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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完本——by千苒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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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一回到将军府,便听春春也说了南枢撞死的这个消息。她曲腿坐在回廊上,沉思良久,树上的蝉鸣扰了院子里明媚的阳光。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枚小簪花,两指拈着若无其事地转来转去把玩。
春春推着叶青来到晴兮院,见叶宋如此反应,不由面面相觑。
叶青过去问:“二姐,南氏死了,二姐看起来不高兴?”
叶宋反问:“你觉得她那种表面柔弱实际处心积虑的人,会傻到去一头撞死?”
叶青被问得一噎。南枢的手段,她们不是没有见识过,南枢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不是不清楚。
春春抱怀疑的态度道:“灵月在湖里溺死了,有人指证是南枢所为。她会不会因为灵月的死伤心过度,又加上别人的怀疑,情急之下做出这种事?”
叶宋单手支着下巴,勾唇似笑非笑道:“说不定灵月真是她推进湖的呢。灵月知道太多了,又是个半瘫的人,留着对她着实有害无益。”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树上的蝉实在太吵了,春春便进屋去拿了棍子里赶蝉。叶宋忽而也叶青道:“你有没有发现,南枢的耳后有一枚四瓣似梅花的印记?”
叶青摇头,道:“我没见过,但我只见过上次南瑱特使来我们这里时那些招摇过市的舞姬额上不也有梅花印记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宋神情一震,道:“她也是舞姬出身。”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叶宋脑中跃然而出,接下来只需要证实。
如若她是南瑱的舞姬,那么与南瑱人相勾结,前后的刺杀就能顺利和她联系在一起了。而南枢,真的就死了吗?
春春一棍子下去,不少蝉落在了地上,吓得春春满地跳脚。结果她定睛一看,气道:“怎么都是蝉壳?”
叶宋起身,眉间是那轻佻而玩味的神色,道:“金蝉要脱壳啊。”
下午时分,叶宋便装出门去赴约,一到街上,八卦分子聊得最多的便是三王府的丧事了。都道是当初妾室进门时,全城闹得轰轰烈烈,三王爷是以王妃的礼制把妾室娶进门的,紧接着三王爷被将军府的二小姐一纸休书休掉了,妾室变成了通房丫鬟,现在连通房丫鬟都一头撞死了,可悲!可叹!可能三王爷命里没有红颜缘,就只有孤独终生的结局。
叶宋听到这些,只当是听来的茶余饭后的话料罢了,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心里也没因此有半分波澜。
这个时辰去素香楼还早,因而一路上叶宋都走得慢,遇到街角的小乞丐,便要丢下一锭银子,让他们去买包子吃。小乞丐认得她,全跟着包子一起叫她一声“姐姐”。
正要转过街角时,冷不防身后不温不火的声音叫住了她:“二小姐留步。”
叶宋转头一看,归已挂着一张木头脸,一身黑衣愣是让这夏日的阳光也冷凝了几分。她笑道:“大统领,许久不见。”抬头一看,便又觉有些恍然,巷陌不深处的那家棋馆,似乎很久都没去了。棋馆依旧门庭冷清,进出的都是文人墨客。
归已道:“公子在楼上等你。”
“他今天这么得空?”叶宋笑眯眯地道,不等归已回答,她便转而进了棋馆,上了二楼,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还是那熟悉的房间,香炉里焚着淡淡的香,有些清爽的味道。临巷的那扇窗打开着,盈了半扇阳光进来,轻薄的窗纱微微飘拂。
苏若清坐在榻几上,榻几上摆着一副棋盘,双手执棋,光景依旧。
叶宋关上门,靠在门扉上想,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他依旧什么都没变,认真时的模样很好看,温柔时的模样亦很醉人。
苏若清抬起头来,可不就是眼波温柔。
叶宋走过去,拿掉苏若清手上的黑子,手撑在榻几上,伸着脖子便吻上了他的唇,几经辗转后又放开,坐在苏若清对面心满意足地道:“来,我陪你下。”
可能是叶宋兵书看得多了,在这棋局上也进步得非常快。苏若清半推半就,还能和她下一炷香的功夫。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苏若清问。
叶宋全神贯注,随口道:“都是小伤,没大不了的。”下了一步棋,唇边漾开浅浅笑意,又道,“今早上,得以亲眼所见,你这个皇帝当得很有气势。以后你可以经常见到我了,开不开心?”
苏若清认真道:“不是很开心。”
叶宋没有立刻接话,再走了几步棋,璀璨一笑,抬起头来:“平局,你在让我。你说,为什么不开心?”
“你可知君臣有别。你跪我,我不开心,你呼我皇上,我也不开心。”说着苏若清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拂袖锁窗,拉上了纱帐窗帘,又走了回来,“你我相隔朝堂上下,从此我的话是君令,我不开心。”
叶宋看着苏若清低着的幽邃眼帘,有些失神。苏若清倾身过来,黑白棋子刷刷刷地落了满榻,叶宋被他径直压在了榻几上。那凉薄的下巴抵着她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他说,“可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依你。”
他说,“叶宋,你知不知道,你好狡猾。”
第142章:王府吊唁
叶宋吃吃地轻笑。轻柔的吻覆在她的眼角,落在她的唇上,那熟悉的触碰让她颤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苏若清动作一顿,粗鲁地想要撕开她的衣服。叶宋急忙阻止,握上他的手,道:“别,这是在外面呢。”
苏若清很少这么冲动得失去理智,勉强克制自己不去撕烂她的衣服,但还是坚定地剥了叶宋。
“守卫我的江山,你怎么敢说出那样的话。我好想,把你彻底的禁锢起来,没有伤害,没有苦难。你知不知道,你去守卫我的江山,我却不能守卫你……”
她看见苏若清的眼角微红,不知道是和她一样情动还是和她一样酸涩。
“可是,我就是喜欢听。阿宋,告诉我,你到底有多爱我……”
“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拿什么衡量……”
这一次,叶宋什么时候睡去的都不清楚。
苏静下午早早便到了素香楼,楼子里的姑娘大都还在房间里养神,要晚上才会开门做生意。只不过他是楼里的熟客,什么时候来***都是热烈欢迎的。花魁姑娘沐浴更新,画了淡淡的状,接待苏静,一举一动都媚态天成。
苏静在房间里落座,虽是一如既往的浮夸,但是却少了浪荡。只听听曲儿喝喝茶,撩得花魁姑娘几度想往他身上贴,他就是不为所动。
花魁玩笑道:“公子游戏人间,我可是入不了公子的眼了?”
苏静抬起花魁姑娘的下巴,笑眯着桃花眼打量了半晌,道:“怎么会,只不过这两天我恰好换了口味,等两天便又换回来了也说不定。”
花魁姑娘不再勉强,专心弹曲儿,这种烟尘之地最忌讳的便是一颗真心付诸流水,笑笑说:“既然公子换了口味,何苦往我这里来。”
“你琴弹得好”,苏静指了指她的手,“手也生得美。一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要来。”
花魁姑娘打笑着问:“长得可俊?”
苏静想了想,懒洋洋地点点头:“只比我逊色那么一点点。”
不多时,房门未响,窗户一缕纱帐拂过,却跳进来了一人,静静地站在窗边。花魁姑娘手抖也未抖一下,眉梢一扬,眼尾的目光瞥见了黑衣面无表情的男人,那一颦一笑堪堪风情万种美不胜收,问:“苏公子,这位可就是你说的朋友?看起来不像是个懂风情的人呐。”
苏静眼睛眯开了一条缝,淡淡的流光溢了出来,轻轻往归已身上瞟了一下便又合上,道:“嗤,我怎么可能和这种人做朋友。归已,你家主子又让你来跟我传什么话呢?”
归已一丝不苟道:“我家公子让你不要等了,她不会来了。”
苏静听后,漫不经心地拉长了声音:“他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话已带到,归已告辞。”说罢归已便跳窗出了。
话虽如此,可是不等一等,又怎知她不会来呢?
房间的光线一点一点地昏暗了下来。当点上第一盏灯的时候,榻几上睡着的叶宋突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揉了揉额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懊恼道:“天黑了?”苏若清竟陪了她整个下午,她飞快地起身穿衣,挽了头发,“你怎么不叫醒我。”
苏若清修长的手指拂过她三千烦恼丝,笑道:“让你多睡一会儿。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叶宋整理好了自己,转头看着苏若清,道:“我不去了,我还有约,现在约莫是时辰完了,我得快点赶过去。”
“跟谁约?”苏若清问。
叶宋打开门便往外走,两腿还有些发酸发颤,直言道:“苏静。他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我们说好今天见一面。”顿了顿回过头,怕苏若清误会,又解释了一句,“昨天我去十里坡,他帮了我大忙。我答应过他的。”
苏若清笑得清浅无害:“没事,我能理解,你去吧。”
叶宋眉眼一弯,又觉很不舍,折回来捧着苏若清的头就踮着脚重重地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我男人真是善解人意,我先走了。”
叶宋走后,苏若清靠着桌沿,手指抚过刚刚被叶宋亲的唇角,若无其事地挑挑眉:“我很善解人意吗?”
夜市一条街挂了长长火红灯笼,夜里又凉爽,因而出来游市的人很多。叶宋走出棋馆,很快便涌进了人流之中,朝素香楼的方向去。
她没想到出来能碰上苏若清,果然是色令智昏啊,结果跟他一厮磨就一个下午过去了。但愿这个时候去素香楼还能赶上,苏静不是喜欢风月场所么,应该会多留一会儿吧……她不介意跟他多解释一下。
抱着这样的心情,叶宋跨入了素香楼的大门。花枝招展的姑娘随即迎了过来,亲昵而自然地挽了叶宋的手臂,道:“公子这边请啊。”
叶宋笑笑,道:“美人儿别急,我找你们***。”
***过来,见叶宋也很是面善,自然客客气气地问:“公子找老身何事啊?”
“苏公子呢,还在楼里么?”叶宋道。
这时恰好素香楼里的花魁姑娘出门接客了,看见了大堂里的叶宋,倚栏垂目,道:“这位就是苏公子所说的朋友?”
叶宋上楼,道:“他人呢,可还在这里?”
花魁姑娘说道:“下午苏公子来过,说是跟一个朋友有约,想必就是这位公子了吧。可惜苏公子等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人来,便离开了。”
“离开了?”叶宋皱眉问,“走了多久了?”
“刚走不久呢。”花魁姑娘柔柔一笑。她引着叶宋到二楼的楼道尽头的窗边,望得见外面的街景,给叶宋指了一个方向,“苏公子往这边去了,若是公子现在去追,说不准还能追上呢。”
叶宋见那条街上的人不算特别多,追起来应该很快。于是想也没想,便道了谢离开了素香楼,直接往那街上追去。
花魁姑娘倚在窗边笑看风月,她的丫鬟也往那窗外草草瞥了两眼,道:“小姐,苏公子不是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么?”
花魁姑娘慵懒又妩媚道:“能叫苏公子等一个下午的人,应是他重要的人。允许***花心的苏公子拿换口味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搪塞敷衍我,就不允许我偶尔也拿他开开刷?”
叶宋在街上奔走相望,走完了整条街,又走了临近的两条街,跑得大汗淋漓,都没发现苏静的影子。叶宋心想,一定是在哪里错过了,她干脆直接直奔贤王府,问了贤王府的管家,才得知苏静并未回来。她只好又折回去,心想明天找个时间再跟他解释一番。
半途,遇上了出来闲晃的几个兄弟,连带叶修一起。哥儿几个看起来十分乐呵,刘刖便斯斯文文地跟在叶修身边,念念?2“二小姐!”
季和先发现了叶宋。几人便围了上来,道:“二小姐,该请大家喝酒了吧,别想耍赖!”
叶宋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道:“谁想耍赖了,喝酒就喝酒!”她还塞了二十两银票给刘刖,“这是上回的赌资。”
刘刖喜滋滋地收下揣进怀里,道:“就知道二小姐是个爽快人。”
只要大家伙穿了便服,不惹是生非,叶修便不会管束他们。因而他们也相当放得开,进了一家酒楼便开始要酒,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十分畅快。
兄弟们都是用大碗装酒,但叶修只许叶宋用小酒杯。他给叶宋添了一杯酒,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边,不是在家么?”
叶宋闷了一口酒,道:“出来约会的。”
一桌人都瞪着她,齐声问:“和谁!”
叶宋撇撇嘴,白了他们一眼,道:“别想歪,就是一起喝喝茶泡泡窑子的那种约会。”
“和贤王?”叶修问。
叶宋摸摸鼻子:“你怎么知道?”
叶修冷笑一下:“除了他还有谁会在窑子里约会。”
“看来你还挺了解他。”叶宋眯眼又是一杯。
“那他人呢?”
“没看见,我爽约了。”
“哦”,叶修满不在乎,“他那种人,多爽两次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别和贤王走得太近,省得净学些不正经。”叶宋吃了两口菜,叶修又问她,“三王府的事你听说了么?”
叶宋淡淡道:“一早便听说了,明儿我去吊唁一番,大哥你去不去?”
“我去干什么?”
“瞧热闹啊。”
静坐了一夜之后,第二天天明苏宸整个人就像刚睡醒一般清醒了过来,怀里的南枢还是闭着眼睛没有苏醒。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把南枢放进了棺木内,因天气日渐炎热,棺底需得以冰镇着。苏宸只交代管家好好处理南枢的丧事,便进了书房又是一天闭门不出。
南枢的死,刚开始对他造成了莫大的打击,心痛如撕心裂肺一般,那焦灼的感觉似熊熊烈火燃烧。可是经过了一晚的沉淀下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好像在他的潜意识里,南枢就是一个和他不相干的女人……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
第二天苏宸依旧坐在书房里静静发呆,两天不修边幅,看起来有两分憔悴。管家来请示了几次,一一禀报前来悼念者的名字,最后一次回禀将军府二小姐前来时,他幽深的眼眸才终于动了一动。
叶宋是推着叶青一路进来的,旁边跟着春春,三人曾都是王府里的熟面孔,轻车熟路十分淡定。曾经在碧华苑一起嬉笑打闹过的秋秋和冬冬,没有为南枢的死掉一滴眼泪,却因着见三人来了,而泪流不止。
王府里上下一片素白,灵堂前挂着白绫灯笼,里面有两具棺木,想必旁边那具普通的便是灵月的棺了。灵月也是沾了南枢的光,死后还有王府帮办丧事,意在九泉之下让灵月继续伺候南枢。
第143章:什么仇什么怨
叶宋进得灵堂,在南枢的棺前转了一圈,随后才蹲在地上随手烧了两张纸钱,悠悠道:“你倒识相,知道若我亲自动手定活剐了你,所以畏罪了断了。唔,我记得你是很爱三王的,怎么要生要死都不带他一起?”
苏宸出来时,恰好听到这句话。他没有生气,很沉寂。
叶宋拍拍手站起来,站到前面倚着南枢的棺,伸手便想要扒开棺盖瞧一瞧,却忽然被苏宸握住了手腕。叶宋唇边的笑意无懈可击但没有一丝温度,道:“莫要人没死就被你捂死了。”
苏宸蹙着眉头,深深地看着她,眉目间浮现出一抹痛色,道:“你让她安息吧。”
叶宋松了手,苏宸自然也留恋不舍地松开了她。叶宋挑挑眉道:“在我的印象里,三王爷不是一向很疼宠这通房丫鬟的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啧,她要去撞树三王爷却没能护得住,可见是天意。三王爷对她情有独钟,怕是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叶宋……”
“人死不能复生,三王爷请节哀顺变。”说着叶宋转而便推着叶青准备回去了。
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叶青思忖着道:“依我看,还是不要把灵月和南氏葬在一处了,免得下了黄泉还一起造孽。”
叶宋回头,对苏宸道:“我记得,这里不是有片枇杷林么,她喜欢吃枇杷,三王爷便亲自为她养的,现下时节正好,不如三王爷去摘一篮枇杷回来,好送南氏上路。”
说罢依稀笑笑,三人又云淡风轻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叶青唏嘘着说:“二姐你看见没有,南氏和灵月死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为她们哭的,这样的结局也蛮惨的。”
叶宋似笑非笑道:“你不记仇了?”
叶青撇撇嘴:“跟个死人记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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