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之特工皇妃完本——by冷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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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很担心普兰馨,其他人都还好,普兰馨的性格待不住,万一在北楚遇到危险怎么办?鞭长莫及的时候,该怎么办?!
“大王”车子渐渐停住,老刘正在车子外劝慰着开口“已经出了都城了,大王,让南界王跟公主,夫人赶路吧,车子慢,大队行人慢,夜晚的时候,争取到边城的,大王,别误了时辰在郊外过夜啊”
“……”满满的不舍为难,陆珈转头看向普兰馨,南界王看到后,把普兰馨往身后拉了拉,不耐烦的对着陆珈摆手“下去下去,别耽误事儿”
“哎”重重的无奈叹息,陆珈伸手推开车门跳下车,伸手关门的时候,沈蝶舞伸手挡住了车门,哽咽着开口“大王……”
心中一紧,陆珈看着挡着车门,满眼热泪的女子,伸手想碰触,还是停了下来,略带苦涩的对着沈蝶舞摆手“路上小心点,万事小心点”
“大王……”再次哽咽着开口,沈蝶舞推着陆珈要关上的车门,倾身过来拥住了陆珈的脖颈,闷声哭到失声“大王也要保证,夜里不要批示的太久,茶要喝热的,不要在夜里喝凉茶,对身体不好,记得加衣衫,殿里炭火再足,后半夜也要加衣衫,要按时吃肉,多紧张的事儿,都不能不吃饭……”
“我知道”忍住眼底的泪花,陆珈抬手抚着沈蝶舞的背,一阵凉风吹来,伴着沈蝶舞若有似无的呜咽声,凉风再次刮起,老刘正再次过来躬身,陆珈狠下心,轻推开沈蝶舞,握住门的瞬间,忍着眼底的泪花,看了看哭泣的沈蝶舞对着南界王拱手。
“万望……南界王多多照顾”
“好了好了”听着车子里两个女人的哭声,南界王不耐烦的开口“行了行了,都别哭了,有我呢,怕什么?!你回去吧,赶紧回去,关上门,快点——”
在南界王不耐烦的吼声里,陆珈狠下心,两只手握着车门,缓缓地关起,车帘落下,在车里南界王的催促里,马车缓缓往前走,站在车后,陆珈含着眼底的泪花看着缓缓走远的马车。
“北界王——”小窗口,普兰馨伸出了小脑袋哭着喊着,陆珈闻声本能反应的抬起脚往前追,刚抬步被仲长繁带着人跪在前面拦了下来。
看着普兰馨被生生的拉了回去,陆珈眼里的泪意明显,生硬的抬着头防止隐忍在眼底泪水浮现,直到那辆车子加速,消失在旷野中。
“大王”看着车子消失,仲长繁带着人起身,躬身劝慰着“不足一月,公主跟夫人就会回来,大王放心吧,有南界王在呢”
“嗯”忍着眼底的泪花,陆珈转身往回走,老刘正急急地跟着往前走,几位大夫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失笑着摇头:终究还是个年少多情的年纪,不过,也真是羡慕这个年纪,爱恨都这样的清晰。
只是,真的苦了南界王了,居然能想到这一招支开两人,其实,答应了婚事不是更好,这也也不用防着了。
“公主跟大王从北楚回来就要成亲了吧!”一群人在后面跟着,清大夫低声笑着开口。
“这跟成亲也没有区别了”史大夫耿直的开口“现在也就剩个仪式了吧”
“嘘嘘嘘”仲长繁闻言食指堵唇,急忙的拦着“史大夫说话怎么如此的没有遮拦,被人听到了是个什么样子”
“仲大夫说得对,仲大夫说得对”史大夫认识到错误一般连连躬身,仲大夫责怪的笑着拦着史大夫的躬身,示意众人别说话跟着大王走。
队伍里恢复了平静,不一会儿又有声音传来,低低的,开心的低笑着,像是在讨论着什么事儿。
都城门口,陆珈站住了脚步,抬头看着城头的门头,想起什么一般微皱眉,之后转身看仲大夫“仲大夫,我早朝的时候跟你说了西漠的事儿吧”
“说了大王”仲大夫被问得愣了一下,之后躬身“大王说,在沙漠深处,移植树木草坪建一个公园是吧”
“对”陆珈重重的点头,看着前面的众位大夫“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去看看沙漠那边的情况,看看那边的地点怎么样,看看能不能移土壤过去把草种活”
“大王说得对”仲长繁认真的听着躬身,陆珈背着手往城里走,思索着开口“我看我们今天还是去看看吧,史大夫你把上次勘察地质的带上,培植花草的也带上”
“是”史大夫在后面跟着躬身,陆珈继续往里走,边走边说,北界都城的大门关起,关住了一众人的身影。
太阳正在,越升越高。
☆、北楚责难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北界都城出发,因为行程的原因,到达北楚都城的时候,整整走了十天。
接待他们的是北楚的武班首位秦俊卿,秦都尉,北楚盛都的门外,秦俊卿一身紫色长袍,发髻高挽,俊秀的脸庞,直挺着腰板在红色的战马上坐着。
身后率领是十几位身着朝服的官员,马车缓缓靠近,人群里走出来两位身着官服的官员,躬身跟为首的秦俊卿说了什么后,冲着马车走过来。
“哎呀,他们大夫们的官府很漂亮啊,黑褐色的哦”普兰馨轻掀起车帘,有点兴奋的开口。
“公主”拉着普兰馨回来,沈蝶舞看着走过来的两个朝臣,严肃的开口“北楚的官衔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文官是士大夫,武官是将军,他们文官首臣叫丞相,下面的官员是尚书,只是官品不同,叫法不同,武官首臣叫都尉……”
“我们的也是都尉啊”普兰馨翻着白眼,不满的开口“好像你懂得很多一样,卢炎不是也叫卢督卫吗?”
“我们的督卫跟他们的都尉是不同的”看着那两个朝臣越走越近,沈蝶舞准备着下车“我们的卢督卫是防卫首领,领臣,他们的都尉是天下兵马大元帅”
“卢炎不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吗?”普兰馨气红了脸,刚要再次开口,被南界王拉住了胳膊,车帘掀开,过来接车的两位大臣躬身“请西秦贵客”
“谢过”沈蝶舞悠扬的声音响起,搀着车旁侍女的手,在众目睽睽中下车,只是一瞬间,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北楚的大臣连同一旁的侍卫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美人。
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棉裙,裙摆与袖口金色丝滚边,袖口织绣着淡黄色花纹,大红色的狐裘披风披在肩上,将美丽的姣好衬托的更加的美貌绝伦。
水晶兰的翡翠宝石圈将三千绸缎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七水晶粉钻瓒点缀在两旁,发髻中一只金色绢花镶嵌的步摇,随着美人的腰肢摆动,寒意浓浓的冬意里,摇曳着绝丽的光华。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细腰雪肤,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什么仙女,也不及这女子的一颦一笑来的实在。
身边一阵呼吸声也让秦俊卿从沉迷中拉了回来,拉住马的缰绳,秦俊卿无声的扬起了头,看着车边跟两个人大人寒暄着往这边走的女子。
“都尉”一旁有使臣从车前跑过来,躬身禀告“西秦的名单确定了,来的是南界王,南界公主,还有蝶舞夫人”
“好”秦俊卿闻言也微微的皱了皱眉,碍于走过来的沈蝶舞,还是没有张扬,翻身下马拱手“夫人吗?”
“秦都尉好眼力”沈蝶舞不失礼仪的福身“确实是妾身,早就听郑大人刘大人说过,秦都尉青年才俊,统领三军,俊朗不凡,今日一见果真的气度不凡”
“夫人过奖了”秦俊卿拱手低头,没来由的,脸色微微的红了,慌忙的压住心里的初现的慌乱,秦俊卿对着身后摆手“请夫人跟南界王进城”
“请”北楚的大臣无声的让出一条路出来,沈蝶舞一人当先,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城,宽敞的大道上,迎着初起的太阳,走进了北楚的都城。
走在沈蝶舞身后,秦俊卿打量着眼前不卑不亢的背影,耳闻过这个女子的政治手段,却不想这个女子有这样的气度,在这样大的阵仗面前不卑不亢,伸张有度的应付着。
不失西秦的面子,又给足了北楚的面子,莫说是一个女子,就是一个男子,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吧。
这样,西秦派使臣去请南界王,南界王没有出来,沈蝶舞出来,沈蝶舞作为护国嫡女,作为西秦的首位夫人,那一条都说得过去,但是,问题是,北楚请出来,不是西秦派来的大臣,而是西秦的使臣。
身份不丢,气度也不丢,是一部双赢的旗。
坐在马车里,南界王透过车帘看着走在人群前面的背影,眼眸越来越深,身边的普兰馨透过小窗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兴奋地手舞足蹈。
坐直身子,南界王看着身边单纯的笑的如孩童一般的普兰馨,在心里叹着气,伸手抚着普兰馨的长发,哀叹着开口。
普兰馨啊普兰馨,若是为父百年后,跟这样的女子共事,你可会一丝一毫的胜算,她不想害你还还说,她若想加害与你,普兰馨啊,你该怎么办?!
“爹爹,你看,你快看,是他们欢迎我们做的舞狮,是不是很好看,你看看啊,你看看啊,太棒了太棒了”
普兰馨趴在小窗口,在舞狮队的鼓乐里激动的小脸通红,手舞足蹈的拉着南界王跟她一起看。
无声的握着普兰馨的手,南界王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普兰馨的小脸,脸上都是复杂的神色。
爹爹只是希望你过的开心点,没有波折点,现在看是不是错了,爹爹是不是该把智谋交给你,或许现在你还可以跟沈蝶舞那个女人一站。
可是怎么办呢?!
已经晚了,普兰馨啊普兰馨,爹爹现在该怎么做呢?怎么才能帮助你呢?!
“爹爹,爹爹——”普兰馨在高呼,前面的礼花炮打出漂亮的万多花朵,逼真形象,漫天飞起的花朵中,普兰馨把头伸出窗外,扬起笑脸,开心的伸手两只小手接着。
坐在车内看着普兰馨开心的笑脸,南界王也跟着笑了,跟着倾身在窗口看着满天落下的花朵。
儿啊,为了你,爹爹就算下十八层地狱又有何妨,为父为了你上刀山下油锅又怎样,为父都心甘情愿。
礼花炮又一声‘咚’的一声响,伴着普兰馨开心失控的尖叫声,万多姹紫嫣红的花瓣落下,点亮了整个冬天。
花瓣雨中,普兰馨张开笑容,举起双手接着花瓣,又让花瓣一片片冲指缝中落下,开心的如同人世间一个漂亮的精灵,在漫天的花瓣雨中翩翩起舞。
走在最前面,沈蝶舞始终笑着,眼角的余光看着车上普兰馨的开心。
在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短叹。
大王心中住着的女子啊,单纯圣洁的如同坠落凡间的仙子。
她也曾嫉妒过,也曾迷茫过,但最终她还是释然了。
大王这一生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人过,但是大王说不定会守着普兰馨一个人过,那这样的话,她就从一群敌人变成了永远的一个敌人,这样不是更好。
大王说肃清她身边的人,也就是肃清了她的心,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也确实,她真的也是动了心思的,但是动了心思的后果是,大王没有问一句话就相信了普兰馨。
她在那一刻,明白了好多事情,也相信了好多事情,唯一不能释怀的,还是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那颗爱人的心。
后来想想,还是认命吧,就像刚才说的,普兰馨的初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任何事都有好的一面跟不好的一面,如果她没有能力改变,索性她就接受了这件事,慢慢的去适应,去融入其中。
普兰馨。
眼角的余光看着那个在花瓣雨中惊呼的女子,沈蝶舞的唇畔带着笑。
只愿你真的如你变现的这般单纯,你我也能相安无事的过完这一生,想想,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北楚的皇宫门口,大梁的使臣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西秦的队伍,大梁的领头使臣只是跟沈蝶舞简单的见礼,带着人有序的离去。
沈蝶舞一阵带着适当的笑容站着,等着大梁的使臣团走远,转身走向车子,对着车帘福身“南界王,皇宫到了,您请下车吧”
“好”南界王答着,拉着普兰馨,小声的警告“进去,不许说一句话,好好听着就行了”
“那我不要去了”抓住车子,普兰馨挣脱着“不让我说话,我多难受啊,再说你跟沈蝶舞就行了,我就不要去了,我不想去”
“你—”南界王气到拧眉,用手杵着普兰馨的额头“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
“我又不是男孩要什么出息”普兰馨不满意的反抗着,抱着车座子不撒手。
“南界王”沈蝶舞在外面再次开口,南界王没办法,拍了普兰馨一巴掌,气的推开龚花车门下车,换上一副笑容拱手,秦俊卿带着人慌忙上前躬身“南界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言重了言重了”南界王和蔼可亲的笑呵呵的摆手,对着秦俊卿招手“公主一路上劳顿,有些不舒服,这次就不觐见楚君,免得失了礼数”
“是”秦俊卿恭敬的躬身,躬身领着沈蝶舞跟南界王往里走,身后几位使臣跟随,两人一排,浩浩荡荡的走进北楚的大殿。
北楚的议政殿,宽阔的大殿中,楚飏一身金色滚龙衣袍,头戴金色皇冠坐在主位上,左垂手一步相隔的前面,坐着一身凤袍,戴着凤翅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芸妃。
一脸美貌的脸带着骄傲的笑,只是在看到走在前面的女子后,一张笑脸落了下来,换上了一张不屑的脸,轻蔑不屑的看向一旁:狐媚的贱人,一看那张脸就不是个正经女子,说什36 么护国嫡女,就是个舞姬进贡外邦使臣的"ji nv",哼。
走在前面的沈蝶舞当然注意到了芸妃的不屑,只是轻轻的抿唇,还以无声的蔑视,走过去,缓缓下拜“楚君万岁”
“嗯”楚飏轻抿唇,周成从下面,把拜帖送上去,楚飏拿到折子,看着上面的名字,脸色在慢慢落下,抬头看着站着左手边的南界王,而后微笑着开口“北界王,没有来吗?”
“是的楚君”南界王不卑不亢的拱手“北界王确有要事,确实也是走不开,这不,我就跟蝶舞夫人来了,蝶舞夫人作为护国嫡女,理当代表北界王出使楚君您的大喜之事,也着实是万千之喜啊,我也再此恭喜楚君了,愿楚君子嗣昌盛,福泽万年”
“……”楚飏抿唇合住折子,笑着看着南界王开口“承蒙南界王贵言,朕在此谢过了”
此行,南界王随行,东界王的亲笔书信在,北界王派出了一个夫人,连亲笔书信都没有过来一封,恕他看不懂,这个礼数在哪里?!
难道北界王以为,区区一个夫人能代表北界出席这么大的盛世吗?!
“北界王是对北楚有意见吗?”楚飏开口,说的不懂声色,笑容依旧,扬了扬手里的折子“连一封亲笔书信都没有带来,是北楚有哪里做的不如北界王的意吗?”
“这……”殿中一阵紧张,身后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南界王也着实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到北界王没有写来亲笔书信,东界王的信都带来了,北界王为什么没有写信呢?!
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上”沈蝶舞也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上前福身,笑的礼数周到“北界王并非没有想过亲笔书信来,是为妾身的,我给拦了下来”
“哦”忍住心中的不满,楚飏握着折子,不动声色的笑着看着沈蝶舞“夫人,何解啊”
“是这样的皇上”沈蝶舞福身再次开口,笑的很是亲和“这次随行来的还有北界的王后,就是南界公主,只是公主感染了风寒,为了不在您面前失礼,没有进来,所以您看,妾身来了,王后也来了,已经是双重加持,为妾身的就劝大王:若大王您再修书来,就显得累赘了,楚君看到您的这份敬意,难道还不抵您的一张亲笔信吗?
皇上,觉得为妾身的,这样劝我家大王夫君,可对否?”
大殿里一阵安静,北楚的大臣站着两旁低头,在心中暗暗的挑大拇哥,好一个女子,几句话,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这场危机。
身后的使臣也同样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个理由比书信丢在路上更为贴切。
书信丢在路上,楚君若治一个看管不当的理由,你也得受着,但是夫人的这个理由让楚君反驳不了,却也更加的有力,因为若是楚君不信,是可以把南界公主召唤进来的,这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