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和狮子完本——by僖瓜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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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样……是不是?”周中宇轻声地问他:“被我这样操……”
陈匀咬住下唇,撇开眼睛,不敢再去看那一面镜子:他怕看到自己太过放荡的样子。周中宇低低笑笑,也不逼他,扶起他的屁股,挺腰就往里边冲撞。这一回他没再像之前那样轻缓,插得又快又急又深,顶端屡屡顶到陈匀身体的最深处。陈匀只觉一阵阵酸麻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扶着洗手台的台沿,咬着唇随着周中宇的抽插晃动身体,渐渐地就有些撑不住了。
“周中宇……”他低声叫:“我要……我要……”
他没说完。周中宇却很明白,身下放缓了动作,又忽然把陈匀一把捞起来,让陈匀直起腰身,靠住他的胸口。那根性器因此更深地顶了进去,陈匀恩的一下,两腿打颤,差点没坐下去。
“干、干嘛?”他发着抖问。周中宇的阴茎还深埋在他体内,两人紧紧贴着站着,陈匀一睁眼,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体发红,阴茎勃起,一连串的前液从马眼里流出来,混着刚才的水渍,把他下腹附近弄得一片湿淋淋的。
周中宇捉住他的下巴和他接吻。“就这样……”陈匀听到周中宇说:“看着镜子……看你自己。”
陈匀慌乱地摇摇头。周中宇却一手固定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让他只能目视前方。陈匀睁大了眼睛,感觉到周中宇在自己身后又动作起来,那根滚烫的性器越顶越快,越顶越深,把他干得腰身也前后起伏,在镜子里来回地摇摆。
他的性器也在下腹间晃来晃去。陈匀看得分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顺着前液套弄了两下。周中宇瞧见了,问他:“摸自己……感觉怎么样?”
陈匀张着嘴喘气。周中宇的一只手也绕到前边来,和他一起捉住了他的那根老二,很随便地搓揉了几下。陈匀头皮发麻,呻吟道:“我要……我要射了。”
周中宇在后边猛地一个挺身。阴茎顶到了陈匀的前列腺:他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屁股后边紧紧咬死了,前边则射了出来。
精液全都打在了两个人的手上。周中宇缩回了手,拿精液在陈匀的屁股上抹开,腰身冲撞得越发激烈。陈匀被顶得不停往前冲,两条腿早没了力气,只能往后挨着周中宇的胸口。周中宇拦腰抱着他,另一手托了他的屁股,又往前顶动一阵,抽出来,射在了陈匀的腿根。
陈匀靠着他大口地喘息。周中宇也累得慌,还不能后退,抱了陈匀站在当地,好半晌才缓过气来,先扶了陈匀站好,又弯下腰捡了莲蓬头,重新开了热水给陈匀冲洗。陈匀也不好意思,歇了一会,想拿过去自己洗,被周中宇拍开手,又取了块毛巾,给陈匀把下身那边细细地擦干净了。
陈匀低下头,看周中宇半跪在自己腿间,帮他很轻柔地擦腿根。他脸上有些发热,想了想,说:“看来一起洗也不快啊。”
周中宇抬起头看看他,片刻低声地笑了出来。
陈匀羞恼地瞪他。周中宇却不以为意,站起来放了毛巾,又捧了陈匀的脸和他接吻。等好一会儿把陈匀放开,他贴着陈匀的唇角,喃喃地道:“陈队……”
陈匀问:“干嘛?”
周中宇却又不说话了。站在热水里冲了一会,先陈匀一步走出浴室。等陈匀关了热水出去,周中宇已经裹了浴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匀犹豫一下,也走过去,在周中宇旁边坐下来。
“你刚才想问我什么?”他问道。
周中宇一顿。好一会转过头,看了陈匀两眼。他额发微湿,脸颊泛红,看着比平时还要秀气温和。只是一双眉毛皱了起来,像是不知该如何启齿一样。
好半晌,他终于开了口。“其实我只是想问……”他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又舔了舔嘴唇,轻声道:“我和姜律师……哪个更好一些?”
“什么?”陈匀呆住了。
第九章
客厅里的时钟还在滴答、滴答地,缓慢地走着。陈匀坐在原地,只觉得客厅里静得要命。他别过了眼睛,可周中宇的脸近在咫尺,让陈匀能清晰感觉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灼热、专注,还带了点微妙的审视。让陈匀后颈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他一时没敢开口说话。等过去好半天——但也许只有几秒钟——才听见周中宇在他旁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算了。”周中宇说:“我不该问这种问题。”
陈匀咽了口唾沫,一种动物的直觉让他讷讷地不敢搭腔。周中宇像是被他逗乐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轻笑道:“怎么了?你一副见鬼的样子。”
陈匀顿时大为尴尬。矢口否认道:“哪有。我只是,只是……”只是了两遍,又说不下去了。
周中宇不由又笑了两声。他手指微动,像是想拍拍陈匀安抚一下,但终究还是克制住自己,只是温柔地说:“是我不好……我太唐突了。”
他看向陈匀。后者表情茫然,和只鼹鼠也似。周中宇心里一软,说:“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起先……我起先确实以为,我可以只和你上床就好。”
陈匀愣住了。即使他在感情上十分迟钝,周中宇的这句话也让他听出来了一点言外之意。他心下一跳,猛然间觉得不好,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看着周中宇站起身来,说道:“如果——如果我不想只是和你上床呢?”
陈匀坐在那里,一时间忘记了要如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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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到警局,陈匀就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余小看在眼里,有心想问,又怕自己贸贸然的,把陈匀惹到了,只好憋在肚子里不吭声。谁知道陈匀今天这病好像要格外严重些:下午接到线报出警的时候,陈匀和小年轻一样一马当先抢在前面,还在嫌犯试图跳水逃跑时奋不顾身地上前把人一把抱住——结果一齐摔进了水里。
余小慌忙让人把他们捞出来。“你疯啦!”她冲着湿漉漉的陈匀大叫:“你以为你今年几岁啊!”
陈匀讪笑一下,猛打了两个喷嚏。
晚上回到家里,陈匀才发现自己似乎感冒了。坐在客厅整理文件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头晕。陈匀不禁有些惊讶: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感冒发烧这种小事,已经好多年没在他这里造访过了。等安排了陈纪睡觉,他从床头柜里找出来一根温度计量了量:37度5。有一点点的热度。
陈匀从药柜里摸了点药片吃了。想着闷头睡一觉,应该就没有问题。他忍着头痛,匆匆地洗了个澡,关上灯,拉起被子——一觉睡到了天亮。结果眼睛刚一睁开,就只觉头疼欲裂,浑身发热;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陈匀立刻知道事情闹大了。他伸手狠狠掐住了太阳穴,使劲揉了两下,勉强爬起身来。陈纪正在外边吃早饭,听到响动,回头冲他爸甜甜地一笑:“爸,我买了油条。你要吃吗?”
陈匀哪里有吃饭的胃口。他摆摆手,白着张脸去厨房里倒了一大杯温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个干净。陈纪瞧他脸色,才发现他不对劲,担心道:“爸,你怎么了?”
陈匀有点儿尴尬:“我发烧了……”
陈纪“啊”了一声。陈匀在他心里一直和超人似的,没想到也会生病。他跳了起来,问道:“那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挂水?”
“哪里就要去医院。”陈匀干巴巴地笑一下,催他儿子去上学:“我请个假,在家里睡一觉就好了。”
陈纪当然不肯走。被陈匀凶了两句,才委屈地拿了耽美文库出门。陈匀叹一口气,刚想去药柜里找退烧药吃,却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响。他抬起眼睛,无可奈何道:“我真的没有事——”
周中宇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陈纪说你生病了?”
陈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周中宇!”他叫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难堪地抓了抓头发,低声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中宇耸耸肩膀,回头把门掩上,一边说:“刚才我出门,正好碰到陈纪——他就拜托我过来看看你,给了我钥匙。说你生病了。”
陈匀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儿子孝顺还是骂他多事。“只是有点发烧。”他讪讪说:“昨天追嫌犯的时候落了水……”
周中宇点了点头。“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的。”陈匀说:“我正要去吃……”
周中宇却摆摆手打断了他。“你别乱动了。”周中宇道:“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把药端过去。早饭你吃了吗?”
陈匀被周中宇这样温柔又强硬的口吻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呃,还没有……”
“那我等下给你煮点白粥。”周中宇一边说,一边脱下外衣,卷起袖口,摆出一副要开始做事的样子。见陈匀还呆坐在那里不动,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怎么还不去躺着?”
陈匀灰溜溜地回了卧室。
没过一会,周中宇拿了水和药片进来。陈匀把被子拉高到下巴那儿,躲躲闪闪地看周中宇在床边高瘦挺拔的身影,脑袋里很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让周中宇就这样留下来——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呢?可他向来不太明白该怎么和周中宇说不。
周中宇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陈匀边上。“你的药。”他轻声说。
陈匀道了声谢,慢慢在被窝里爬着坐好,从周中宇手里把水杯接过去。杯壁上还残留着一点周中宇掌心的温度……陈匀吞了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喉咙里才会这样干得厉害。
他仰起脖子,把药片一口吞了下去。
等他重新缩回进被窝里面,周中宇还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他。陈匀心里狂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索性闭眼装睡——周中宇却开了口。
“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些话……”周中宇说:“我不是想要你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
陈匀怔了怔,闷在被子里没说话。
周中宇叹了口气,俯过身去,给陈匀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一边自嘲地笑说:“就算不想理我,也没必要闷死自己吧。”
陈匀脸一红,赧然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不懂。”陈匀说:“我是说……我有什么好的呢?”
周中宇扬起了眉毛。陈匀被他看得臊得慌,忙侧过脸,又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去。周中宇低笑两声,伸手扶住了陈匀的肩膀,不让他动,一双眼睛逡巡过陈匀被发烧弄得红通通的脸颊,半晌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只是喜欢老男人吧。”
陈匀睁大了眼睛看他。周中宇没忍住,低头在陈匀的鼻尖上亲了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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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匀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他脑袋还是晕晕的,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但好歹比早上要好那么一些。他揉了把脸,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子,歇了一会,又踩着拖鞋站起来。周中宇的那张椅子还侧着放在床边,陈匀盯着它瞧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往门外走。
周中宇刚好从厨房里拿了粥出来。一砂锅的粳米粥,粥面上厚厚的一层粥油,细腻粘? 恚鹤诺拿紫恪!澳阈蚜耍 彼聪虺略龋骸罢霉春戎唷0颜庑┟子秃鹊簟!?br /> 陈匀乖乖地在桌子边上坐下,看周中宇给他把面上那层浮着的粥油倒出来。说实话,他并没有什么胃口——但周中宇显然不会允许他不吃不喝。
“我等下再出去帮你买点菜回来。”周中宇问:“让你们家阿姨今天不用来了。”
“哦。”陈匀应了声,在周中宇的监督下把一小碗粥油喝了个精光。
“头还痛吗?”周中宇又问他。伸出手去试陈匀额头上的温度。“也不算烫……”
陈匀被周中宇这样毫不客气地摸来摸去,也不敢动。片刻在周中宇的指示下,又就着一点酥烂的山药吃了小半碗白粥。米粥热滚滚地下肚,倒也惹得他后背上出了点细密的汗水,周中宇看他脸色发红,伸手试了试他的后颈,说:“出汗了。要不要擦一下?”
陈匀吓一跳,忙说:“不用了!”又道:“我再去睡一会。”
周中宇也不勉强他,点点头让陈匀回去卧室。一会儿后拿着温度计进来,让陈匀夹在胳肢窝底下:“别乱动。”
陈匀嘀咕了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中宇笑着看他一眼,在床边上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有时你确实很像小孩子。”周中宇道:“连陈纪都懂得要照顾自己。你呢?”
陈匀心虚地反驳道:“我只是没注意。”
“他很担心你。”周中宇说:“特地发短信问我你情况怎么样。”
陈匀更加气短。过了一会,脑子里又突然一动,问道:“他怎么会有你手机号码?”
周中宇笑起来。“我每周都要给他讲物理题目。他怎么会没有我的手机号码?”又探身过去按住陈匀乱晃的肩膀:“说了叫你别动了。”
陈匀被他的手轻轻按住,肌肤上一阵熟悉的热度,一直烫到他的皮下血管。他抿住嘴唇,心里忽地又莫名浮起来一个念头:原来周中宇已经和他的生活有这样多的纠缠。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陈匀躺在那儿,抬眼看到周中宇温和的目光。他心上又是一跳,不知道怎么的,嘴里就轻声地说:“周中宇……”
周中宇“恩”了一声。
陈匀又说不下去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他只是不能够让周中宇这样沉默地、专注地望着他……会让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周中宇又靠过来,抽出了陈匀腋下的温度计。他拿着甩了甩,凑到眼前看一下,说:“三十八度五。”
陈匀眨了眨眼睛。
周中宇看看他,叹口气,掖了掖陈匀肩旁翘起来的被子:“你睡吧。我晚上再过来。”
他拿了药片递到陈匀的嘴边。陈匀衔着含了,又就着周中宇的手喝了水吞咽下去,在周中宇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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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陈匀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醒过来,热得冒汗,又不敢掀被子,一会儿又半阖着眼睛睡过去。他隐约间好似也做了好几个梦——只是断断续续的,分不太清楚。只记得两张脸走马灯似的从他的眼睛前晃过去。
正睡得烦闷,门又被人敲响了。陈匀惊醒过来,先晕了好一会,才撑着脑袋从床上爬下去。“来了!”他叫了一声,想陈纪不是给了周中宇钥匙。要么是忘带了……嘿。还说他像小孩子。
结果门开开来,却露出姜献的脸。他穿着一套漂亮的深蓝色西装,风姿潇洒,鼻尖却被秋风吹得通红。陈匀一时有些怔住,好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姜献道:“去警局没看到你。余小说你病了。”又指着里边问:“你不让我进去?”
陈匀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等姜献挨着他挤进来,陈匀才发觉到不好:周中宇等下还要来呢。
他一时浑身汗毛倒竖,惊到连头都不痛了。可他又不能直接把姜献再赶出去——只好和尊石像似的站在那里,看姜献把手里的水果篮子放在茶几上边,又转过身来。
“听说你是抓捕嫌犯的时候落的水?”姜献扬着眉毛,满脸的戏谑。
换了平时,陈匀一定要好好和他斗个嘴。但现在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只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心下抓耳挠腮般的急。姜献看他不说话,倒也觉察出不对,眉毛缓缓地皱起来,问道:“是不是身体还是不舒服?”
“呃……是有点。”陈匀干笑:“我刚睡醒……脑子还不太清楚。”
“有热度吗?”姜献走过来要摸他的额头。陈匀也不敢退,让姜献的手掌挨住了自己脑门,抬眼看到对方眼里隐隐的担忧。“还挺烫的。量过温度吗?”
陈匀点点头:“中午量的。三十八度五。”
“药也吃了?”
“吃了。”
姜献无奈地看他:“认识你两年,第一次看你生病……”看陈匀脸色确实不好,也不敢留下去,怕把陈匀累到:“好吧,你先去休息。病好了给我说一声。”
陈匀想他病好了干嘛还得给姜献报备。但看姜献要走,欢呼还来不及,忙说:“我知道了!”又紧跟着咳了两声。
姜献蹙着眉看他,顿了顿,说:“要不我去买点枇杷膏过来……”
陈匀赶忙摆手,说:“不用了!”只想着姜献快点走人。姜献也不再多说,抬手又摸了摸陈匀发烫的脸,转身要去开门。结果门口哒的一声响,先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周中宇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陈匀,你醒了没?陈纪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