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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莫跑求碰瓷完本——by曲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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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没酒呢。攥了攥手里的银子,叶悔之轻巧的从粗枝上跃起,足尖一点便如矫捷的猫一般落到墙头上,又一闪身消失在了围墙之外。
碰巧路过的绯夜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身旁的白夜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又看向他望着的方向,灰突突的高墙白皑皑的雪,并没什么可看的,用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白夜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绯夜艰难的摇摇头,“没事,我刚才瞎了。”
白夜才从军营回来除了早饭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又渴又饿拽着绯夜快走让他陪自己去吃饭。绯夜随着他走了几步,又说想起来还没检查演武场的兵器有没有收拾好,让白夜自己去大厨房找饭吃,自己还得看看才行,万一有疏漏被将军知道是要骂人的。白夜说将军什么时候骂过我们,不过他不骂反倒让人不好意思偷懒了,你先去演武场吧,你不去没准李婶还能多给我做些好吃的。
绯夜嫌弃的白了白夜一眼,又拌了几句嘴将人打法走了,待到白夜已经转出半月拱门再瞧不见踪影,自己才起身往刚刚看到季九的地方走去。搬过靠在树上的高梯,将梯子在墙边架好,绯夜爬上梯子去看高墙,墙头厚厚的雪里果然有两个脚印,刚刚他并没有看错,季九确实从树上轻巧的跳到墙头上,然后又跳出去了。
抬手摸了摸墙头的雪,绯夜一双丹凤眼里透着疑惑,以季九这样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将军的马撞到,而且就算真的失忆了,他有必要隐瞒自己会武功么。难道是别国派来的细作,或者是督敬司潜进来监视朝廷大员的暗探,还是说还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知道绯夜已经因为揭发他还是不揭发他纠结的快在墙头把自己头发揪光了,另一头叶悔之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思考去哪里喝酒好。恰好路过锦绣绸缎庄的主铺,叶二少长腿一抬直接进了铺子,铺子掌柜见过几次叶悔之,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知道是少当家的朋友,当即笑容满面的迎了过来,“二爷,您是来选料子还是来找我们少爷的?”
叶悔之扫了扫装潢精美的铺子,此时店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年轻秀丽的小丫头在收拾茶具,想是之前的买家喝剩的,那壶里的茶怕是要比寻常茶馆里收银子的还要来得精贵。锦绣绸缎庄一向卖的都是最好最难得的布料,虽然看着客人稀少,可能来花银子的,个个都是一郑千金的大主顾,他记得柳龙骧那些绣品的料子就像是只在这里出售的冷霜缎,郁弘是专门指着这种料子给他讲解过的。
“你家少爷不在?”
“今儿还没来过,不然您在这儿喝杯茶稍微等等,我这就派人去宅子里找。”
大掌柜对叶悔之态度甚好,换作一般人只需回不在就行了,但有几个人郁弘是专门交待过的,如果他们来找要马上通知自己,不得搪塞不恭。
“不用了,我就是路过。”
被绸缎庄掌柜毕恭毕敬的送出门,叶悔之又开始闲逛,在承安城活了这么些年,居然想要找个能陪自己喝酒的人都没有,想想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先去宝丰钱庄多取了些银子,觉得底气十足的叶二爷直接奔去了饕餮楼,饕餮楼有一种自酿好酒叫做神仙醉,刚一入口清冽爽辣,咽下去后韵味却温甜绵长,一冽一缓的对立感说不出的美妙。这酒是饕餮楼的活招牌,每日只售两坛,两坛卖完就是皇上来买也是一句不好意思明天请早,这酒名气大自然价格也贵的离谱,叶悔之觊觎多年到底也没舍得银子买一坛子来尝尝。
往日里这个时辰神仙醉早就卖完了,但恰好今日是叶宗石的六十大寿,连皇上都去捧场了,全承安数得上号的官员简直是倾巢而出的扑到一品将军府去贺寿,反倒饕餮楼的贵客比往日少了些,居然还余下了一坛子没卖出去。
抱着一坛子好酒,叶悔之溜达回了季府准备慢慢的品,进大门的时候门房李叔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季九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一脸悲怆的想今晚要让李婶给他从后厨带点核桃出来吃补补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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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季沧海带着微微的酒意从喧嚣热闹的叶宅出来,天已经不知黑了有多久,高门府邸悬着的两只大红灯笼晃的人眼晕,待到走回自家大门的那条主街,又冷清寂静的只剩一片黑暗,唯有玄夜手中的那盏灯笼团着一簇暖光,在石板路上一摇一摆悄无声息。天空开始飘起细微的小雪,之前一场雪还未散尽,又被重新覆了一层,漫天遍地的白,却不如北境那般厚重苍茫,承安雪多却弱,记忆里已经很多年没下过那种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了。
上一次下那种大雪,还是柳半君未出嫁的时候,知道他要北上远征,她偷偷跑去城外香火最盛的慈安寺帮他求平安符,谁料天气突变,风雪肆虐一片混沌,席翠吓得顾不得隐瞒,哭着去求柳大人派人接柳半君回府。他恰好因为快要出征来和柳兢辞行,闻言只身骑着灭景去城外寻她,狂风暴雪吹打的几乎睁不开眼,连征战沙场命悬一线时候心也不曾那般紧过。南城外一抹熟悉的红装让他稳了心神,一片素白天地里,她艳如火美如画,一路顶风而行乌黑的骏马已经驮不动她,她只能牵着马艰难的一步步前行。见到他策马而来,她冻得通红的脸上没有半分惊慌委屈,反而是融冰化雪的明媚笑容,艰难的从怀中掏出平安符递给他,风雪太大连话都要喊着才听得清,她大声喊我等你回来娶我。那样倔强又坚强的柳半君,却在他出征后嫁给了别人,说什么得知他祖父是罪臣不愿下嫁,她怎么会是那种人。
季沧海微微仰起脸,让冰凉的雪花驱散一些酒意。三年前凉山被围,守城军拒不施援,他已近乎死局,当时叶惊澜冒着被问罪的危险无旨带兵日夜兼程赶到相助,却在解危之后主帐之中重重给了他一拳,叶惊澜揪着他问为什么伤了柳半君让她心灰另嫁,问完自己却又怆然大笑,说自己也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有什么颜面质问别人。
柳半君为何突然嫁给别人,叶惊澜想知道,他又何尝不想知道,只是木已成舟事成定局,知道与不知道又能如何,倒不如互不相扰。
“玄夜,今日你看叶惊澜和半君相处如何?”
季沧海突然发问,玄夜脚步一顿,却又若无其事的答话,“回将军,属下觉得很好,并非像做给人看的。”
季沧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又行了一段,却有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散在风中,“如此,我便可放下了。”
回到府里,前院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只有之前绯夜搬回去的梯子安静的靠在树上,看到梯子想起季九手上的伤,季沧海吩咐玄夜,“一会儿你记得送些伤药给季九。”
“是。”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正好找几本书给他读,你回去休息吧。”
“是。”
玄夜规规矩矩的同季沧海行礼告退,季沧海点点头,同玄夜朝着两个方向走去,玄夜和龙骧卫一起住在院子的偏西位置,而季沧海的屋子和叶悔之的客房都在偏东的位置。回屋选了两本浅显易读的兵书,又拿了自己常用的伤药,季沧海缓步朝叶悔之住的小院行去,细雪还在怯怯落着,季沧海放缓了脚步慢慢行走,仿佛怕惊了它们一般。
走到叶悔之的院子门口,季沧海停住了脚步,没有发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白雪纷飞、红梅暗香,叶悔之以梅枝作剑肆意而舞,剑法轻盈曼妙又不失凌厉,攻如北风卷地尽折百草,收似流风回雪素影缭乱,一袭白衣像要将人融在雪色里,又比飞雪更灵动耀眼,一招一式都是风姿,一收一放俱显风流。
察觉院门口有人,叶悔之顺势将梅枝掷了出去,季沧海不紧不慢的抬起空着那只手,正好在梅枝打到自己之前抓住,顺便还一手拿着梅枝一手拿着书本作势拍了两下,“好功夫。”
叶悔之见是季沧海,露出了个坦然的笑容,“有雪、有梅、有酒,将军可愿同我做个伴?”
季沧海大步迈进院子,“却之不恭。”
叶悔之并不将季沧海请进屋子,而是从屋子里抱了一坛子烧刀子丢给季沧海,季沧海单手接住,低头闻了闻,又看向叶悔之,“你偷我酒窖里的酒?”
叶悔之寻了处雪少的台阶坐下,又拉季沧海坐在他身边,“本来下午时候是有坛子好酒,可惜被我喝光了,喝完又觉得不过瘾,只好去偷你的。”
季沧海掀开酒坛的泥封灌了一大口,“喝的惯?承安的人都不喜喝北地的酒,嫌口感又粗又烈。”
叶悔之拿过季沧海手里的酒坛,也抱着坛子灌了一口,“烈些才好。”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烈酒,半晌季沧海才又开口,“季九,你的来处,是想不起、还是不想想起?”
叶悔之侧头看季沧海,“你想知道?”
季沧海摇摇头,平和的目光里带着信任和包容,“你若不想说便不用说,这里总归护得住你。”
季沧海说完,想起来叶悔之手上的伤,顺手从腰间拿出备好的伤药,同叶悔之说了句伸手。叶悔之不明所以的摊开双掌举到季沧海面前,季沧海认真的帮他擦药,药落在伤处的时候语气也不由得柔和了些,“这药擦着疼,但药效好,虽然是磨出来的小伤口,还是不能太大意。”
雪依然簌簌的下着,叶悔之看着低头专心帮他擦药的季沧海,觉得哪怕坐在冰天雪地里,浑身也是暖的,又是这个看似冰冷的季江军,待人却这般温和,润物无声悄然入心。跟着这样一个人,勇武无畏又良善重义,若能同他并肩沙场仗剑百战想想都觉得痛快。
“我并非是惹了祸躲在你这儿避难的江湖人,我只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收回了上好药的双手,叶悔之慢慢的讲着,“我也算出身在殷实人家,父亲颇有些名望,他同结发妻子感情深厚,但因为常不在家,年近三十才有了第一个儿子,之前只育有一个女儿。我生母是府上的丫头,因为人人都夸她生得美便有些不安分,有一次趁着夫人回家省亲偷偷给父亲的吃食里下了药,后来便怀上了我。夫人知道事情后虽不喜我母亲,却还是让她进门做了妾,再后来生下了我,见是男孩,母亲又起了歹心。她听说只有长子才能继承家业,便想害嫡出的哥哥,却没料到□□被长姐误食丧命,听说全府上下都十分疼爱长姐,父亲更是当宝贝一般宠着。长姐殒命,夫人悲痛欲绝,本来正怀着的身孕也小产了,而且大夫说以后也再怀不上孩子了,因为我家算是大户不愿将事情传出去被人指点,他们并没将我生母送去官府,但如何处置的却没有太多人知道。父亲和夫人虽然留下了我,却丢给下人养着,我偶尔听到下人议论过,说我长得同我生母十分相像,可能是这个原因,父亲和夫人都不愿见到我。”
叶悔之捧着酒坛大口喝着,酒从嘴边落下沾湿了前襟也并不在意,“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他们,他们不愿见我,我走就是了,可是这么多年,他们有没有哪怕一次会觉得,其实我也很无辜,我被这样对待心里也会觉得委屈觉得疼。”
季沧海安慰孩子般揉了揉叶悔之的头,“不是你的错。”
眼泪在叶悔之眼里打着转儿,叶悔之却嘿嘿笑起来,“我不回去了,对谁都好。”
想起叶悔之总是一副耍着小聪明的痞样,却从不知道他心里也装着这么多旧事,季沧海长臂一揽将叶悔之圈在怀里,“季九,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迟迟听不到叶悔之答话,季沧海低头去看,喝了太多酒的叶悔之已经醉倒在了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欲落不落,难得安静下来才让人觉出他确实生得极美,应该真是随了他母亲的,只不过平日咋咋呼呼的反倒让人忽略了他的相貌。
随手将叶悔之打横抱起,又送进屋子收拾了一番,好在叶悔之酒品好没再添乱,季沧海几乎没耽误多少时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伤药和兵书在桌子上摆好,屋子里的酒却直接抱走没收了。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子里的人却睡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 正直的抱抱
☆、16

年关将近,虽然老天爷赏面子接连给了不少日子的好天气,可高阳暖薄,就算是晌午时候也是冻得人不得不捂得严严实实,一张嘴全是白花花的哈气挡在眼前,入口的冷风冻得牙齿都直打颤。路人倒是还好,但此时正吊在皇城北门城墙上挂灯笼的几个护城军士兵就辛苦了,硕大的灯笼两个成年人都未必抱得过来,他们拎着大灯笼被绳子系住下到城墙半腰处,需要找到往年挂灯笼的铸铁大挂钩将灯笼挂上去。
“黑瞎子,你是不是真瞎,往左,再往左拉。”
“哎呦李大个子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是胖墩那边喊往左拉,你拽着我往左干嘛,右啊,往右!”
“喊什么喊什么,再喊爷直接给你拖到南城门去。”
“你才耳朵不好,你是命不好,打赌输了的下去挂灯笼,哪那么多废话!”
城墙上一片嬉笑怒骂鸡飞狗跳,来往的路人瞧见了有不着急行路的也停在原地跟着看热闹,要过年了大家伙心里都喜庆,护城军骂人都带着股欢实劲儿,路人也七嘴八舌的蹲在下面跟着乱指挥,让本来就乱哄哄的场面乱上添乱。
叶悔之晃悠到北城门的时候,护城军连一个灯笼都还没挂好,他也在下面跟着笑哈哈的看了会儿,见他们配合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稍一提气凭空跃起,又踩着城墙借力再一跳便到了一盏灯笼旁边,拿灯笼的护城兵只觉得手中一轻,便见大红灯笼一纵一跃已经稳稳挂在了铁钩子上,而一身天青色棉袍的俊朗男子如飞絮般缓缓落回了地上,连声音都不曾发出半分。城门口的人群先是静了一下,待到人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即发出铺天盖地的叫好声,叶悔之笑着朝大伙拱拱手,显然心情也十分不错,又一派轻松的将另外一边的大红灯笼也帮忙挂好了。
护城兵连忙将那两个打赌输了的倒霉蛋拉回城墙上去,黑瞎子反倒是眼神最好的那个,朝着叶悔之喊,“龙骧卫的小兄弟,谢谢啦!”
胖墩听见也趴着城墙用力瞧,“我说谁这么厉害,这不是常跟着季江军那位小兄弟吗,好身手啊,有兴趣去东南西门把剩下六个灯笼也挂了吗。”
叶悔之喊你信不信我把这俩摘下来?
墙上一排护城军一起摆手,“别别别,开玩笑的。”
见没有热闹瞧,城门口的人群渐渐散了,叶悔之假装无意的扫了一眼城墙内门方向,一抹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门后。绯夜拿握着炭笔的手拍拍胸口,心说季九武功这么高,被他发现就完蛋了。
“干嘛呢?”叶悔之凑在绯夜身边,将人吓得像炸了毛的猫一般浑身一抖。还没等绯夜回神,叶悔之抽出绯夜拿在手里的本子翻看,绯夜抬手去抢,但哪里抢得过叶悔之,只听见叶悔之一边看还一边念,“腊月十五,季九从高树直接跳出墙外,身怀武功,甚疑。腊月十八,季九在墙上追黑猫,轻功了得,甚疑甚疑。腊月二十三,季九练箭,蠢极,非朔北人身手。腊月二十七,季九城门口当众显露轻功,过于高调,排除督敬司。”
叶悔之将本子拍在绯夜脸上,绯夜把本子抓下来瞪叶悔之,“别以为你功夫好我就怕你。”
叶悔之笑着问,“你跟了我这么多日子就为这个?”
绯夜快将一双凤眼瞪成了杏眼,“你现在告诉我,我酌情考虑要不要帮你,不然咱们直接去见将军。”
“将军知道的。”叶悔之看着绯夜难得呆愣的模样,伸手掐他脸蛋,“你说谁射箭蠢极?”
绯夜拍飞叶悔之的手,将信将疑,“将军知道?那你到底什么来历?”
“反正不是坏人。”叶悔之说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瞧了瞧开始偏移的太阳,“洪大哥怎么还没到。”
两个人重新走回城门外,城外除了主路稍微清理干净了些,其余全是白茫茫一片,连点打发时间的看头也没有。之前的几个护城军挂完灯笼早奔着下一个城门去了,只余下当值的八个,也不好同当值的攀谈坏了规矩,无聊之极的两个人只能靠斗嘴打发时间。
大约等两人都吸了满肚子凉气,远处终于有一骑飞奔而来,快到城门处才略有减速,叶悔之瞧见用力挥手,“洪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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