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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如流完本——by江湖一支小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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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好兴致,这般情况也能淡然自处。”顶上的人最终先开了口。
“彼此彼此。”单司渺此时倒有些庆幸自己脸还黑着,没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神色来。
“……我若说我不是凶手,你信么?”那人笑了笑,明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儿,歪着头对单司渺道。单司渺心想,若不是自己不喜欢男人,怕是要被他这一笑迷了心智去,当真是个妖精。
“我若说我信,你会放弃杀我灭口么。”如果今日没在大街上看到他杀人,那或许自己还会有几分相信。
“哎。”顶上之人轻叹了一声,手中折扇忽地出手,单司渺本能地侧身而起,反手挥出一掌,那人没想到单司渺瞧来面目奇特,身手却是如此之快,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为了避免惊动外边的人,君无衣并没有用上内力,这更方便的单司渺的应对。二人在小小的床榻上瞬间便过了十来招,心中都暗自有了一番计量。君无衣手腕一翻,扇子边儿贴着单司渺的脸划过,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怕是要被那明晃晃的扇沿割下整个脑袋来。
君无衣那一招本就是幌子,臂上一弯,趁他躲避之际,用肘直击他腰间肋骨,继而掌心一推,便一把将他按在了榻上,自己则整个人堂而皇之地骑坐在对方身上,双手死死钳住单司渺的肩膀,俯首低声道,“人不是我杀的,你信不信都是。”
单司渺被他垂下的墨发遮住了视线,只觉得微晃的发梢搔在自己脖子上,有些痒痒的。
“我说了我信,能放开了么?”单司渺话音未落,手中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来,刺向对方,身形一晃,偏头却见对方折扇一展,那刀刃便硬生生被那轻巧的扇面挡了下来,可见对方内力之深。
“此时若我们再打下去,便会一同被当做凶手。”君无衣眉一挑,反手抢过他的匕首威胁道,“你若想置身事外,不如同我合作。”
门外的吵闹声未歇,眼瞧着便要闯了进来。
单司渺不语,眼一眯,一个翻身,迅速颠倒了二人的位置,道,“我凭什么要和一个想杀我的人合作?”
君无衣笑了笑,丢了手中的扇子,单司渺见他诚意尚可,刚稍稍松懈了姿态,却见下方的人脚一抬,直踹向了自己的命根子。单司渺足尖一个使劲,拱起身来躲过那断子绝孙的一脚,却被他冷不防地踹下了榻去。
“就凭我刚刚放了你一条生路。”君无衣掸了掸衣摆,随即站起身来,将刚刚一旁被二人挤压了半响的新娘子尸身拖了过来,凑上前去细细查看。
尸身肌肤已成半僵之态,加上天气炎热,已散出些腐败之气,看来……竟是像死了好几天了。
“……”单司渺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他眉头紧皱,只紧盯着他手中的动作。
“怎么会呢?”君无衣有些不解的出声。
单司渺自是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来,可是人刚刚同他拜完堂,尸身怎会腐烂的如此之快,这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么?
“是有些奇怪。”单司渺锁眉附和道。
君无衣侧脸瞧他,指尖一勾,便见地上刚刚被丢掉的那边折扇唰地一声重新回到了主人手中,单司渺细眼瞧去,才发现那扇子上,还连着些细不可见的丝线。单司渺眉头一皱,若是他刚刚再犹豫半分,这丝线可真会要的他的命。
这么想着,又瞥向了一旁的君无衣,心中警惕更甚。

第18章 第十七章

“哟,你们听,里头刚刚好像很激烈的样子。”
“真的么,我来听听。”
“哎哟,你们别挤,一会儿进去就瞧见了。”
“快快快,大家一起推!”
门外杨映松的阻止声已经被淹没在众人的声音里。伴着门口一声吆喝,房门被啪地一声推了开来,众人直瞧见那黑炭似的新郎官左右不适地坐在那娇媚的新娘子身旁,而新娘子正蒙着盖头,背对着他。
“来来来,先喝一杯交杯酒,夫妻好白头。”带头的是那好事的连一硕,单司渺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此时见了他,更是眉头皱的紧。可那连一硕却是个厚脸皮的,直接将两杯酒塞进了床边的新人手中,还想去吃一把新娘子的豆腐,却被单司渺一把拍开了。
不情不愿地喝下了酒,众人还闹着要看二人亲一个。
单司渺一向不喜与旁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可此时为了尽快送走这些个瘟神,只得就着那红布盖头,对着里面之人的嘴轻轻碰了上去。触感微凉,却极软,没有印象中的恶心感,却反而有点不满足于如今的浅尝即止。单司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谁知后面不知是哪个孙子,狠狠地推了他的脑袋一把,这一推,轻触便成了深吻,直接被按了个结实。
“新娘子”娇羞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藏在袖子里的扇子却在他腿上狠狠地划了好几下,疼的他把刚刚那点荡漾的春心直接给掐灭了。
“掀盖头!掀盖头!”众人吵嚷着。
单司渺心想哪能掀开给他们看,掀开了怕是你们一个都活不成,这里头可是个会杀人的妖精,还是个男妖精。
“好了好了,也闹够了,都出去吧,别打搅新人休息。”幸好此时杨映松出面挡了一挡,众人见闹的也差不多了,也不敢太过分,只得讪讪地出了门。
啪——这前脚房门刚关上,单司渺便又险些中了致命的一招。
扇子这次是被丢出来的,另一头被那丝线扯着,以便稳当当地落回主人手中。单司渺驾轻就熟地低头侧身,平翻了一个弯儿,却只见那薄如蝉翼的扇沿忽地往外伸出了半尺,上头钻出了十几根牛毛粗细的倒钩儿,若不是自己眼尖,瞬间又往下沉了一分,怕是被扎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咻,扇子被扯回到手中,君无衣一刻也未停顿,行云流水般从窗户里往外跳。单司渺这一看,哪儿能让他得逞,手一伸,堪堪拽住他的脚跟,用力一扯, 便又将人扯了回来。君无衣翻身攻上,直取单司渺面门,单司渺不敢硬接,眼一瞄,手一抬,撑着对方肩膀翻了出去。
眼瞧着便要翻出了窗,却忽地脖子上一痛,伸手一摸,几根细细的丝线紧紧地勒在动脉处,对方手中的折扇竖展,手上稍一用力,他便能感觉那勒入皮肉的尖锐感。
“还说不是你杀的?”单司渺回头质问。
君无衣一愣,手中扇子一收,只见单司渺就当真跟个煤球似的啪嗒一下被扯进了房,还在地上滚了两滚。
“我若是凶手,你现在怕是已是个死人了。”君无衣冷哼了一声,优雅地坐在桌边端起了一杯酒,腿一翘,自上而下端详着地上的单司渺。
单司渺喘了好几口气,才见他收起了扇子上的丝线,拍了拍屁股爬了起来,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可你这手法,分明跟白日里杀那胖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我承认,那脖子上的伤口是被我划的,不过是她先出手偷袭于我,我才反击的,你也瞧见了,那脖子上的伤口根本没有多少血流出,我那一道,不是致命之处。”
“那你什么意思?”
“她在我出手之前就死了。”
“你不是说,是她刚刚先出手,你才反击的?”
“是啊。”
“……你的意思是,尸体先对你动的手?”
“是。”
“荒谬。”
“……”
二人相视片刻,心中各有思量。单司渺自是不信他的话,可又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他联想到杨映泉日前的不寻常,心中忐忑。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还是莫要掉以轻心的好。
“别琢磨了,是我又如何,你也奈何不了我。”君无衣见他沉思,桃花眼一挑,勾起了一边嘴角,衬着一身红衣,更觉得像极了书中勾了男子吸取精魄的妖精。
单司渺一想,觉得他说的倒也不假,只得叹了气,自顾自地坐到了另一头,跟他对瞧着。这一瞧,就是大半夜。
月色正浓,新房中,未燃尽的红烛已然苟延残喘。
单司渺不敢睡,对面却是睡得正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染了一层温和的黄,微颤的睫毛竟是有些惹人怜爱。单司渺眯起眼来,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见没反应,便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晃荡了一圈。
眼角一瞥,发现那小小的梳妆台上,摆放首饰的盒子下,似乎压了一个信笺,抽出来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小诗,字体娟秀,一瞧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可诗中气概,倒是不同凡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残魄归兮向君意,任尔东西南北风。”
残魄归兮…这等视死如归,宁为玉碎的样子,倒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似的,这杨映泉的性子,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刚烈。
单司渺心中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俯身钻到了床底下,将那杨映泉的尸身抱了出来,重新放在了榻上,继而又将她身上里衣翻倒了一遍,并未发现异物,又回头细细地检查了脖子上的伤口。
君无衣不知是何时醒来的,见单司渺在尸体上找着什么,也凑过去跟着瞧。
“你怎会到这房里来?”单司渺头也不回地问。
君无衣脚下一顿,觉得这小子有些门道,刚刚自己步子几乎放的悄无声息,却能被他察觉出来。有如此耳力之人,绝不可能不通武学。虽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来瞧瞧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啊。”君无衣摊了摊手,将他挤到了一旁,忽地用扇子拨开了尸体胸前的墨发,露出了整个□□的身子,煞有其事地打量着。
“……”单司渺虽不觉得这是自己已过门的妻子,但还是觉得君无衣的行径太过无耻,刚准备扯过对方脱下的喜服往尸体上盖,却眼角一瞥,瞥见了那肚脐周围的几个细小的红点,便瞪大了眼凑过去一起瞧。
“看的出是什么吗?”君无衣直起身来,问。
“像是针孔。”单司渺瞥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
“倒是眼尖。”君无衣别有深意地瞧了瞧他的黑脸,调笑道。
“过奖。”单司渺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
“这几个针孔,或许才是她真正的死因。”君无衣再一次摇开了扇子,在鼻下轻轻晃着,试图驱走些尸体的异味。
“想杀人的方法多的是,又为何非要挑这种地方扎针?”单司渺眼一转,又道,“何况,想在这种地方下手,若非十分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
“那你觉得,谁最有机会往这地方下手?”君无衣啪嗒一声收了扇子,问道。
“情人。”单司渺说着又瞧了眼一旁的君无衣,那眼神就同看奸夫差不多。
君无衣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见他又转头去研究那尸身,开口讥讽道, “还看?小心人家又诈尸起来找你算账。”
可谁知,话音刚落,就瞧见那榻上的尸体忽地伸出了两只手臂,紧紧地掐住了单司渺的脖子,还未来得及瞑目的眼,也直直地勾着。
这一吓,可是把单司渺彻底吓住了,脖子上的力道如同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开,而且冰冷透心,不是活人的温度。
一旁的君无衣同样瞪大了眼,继而眼神一转,对着单司渺摊了摊手:你看,我就说了,是尸体先动手的。
单司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此时他胸腔内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一张黑脸憋的通红,嘴里发出一些支离破碎的咕隆。勉强侧头去瞧君无衣,见他竟是缓缓伸出手去,在杨映泉鼻下探了探,确定没有了气息。
单司渺见他还有心思研究那尸体,根本不像想救自己的模样,只得手脚并用,试图摆脱对方的桎梏,可对方越来越紧的手已让他微微伸出了舌尖,脑子里也开始混沌起来。

第19章 第十八章

君无衣收回手,见单司渺快被掐断气了,眼神一转,拔身便又往窗口而去。只是刚走出两步,忽地听见背后一声巨响,只见那单司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将那杨映泉的尸体踹飞了出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脚踹得端的好,那头杨映泉失了手中的目标,竟是转了转脖子,又冲着一旁的君无衣来了。
单司渺此时已缓过了一口气来,只见杨映泉力道虽大,可行动却是不算快,倒是真像鬼谈怪书中所描写的诈尸一般。
君无衣左躲右闪,手中扇沿一张,便划破了对方的手臂。可对方此时根本就不是活物,又怎么会感觉得到疼痛,一门心思追着君无衣来抓。只是没见如同书中一般张开血盆大口去咬,反而手中章法,竟还带了平生所学。
“还不过来帮忙!”君无衣就算有万般能耐,此时也奈何不了一个死人。手中扇骨已直击凤池,百汇,临风各大穴道,可对方依旧如同铜墙铁壁,丝毫不懂畏惧,也丝毫没有受到丁点儿影响。
“刚也没见你帮我啊。”单司渺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面前杨映泉的动作。
不像是普通的诈尸,倒像是被人所控。
缠斗了许久,君无衣终是体力不支,一个走神被她扑倒在地,眼瞧着细嫩的脖子就要被她掐住,忽见单司渺从后又飞过一脚,踩着脖子将她按在了地上。
“轻点!我在下面呢!”君无衣被压的五官一皱,没好气地叫出声来。
单司渺此时哪有心情管这些,死后的杨映泉力气大的惊人,根本不是一个女子所有,他和君无衣二人联手,都差点制不住她。
君无衣在下头被压的五脏生疼,手中折扇勉强一顶,继而翻了个身,侧滚了出来。杨映泉失了目标,忽地回头对着单司渺就是一拳,将他本就黑的面上,又打肿了一些。
单司渺捂住被打的脸刚想骂出声来,只觉得面上一凉,伸手一摸,尽是血。
再抬眼瞧去,只见杨映泉整个脑袋,都被君无衣的扇沿给切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一旁。而失了脑袋的身子,竟还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终是不支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单司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默默地离那君无衣又远了两步。
君无衣大喘着气,低下身来,将那脑袋拾了起来,细细地摸了一圈,继而指尖停在了那头顶中央的一块头皮上,微微皱起了眉。
单司渺见他如此,也凑过去细瞧,只见他指尖细细探着什么,继而两指一夹,夹着一根细物慢慢往外抽了来,定睛一瞧,竟是一根钢针,足足有三寸多长。
“看来,就是这东西在作祟了。”君无衣丢了那脑袋,拿着钢针晃了晃。
单司渺此时也累的半死,抹了把脸,一屁股做在身后的床榻上,只闻又是一声巨响,回头一瞧,原是那床榻几经折腾之下,整个塌了下去。
这一声动静甚大,终是惊动了杨家的人,脚步声渐渐往这里来了。
“……”
单司渺和君无衣相视了一眼,又十分默契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头颅。
“一会儿,怎么解释?”君无衣问。
“看我做什么,脑袋是你砍的。”单司渺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
“哦?”君无衣朝他走近了几步,打开折扇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单司渺见他将脸凑了上来,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脖子。
“你这黑,是天生的?”君无衣问的有些忽然。
“……天生又如何?”
“那我劝你还是早日离开杨家这个是非地,不然,这黑的,可不止是面皮了。”君无衣说着,忽然打开了房门。
单司渺还未答,就见杨映松第一个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众家仆。
君无衣见杨映松到了,折扇一收,往单司渺身旁一站,长身玉立,面色沉静,似乎这屋里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
“……”单司渺见屋内众人都看着地上傻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杨映泉的尸身不仅尸首分离,而且还光着身子,加上他和君无衣此时的狼狈模样,看上去十分诡异荒诞。
“小泉……”杨映松面容苍白,不忍地瞥过头去,单司渺赶紧将地上的衣物给盖上了尸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映竹此时也赶到了屋内,瞧见自家妹子的惨状,第一个便揪住了一旁的单司渺。
单司渺倒是没被他吓着,手一弹,脚一挪,便站在一旁掸起了被揪皱的领子。君无衣这回可瞧仔细了,这小子动作极快,若单论身法,怕是要快过自己。
“不是他干的,杨小姐死的时候,他是跟我在一起。”君无衣站出来替他解释道,“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杨小姐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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