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都被上司帅醒完本——by咖喱猪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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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这件事您怎么看。”不理会他胡言乱语,陈伟民直接把问题抛给刘定。
刘定无奈地摇摇头,似乎特别沧桑,“我从警几十年,从小警察爬到今天的位置,这种事情却也从来没碰到过,你要问我看法,那我只能说:没有。”
“”您还能再不负责任点。
“不瞒你们说,自从昨晚接到上面那位的电话,我这就睡不着了,在这坐了一夜。”
“”
“这份东西。”刘定指了指陈伟民手上的文件,又点了点自己的桌子,“昨天晚上,那位大佬挂了电话后我就直接过来了,它已经在这了。”
想想也是可怕,十一点接到的电话,十一点半到的局里,这东西已经躺在桌上了,关键是他八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百分百确定没有这样一个文件袋躺在桌上!
真是活见鬼了,谁放的,刘定想。
于是陈伟民和周军了然,难怪杯子里茶那么淡,感情是在这思考了一晚上人生。
“那么刘局,你希望我怎么做?”陈伟民问。
“找你徒弟谈谈,看看他怎么想的,如果他愿意,就放人吧。”
陈伟民一点头,纵有万般不舍,也得在徒弟的前途面前全数放下。
离开刘定的办公室,周军便迫不及待地问:“头儿,真要放朗坤走?那地儿,能去吗?”
“怎么不能?”陈伟民反问。
“虽说是神秘部门,可这名字也太不靠谱了吧再说了,一纸调令说要人就要人,当我们组好欺负?也不知道朗坤想不想去”
陈伟民没有回答,手上的这份调令看上去颇为扯淡,但他却知道,这个国家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是这么粗鲁霸道且毫无理由,作为一个不相干人员,还是少说为妙——况且他有一种感觉,比起跟在自己手下能看到的所谓的前途,似乎发调令来的神秘部门,更适合朗坤。
回到重案组的办公室,还没有人在。
半个月没回来,陈伟民发现自己的桌子很干净,其他几位跟自己在邻省办案的兄弟们的桌子亦是如此,一看这手笔,就知道是朗坤打扫的reads;。
“朗坤这小子,真是挺细心的。”周军笑着说。
“嗯。”
“就这样,你舍得放他走?”周军又问。
“没什么舍不舍得,走还是留,不是我决定,而是看他个人意愿,况且或许那里更适合他。”
周军:“”
不多时,蔡欣乐和戴林两人先后到办公室,看到许久不见的老大,自然是高兴地寒暄一番,在他面前夸朗坤有多努力。
陈伟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简单向他们了解了一下山茶花案的进度,就让他们忙自己的去了。
其实陈伟民还得赶回邻省,但那是在和朗坤长谈以后,所以他在等朗坤来。
就在这时,朗坤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
“”
蔡欣乐看了眼墙上的钟,奇怪怎么这个点了朗坤还不到,平时只要不出外勤,他都是第一个到单位的。
接起电话,蔡欣乐告诉对方朗坤不在后,对方直接把事情给她说了,蔡欣乐听完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陈伟民问。
“头儿,有情况,山茶花杀手又作案了。”
!!!
陈伟民抄起桌上的包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不忘指挥道:“周军,打电话给其他人,继续查那边的案子,我们迟一天回去,欣乐、戴林,跟我走。”
“哦哦哦!”
几人连忙跟上陈伟民的脚步,周军打电话联系还留在邻省的兄弟,陈伟民又道:“知道地址了吗?打电话给朗坤,让他直接去现场。”
“收到!”
几人分别联系,很快就谈妥,四人在发现死者的小区门口碰上。
“师父!”朗坤在看到陈伟民后,一阵惊讶。
陈伟民点了点头,说:“有点事回来,听到有情况就一起来了,走吧!去看看现场,晚点我有话跟你说。”
“哦”
朗坤有点想不通,陈伟民要跟自己说什么,师父虽然是个严肃的人,但也从未用像今天这样同自己说话——既严肃又郑重,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
中年男人的房间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整栋房子的气氛和之前几次发现死者时一模一样,一众人习以为常,鱼贯进了房间。
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中年男人被挖走心脏,就算不是失血过多,都活不了了。
“”朗坤站在房间里,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察觉到徒弟不在状态,陈伟民问。
“没、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吧。”朗坤底气不足。
“那做事吧,年轻人早点睡,没事别老熬夜reads;。”
几人各自忙起来,不多时邹之晨赶到,替尸体做了初步检查后就让人把尸体装走。
就在这时,蔡欣乐来问他们,“这些”怎么办。
“这些?”朗坤疑惑地皱眉。
“嗯”蔡欣乐指了指墙上递上呈喷射状散着的暂且称之为碎肉的东西吧!
陈伟民简单下令:“全部收集起来。”
众人:“”
所有人动手,对房间几乎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把喷的到处都是的碎肉给收集在了一起。
朗坤一边做事情,脑子里不禁一遍遍回放昨晚霍刑捏爆“死者”心脏时的模样,还有之前自己在a大解剖楼被困在解剖教室里出不去,霍刑来救自己时捏爆被附身的遗体捐献者心脏时样子,两者之间重叠又分开,分开又重叠,晃得他眼晕。
霍刑那时候的表情,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场他不接自己电话,又是在哪里?
朗坤完全没有头绪,直到清理完现场离开,他才想起来问同事,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同事说:“没有,这杀手真特么变态,还和前几次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朗坤微微松了口气,看来霍刑说他会将现场弄干净,是真的了。
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朗坤说了句“辛苦了”,转身离开。
朗坤原本想骑车回局里,邹之晨邀请他跟车回去,还帮他把自行车塞到了自己的后备箱里。
上车后,朗坤扣好安全带,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怎么,肾亏啊,叹什么气?”邹之晨毫无节操地调戏朗坤。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话么。”大家都是同学,怎么霍医生就那么正经呢。
邹之晨笑笑,说:“对着尸体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节操的。”
“滚”
一路无话,邹之晨专心开车,快到单位时,朗坤才死气沉沉地问了一句:“邹医生,你和霍医生很熟吗?”
邹之晨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问他做什么,怎么,被他迷上了?”
“”
“别问我为什么,哥一早就知道了。”
“”
“好吧,我和他不熟。”
“邹医生,你还能再讨人厌一点。”朗坤如实说。
邹之晨还想再说点什么刺激刺激朗坤,还没等他开口,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朗坤的手机。
“喂。”朗坤接起电话,是陈伟民。
“到局里了吗?马上上来见我。”陈伟民说。
他的语气很严肃,这让朗坤又想到了之前他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态度,赶紧收拾东西上楼去。
☆、第二十一章
朗坤连忙上楼,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周军、戴林和蔡欣乐都在,唯独不见师父。
“周哥,师父找我?”朗坤问。
周军点点头,也一反常态的严肃,“在会议室里,快进去吧。”
朗坤:“”周哥今天怎么也这么严肃,到底啥事儿?朗坤不解地回头去看蔡欣乐和戴林,两人都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朗坤进了会议室,看到陈伟民正坐在主位上,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
“师父。”朗坤上前,拉开了离陈伟民最近的那个椅子坐下。
“嗯,来了。”
“来了,师父怎么回来了,是隔壁省的案子破了吗?”
“没有,明天还得去,今天是想来跟你谈谈,关于你的事情。”
“我???”朗坤一头雾水。
陈伟民问:“山茶花案,查的怎么样了?”虽然之前已经听戴林和蔡欣乐讲过,但他还是想听听徒弟是怎么说的。
“没什么进展,原本以为有些眉目,可惜后来才发现查错了方向。”况且,恐怕就算有正确的方向,这案子也是没法破的,情况太特殊了,特殊到他都不确定能不能和师父说。
“细节说来听听。”陈伟民却道。
朗坤犹豫了一阵,想着霍刑虽然对他说了许多,也没有特意叮嘱他必须保守秘密,但他知道那些都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哪怕是他敬爱的师父。于是朗坤隐去了一部分内容,将能写进案宗的部分说给陈伟民听,巨细靡遗。
“嗯”陈伟民听完,沉吟一声。
朗坤:“”嗯是什么意思。
原本以为陈伟民还会问一些别的,哪知道他居然只是说了句“知道了”,没再问别的。
朗坤心想,师父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话题不会就这么揭过去的吧!?果然,下一秒,陈伟民又起头了,“朗坤啊,这个案子暂时先别查下去了。”
“不查?为什么?”朗坤惊讶地问,等问完后才惊觉,莫非师父知道了什么?
他察言观色,陈伟民没有注意到,而是继续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上面直接联系的刘局,具体他没说,只告诉我把这案子停了reads;。”
“”要不要那么草率。
正沉默着,突然陈伟民咳嗽了一声,朗坤连忙站起来,出去替他倒水。
“师父,喝水。”朗坤将杯子递上去。
陈伟民接过喝了一口,想来想去,又叫朗坤谈谈自己最近在工作中的而表现,自我剖析一下在工作中的表现和不足之处,谈谈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
这种政治谈话在警务部门很是常见,通常被召谈的人都是干部储备对象,但是朗坤却觉得这很不科学啊!虽说师父是个老党员,但他自己说过,当初入党那是刘局求追在屁股后头求着他,要不然他可不弄这劳什子,一个好警察,破案迅速、能保护人民财产和生命安全才是真!
所以说,这样的师父,怎么会有这闲情对他进行那种“提拔前的谈话”!
朗坤:囧
“别紧张,不用像打报告那样工整,随便说几句就好。”
“哦”
朗坤整理了一下思绪,把自己毕业后从警这一段时间里的想法简单说了,没有什么特殊,没有什么修饰,而且很坦然地面对自己在工作过程中的不足,包括急躁急功。虽然出发点是好的,是为了快些破案,可到底有些事,用力过猛反而会办不好。
他对自己的描述很客观,听完陈伟民很满意,果然没看错这孩子,很诚实!
陈伟民想,这样一个孩子,不该就跟在自己手下当个普通刑警,即使他对发来调令的那个神秘部门不了解,但也知道若是朗坤能站上那样的高度,眼界会更广阔,独特的天分也能被最大限度激发——作为师父,若是徒弟大有所成,他也是与有荣焉的。
所以陈伟民没再犹豫,将桌上的文件袋推到了朗坤面前,示意他看。
朗坤:“”平时师父就很高深莫测了,今天简直是阴阳怪气啊!
他将信封翻过来,同样被上面的火漆印给震住了,但是他很快又淡定下来——当年他在部队里也执行过不少秘密任务,从不知道打哪儿下达的任务,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顺利完成,所以从那时候起,朗6 坤就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机构,在处理着很多不能浮出水面的事情。
朗坤抽出那张薄纸,在看到上面的抬头时,先是囧了一下,怀疑陈伟民是不是在玩自己。
陈伟民看出他的心思,道:“刘局亲自接的某位大佬的电话,要求停止对山茶花杀人案的调查,并且这份东西,是直接送到刘局桌上的。”没有经过层层过滤,直接放在刘定桌上的东西,再加上有人特意叮嘱朗坤不由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整份文件,朗坤的表情更囧了,有关部门是什么鬼!原来师父跟自己绕了半天,就是要说有一个叫做“有关部门”的国家秘密部门发来调令,希望将自己直接从s市重案组调到办公地点位于京城的这个“有关部门”。
原来有关部门是真的存在,不是新闻媒体说着玩儿的啊
看完后,朗坤表面平静,内心却很汹涌,满满的都只有两个字: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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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部门我不了解,去了以后是吉是凶也说不定,我刚才和你聊,就是想确定是否应该把调令的事情告诉你reads;。”陈伟民看着朗坤说。
“那师父你的意思是”想去和该不该去、能不能去是两回事,朗坤是个有知遇之恩的人,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得征询过师父的意见后,才回家和父母谈。
陈伟民:“我的意见是,年轻就该多出去闯闯。”
“”师父还真是简单粗暴啊!
“这份调令虽然是直接下来的,但并不代表你不能拒绝,如果你不愿意,有关部门是没办法强求你的,当然了,如果你愿意,我也是不能扣人的。”陈伟民拍拍朗坤的肩膀,“放心吧,如果要调职,师父会帮你把评语写得漂亮点的。
朗坤:“”师父,谢谢你这么舍得放我走哦~
“行了,这几天你先把山茶花案的资料整理整理,该交给档案室的就交过去,然后好好在家休息两天,想想该怎么做,如果决定要去的话,好好和你父母谈谈。”
“好的,师父。”
“调令先放在我这,等你想好了,自己去我桌子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拿。”
朗坤答应后,这次谈话算是结束。
从会议室里出来,陈伟民宣布了暂停调查山茶花案的消息,戴林和蔡欣乐两人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
“明天我和周军要回到邻省,之后朗坤会休息几天,组里就要靠你们俩照应了。”陈伟民看着戴林和蔡欣乐说。
“放心吧,头儿,交个我们。”
“辛苦了。”
又说了几句,时间接近中午,陈伟民和周军打算去食堂,离开前把朗坤一起叫上了。
三人买了饭菜找位置坐下,朗坤没忍住又在想这个想把自己调过去的有关部门,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找上自己的,莫非和自己在部队里的那些经历有关?也太扯蛋了,真要那样,早几年怎么没来把自己要走?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师父,你说到那去的话,我还能碰上一个像你一样对我好的领导不?”朗坤往嘴里塞了口炒饭,嚼巴几下咽下去后问陈伟民。
陈伟民摇摇头,“这个不是很清楚,刘局也没能从那位大佬那儿探出口风,只知道这部门归中央直接管辖。”
因为涉及太多机密的东西,等级不够的人是不能知道太多东西的,将来朗坤若是去了那里,就算职称不高,但实际等级还是比陈伟民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想到这里,朗坤就觉得对不起师父,哪知道陈伟民倒是很坦然,领域不同,不代表目的不同,只要大家的出发点和最终目的都是好的,对他来说所处的位置高低根本不是什么很重要的因素。
“朗坤,师父看好你,你当得起这些。”这大概是今天,陈伟民对朗坤做出的最大鼓励了。
朗坤很是感激,下午将山茶花案的资料整理完毕后就回家了,路上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看要怎么和父母谈调职的事情,毕竟当初他退伍,就是因为父亲希望他能留在身边照顾,这下若是远离家乡去到京城,和身在军营逢年过节没得回家,又有什么差别?
回到家里,朗坤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菜,有他喜欢的红烧排骨。
他吃着这样美味的家常菜,几番挣扎,还是开口了。
“爸,妈,我有事想和你们说。”
☆、第二十二章
听完朗坤说的事儿,朗坤妈妈把筷子一撂,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就这?”语气特别特别的轻描淡写有木有!
朗坤:“”妈,你还真是舍得我啊!
当下,朗坤妈妈立刻对儿子调职一事发表了一段长达五分钟的演讲,语气激昂,言语振奋人心,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儿砸,去京城闯,妈支持你!
朗坤爸爸:“”为什么你们没有人问我的意见,没人关心我是不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