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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完本——by曲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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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房檐上的叶悔之忍不住小心脏颤了颤,压着声音同旁边的郁弘分享感受,“诗里说什么灯下看美人,我看就是狗屁,月下看美人才是真的,瞧我们家将军这模样,一身月华清俊无双,我眼光果然好。”
郁弘递过一方丝帕,“来,擦擦口水。”
不知房上客讨论的欢快,稻香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季沧海,“陈大哥,我想我哥哥,你能不能送我去找我哥哥?”
“此时已经夜半,只怕你哥哥也已经睡了,你若心急,明日一早我就送你过去。”
“陈大哥,”见季沧海拒绝,稻香眼中不觉噙了泪光,声音也带着些许哭腔楚楚可怜,“我本不想麻烦你们,可刚刚我梦到我大哥出了事,我们兄妹从未分开过这么久,我也知道这事不合适,可是我实在坐立难安,稻香实在不该来打扰陈大哥,稻香告辞了。”
稻香说完低着头转身欲走,季沧海说了句且慢,稻香不解的回望,季沧海笃定的问,“你是想自己走?”
稻香不答话,低头抿了抿嘴,似是默认,季沧海犹豫了一下,留了句稍等片刻便关上了房门。不消一会,季沧海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也如同平时一般一丝不苟,见稻香感激的望向自己,季沧海并未多言,只是说了句走吧,稻香点点头快步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了拱门处。此时屋檐上还在斗嘴的两个人也瞬间不见了踪影,只留一院微风荡过,花苞待放树影斑斑。

☆、34

更夫敲打梆子的声远远传来,反衬得沙州城内越发宁静,白日熟悉的街路都变作了乌突突的轮廓,沙沙的脚步声在小巷间匆匆而过微不可闻。因为宵禁的关系,季沧海和稻香并不敢走大路,只得在狭窄的小胡同间静静穿梭,稻香默默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看一下季沧海,和他对视上便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季沧海闷不做声随着稻香走出几条街才低声询问,“你来沙州城的时日也不多,路这么黑想不到你竟然认得十分清楚。”稻香闻言微愣一下,然后柔柔的笑答,“你不说我都还未注意,想是这些日子许开大哥天天拉着我东走西窜,居然对这里已经这样熟悉了。”季沧海嗯了一声,不再多言,只是跟着稻香继续前行,稻香放慢了些脚步微微和季沧海并肩,有些期待的望着季沧海,“陈大哥,我以后回了我哥哥那里,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愿意,自然可以来找我们。”
稻香有些羞怯的望着季沧海,“陈大哥,其实我……”话未说完,只见稻香眼中精光乍现,手中一柄匕首在月光下泛出冰冷的光华,刀光直冲季沧海脖颈划去,季沧海波澜不惊后撤一步,距离堪堪够躲开稻香的攻击。小巷中季沧海负手而立,月色正好,两个人都能将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季沧海平静的望着稻香,“你的目的是什么?”
稻香再次举起匕首,“杀你!”
话音刚落,巷子前后便响起一些微弱?0 南に魃父雒擅婧谝氯擞咳胂镏校痘谥自诜块苌锨频么ⅲ斑希笫直省!?br /> 郁弘摆弄着手中的小物件,“这算大手笔?”说完手中的报信焰火腾空而起,在夜空中绽开一朵银白色的梅花,巷子中的人抬头去看,放焰火的人却将余下的竹节一扔跳落到他们面前,叶悔之此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到稻香身后,从身后轻松掐住稻香的下巴给卸了,像丢垃圾一般直接甩在墙角,又防着她逃跑对着腿来了一脚才去对付黑衣人,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意。稻香的功夫稀松平常,本来就是个吸引注意力的角色,若是她武功高强叶悔之必然第一眼就会看穿,比起稻香其余那些黑衣人却是实打实的高手,叶悔之拔出软剑和郁弘各站一边将季沧海夹在中间,两人对敌的时候巷子外已经响起纷乱嘈杂的脚步声,很快整条巷子便被驻军和督敬司的人两面堵住,叶悔之踩着一个黑衣人的肩飞起来大致瞧了一下,怎么也得有个上百人,果然刚才郁弘那句嫌弃他见了十几个人也夸大手笔那话十分真心。
来之前郁弘已经交代过叶悔之,他的任务就是要将刺杀季沧海的人打残、打哭、打崩溃,但是不能打死,不但不能打死,还不能让他们自杀,于是叶悔之这架打的十分蛋疼,又要夺兵器又要卸下巴的,恨不得找对地方全敲晕了然后摆一排挨个绑起来查看嘴中藏没藏毒。
季沧海本想帮忙,但见叶悔之将一把细软长剑使的剑影缤纷八面玲珑,索性收了手静待在一边欣赏,他一直知道叶悔之的剑用的好,还记得叶悔之刚住进将军府,有个下雪的日子叶悔之在他自己的小院里以枯枝为剑肆意而舞,红梅、白雪、薄酒香,那人那剑那景,如流风回雪,似江海凝光,季沧海觉得自己算是个波澜不惊的性子,彼时偶然见了那一幕,却也怔忪良久,直到叶悔之发现他,露出一抹笑容,“有雪、有梅、有酒,将军可愿同我做个伴?”
月光融融,没人注意,素来冷颜的俊朗将军,目光中也如月色一般温柔的盛了个影子。
事情平息的十分快,除了郁弘和叶悔之这两位高手,督敬司也不乏一些功夫不错的好手,再加上刺客被守军围住难免慌乱,刺杀的人很快便被制服,郁弘低声吩咐他的人将抓到的刺客全部带走,叶悔之料想是要密审,也没多探听,直接拉了他家将军回府接着睡大觉。
回去的路上,叶悔之百爪挠心的想要想出一个说辞来规劝他们家将军不要再被美色所惑,说太明了吧怕他家将军面子挂不住,说太隐晦了吧,又怕这耿直性子听不懂,直到快走回郁府了,叶悔之憋出一句,“将军你看咱们这么走也没什么意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季沧海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叶悔之于是开始讲他冥思苦想出来的经典好故事,“话说从前有一位书生,他夜里总被一位姑娘勾引,谁知那姑娘是狐狸精变的,后来书生就死了。”季沧海等了一会没有下文,不禁开口问,“没了?”
叶悔之点点头,“没了。”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将军,你别看这个故事简单,但他的寓意不简单,他的意思就是告诫我们男人,不要随便被美貌姑娘哄几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那很可能就是专门来害人性命的女妖精,比如什么荷香、稻香、棉花香的。我觉得吧,男人嘛,就应该同男人多在一起,这样才能保平安。”
如果把季沧海换作叶惊澜,叶悔之可能已经被吊起来打了一百多顿了,但季沧海却并没太多反应,只是淡然答了一句,“我知晓她有问题,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什么目的。”
叶悔之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
叶悔之:……
抛开自家将军的谜之直觉,叶悔之继续教育,“既然怀疑她有问题,你应该同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能擅自行动以身犯险,你知道你这样多危险么。”
季沧海看向叶悔之,“那你们来找我商量了?”
叶悔之:……
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叶悔之觉得今夜他家将军完全不能愉快的聊天,两个人闷不吭声的回了暂住的宅院,一个左拐一个右转各自回房间收拾睡觉去了。叶悔之熬了夜又莫名其妙有些抑郁,一直睡到晌午才爬起来,待到收拾好去厨房寻吃的,刚好遇见正在偷嘴的许开,许开拉过叶悔之,神秘兮兮的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今早柳大人同咱们将军和郁少当家不知道在屋子里商量了什么,商量完柳大人便来知会我,说这一两日私盐案便能了结,让我打起精神随时待命。”
叶悔之对私盐案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昨夜鱼已经上钩了这鱼饵自然没用了,想也想得到结案就是这几天的事,寻了块饼塞进嘴里,叶悔之接着问,“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我听说郁少当家其实是督敬司的人,为了掩护他的身份不让世人起疑,私盐案捉人的时候,要把你和郁少当家一起抓进去蹲大牢。”
叶悔之的饼喷了一地,“凭什么?”
“凭你和私盐案的主犯侯斌私交过密需要细查。”柳龙骧从门口走进来,寻了一盘新鲜水果端走,临别看着叶悔之阴测测的笑了,“你同郁主司好好在牢里呆着吧。”
叶悔之惊疑的看向许开,“刚才那是那个温吞性子的柳龙骧?”
许开同情的点点头。
叶悔之犹疑的问,“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许开想了想,说好像自从知道郁少爷是郁主司,小柳大人就变那样了。
叶悔之举着饼哀嚎,“作孽啊!”
叶悔之一直觉得柳龙骧是个有条不紊柔善好言的温吞性子,但自从糟心的被抓进了大狱里,他想他可能对小柳状元的为人误解太深了。郁弘曾说过,柳龙骧想办私盐案有的是办法,比如收买几个书生忽悠百姓上万人证词,再比如偷了盐商和知府大人家里的账本来个证据确凿,再再比如直接将涉案的人全抓起来严刑逼供,郁弘想到了柳龙骧会用其中一种,却没料到柳龙骧居然三种一齐用了,绯夜他们装钦差也不是白呆了这些日子,轻轻松松便拿到了账本,小柳状元在读书人眼里也着实有很大面子,使使眼色当地名儒书生便闹了起来,煽动几下便民怨沸腾签下了万人书,有了这两样柳龙骧直接将知府大人和侯家的人全抓进大牢一顿大刑伺候,就算开始有嘴硬不肯招的,但凡一个扛不住招了,便兵败如山倒个个全认了,前前后后不过三日,便将私盐案办成了一桩有理有据人赃并获的铁案。
叶悔之和郁弘靠在墙边坐着,看着眼前因为受了大刑十分凄惨的侯斌,又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糟心两字,柳龙骧说是做做样子关他们几天,实际却是哪天有人受了大刑,便将他们关进去感同身受现行教育一番,手段十分之虐心残忍丧心病狂。
叶悔之压低声音同郁弘讲话,“柳龙骧报复你就算了,凭什么我也要受拖累,可见他这人办事也不是那么周全妥当,太委屈我了。”
郁弘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有条罪名是知情不报?”
叶悔之继续往墙角缩了缩,离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精神混乱胡言非语的侯斌又远了些,“柳龙骧有什么资格嫌弃你督敬司,论起心狠手辣简直跟你们难分伯仲。”
郁弘侧目,叶悔之耍横,“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说完又叹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出去。”
“以你我表面上的身份,我们家里知道消息再快也要个七八日,在皇城走动关系又需一两日,这皇城的人情卖到沙州城柳龙骧那里又是七八日,没有半个月怕是不会放我们出去的,毕竟做戏要做足么。”
叶悔之算了算日子有些崩溃,他已经整整五天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了,更悲催的是可能还要十几天依然见不到如意糕、虾皇饺、七巧点心、合欢汤,再不济来几块萝卜糕也行啊,叶悔之扭脸看郁弘,“突然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那临死前告诉你个秘密,”郁弘倒是心情不错,“我听季江军说,他待你确实与别人不同,他待人就如同待……亲弟弟!”
叶悔之诚恳的看着郁弘,“你有大爷么,你大爷的!”

☆、35
说一不二的小柳状元,果然将郁弘和叶悔之关了足足十五天才放出来,刚迈出大狱见到阳光那一瞬间,叶悔之差点抱头痛哭,他这辈子绝对不要再进第二次大牢了,吃不好睡不好还只能困在一个地方,坑爹呢,要不是他们家将军隔三差五去送几块萝卜糕给他吃,他简直想直接越狱刺杀朝廷钦差了,看他和柳龙骧到底谁比谁更丧心病狂。
叶悔之本来以为,只要出了狱就可以即刻回皇城,远远的躲开这个倒霉地方再也不来了,不料此时季沧海已经又接了个兵部委托的差事,事情倒是不难办,只不过需要耗些时间。季沧海经常带兵驻扎边境,于军务上比兵部的大部分人更有见地,兵部尚书柳兢托他审查一下沙州城的守军驻防情况,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和建议直接上报兵部,兵部也好适当做出整改。季沧海父母病逝后便被接到柳家教养成人,柳尚书也算是季沧海的养父,他托办的事季沧海自然十分上心,叶悔之深知这一点,明白就算自己一万个不想呆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等他家将军办完正事才能启程。
在沙州城,叶悔之和郁弘的身份依然是皇城来的贵人,而且是因为私盐案遭了无妄之灾又靠家里有本事脱了险的那种贵人,一时间与私盐案无关的商贾们纷纷递帖子想上门问候拉关系,但叶悔之几人只做一副刚出大牢被吓破胆的模样,任谁来邀也不出府门半步,更别说让人踏进郁宅半步了。因着查私盐案的时候季沧海扮作了叶悔之的护卫,所以大部分商会的人对他的长相都有些印象,为了替郁弘遮掩季沧海依然不能暴露,所以查看本地驻军的事虽然是托付给了季沧海,但大部分时候是柳龙骧和玄夜几个去实查,再把情况回报给季沧海由他考量斟酌。
其实并没有吓破胆的叶悔之先是被困在牢里,现在又被困在府里,整日无聊的恨不得将全府折腾死一了百了,比如雨天掀了所有人对着床铺的那块屋上瓦,再比如晴天给每条被晒的被子上搞一滩尿痕,再再比如喂狗喝酒引它发酒疯,再再再比如他今天看话本突发灵感想装个艳鬼吓唬季沧海。
想扮女鬼但没办法出门去买行头,叶悔之也不客气,直接将需要的东西列了个单子丢给了郁弘,吃过晚饭郁弘将让人买来的白纱衣裙胭脂水粉一股脑扔到叶悔之面前,笑眯眯的往旁边椅子上一靠,“怎么,想开了,为了季江军准备做女人了?”说完抬脚踹了踹叶悔之腿间,“这根用不用我帮你阉了,姑娘家没这个。”
叶悔之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讨人嫌。”
举着胭脂水粉研究了一会,叶悔之发现自己对这些根本一窍不懂,换了副笑脸凑到郁弘旁边坐着,“郁大人,我听说你们督敬司很擅长乔装什么的,你看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来给我上个妆画个大美人出来怎么样。”
郁弘挑眉,“凭什么?”
“我想装女鬼吓唬季沧海。”
郁弘在知道了叶悔之的目的之后,完全不求回报的开始帮叶悔之梳妆打扮,在他看来叶悔之头上已经深深的刻着“作死”二字,他只需助叶悔之一臂之力,看着他怎么死在季沧海手里就可以了,根本不用他出手便可替府里的房顶瓦、床上被、看门狗什么的报了血海深仇。
叶悔之着了艳妆,又黑又直的头发随意披散开,再将郁弘带给他的白纱衣裙换好,待到他收拾妥当抬头去看郁弘,郁弘颇为感慨,“如果你今夜要去寻的不是季江军而是大牢里那个侯斌,我估计他会马上撞墙求死然后和你做一对风流鬼。”
叶悔之举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在女鬼里也一定算是个顶美的,欣赏够了才回问,“凭什么你觉得季沧海就不会动心?”
郁弘嗤笑,“季沧海会被美色所惑?你不要逗我。”
子时刚过,季沧海睡房的窗子便被一阵强风吹开,窗子发出低低的吱呀声,投下的影子在地上微微晃动。季沧海经常戍边,睡觉比一般人要警觉许多,感觉到窗口异样便已然清醒过来,待到坐起身发现是窗子被风吹开了,也未多想只是要起身去将窗子重新关好。季沧海还未来得及有动作,便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色人影倏然出现在他的床前,此种情形若是换做旁人就算不惊恐大叫,只怕也要受些惊吓,但季沧海却只是不解的皱了皱眉,抬头去辨认床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大开的窗子洒进一片皎洁月色,借着清朗月光,季沧海看到眼前白衣女子有一头黑缎一般的好头发,面庞却掩在阴影中分辨不清,季沧海坐在床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丝毫要应付眼前情况的意思。叶悔之忍着笑慢慢坐到季沧海身边,换作女子腔调,“官人,奴家寻你寻的好苦,奴家与你许好三世姻缘,为何奈何桥头你竟抛下奴家独自投胎,奴家想你。”
季沧海对于鬼神之说无信无不信,是人是鬼对他而言并无所谓,见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胡言乱语,有些不耐的刚想推开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却见那白衣女子微微抬了头正看着他,月光刚好映上白衣女子的面庞,泰山崩于前亦不惊于色的季沧海怔住了,并非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倾城颜,而是因为这倾城美人的眉眼竟然像极了叶悔之,莫名其妙,心便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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