋嘴里说着,飞快撕了叶青的裙子扭成了麻绳,套住了椅子,与春春一人拉一边,“来,把椅子一起拖出去!走!”
二当家跑出来时,看见外面的人倒成了一片。
装扮成山贼的苏静此刻正跟凭空跳出来的黑衣人交手。他捡了山贼的一把刀,与黑衣人缠斗得凶狠快速,一勾一挑一刺,流畅得如行云流水。布帽因着打斗的风力被垂落,长发袭腰,眼眸危险地淡眯起,手中力道使得越发的狠辣,逼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黑衣人带着黑斗笠,看不清面容。苏静想几次揭开那斗笠也都没有成功。这时眼风瞥见二当家准备逃,他脚尖勾起一把刀抬脚往二当家那边推去,正中二当家胸膛,二当家当场毙命。
而黑衣人因此得了喘息,手摸出一样东西往夜空中一弹,顿时绽开了青幽的火光。那是讯号弹。
这下,整个山贼窝都苏醒了。
山洞里轰隆隆,随着一声爆破,地面都在剧烈颤抖,伴随着扑面而来的烟尘和火光。苏静脚下一滞,有些气急败坏地大声道:“叶宋!”
因这一分神,被黑衣人占了上风,腰上受了一剑,鲜血直流。
待烟尘散去,先是响起了春春的咳嗽的声音,苏静定睛一看,放下心来,唇边绽开了一抹松了口气一般的笑容。只见叶宋手里挽着布条,和春春一起拖着椅子,椅子上被反绑着叶青,三人静静地立在洞口。厚厚的石灰把三人裹成了石塑一般。
叶宋拍了拍叶青身上的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忙把叶青和春春安顿在一边,随地捡了一把刀便上来跟苏静并肩作战。
这是叶宋第一次跟苏静合伙揍一个人,对方武功高强,但显然苏静比他更为厉害,又加上叶宋从旁辅助专门对准了黑衣人的破绽下手屡试不爽,两人配合得竟意外的默契。黑衣人周身负伤,想逃命却被及时堵住了后路。
突然他伸袖洒出一道紫烟,苏静见状,立刻搂住叶宋便往一边飞身而起。那紫烟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叶宋只吸进鼻子里一点点,顿觉头脑发胀眼前一片模糊。
山上的山贼们知是山洞这里出了差错,大当家带着一群弟兄当即赶往,结果看见二当家尸体横陈怒不可遏,一群山贼统统把苏静和叶宋以及边上的叶青和春春给围了起来。而那黑衣人趁乱,捂着胸口转身逃离。
那堪堪一转身,夜风扬了扬他的兜帽,隐约露出如勾的鹰鼻和深邃的五官,叶宋揉了揉眉心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却只剩下了一个背影。她蓦然想起上回也是某个夜晚,在小巷里遇上的那个黑衣人。
叶宋问道:“他是不是上次给你交手的那个?”
苏静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围着的众山贼,道:“身手是有两分熟悉,但不确定。”
“那是南瑱人?”叶宋道出了心中的猜测,“那个女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怎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后指使的?”苏静挑眉。
叶宋回眸,对上他的视线,眨眨眼勾唇一笑:“女人的直觉。”
“放心,他跑不远。”
话一说完,大当家一声令下,山贼们全部围攻。叶宋和苏静一前一后挡在叶青和春春前面,将冲上来的山贼乱刀砍死。那大当家一人当先,能勉强和苏静过上几招,可是很快就被苏静一脚踢翻,倒在地上呕血不止。其他山贼见之胆怯,连大当家都对付不了的人,他们上去无异于主动送死,一时间纷纷畏手畏脚了起来。
苏静随手挽着刀,刀上光影鲜血,夺目得很,他云淡风轻地笑道:“这十里坡的山贼,真以为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了么,什么生意都敢接。将军府三小姐你们也敢掳,二小姐你们也敢诱杀,就不怕大将军带兵踏平这十里坡?”
大当家艰难地站起来,呸了口血,道:“都是在刀口上舔血惯了的人,横竖都是死,会怕这些!”
“看来,指使你们这么干的人,是拿你们的命作为要挟了?”叶宋忽然开口道,“他是谁?”
“他们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上百人,兄弟们上!”大当家又举刀砍了过来,山贼们受到鼓舞,双拳难敌四手,再度向几人靠拢。
就在这时,山下火光冲天,吼声彻夜。一山贼气喘吁吁满脸惊恐地跑来,大叫:“不好了!官兵上山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几支利箭咻咻咻地射过来,将外围的几人射得惨叫倒地。众人回过头去一看,将军一身戎装,腰佩长剑,眉星剑目正端正笔直地走进来。
刘刖手上端的是叶宋的那把弩,连射几人以后,他收回来细细研究,一脸的有兴趣,道:“将军,这东西真的很好用,如果是将来用在战场上,一定所向披靡。”
季林挥着大斧摇头:“哼,二两书生就是二两书生,这样射哪有老子这养亲手砍人来得痛快!”
“一介莽夫。”
季林瞪眼:“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为首的不正是卫将军叶修,跟着他上山来的,便是身边的一队亲卫军了。
山贼大为震惊,道:“官兵、官兵明明还在山脚!为什么突然就到了山顶了!”
叶宋浑身缓缓放松了下来,顿觉周身漫开丝丝绕绕的痛,道:“不知道行军打仗还有先锋探子么。”
很快,官兵的动作迅速,将十里坡重重包围,手里的火把将一片傍晚霞光的山林都照亮。叶修朗声道:“束手就擒者死罪可免,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十里坡上,还是有那么一批热血又凶恶的山贼,岂能甘愿被官兵擒住屈服,当即拔刀相向,砍杀官兵数余,企图冲出重围。季家兄弟上阵,杀人不眨眼,而那大当家明白擒贼先擒王,直接冲叶修杀来。
叶修表情冷冽,眉头都没动一下,出手极快,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拔剑的,只见白色剑光从眼前一晃,下一刻便贯入了大当家的身体。
山贼们很快明白了过来,这队官兵跟以往的不一样,不是酒囊饭袋,见识过他们的铁血无情之后,无人再敢行反抗之举。
叶修走了过来,用带血的剑直接划开了绑着叶青的绳子,这才露出了担忧关怀之色,问:“都没事吧?”
叶青和春春完全给眼前这血腥的场景吓傻了,一味地摇头。叶修皱着眉头看叶宋,斥道:“你太乱来了。”然后对着苏静一揖,“见过贤王。”
苏静随手丢了那把刀,拍拍手笑道:“今年的新科状元,可勇猛得很。”说罢就转而去刘刖手里拿过那把弩,也玩了两下。刘刖还递了他一根树枝,让他射着试试,没想到都能射出很远的距离。
叶宋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他是在夸耀还是在揶揄。叶宋看看一言不发的春春,伸手去摸摸她的头,结果还把她吓得轻微地颤了一下,叶宋轻声问:“被吓坏了?”
春春抬头望着叶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眼里却先蓄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连忙低下头去,伸手准备擦。叶宋曲着手臂,揽她入怀,轻拍着春春的后背。春春紧紧地反抱着叶宋,带着哽咽之声唤了一声:“二小姐……”
叶宋道:“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阿青如此,你亦如此。”春春伏在叶宋肩头就快要嚎啕大哭了,叶宋突然又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这身衣服连带着你身上披的那短衫,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抱着哭会儿。”
春春一僵,立刻就松开了。
这时季和抱着两叠衣服上前,衣服上还整齐地放着叶宋的铁鞭,道:“这是在我们上山的时候发现的,顺便就给带上来了。”
叶宋取了铁鞭,抖开自己的袍子,虽然多出开了血口子,但总比这山贼的麻衣强,她揭了春春身上的短衫,春春衣裙破烂躲躲掩掩,叶宋便把那袍子裹在了春春身上,道:“先将就一下。”
苏静过来拿了自己的紫袍,沾了些草屑,带着一股山木清新的味道,约莫是浸了夜里露水的缘故微微有些润,他随手把紫袍便兜头盖在了叶宋身上,道:“二小姐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叶宋刚想拒绝,他便笑了一下,“毕竟二小姐是受了伤的人。”
叶宋看向苏静的腰,那里有一道伤口,道:“你也受伤了。”
苏静满不在乎地说:“小伤,已经止血了。”
叶宋便不再拒绝。苏静说,他还有几句悄悄话想跟叶宋单独谈谈,便拉着叶宋去了旁边茂密的树林里,先行下山一会儿跟叶修的队伍在山下会合。走时还顺走了一只火把,以便能照亮下山的路。
第139章:尘埃落定
他们走的这个方向,正是方才黑衣人逃走的那个方向。叶修本想跟上,叶宋回头道:“大哥,你帮我照顾好阿青和春春。”成功地让叶修止步。
因着黑衣人受伤不轻,一路上都有血迹滴在绿色的草叶上,不难辨别。终于在下山腰时,血迹突然就没有了。叶宋和苏静对视一眼,苏静凝神屏息听了一会儿,笑道:“来,赌百两银子,我赌他活着。”
叶宋才不会上苏静的当,他可能能辨别出对方的声息,故而道:“我也赌他活着。”
苏静贱贱地笑容越发明媚,道:“好吧,那我赌他死了。”
说着丝毫不给叶宋再反悔的机会,抬起手中的弩往上凭空射了一下。树叶攒动,然后一个漆黑的重物便沉沉地落了下来。
叶宋眯了眯眼,道:“贱人,你使诈。”
“打赌嘛,总要赌不一样的啊。”
“定是你拿箭射死他的。”
苏静把黑衣服翻了过来,看看他嘴角的血迹成暗色,道:“他可能是料到自己逃不出去,是服毒自尽的,不关我的事。况且,”他低笑两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箭没射他身上,只射在了树干上把他摇下来了而已。”
叶宋揭开了黑衣人的兜帽,沉吟道:“果然是南瑱人。”
“这下你还直觉是她干的?”
叶宋从黑衣人怀中摸索了一番,摸到一些紫色的残余粉末,不敢凑近鼻尖闻,只摩挲了一番,半晌道:“我也不是太清楚。看南枢,并不是南瑱的人吧。”
“嗯,她是北夏人。”苏静道,“若这南瑱人真跟她有关系,就不得不考虑她可能是从一开始便有意接近的三王爷。”
“南瑱很擅长用香?”叶宋抬头,撞进苏静柔柔缱绻的眼波里。
那滟潋的神采,像是一汪春水。
“可能吧”,苏静耸耸肩,“我很久没过问这些事了,你别问我。”
后来两人查看了一阵,没有再在黑衣人身上发现点儿别的什么,只好作罢。两人下山时,叶宋又看了看苏静,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我的事情了。”
苏静靠过来,揽住了叶宋的肩膀,在她肩头拍了拍,道:“明天吧,今天我很累了。我估计明天上午皇上会宣你入宫听封,接受皇上官冕。下午咱们去素香楼吧,我约你。”
山下官兵整装聚集,帮了一大群山贼,叶修骑在马上,叶青和春春也坐在了马车里,显然在等叶宋和苏静回来便返京。叶宋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火光,笑了一声,道:“下午素香楼可没有美女玩,人家晚上才接客。”
“嗯,但我约你,是想听你的解释,不是去玩的。你的解释令我高兴了,咱们再玩。”
叶宋顿了顿脚,似笑非笑:“就不能换个诸如茶楼、戏院之类的地方?”
“不能”,苏静说得理直气壮,“只有窑子我才熟。记得带上百两银子,银票也可。”
叶宋:“……”她和苏静并肩骑上了马,随着大部队返京,走了一段路程,又道,“我忽然想起来,有一次打猎的时候,我的马受惊了,我也闻到过一种香。当时南枢就接触过我的马。”
苏静点点头,笑道:“那是得让人留心观察了,观察美女这种事我比较在行。”
京城的城门大开,显然在等叶修带兵回城。
刚刚进城,旁边黑暗的角落里便响起了稚嫩的童声:“姐姐!”
官兵欲捉,叶宋侧头一看,连忙止住,下了马走过来,问:“包子,你怎么在这里?”
小包子牵着一个小丫头片子,丫头一脸怯怯的。包子露出一排白牙,道:“我在这里等姐姐回来,看见姐姐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叶宋道:“这次多亏你,明天请你的朋友们吃包子。”
小丫头软软道谢:“谢谢大姐姐。”
这时包子动了动鼻子,皱着眉头问:“是什么味道,这么香?”
叶宋疑惑,闻了闻,可是只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再无其他。但她想起包子的鼻子灵敏非凡,能辨别人身上的气味,便问:“有没有觉得头晕脑胀的?”
包子点点头,“闻多了不太舒服。”
那就是了。定是她先前摸过黑衣人身上的紫色粉末,没想到走了这么远,小包子居然还能闻出来。她心下一喜,摸摸包子的头,道:“天色不早了,快带你的相好儿回去睡了。改天我会再来找你。”
包子红了红脸,牵着小丫头离开了,还小声哆道:“看吧,叫你别跟着我来,让姐姐笑话我。”
“我、我……我本来就是你相好儿哇……”
走了几步,包子回过头来,看着叶宋欲言又止。叶宋似笑非笑地问:“你还有什么消息想要告诉我的?”
包子道:“三王府好像出事了。”
下午时,苏宸便从宫中赶回了王府。王府里已经很久没有乱成一锅粥了。
灵月死了。上午才见尸体从湖面上飘起来,即刻被打捞起,正摆在中庭,以一张简陋的白布盖着。她的轮椅,被湖水泡成了一堆散架的木头堆在一边。
苏宸回来时,南枢正跪伏在灵月的尸体旁,哭得死去活来,一边语不成调:“都是我的错……灵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没有我,你也不用受这般苦楚……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啊……”
府中上下,下人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一种漠然和麻木。可能是觉得灵月死有余辜,也可能是觉得南枢猫哭耗子。谁不知道,自从灵月瘫了以后,南枢起初去看了她一两次,后来就再也不闻不问了。
南枢回头看见苏宸回来了,爬起来一把扑进苏宸的怀里,大声地哭泣着。苏宸搂着她的肩宽慰了两下,问:“怎么回事?”
“灵月她……”
这时王府的管家站了出来,道:“王爷,今上午,有人在湖里发现了灵月。”
苏宸蹙眉,一语击中要害,道:“灵月不是被分到后院做园艺,怎么会淹死在湖里。”
管家也不解,道:“有可能……是天黑没看路,一头栽进去了。”
“是谁负责看管灵月?”
后院管理园艺的胖婶害怕地站了出来。苏宸见不得南枢哭哭啼啼,便详细问了一番,了解到了灵月的处境。胖婶每天都会安排很多活给灵月干,干不完挨打挨骂不说还会没有饭吃,因而灵月深更半夜还在干活也就不难41 想象了,干活时不小心失足落水呼救无门,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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