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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被上司帅醒完本——by咖喱猪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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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仍然被遮掩,路灯也不可思议地坏了,朗坤仍然没看清那男人的脸,但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那男人朝自己笑了
六楼窗边,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真实,朗坤扶着窗台转过身,顿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要不是后面有墙靠着,恐怕连坐都难。
“我日,见鬼了吧!”
说完这句,朗坤突然翻了个白眼,毫无预兆地歪倒在地,死死昏睡过去。
朗坤再次醒来,那是被吓醒的,他做了个极可怕的梦,梦里他被一大群孤魂野鬼追着跑,跑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邪门的是每过一个十字路口,就会有更多孤魂野鬼跟上来,那场面,说是百鬼夜跑也不过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对梦里的所有细节都记得特别清楚,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跑得腿软差点摔倒,背上被紧追不舍的厉鬼狠抓一下,本来就体力透支,这下更是支撑不住扑街,随后就被如潮水般紧追不舍的的恶鬼们一拥而上,撕了个稀巴烂。
朗坤就是被这一幕吓醒的,猛然坐起的动作使得他一口气缓不过来,呛得直咳嗽。
就在这时,传来房门被敲响的声音,紧接着是朗坤妈妈的说话声,催他快点起床,别上班迟到了。
朗坤:“”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朗坤皱着眉头,起身洗澡换衣,刚才那场可怕的梦让他出了一身冷汗,旧t恤黏在身上,特别特别难过。
洗漱后,朗坤如往常般坐到桌边等早餐,一边揉着自己发疼发胀的脑袋,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事情。
这时,朗坤妈妈端着早餐过来,看儿子头疼的模样,忍不住数落道:“叫你别喝那么多酒,还喝,小孩子真是不听话,现在头疼了吧!”
闻言,朗坤皱起眉头,“喝酒?我昨天喝酒了吗?”
这话让朗坤妈妈很不开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瞧你这样子,昨天喝断片儿了吧,连自己喝没喝都不记得,肯定是多了。”
朗坤没时间理会老妈的数落,他知道自己昨天根本没喝酒,但昨晚发生的事情特却怎么都记不起来,零零星星的片段在他每回快要想起来的时候,又总是被老妈一句又一句的唠叨给压下去。
囫囵吞了早饭,朗坤抓起车钥匙往门口走,“妈我上班去了。”
“去吧,慢点骑车。”
朗坤随意地“嗯”了一声,被关门的响动给遮掩过去
☆、第三章
朗坤骑着自行车去上班,一路上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和师父分开后随意吃了顿麦当劳果腹,而后发生的事情就好像被删档了似的,脑袋里空白一片,连朦胧的记忆都没有。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这种失忆的经历太可怕了,朗坤内心惴惴。
也许是因为想得太入神,朗坤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十字路口,对面的红灯早已切换成绿灯,直到在路口疏导交通的警察向他走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踩下踏脚,飞也似的往单位赶去。
不知为什么,好像经过昨晚谜一般的失忆,他对这件山茶花杀人案愈发在意了。
到了单位,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了,师父陈伟民坐在桌前,周军泡了杯茶在他面前坐下,两人似乎有话要谈的样子。
朗坤一愣,这气氛也太严肃了
“师父早,周哥早。”打了招呼,朗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早,小朋友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啊?”周军拿起茶杯吹了吹,似乎想吹掉一些沉闷的气氛。
提到昨晚,朗坤又是一阵郁闷,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和莫名其妙的失忆,顿时表情变得很复杂,“还行吧,周哥呢?这段时间师父和你都辛苦了。”
“我倒还成,你师父比较辛苦,上头给的压力不小。”
“嗯。”朗坤点点头,这案子一天不破,恐怕师父是一天都没得喘气儿了。
这时候同事们陆陆续续来了,周军也就没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座位,朗坤偷觑陈伟民,只见他还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前,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案子的事情还是没有进展,朗坤他们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压抑,甚至弥漫到了楼道里,其他科室的人经过他们门前,都恨不得绕道走!
这天早上,已经通宵了两晚的重案组一片寂静,大家都着实累了,赶不及回家洗个澡睡个好觉,直接在办公室里拉开折叠床凑活休息会儿,甚至连会议室的桌上都睡了俩人。搞刑侦的,那都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碰上难案大案,哪还有时间顾忌男女有别,这会儿全都和衣在办公室里躺倒一片。
邹之晨对重案组最近的氛围有所耳闻,要不是离上头要求的破案时间越来越近,情况紧急到迫在眉睫的程度,他也是不愿意来的reads;。
敲了敲门,邹之晨没等里面响应就扭开了门把,自顾自进了重案组办公室。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没有他想象的压抑气氛,而是一片死寂
“”这么安静很反常,可偏偏邹之晨又知道,这帮人是不会放着案子不管集体放大假的,难不成是想破案想破头,一个个都过劳死了?
不怪他有此等惊悚想法,毕竟搞刑侦的,除了人不如畜/生外,又有几个是人到中年身体不出点毛病的?这不就前几个月,隔壁市一位破过无数重案大案的刑侦队长在追击犯人过程中突发脑溢血,就这么死在了工作岗位上,那事情甚至惊动了中央,给安排的遗体告别仪式规格特别高,还给追加了烈士身份。
想到这里,邹之晨不禁打了个寒颤,饶是他常和死人打交道,也不能想象眼前这些每天见面的同事,好像兄弟手足一般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子。
鬼使神差地,他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周军身边,轻轻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活着。
他无聊地将办公室里所有人的鼻息都探了一遍,最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会议室。
睡在会议室桌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朗坤,邹之晨凑过去看他,只见小伙子将自己裹在珊瑚绒毯里睡得很沉,脸色是连续熬夜导致的青白,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都遮不住他眼下的黑眼圈。
这样的朗坤,看上去特别不像一个活人。
邹之晨心里一紧,赶紧将手探了上去,这下子可把他吓得不轻——朗坤他没有鼻息!
不会是自己的预感成真了吧警铃大作之下邹之晨不信邪,把缩回来的手又伸了过去。就在这时,刚才还睡得很熟的朗坤突然睁眼看向邹之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着叫人脊背发凉的寒意,像是某种凶兽盯着侵犯自己领地的家伙,若是入侵者再有什么动作,保证下一刻立马扑上去将对方撕个粉碎,再拆吃入腹。
但只一秒钟,刚才那种叫人胆寒的眼神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睡醒后的迷茫,朗坤揉着眼睛坐起来,顺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睡得像鸟窝一样的头发,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问道:“邹医生?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送资料,上次那个女死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哦”朗坤点点头,裹着毯子跳下会议桌,“咱们出去说吧,他们还在睡呢,邹医生你吃早饭了没?一起去吃点?”
邹之晨没反对,他压下心里的一点点疑惑,将资料放在陈伟民桌上,随朗坤出去了。
等朗坤在卫生间里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往单位食堂走去。
说起来,他们作为市局单位,食堂的伙食还是非常不错的,要是你有时间吃,食堂阿姨还能给你作出麻小和椒盐皮皮虾来。
两人在窗口点了餐,邹之晨只要了一碗白粥加肉包菜包各一个,再看看朗坤,一碗大肉面加个荷包蛋,再俩菜包顺便再来根油条,看得邹之晨特别怀疑他能不能吃完。
“我说小朋友,你要不要点那么多,吃不完浪费可不好。”
“没事,能吃完,正饿着呢。”说完,朗坤就唏哩呼噜吸溜起面条来。
邹之晨:“”
等朗坤解决完面条,开始就着面汤吃包子时,邹之晨才忍不住又说:“看你这么吃我都快吐了,有那么饿吗?”
朗坤点点头说有reads;。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饿,明明再忙也都记得吃三餐,可刚才那一觉睡醒后,饥饿的感觉强烈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就算梦里吃得再多,对现实里也于事无补。
想到刚才做的梦,朗坤顿时将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又梦到了自己被一群孤魂野鬼追赶的画面,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回他被撕开背上的皮肉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由人身化成了某种兽类的躯体,继而对周围那些鬼怪大肆扑倒撕咬,又咯吱咯吱咀嚼它们的皮肉骨头,无情地吞吃入腹。
撕咬和吞咽仿佛永无至今,直到天边有一束黎明的曙光亮起,百鬼消散,曙光中有一人向着满身浴血的朗坤走来,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伏低身子,再睁开时,看到了一脸惊恐站在自己面前的邹之晨。
不过这梦的内容,对别人不谈也罢,两只包子又下肚,朗坤终于想起来要问邹之晨尸检报告的事情了。
“我说朗坤小朋友,咱们这是在吃饭呢,能不能别恶心,我虽然是法医,但不是变/态,不喜欢拿尸体下饭!”邹之晨抱怨了一句,赶紧把面吃了,“说起来今天除了来送报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和你师父说,就怕他不开心。”
“哦?什么事?”想起师父陈伟民,朗坤觉得他脾气还不错,应该不会是随便生气的人。
“这案子不是一直没破么,上头给你们压力挺大?”
“嗯。”朗坤点点头,这案子本身就是变/态级别的,哪有死了那么多人还找不到一点线索的,到现在为止,他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来自于死者,而对于犯罪嫌疑人,掌握的信息量等同于零。
就犯罪嫌疑人的角度来说,一切都毫无瑕疵堪称完美,那对待整个犯案过程滴水不漏的态度,让朗坤不禁怀疑起来——真的有智商高到那种程度的罪犯吗?
邹之晨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继续说道:“做法医这么多年,从我手上经过的尸体无数,只有这桩案子的死者最奇怪,我们在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其本身以外的其他任何人的身体组织,这很不正常。”
朗坤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说。
“要不在死者身上或者其周围留下任何身体组织,这是非常困难的,除非犯罪嫌疑人将自己全身用保鲜膜包裹住,否则即使是一块皮屑,我们都能从中找到线索。”
“所以邹医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我们一直以来都在和一个全身裹着保鲜膜的变/态斗智斗勇?”朗坤吃饱了,血液都涌向胃部辅助消化, 脑子缺血说话就特别没个正形。
邹之晨忍不住刮了一下他头顶,“说什么话呢,看你平时装的挺乖,感情是把狼爪子藏起来了。”
朗坤嘿嘿一笑,“那么邹医生,这些和你不敢对我师父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哦,我的想法是,既然现在你们没头绪,不如换个角度,尝试从分析罪犯心理方面入手,说不定会有什么突破呢?”
“这个嘛,你得问师父,我师父他虽然骄傲,但不至于自负,有理有据有建设性的建议,他是不会生气的。”
邹之晨耸耸肩,也只能如此了。
陈伟民最终同意了邹之晨的提议,毕竟他们这些搞刑侦的虽然略懂犯罪心理,可到底比不上专业研究犯罪心理的靠谱,偶尔借助一两个外援来破案,也不是不行。
敲定了日子,邹之晨在一个周五带着朗坤师徒和周军去了a大。
☆、第四章
邹之晨要介绍给他们的这位犯罪心理学专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学同学reads;。
按邹之晨的话来说,那家伙是个怪胎,至于怎么怪,就要他们日后自己领会了。
朗坤对此觉得挺无语的——自己本身就是怪胎的人,有资格这么说别人吗!?
闲聊间,几人穿过生意盎然的大学校园,来到了一栋与大学奋发向上气氛格格不入的老教学楼前,是一栋透着阴沉感觉的苏联式红砖建筑,邹之晨介绍道:“这里就是a大最有名的建筑——解剖楼了,可以这么说,在教学用尸长期资源紧张的情况下,a大医学院解剖楼绝对是华东地区教学用尸藏量最多的地方。”说着,他又感慨地叹了口气道:“解剖楼误我,想当年我在这里挥霍了多少青春啊!”
朗坤:“”
你的青春尸体做主,这特么都不是什么好炫耀的事情吧
三人跟着邹之晨进了解剖楼,扑面就是一阵寒气,将几个在大太阳下走了半天的人冻了个哆嗦。
“还是怀念的味道,还是怀念的温度,a大解剖楼,诚不欺我也。”
众人:“”
怀念的味道尸臭吗?
朗坤和周军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在对方眼里读到了相同的信息:邹之晨来一次a大,那绝对是神经病回了娘家啊!
此时迎面走来一人,见到邹之晨后很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寒暄,说起话来学长前学长后的特别会恭维人,邹之晨此时倒真的拿出几分学长的模样来,和学弟聊了几句学习工作,直到陈伟民在背后轻咳一声,才和学弟道别。
送走学弟,他就没再拿那副没个正形的样子出来,而是平静地带他们坐电梯上楼。
教学楼非常老,电梯也是那种民国电影里才能见到的老式电梯,让朗坤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样一部不知道年岁几何的古董电梯居然还能用,更何况这幢外表古旧的解剖楼内部不论装修还是设备都充满着现代化气息,没理由因为情怀而不换掉这部随时可能发生故障的老电梯。
在让人毛骨悚然的电梯运作声中,几人到了六楼。
相较于楼下,六楼的装修没那么现代化,来往的学生也没那么多,显得安静诡异。
四个大男人走在空旷的走廊上,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被回弹过来,那种空灵的感觉,好像踏入了异世界。
邹之晨带着他们在走廊中间的一扇门前停下,敲了敲门,不等回答便径自扭开门把。
“老霍,我来了,你在不?”
他边说边自顾自往里走,其他几人也就跟着进去,朗坤第一眼就看到了侧靠在窗边看书的那人,随即便被他侧脸的剪影给吸引住了——深邃的眼窝,挺直的鼻梁,在窗外强烈阳光的衬托下,仅是侧脸就有一种让人震撼的英挺帅气感觉,更别提他转过身,踏着沉稳的脚步朝几人走来,那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叫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对方注意到了朗坤的视线,也向他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泛着冷意的空气中撞个正着,一瞬间,叫人产生出一种视线交汇撞出火花的错觉来。
那被叫做老霍的人朝他们走来,经过邹之晨时问道:“今天来是为了那件山茶花杀人案?”
“是啊,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陈队长,这位是我大学同学霍刑,和我一样法医专业,辅修的犯罪心理学。”说完,他又将陈伟民等人引荐给霍刑。
霍刑礼貌地点点头,和几人一一握手,在轮到朗坤时特意说了句:“你好,我叫霍刑reads;。”
那一刻,朗坤才算是真正看清了他刚才由于背光而模糊不清的脸孔,不由得愣住。
——卧槽,是真他妈帅!
朗坤瞬间感觉自己心跳快了一拍,对于一个已经向父母出柜的纯gay来说,即使在男人遍地走地位不如狗的军营里,他也没有心旌动摇过,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完全被霍刑那帅气的面孔给震住了,更遑论他脸上还挂着那么吸引人的笑容——不论男人还是女人。
朗坤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光是看着霍刑帅气的面孔就当场愣住是有多失态,倒是霍刑,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什么,只是在等了几秒不见朗坤有反应后,才好脾气又礼貌地稍微往前递了递手,再次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霍刑。”
“啊!”朗坤这才如梦初醒,将自己的手掌递到霍刑手中,“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我是朗坤,请多指教。”
邹之晨:“”
久仰个毛线,这小子明明昨天还一副对霍刑一无所知的模样,今天是见了鬼了吗?
霍刑似乎什么都是不在意的,他轻笑一声,松开了和朗坤握着的手,邀请众人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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