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之特工皇妃完本——by冷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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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泡汤,她还得靠着南界王手里的兵力跟东界王,跟东界王背后的西漠狼王斗一斗呢,虽然西漠苍狼国厉害,但是毕竟国力还是跟大梁北楚相差悬殊的,所以,收复南界,或许有南界的帮忙,也是有筹码跟西漠苍狼跟东界王他们斗一斗的。
所以,千万千万,千千万万,不能在南界王这里出了事儿,要是把南界王弄得恼了,南界王跟东界王联盟,那她就真的惨了。
“大王这般急躁担心,追过去不就是了”身边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陆珈猛地转头,看到沈蝶舞面沉似水的站在她身后,刚要说什么,沈蝶舞带着宫女福身,冷硬的转身走出了屋子。
急的重重的叹气,陆珈看着身边的个个低着头的太监宫女,急躁的挥手“还不赶紧去伺候着,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这两个祖宗咱们谁都得罪不起,还不快去”
“是是”内室里宫人散去,陆珈气得转身坐在床上,双手捂住头。
普兰馨一路哭着跑着走出北界王宫,卢炎在后面追上来,普兰馨甩开身后的人,一瘸一拐的跑,卢炎带着人在后面跟着,普兰馨实在气不过,转头跑向了一边小巷子,卢炎带着人慌忙的走着,跑进小巷子,发现人不见了,顿时也傻眼了。
转头看身后的士兵,也是个个惊恐,跑进去走了几圈后,无果后,卢炎带着人跑出巷子,急急慌张的往回跑。
小巷子的转角处,普兰馨抹着眼泪出来,看着过来的路,哭的更委屈了。
一路哭,一路走,普兰馨在北界的集市上走着,对面酒楼上几个身着外邦服饰的人,看着楼底下一个一身白衣,披散着长发,边走边哭的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后,相互点头下楼。
刚走两步,被身边的人拦住了去路,摇头“这是南界公主,动不得”
“怎么动不得”十分的不耐烦,其中的一个外邦的男子,醉醺醺的开口“老子急了,还让老子忍着吗?你可别忘了,这里的太平日子,都是老子挣的,老子还动不得了,真是好笑”
“说动不得,就是动不得”紧紧地抓住那人的衣衫,旁边的男子,一脸严肃的开口“东界王有令,你们可以前任何地方闹,唯独西北两界,北界王的管辖地不行,西北两界的百姓都不行,南界公主就更不行了,她是北界王心爱的女人,你们招惹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谁他妈相信”外邦的人真的醉了,一把推开东界的乔装侍卫,摇摇晃晃的下楼,东界的侍卫在后面追着下楼。
楼底下,众目睽睽之下,那醉醺醺的外邦男子紧走两边,伸手抓住了普兰馨的衣服“你,站住”
“干什么?”哭的哽咽的普兰馨哪里能听他的,胡乱的挥着手,抹着眼泪开口“丑八怪,把你的手拿开,再碰我一下,砍掉你的手”
“哎哟”那人闻言,转头看身后的人,哈哈大笑“哎哟,够劲够劲,都说嘴上泼辣的女人,床上也够劲,今天我就试试,小美人,你跟我来吧”
“你干嘛——”普兰馨尖叫着胡乱的挥着手“走开走开,走开——”
“女人的话都是反的”身后的人在大笑“她说走开,就是让你上呢”
身后又是一阵大笑,为首的人一脸猥琐,邪佞的笑着伸手,只是手刚伸出去,就被一条鞭子打的落了下来。
手上一阵痛,为首的男子,立刻横眉,怒视着四周“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我”
“不要命的是你”一阵马蹄声靠近,陆珈从红色战马上一跃而下,伸手利落的把普兰馨拉到身后,伸手揪住了为首人的衣领,怒红了眼睛开口“我看你是活腻了吧,你也不看看她是谁?我这就砍了你的手”
“北界王”楼梯旁暗中观察的男子跑了过来,拱手跪下“北界王息怒,这是西漠苍狼的……”
“我管你是谁?”重重的揪着那男子的衣领,陆珈余怒不减“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杀你,我就不姓陆”
“对,杀了他”普兰馨惊吓中反映过来抹着泪,躲到陆珈身后,小手揪着陆珈的衣服小声的开口“他,就是他,刚才他还出言羞辱我呢?就是他,杀了他”
“给我刀”气愤到顶点,陆珈对着身后喊,卢炎犹豫着过来,被揪住衣领的人瞪圆了眼睛,想反抗,被陆珈抓的更紧,伸手前接刀的瞬间,被一道声音拦住。
“北界王”
听到声音,陆珈冷静了下来,揪着那人的衣领外人群外看,东界王一身紫袍从人群外走了进来,满脸赔笑着对着陆珈拱手:
“这,确实是西漠苍狼的人,孤远地区,没见过市面,也不懂礼数,对公主多有得罪,北界王看在本王的面子上,算了吧”
“不要”普兰馨揪着陆珈的衣角,委屈满满“他刚才对我污言秽语,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普兰馨——”人群外又一个声音响起,南界王一身黄袍带着人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对着陆珈摆手“快,快手”
“爹爹——”普兰馨不敢置信的开口,瞪圆了眼睛“这个畜生刚刚羞辱我……”
“你给我住口”南界王拦住普兰馨的话,对着陆珈沉起脸开口“放了他,快点”
“……”拧着眉,陆珈余怒难解,手上的力度加大,揪紧了那人的脖子,眼看着,那人的脸色开始青紫,东界王的脸色霎时变了,南界王也急的对着普兰馨开口“你快让北界王住手,这个人是西漠苍狼的先锋,因为这点事,别让北界王惹上麻烦”
“啊~”闻言,普兰馨也吓坏了,伸手拉住陆珈的胳膊,着急的哀求“不要不要,不要,我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杀他,放了他吧,快点放了他啊~”
普兰馨急的哭了出来,因为那个先锋官在陆珈的手掌下,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一口气上不了也就死了。
“我没事的,我说我没事的~”情急之下,普兰馨转到正面环住陆珈的脖子,哭的着急“我说我没事的,我没事,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我没事的,没事的~”
‘啪’的一声,随着陆珈的松手,那人的身体倒地,只剩下一口气,躺在地上喘息,四周的人都不敢动,都低着头,等着眼前满身怒焰的北界王消气。
“还不谢过北界王”东界王依旧笑着,对着那几个人开口“小心你们的命不保”
“谢过,谢过北界王”那几个人开口,陆珈猩红着眼扫了他们一圈,对着东界王拱手后,拉着普兰馨往一旁走,身后卢炎带着大批的队伍相随。
被陆珈握着手,普兰馨侧头看陆珈刚要开口,南界王就走了过来,一把断开两人的手,狠狠地瞪了陆珈一眼后,拽着普兰馨往前走。
“爹爹——”普兰馨抗议的挣扎着“你放手,放手,疼——”
“你个孽畜”南界王气的气喘吁吁“你给我回家去,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爹爹,我不要——”
“走,回家,你永远别想出来你——”
伴着普兰馨跟她爹爹一言一和强拉硬拽的走远。
宽阔的大街上,看着普兰馨被南界王拽着走远,陆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
大梁的偏殿,萧振曦一身明黄龙袍,美貌动人的坐在中间的主位上,听着下面人的回报,看着手中的折子,不时地扯动唇角,带着不屑的笑。
“皇上,事情就是这样”禀报的人拱手,是那位出使北界最后出来的老者“臣斗胆以为,此事还是缓一步好”
“哦”低头看着折子,萧振曦始终不曾抬头,笑的淡然“爱卿说说看”
“是,皇上明鉴”那使臣躬身“臣以为此时我们不宜出兵的理由是,现在西漠狼王就在东界,包括东界王在内,都在看着咱们的反应。
咱现在出兵,第一是为西漠跟东界王做了嫁衣,第二,咱们大举进兵,只会给天下人落一个欺凌弱小的口实,再者,我们出兵的代价比我们收回的代价多得多,臣下以为,大可不必”
“爱卿说的有道理”合上折子,萧振曦微笑着扬眉“朕这次本来也是去试探一下西秦的新政权,本来也没打算这时候去趟这趟浑水,现在的东界王跟西漠狼王巴不得朕去,可是朕为何要去。
北临北楚,北楚国君不比谁在意临界城池的归属,可是北楚国君从北界出事到现在都毫无动静,你以为楚君不想动,楚君为的也是要个由头出兵,朕这么傻挑这个头。
再者,现在的北界王可是从北界边界打回去的,别人不知道我们会不知道,西界王说是依仗了我们,其实我们未发一兵一卒增援,北界王若不是有过人的本事,怎会两三年就打回了北界,并且并吞了西界,现在还是观望的好”
“皇上说得对”那老者再次躬身“而且依臣看,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老臣这次去,那北界王带的是护国嫡女出席接待,还有就是,这北界王跟南界公主的关系也非同寻常,老臣看着,与寻常夫妻无异,绝不像是一两日的恩情”
“这就说得通了”放下奏折,萧振曦讥讽的笑着开口“其实所谓北界王不过就是南界王安排的人,你我都知道南界公主对于南界代表着什么,怎么那么巧,南界公主刚好跟北界王认识。
朕认为,北界王也许就是南界王选来的乘龙快婿,不过是趁着祸乱的由头,暗中资助北界王,让北界王打回来,名正言顺的做了北界王,顺手收了西界。
这也就说得通,北界王怎么就势如破竹打回了北界,怎么就毫无阻力的接管了西界,东南两界毫无表示的理由了。
南界王,下得一手好棋啊”
由衷的赞叹着,萧振曦闲闲的笑“朕现在真想看看,西漠狼王这次是怎么跟西秦的新政权斗的,索性就坐山观虎斗好了,反正,莫说是个破碎的西秦,就是完整的时候,也构不成咱们的威胁,北楚都不趁着这个时候动,我们作为首位之邦,为何要动”
“皇上英明”那老臣躬身,赞同的笑着“不瞒皇上,臣一直是这么想的,皇上英明,我主万岁,只是,梁武池……”
“不必理他”萧振曦说的不甚在意的开口“朕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使者跟西秦挑起战争,再者,也是他自己的问题,当殿让别人的女人献舞,北界王没杀他已经,若是朕……”顿了一下,萧振曦的眸子暗了暗,抬起手挥手“你回去让他养着吧”
“是”那老者退着出去,萧振曦拿起一旁的折子,看了看上面的印字,随手丢在了地上,一旁的太监哀叹着把那个折子捡起来,要递上去被萧振曦抬手拦住,冷淡的开口“以后这个选秀的折子,不必再递上来”
“是”那太监躬身,无声的低叹,把奏折再次塞进了袖子里,站在一旁躬身,再次暗暗短叹。
皇上从北楚回来三年了,三年来没有近过女色,除了处理国事还是处理国事,累得时候,总是对着天边发呆。
喝醉的时候,总是喃喃自语,含糊的叫着一个名字,持续到酒醒为止。
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画些画像,画了以后换来更多的沉默,从北楚回来转眼三年了。
每一年,皇上都亲自修书北楚要萧太后,不顾众臣的非议反对,誓要要回萧太后,每一次北楚拒绝后,皇上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
听人说,皇上要杀萧太后报仇,可是为什么要报仇,皇上没有说过,但是看得出皇上很难过,以至于回来这三年来,后宫之中没有一个女眷,诸多的非议流转,皇上从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有一年议政殿被逼急了,皇上对众臣说:杀了萧太后那一天,就是我娶亲的那一日,杀不了萧太后,朕终身不娶。
可是北楚岂能同意杀了当朝太后,前朝嫡公主,事情就这么拖着,皇上不放弃,北楚不放人,事情就这么僵持着一年又一年,可是一天天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这些日子,皇亲国戚开始壮着胆子为皇上物色女子,皇上的态度是不责怪也不看,只是将秀女的画像随手丢弃,从来不看不谈,只是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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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坐起身,陆珈在床上惊醒,此刻才不过四更时分,开春的天气里,天色还在墨黑中,风虽不那么凉了,却还是透着丝丝的凉意。
抬头抚着额头上的汗,陆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披上衣服,倒了一杯水,套上靴子走向了外面的内殿。
她常年批阅奏折的地方,她,常年战斗的地方。
在中间的主位上坐定,她闭着眼靠在了宽大的椅背上,回想着她刚才的梦境。
关于楚飏的一个梦境,梦里,楚飏得了一个孩子,梦境真实的让她如临现场一般的真实,只是楚飏转头的时候,她慌张的转身跑了。
或许,她不敢面对这个现实,她已经离开了他,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生命中,而他的生命中永远不断的进着新的人,新的事物,而且永远让人无法反驳,他可以是为了江山,为了子嗣,为了稳固,为了一切一切她永远反驳不了的理由。
唯独能让她为自己的难受找到源口的是,是她本身的不懂事,本身的不懂大体。
她不敢反抗是因为怕碰触这些,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恰恰是她内心最痛的事儿。
桌角旁的一个折子随着她抬手扶额的动作顺着桌角应声而落,挪开手,她顺着那个声音望去,奏折上黑纸红色的字体引起了她的主意,上面写的是——北楚,储君敬。
心里咯噔一下,陆珈机械似得倾身拾起折子,翻开内页,上面强劲的字体在喜庆的红色扉页上写着几个大字——普天同贺,喜获麟儿。
手里的折子应声落地,陆珈扶着胸口趴在了桌子上。
这个字体她岂能不认识,她的字就是仿于这个笔迹,咋看之下,两人的字体几乎毫无区别。
那么讽刺的事情,她的梦境居然还有成真的一天,多么讽刺,梦境成真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心口痛的几乎趴在书案上起不了身,她想睡上一觉,浑天浑地,不顾所有的睡上一觉。
可是多么讽刺。
忍着心口的刺痛,她苍白着脸抬起了头,低头把那道折子拾起,郑重的在上面画了‘阅’字,放在一边,接着翻看其他的折子。
她现在没有时间做这个事情,她不能睡上这一觉。
因为东界王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因为西漠狼王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带着兵将在这里,西秦的百姓,每一天都在煎熬着,她每一天都能听到不同的探报,西漠的人又做了什么事儿,又害了什么人,可是,能力有限,她无能为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焦急的坐着,看着西漠的人残害百姓。
她的心,并不比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受多少,所以,她没有倒下的权利,她倒下了,整个西秦都得落入那两个魔头手里,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事儿,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
一盏孤灯,孤独的身影,陆珈一直持续批阅到天亮。
早上的时候,掌事的公公进来看到陆珈在主位上坐着批阅,吓得赶紧跑过来,找人准备打水净面,万分的责备自己的失职,并没有多加的理会,陆珈吩咐他们把奏折整理好,分批分下去,去到后面净面装束。
早上刚过,陆珈还没有坐下,卢炎带着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焦急的开口“大王,不好了,西漠苍狼的士兵昨天来了西界,趁着酒意欺辱妇女,那妇人不从,几个士兵杀了他们全家,趁着酒意,屠了他们临近的十几户人家,巡城军到的时候,不明真相,打斗了很久,把他们都抓了,现在西漠狼王来信,要您看着办,您看……”
“……”震惊下,陆珈放下手中的折子,迈开步往外走。
卢炎跟着往前走,门口大批的文臣武将在守候,看着陆珈出来,都跟着陆珈走,浩浩荡荡的走出王宫。
案发现场,血腥阵阵,断壁残垣的院落里躺着大大小小的尸体,七旬老者,三岁孩童,死状各异。
冷风吹过,火烧过的顶梁上冒着白烟在空中盘旋,像是一个个不肯离去的亡魂,像是一股股怨灵在她身边围绕,嘶吼的风声,在她听来,更像是一个个哭泣的鬼魂。
蔚蓝的天空下,陆珈仰起头闭着眼感受着风中的血腥,跟人们预想的不同,陆珈这次表现的非常的镇定,甚至不曾大吼出声,不曾咬牙切齿。
“把那些人给我绑到正中间的菜市口”仰着头闭着眼,陆珈平静的开口“示众三天,三天以后,把这些人给我挂到东界的城门口去,传命下去,晓于天下,不许任何人来求情,迎接一切的挑衅,不许和谈,人挡杀人,佛挡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