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给你的承诺完本——by小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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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自己上门找他了。
只是,最近公司的事又开始忙了,那位法医现在在哪儿他也不知道,怕太远一时走不开。
这时,叶沐实打开了房间的门,发现顾远扬坐在阳台上并没有休息。
“哥,还没休息?”叶沐实走到顾远扬旁边,把阳台的窗户给关上,免得让顾远扬吹太久的风给着凉了。
顾远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水味儿,猛地抓住叶沐实的手,轻声质问他。
“沐实,你受伤了?”
叶沐实摇头解释,说是去东北旅游时摔伤的。
顾远扬没往别处想,信以为真,担忧地皱着眉头起身查看叶沐实的伤势。
“没事了,在那边有看过医生。哥,嫂子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再怎么奇怪,至少是出于好心,没有做出不利于我们的事。沐实,你去打听那位法医是谁,或许他知道什么,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袁秋不是自杀。”
如果他和袁秋没有相爱过,顾远扬或许就会真的信了他人的话,袁秋是因为自己而自杀的。
半是愧疚,半是不甘,直到重审的消息通知到家里,不然,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没有自杀。
——
“你说案子重审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梓水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接听电话,前一秒情绪有些激动的她,这会冷静了片刻听电话里的人说完,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张梓水眼睛四处张望着四周寻求帮助,可是身边没有一个人。红着眼忍住不让泪水流下,她重新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手下。
“沐实有个朋友叫肖诺,是外地来的,查一下他去哪儿了,最近做了什么事。”语气平淡而稳定。
电话里的人嗯了一声,张梓水挂了电话。
——
凌晨不到五点,一通电话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兆佥。
兆佥伸手揉弄着眼睛,拖拖拉拉地爬下床去找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是“肖诺”,这个名字消失了有几个月,这个时候打来,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出国了吗?现在是北京时间五点二十分。”兆佥重新倒回床上。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电话中的肖诺语气低沉。
“我可是要收钱的。”之前要不是出于卫芾的面子兆佥是不打算管置的,如今那件案子也重审成功了,兆佥觉得只要等警方那边处理好,相信是不会再有问题了。
可现在肖诺又打电话来求帮忙,还是这个时间段,兆佥顿时来气。
“行,我就是想请您,在我没回南揭前,到我家照顾袁秋姐行吗?不要让谁进入那里面,以防房东租给了别人。”
“你真出国了?”兆佥惊乎,眼睛睁开瞬间清醒地坐起身。
肖诺答“没有”,电话里出现了虫鸣声,而后是关门的声音,听着声音,兆佥觉着是那种老旧的木门的关门声。
不好的记忆涌现出一个阴影,兆佥本来以为虫鸣声是自己附近传出来的,听到关门的声音,兆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现在在哪儿?听说你出事了,没事吧?”兆佥轻声问。
“我没事,我现在在外地,暂时没有办法回去,等处理好一些事再回去。”
“就只让我去那间房子看好袁秋这么简单?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分分钟可以派人找到你。”兆佥厉声喝着。他可不傻,当年接过那么多单子生意,这种情况见多了。
肖诺迟疑了片刻,没有说话,兆佥听到了那头传来了吸气的声音,肖诺再次说话,带起了很重的鼻音。
兆佥好奇地问他:“你这是在哭还是受凉了?”
“真没事,求您,一定要保护好袁秋姐,等我回去。”
“还回来?听你邻居说你好久不出现了,那个女的是不是找你事了?”兆佥期间找过几次肖诺,家里一直没人,袁秋也说不知道怎么了。直到最近几日失踪已久的对门回来了,问他事也不知道。
“吕腾回来了?那他有说什么吗?”肖诺有些担心,吕腾要是知道了一丁点事,他父母准会在下一秒知道。
兆佥让他放心,他没有乱问什么问题,还骗了吕腾说肖诺是因为出差了,原先被问话的吕腾倒也是傻兮兮的接受了,没有丝毫的质疑。
“麻烦您了,如果袁秋姐问起来,告诉她,我一定会回去的。”
“嗯——”兆佥觉得莫名其妙,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肖诺平白无故怎么会说这种话?听那邻居说也没有回家,那是去哪儿了?
兆佥把手机丢回沙发上,爬回床上继续睡。
而叶沐实那边,自从接到了重审的消息后,顾远扬拜托他去寻找那位法医的下落,如今几番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那个人的住处了。
听说那位法医住在一所大院里。叶沐实来到大院时,发现这里没有几个年轻人在,有的只是老人和一些还没到上学年纪的小孩。
大院里种了许多的槐树,往日里树叶繁茂的枝桠在这近冬的天气落得有些光秃秃。
叶沐实走过好几幢大楼,这才找到法医先生的家。到了他家门口时,大门却紧闭着,看着那门上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不会是搬家了吧。”叶沐实猜着觉得有这可能性,重新返回到人群最多的地方去借问几位老人。
几个老婆婆带着孙子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同时做着几些小手工活儿,叶沐实走近,问道:“请问婆婆,A4幢的那位法医现在搬去哪儿了?听说他们在这儿住了很多年。”
穿着烫有百花图案棉袄的白发老婆婆看着叶沐实,缓缓放下手中的手工回应:“老卫吗?”
“是姓卫的先生。”叶沐实点头应答。
坐在白发婆婆旁边稍微年轻一些的一位女士反问叶沐实:“你找他干嘛?”
“我现在需要他的帮忙。”
“他过世了,在三年前。”
“什么?”叶沐实脑子一下子放空了,法医先生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又是谁去审请的重审?
叶沐实转身就要走,没走几步,白发老婆婆喊住了叶沐实。
“有个人你可以去找他,他们是同事,老卫知道的,他应该也知道。”
叶沐实转过身,只见老婆婆招呼着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回家去,不久见小男孩回来了,手里正拿着一张黄褐色的纸条,他把纸条拿给了叶沐实。
叶沐实取过纸条。纸条只有一巴掌的大小,里面只写着一行电话号码。
叶沐实开着车到了公司上班,虽接手公司有一段时间了,难度还是依旧艰巨。为了不让工作影响到身体,叶沐实准时下班回家。
一整天的忙碌,导致完全忘了早上到大院找人一事,洗完澡准备入睡前,才想起纸条。
叶沐实猛地从床上起来,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是23点,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打电话扰了人家休息。
想着明天起床再打吧,正要重新躺回床上,才想起来纸条不知道去了哪儿。
叶沐实找了钱包发现没有,又到洗衣间里去找换洗的衣服口袋,结果还是没有,正发愁着在哪儿时,眼睛猛地一睁,突然拨腿就往停车场跑。
☆、寻找法医搭档
到了停车场发现车不在,马不停蹄地又跑到后院的草坪去,人还没到草坪那儿就听到了一阵阵喷水的声音。
“完了,完了……”叶沐实知道肯定是没救了,脚步缓慢了下来。
到了车子旁边,一位五十岁左右皮肤黝黑的寸头大叔正在洗车子,看到叶沐实来了只向他点了个头,又继续工作。
“怎么现在在洗车?”叶沐实没有表露出失落的表情,想着明天再去向老婆婆讨要就行了。当下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位大叔这么晚了还要在这儿洗车。
“现在都十一点多了,你不去休息吗?”
“快了,是吵到你了吗?”大叔有些担忧,害怕的眼神看着叶沐实。
“没有,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洗车,早些时候是干别的活了吗?”
大叔关掉了水,从实回答:“刚从外头打工回来。”
“打工?”叶沐实不解,难道他在这儿洗车就不是打工了?
大叔看着叶沐实疑惑的表情,解释道:“你们家叫我来负责洗车和修剪花草,但没有规定是什么时候来,所以我就擅自作主白天来一趟,晚上来一趟,剩余时间到别的地方去打工。”
“你再过几年就可以领退休金了吧?怎么还那么拼,孩子是刚上大学吗?”
大叔摇头,笑着脸又道:“孩子们都结婚生子了,只是没有房子,所以都得一起努力拼下去嘛。至于那退休金,像我们这种没有知识又没有本事的人,哪有什么退休金呀。”
“早点休息吧,以后我想洗车了,再叫你洗。”叶沐实转身慢悠悠地走回房间。
天亮一早,叶沐实没到七点开车去了大院,到了大院时已快八点了,院里的老人们和往常一样在同一个地方聊天做工。
叶沐实刚入大院就两眼张望着周围,寻找昨天那位送纸条的老婆婆的身影。
一棵槐树下,老婆婆坐在树下做手工,旁边坐着几个大婶,她们还记得叶沐实,一见叶沐实走近她们,其中一位绑着小马尾的大婶站起了身。
“小伙子,这是没找着人?”大婶问着叶沐实。
老婆婆抬头看着叶沐实,被阳光照射到了眼睛,立时眯了起,伸手挡住。
叶沐实向着大婶点头,走到老婆婆面前歉意一笑,低着头说道:“抱歉婆婆,昨天太忙,把您给我的纸条落在车上了,结果洗车的时候给弄没了。”
旁边的大婶听着哈哈大笑了几声,眼睛看向婆婆。
老婆婆也跟着笑,只是笑过后同样也表现出了歉意的表情。
“小伙子,婆婆只有这么一张纸条了,以前没记着,你要找也没有了。”
叶沐实愣在了原地,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到他工作的地方去找呗,真傻啊。”小马尾大婶笑话着,叶沐实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呢。
“你打听一下瑞泰酒店,到了那儿问人打听光源十三街哪儿走,就有人认识老陆了。”
叶沐实从大婶们口中得知了法医的同事以前工作的岗位,到了那儿才知道,原来是一所派出所。
“直接告诉我是派出所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说是酒店的后面什么的。”叶沐实很是无奈大婶们的介绍,不过,如今都找到了,叶沐实已经很知足了。
拐过一个弯,抬头便看到派出所的标志,蓝色牌匾上从左到右写着两个大大的“公安”二字,中间是徽章,再来是英文“POLICE”。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咆哮声,叶沐实在门外停住了几秒,继续前进。
刚进去,就见里头有几个刺着刺青的小年轻被抓在墙角边上蹲着审问,有人看到叶沐实来了,板着脸看着他,等待叶沐实开口。
叶沐实错过那人的眼色,只见一处类似办公的地方有两位年轻的女士坐在电脑前面,上前询问其中一位短发的女子。
叶沐实微低下腰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陆简先生以前是在这儿工作的吗?”
短发女子点头称是,叶沐实接着又再问。
一来二去,总算得知了老先生的联系方式。正要回去,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还没有做,转身又再打听。
“麻烦你一件事,前段时间我们家嫂子被重新检定为不是自杀,这个事她们娘家人还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的娘家住址还有娘家人,请帮我找一下。”
短发女子:“请你出示证明我们才可以帮助你。”
叶沐实让她稍等一会儿,迅速跑回车里去拿证件。
早在出门前叶沐实就有准备,现在才想起来。顾远扬也在前几天把他们之前的结婚证、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都交给了叶沐实。
重回派出所,短发女士本本过目才相信叶沐实。
短发女士又道:“受害者的身份证不在你们那儿吗?”
叶沐实摇头,之前也没想过,看来下次得去肖诺那儿好好找,或许还能找到。
短发女士在电脑里输入了一些信息,之后让叶沐实留下联系方式,好在得到消息后通知他,把消息送到手机上。
“谢谢。”叶沐实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在本子上,带着证件离开派出所,再开车回到公司上班。
叶沐实是在两天后才收到派出所发来的消息,在此期间已经联系了陆简,二人约定在今日中午到一家饭馆会面。
到了约定时间,叶沐实带着各种证件到饭馆等候陆简。
有些事还没确认前,叶沐实暂时不想让顾远扬知道。只想单纯地瞒一时而非一世,至少不要在他最累的时候让他分心。
叶沐实独自坐在简约的饭馆包厢内,菜徐徐而上,直到最后一道菜上来,陆简先生应约而来。
“陆简先生来得正是时候,菜还热乎着,请。”叶沐实微笑着脸请示陆简用餐。
陆简老先生如今年近七十,身形微胖,面皱多斑,头发斑白而短,说话声音十分响亮,总爱笑的他倒是显得15 和蔼。他穿着一身灰白大衣,头戴同色帽子,刚进包厢把门关上,便把大衣和帽子脱了下来。
“终于见到你本人了,叶先生。”陆简伸手右手与叶沐实相握数秒,大方笑谈。
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巴掌大的记事本送到叶沐实手上:“自从你联系我之后,我把案子的一些细节全写在这本小本子上,你回头可以去看看。”
叶沐实接过陆简的记事本,低头看了几眼,又急切地问:“谢谢您,但我更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查出来我嫂子并不是自杀的?”
顾远扬之所以不信,那是因为有自己的执念,他不相信自己的爱人会因为自己而死才一直不信。
但在外人眼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他所虚妄的。可眼前的这个人他不同,他们做事追求证据与逻辑,不可能和他哥一样是凭借着心理的不甘而断言袁秋不是自杀。
陆简先生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喝了几口满足地眯起眼,这才正经道:“这事得从卫芾接手那件案子说起——”
当年卫芾接到案子后,在其中发现了疑点,可才刚接手不到半个月,上面就发下命令,说是案子转交到别的地方了,不由他管。
卫芾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同行老叔叔,正当调查有个起落时,老叔叔就因病去世了,这事也就跟着不了了之了。当年和老叔叔一同为搭档的陆简保留了所有的资料,直到此时又给翻出。
“卫芾在检查时,发现死者的腹部有一刀很新的疤痕,再看死者的体形特征,断定死者是一个还在哺乳期的母亲,从疤痕来看,产后大约不到两个月。”
叶沐实一听,当下愣住,皱着眉头还是不信袁秋死前生过孩子。
思索一番的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要离开家里到外面去生孩子,才刚生娃儿就死了。
“您确定,那人就是我嫂子?”
陆简点头,又道:“她没有服用过有关抑郁的药物,所以产后抑郁在之后也排除了可能。一个刚生下小孩的母亲,独自一人租房在外,孩子没有带在身边,无论如何不可能会服药自杀。”
“这种可能性都被你们提出来了,为什么没有上报过,还把她的尸体直接送去火化了?”叶沐实激动地说着,袁秋的案子都表现得如此明显的可疑了,却没有人提出疑点,甚至还毁尸灭迹。
呵——张梓水,你万万没有想到吧。
“你们调查过我嫂子过去的事,对吧?”
陆简笑了,继续吃东西,边吃边道:“只能说太巧合了。卫芾的母亲当年刚生下他就死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产后大出血而死亡的,好在最后真相大白了。他见袁秋和她母亲一样,同情心起,一直拜托我们帮着她,直到现在才有这般真相到你们面前。”
叶沐实深有感触,对此,对那位素未谋面的法医很是感激。
“不出意外的话,真凶是不是就能被抓到?”
陆简摇头回应:“这案子重审成功,接下来寻找真凶的任务由警方来办理,确实比你们自己去找方便也安全多了。可心里纵使有明确的嫌疑目标,在证据面前,警方奈何不了他们。”
叶沐实疑惑:“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已有嫌疑目标?自始至终我一直都没有提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