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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被上司帅醒完本——by咖喱猪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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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朗坤瞬间想起来了,霍刑他刚从国外回来,想必思想开放的西方国家对同性恋也相对宽容一些,霍医生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即使自己本身是个直的,耳濡目染之下应该也不会对同性恋群体的人有什么看法reads;。
想到这里,朗坤松了口气,笑着调侃自己道:“那是,毕竟谁都不会把同性恋三个字写在脸上的嘛。”
霍刑点点头,又问:“陈队长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没想好要说。”
“你现在还年轻,倒也是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么一个大好青年,过几年事业蒸蒸日上,可就有人排着队要替你做媒了,到时候怎么办?瞒得住吗?”这么问的时候,霍刑觉得自己的语气酸溜溜的,然而朗坤并没有听出来,神经就是辣么粗!
“的确,过些年可能就瞒不住了,不过工作情况这么特殊,实在是不能像常人这样自由恋爱,且走且看吧。”因为实在是不能接受女性,也不愿意去糟蹋别家的好女孩,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过些年要被催婚甚至被逼去相亲,也一概不能动摇,最多也就是被单位里好做媒的大妈多唠叨几句,就当听说唱rap好了。
说到这里,朗坤反应过来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刑,“霍医生你套我的话!不行不行,不能光说我,也说说你。”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不经意间拉近了一些,霍刑毫不在意道:“你想听关于我的什么?”
霍医生的语气特别特别清淡,好像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朗坤顿时有种恶作剧的冲动,不怀好意地问他,如果有朝一日被同性表白了,是不是能接受。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其实夹带着一些他的小小私心,然而此时此刻,whocare?
霍刑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开了,那笑容有点暧昧,又似乎什么都没。
朗坤顿时摸不透霍医生是什么意思,然而刚才鼓起勇气问了问题,现在倒反而被霍刑那模棱两可的态度搞得不敢再进一步,便在心里道:也罢也罢,瞧霍医生那样子,或许不如钢筋那般笔直,但绝不是个轻易能掰弯的,纯gay还是别对这样的男人有多余的想法好。
幸好霍刑也没让他太尴尬,而是重新拿起照片,将话题牵回到案子上。
“案子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你呢,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霍刑摆弄着照片问朗坤。
“唔”朗坤挠挠头,“想法挺多,你确定都要听?”
霍刑打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说。
朗坤拿起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的照片说:“这是第一个被发现的死者,被害人名叫高璨,是本市新近崛起的启程金融投资行的老板,而地点”朗坤点了点案卷,“就是在他的办公室里。”
“哦?是第一案发现场?”
“是的,经过勘察,证实发现死者的办公室即第一案发现场,而且尸体当时已经有*迹象。”
霍刑皱眉,“*?多久发现的尸体?”
“新年假期以后,员工按时上班,保洁工进去打扫的时候,第一个发现尸体。”
霍刑没说话,沉吟着点点头,似乎在想什么。
“监控我们都查过了,因为是做金融投资行业,牵涉到国际期货业务,所以启程投资行的放假时间比较晚——咱中国人过年,老外又不过,股市期货都正常交易,所以大年那天投资行还在上班,直到下午股市收盘后才算正式放假reads;。”万恶的资本主义啊,为了赚钱真是丧心病狂压榨员工,还给不给过个好年了!
朗坤很有眼力见,一边说一边将案卷翻到其中一页给霍刑看。
“那天确认所有员工都离开后,监控显示高璨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大约半小时后锁门离开。”
“既然离开了,又怎么会死在办公室的?”
“这个嘛,据高璨的妻子口供,那一晚原本是他们大家族聚会,但是饭吃到一半,高璨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说要回公司,而启程投资行的监控也显示,大约九点半左右,高璨重新回到了公司,所以我们判定,事发时间大约在年三十儿十点左右。”
“这说不通,大年三十儿回公司已经很奇怪了,七天不和家里联系,难道高璨的家人都不担心吗?”感觉他的家人疑点重重。
“这倒也不是,老公过年过节的要加班,他老婆是司空见惯了,再加上本来就打算过年带儿子去欧洲玩半个月,年初一出发,在国外手机没信号,就没顾得上和国内的丈夫公婆联系。”
“”
“呵呵,心挺大是不?”
“在外面吃香喝辣半个月,回来发现老公死了,也是倒霉。”
“可不是吗,现在整天闹,三天两头给局里打电话,说我们破案不力,没给他老公一个交代,早干嘛去了。”
朗坤发誓,说这些的时候,他绝对绝对没有仇视万恶的有钱人!
欧洲半月游什么的他也好想去啊!
“这件案子,你们叫它山茶花杀人案,是因为每个死者身上都放有一朵山茶花的关系?”
“是的,虽然放置的位置不同,但确实是每一具尸体都有。”
虽然不可考据,但是朗坤却坚信,这桩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这一行为,是在向被改编成电影《黑色大丽花》的真实事件致敬,因为除了第七位死者王琳琳,前六位死者的尸体上都有狰狞到近乎变态的伤口,内脏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或缺失,并且伤口上会被放上一朵颜色鲜艳的山茶花。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霍刑听,但没? 氲阶詈蠡粜倘捶穸怂牟孪耄拔业咕醯茫缸锵右扇说淖靼付秃谏罄龌皇裁垂叵担炊撬勒咧溆幸桓龉餐悖歉鲎魑赴付蛘吒科住!?br /> 说着,霍刑将几分关于死者的案卷中的某几行指给朗坤看,“你看,第一个死者高璨,按照你的调查,他所经营的金融投资行最近风头正盛,可以说不出半年,就能跻身本市金融投资行业第一线。”说着,霍刑看了眼朗坤。
朗坤点点头,霍刑又继续道:“再看第二个死者,在工作中一直郁郁不得志,哪知道死前几个月,他的前上司突然离职不说,还爆冷门推荐他坐自己的位置。”
第三个、第四个,甚至到第七个,苦苦熬了几年终于能通过人才引进政策审核,再过半年就能拿到本市户口的死者王琳琳,无一不是经历了一段或长或短的低迷期后,运势突涨,走向人生巅峰的。
人虽然不能一直倒霉,也不能一直好运,可每一个死者都是突然走运起来,这就不得不耐人深思了。
霍刑的分析简直让朗坤醍醐灌顶,他们以前只顾着找死者的其他共同点,却没有往这一方面想,看来还是思路不够广。一个方面有了眉目,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
山茶花在本桩杀人案里,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第七章
这桩案子的情况非常特殊,哪怕陈伟民和周军这样破案无数的老警察,也从没有遇到过任何会在死者身上放置鲜花的犯罪嫌疑人——即使心理素质再强,杀人总不是一件能叫人平静的事,他们见过最牛逼的犯罪嫌疑人,也不过是完美肢解尸体后打包抛尸,并且将第一案发现场打扫干净罢了。
但即使如此,不明显的惊慌还是让犯罪嫌疑人留下了证据,又怎么会有如此清闲的心思,用鲜花将死者狰狞的伤口细细修饰好呢?
所以案犯以来,实在是因为没有先例,而使得一队人对山茶花的存在束手无策。
不管如何,朗坤到底是朗坤,他还是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查了不少关于山茶花的资料,往往在书店或者图书馆里一泡就是一天,搜集了不少可能与本案有关的山茶花信息,比如山茶花的古名叫海石榴,又有别名称其为玉茗花或者曼陀罗。
“死者身上的山茶花,会不会和宗教有关系?”不怪朗坤有此疑问,毕竟曼陀罗这一名词,的确在释义宗教方面的问题时用得比较多,甚至有不少文学作品里,也引用到了曼陀罗。
但是霍刑显然不同意,他摇头道:“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曼陀罗有很多意思,就像你说的,它可以释义宗教,但他同时也代表别的,而更多的时候,可能它什么都不代表。”
朗坤:“霍医生,你说的好抽象,我好像听不太懂。”
霍刑闻言一愣,才发现自己有点魔怔,忙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抱歉,是我说的太复杂了,简单来说,就是我们看一件案子的眼光要更唯物,如果将案子和虚无缥缈的东西联系在一起,那你们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有点道理。”
“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疑神疑鬼的人。”
“这个嘛说来话长。”
霍刑看他不太想说的样子,便直接把话题跳过了,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朗坤心里在顾虑什么,但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犯罪嫌疑人会在尸体上放花,很有可能和他个人的经历有关,对了,你刚才说山茶花的话语是什么来着?”
“我在千度千科上查的,说是‘理想的爱·谦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霍刑头也不抬,继续研究照片。
“”
这着实让朗坤没想到,原来看起来很学术派的霍医生,也是会说冷笑话的
这时,霍刑将手上死者的照片一字排开,示意朗坤来看。
“你看这里,高璨的尸体上,山茶花摆放的位置在他的头顶,尸检报告说他是头部遭到重击死亡的?”
“没错,第一朵山茶花从他碎裂的头盖骨插入,擦过左眼球到达鼻腔附近,我们将山茶花取出以后,发现他的头盖骨几乎全碎了,正中间凹下去一大块,整个头都是软的而且到现在也没找到凶器,所以并不能确定是什么样的器物,能一次性对人类头盖骨造成如此强烈且全面的伤害reads;。”
霍刑闻言撇撇嘴,心说,因为根本没有凶器,你查的出来才怪了。
“第二个死者,被摆放山茶花的位置是眼球,左眼眼球被山茶花的花茎扎破,伤及神经,她生前是做什么的?珠宝鉴定师?”这么问着,霍刑抬眼看朗坤,朗坤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居然这么近了,近到他能在霍刑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距离太近,小弯男被看得心砰砰直跳。
然而才跳了两下,霍刑就很不浪漫地收回了目光,点点桌上的照片——
“所以,知道了?”
“嗯,知道了。”
两人说话在旁人听来或许像是打哑谜,但他俩自己心里那本账却是明明白白的,朗坤算是服了,这霍医生当法医那绝对是浪费了,明显他可以一边当法医一边搞刑侦的嘛!真要那样,破案效率那是杆杠滴哟!
朗坤低头仔细研究起照片来,霍刑便靠在椅背上看他,还好这时候食堂休息,没人在意他们霸座的行为。
按照霍刑的意思,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口所在,往往是死者赖以生存的关键,第一个死者高璨是做金融的,这一行头脑最重要,他大概不会想到,自己死后这头都软得不成样子了;第二个被害人是珠宝鉴定师,一双眼睛最为重要,哪知道眼珠子居然会被戳爆
再看之后的一个个被害人——
曾经遭遇事业低谷的美食家,腹腔连带胃部被挖开,尚未消化的食物流了一地;
一心求子而不达心愿的妻子,好不容易怀上,五个月大的胎儿被连同子宫一起挖了出来;
多年深受尿毒症困扰的病患,接受肾脏移植并扛过了排异期,最后却被活割了半个肾;
在舞团矜矜业业付出的舞者,止步在了首席的宝座前,因为她被割断了手筋脚筋;
出类拔萃的高级小语种翻译,受邀担任某外国政要在华期间的翻译,工作结束当天死亡;
这一切的一切朗坤皱着眉头将照片按顺序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可置信道:“如果你的推测是正确的,按照犯罪嫌疑人破坏尸体不同部位的顺序,如果他还会接着犯案,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死者的心脏?!”
“没错,这样一来,你可以缩小排查范围,看看案发以来本市又有哪些人是突然咸鱼翻身,而工作恰好又和心脏有关的。”
“我马上就去查!”朗坤雷厉风行,立刻收拾起桌上的资料就要离开,被霍刑一把拉住。
“先别急着走,还有事没说完。”
“???”
“喜欢花的人,往往都是懂得欣赏生活,内心充满幻想的浪漫主义者。”
朗坤定定看了霍刑一会儿,突然掏出手机道:“霍医生,我能加你微信吗?”
“嗯?”
“今天和你聊过后,我受到不少启发,可能之后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加个微信方便联系,当然了,案子破了换我请你吃饭。”朗坤必须替自己辩解,要求加霍医生微信,绝对没有私心,一切都是特别特别正直地为了工作!
霍刑无奈笑笑,掏出手机,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后,朗坤匆匆道别reads;。
闷热的夏日,台风季已然来临,刚才还猛烈照射的阳光被大朵大朵厚实的乌云遮去,天空闷雷声声带着闪电,将霍刑的脸色映衬地有些晦暗不明,他看着朗坤离开的背影,眼神带着一层刚才两人面对面时毫无踪影的阴郁。
“朗坤,我说过,让你别碰这个案子的。”霍刑的喃喃自语,在滚滚雷声中几乎像是幻觉——其实这些人的死,哪有那么多必须死的原因,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仅此而已。
匆匆离开a大的朗坤并不知道霍刑心里的弯弯绕绕,他现在心情极好,一是因为和霍医生交换了微信,这第二嘛,自然是因为在霍医生的提点下,他对案子有了新的理解,完全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霍刑在误导他。
回到局里,朗坤发现陈伟民和周军不在,问了同事才知道还在开会。
“什么会,要开那么久。”他和霍医生都聊了有两三个小时,比他早离开的师父,这是开了多久的会啊!
“不知道,肯定是大事就没错啦。”同事说。
“能有什么大事,比山茶花案还重要。”
同事耸耸肩,没给他答案。
朗坤顾不得等师父回来了,他打开电脑,乘着热乎劲,将刚才和霍医生推测的内容记录下来,又在随身笔记本上写下重点,等他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刚打算去食堂随便解决一餐,就在走廊上遇到了开完会出来的陈伟民和周军。
朗坤看到一个看上去很是精干的中年男子和局长、师父以及周哥握手,几人寒暄几句,局长亲自送中年男人离开,陈伟民和周军则是往办公室走来。
“师父。”朗坤忙上前打招呼。
陈伟民点点头,眉宇间透着疲惫,“怎么还没回去,时候不早了。”
“要加班,饿了,想去吃点东西回来继续,师父您吃了吗?”
“没有呢。”一边周军插话,“这会开了大半天,又有得忙了,去给你师父打包点吃的。”
朗坤应了一声,麻溜地跑了。
打包回来后,朗坤本来想和陈伟民聊聊山茶花案,正好这会儿队里的大伙儿都在,乘热打铁开个会通通气。
但是陈伟民截住了他的话头。
“山茶花案先放放,我有别的事情要宣布。”
这么一来,其他本来各忙各的同事们都围了上来,看陈伟民严肃的样子,又看平时一贯颇没正形的周副队也很严肃,便意识到这事情有点大,比最近让他们头疼的山茶花案更大。
“今天上午刘局找我回来开紧急会议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顿了顿,看大家点头,陈伟民才又继续道:“闲话也不多说了,会议的主要精神,就是刘局要求我们把山茶花案先放一放,得先协助东省省队那边破一桩恶性凶杀案。因为死者在东省那边有点脸面,所以那边很重视这件案子,再加上东省的齐队长是刘局的老战友,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得排上日程,咱们优先处理。”
跨省追凶啊朗坤心里有点不爽,乘人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刘局这个东倒西歪的墙头草。
“朗坤!”就在这时,陈伟民点了朗坤的名。
众人心里无不同情,朗坤小朋友,你翻白眼被陈队看到了啊!
☆、第八章
朗坤立刻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凑到师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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