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疼完本——by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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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开门,小龙直直往里走:“你跟谁说话呢?”
“没有,电视机。”我勉强站着,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
小龙真的警觉敏锐,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然后扣住子寒的脖子压到床上,“你跟他说什么了?你又跟他说你是被逼的是吧?说话呀你个卖屁股的!你他妈的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一切都是扭曲的,房间里的三个人没一个正常。小龙的表情像要吃了子寒,子寒被他掐得整张脸都红了,我赶忙上去拦,
“他什么也没说,他就是来看看我……我刚才难受的不行,不是他我真死了,姐夫……姐夫你消消气,你放开他。”
“你喜欢他?”小龙扭过脸来,用他深邃的、黑黢黢的眼睛瞪着我,危险的质问我:“你是不喜欢这个卖屁股的?你俩搞过吗?搞了几次?搞得爽吗?”
“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姐夫,姐夫你先放开他,”我真想揍小龙,可是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我好像还筋疲力尽的把头靠在小龙的肩膀上,虚弱地哀求他:“姐夫,你放过他吧,我好难受……”
小龙放开子寒后狠狠踹了两脚子寒的肚子,“赶紧滚!”
小龙又拉着我回到他们房间,木娜不在,他又开始玩儿,玩儿完后神经兮兮地盯着门下面的缝,“有警察!”
我瘫在墙角,“没有的。”
小龙又说:“那个狗娘养的去报警了!”
我说:“谁?子寒吗?他不会的,他不敢。”
小龙又玩儿,玩儿完木木地瞪我,“小帅仔,来一口。”
我闭上万分沉重的眼皮,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眯着条缝看他,“我肯定不会再玩儿了,再玩儿——我会死!”
☆、他人世界
我真的没有再碰过那东西,并且丝毫没有戒断反应。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一样东西吃伤了,别说再吃,就算闻到、听到就会恶心想吐。而我那天的状态不止吓到了子寒,也成功吓到了木娜,她不敢再让我玩儿,怕我真的会玩儿死。
但是木娜的目的也终于显现,等我完全正常以后,她叫昭阳带我去熟悉客人。
木娜和昭阳几乎掌握了这个城市的所有“客源”,这些人无一例外,每个都是有家有业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年龄都在三十开外。他们不敢去gay吧明目张胆地寻找同类,行事小心谨慎,专点“外卖”,最重要是出手阔绰。
我接触的第一个客人,我叫他小眼镜,他是一家知名国企建筑公司驻本地分公司的老总,三十出头已经发福,看样貌年轻时应该也算是眉清目秀,但是人一发福就脸肿,他就好像是一头被拔干净毛用热水烫过的小肥猪,白嫩的腻人。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留着长指甲,事实这个南方城市的很多男人都有这个令人恶心的怪毛病,有次我在餐厅吃饭时,有个男服务员大拇指的长指甲甚至磕进了我的菜汤里。
“陈总,”昭阳热情地伸出手,“您时间观念忒强了,每次都提前,您这样让我很惶恐啊!”
小眼镜推推镜框,眨巴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有时间观念是生意人的必备素养,不过我习惯比人提前到,你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这是我新来的弟弟,方昕,初来乍到不懂事,您多照顾。”
小眼镜很有素质,不是昭阳提前跟我说,我完全看不出他是同类。他很注意自己看人的目光,非常有分寸,待人接物、谈吐都很大气得体。
但我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和声音。
真不是我地域黑,江浙沪地区、尤其靠近上海杭州这片儿的三十五六以上的中年男子,十个有五个说话时会夹着嗓子,他不是娘气,就是……反正跟北方男人的粗声粗气不一样。
他们说话时多发“ei”这个音,对,就是咱们说“ei”时的嗓子的状态。就比方说小眼镜,他就发不出“ang”这个音,永远把酱油说成jeing油;而且语调全部往上走,一律一声或者轻声,还喜欢带语气助词,呀(轻声),呢(同样轻声),吗(也是轻声),以及哇、伐。这种语气助词姑娘说起来是可爱俏皮,男人说起来,给人听着有种与生俱来的轻蔑和高人一等似的,疑问不像疑问,更像是质问和反问。
“诶……这个小方是吧?”
我尽量控制自己微妙的表情,浅笑着点点头。
“你多大了呀?”小眼镜含笑问我。
“二十。”
“二十呀,”小眼镜很感慨,“年轻呀!年轻好呀!你平常喜欢做什么呀?”
我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否浮现出不耐烦,只是频繁看窗外,皱着眉头笑的有些讥讽,“闲呆着。”
“哦~”他思忖片刻,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卡推到我面前,“这是建国大厦的购物卡,别人送我的,里面有五百块钱,年轻人嘴贪,你去买买零食什么的。”
我们还什么都没发生,见面不到十分钟他就这么体贴大方,不难猜到他后面会联系我。
也不知道该说是我钓他,还是他钓我。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们分道扬镳,昭阳搭着我的肩膀对我耳语,“弟弟,要是有赚钱的买卖,你做不做?”
我知道他说的买卖指什么,我的节操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愈发轻薄了,“做啊,有钱不赚是傻子。”
“这就对了!”昭阳重重拍着我的肩膀,“趁年轻就得多赚钱,其他什么都是狗屁!”
他甚至没问我是在上还是下,当晚给了我一间星级酒店的房间号。
开门的男人身高才一米六不到,大概四十岁左右。
“我是昭阳介绍来的。”
他谨慎的上下扫了我一圈,让开门等我进去,在玄关里就扯开我的裤腰带往里看了眼,又上手摸了摸。
我很想笑,也是,女的出台人家还得看看胸大不大呢,男的出台当然也要看家伙大不大咯。
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灯,他躺到床上问我:“你多大了?”
我在阴影里嗤笑:“你不是验过了。”
他沉疑了几秒? 樱澳悄闳ハ窗桑 ?br /> 我洗完出来躺到他身边,对着窗外发白的月色出神,我在想身为上面的那个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些?可让我去摸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我实在没那个胃口。
他背对着我躺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把手伸进我的内裤里,我很快硬了。
“你第几次出来做这个?”他在我耳边问。
“说了你可能不信,我这是第一次。”
“怎么想到做这个呢?”他又问。
这个昭阳教过我,我说:“弟弟在上学,哥哥蹲大牢,父母离异妈妈重病。”阿弥陀佛,这都是装可怜骗人钱的套路,佛祖你可千万别怪我。
“你不喜欢跟我这种老东西搞吧?”
“呵,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咱们又不是谈恋爱,我喜欢钱就够了。”我也不知道是在刻薄自己还是在刻薄他,换个暴脾气的早跟我翻脸了。
他挺心疼似的在我耳边叹了口气,“那我不做了,你睡吧!”
我心说都说刚入行的新手运气好,难道我运气这么好?第一次出来就碰到个傻老冒儿?
但是不到十分钟,有可能连五分钟都不到,谁知道呢,那么黑又那么安静。他再次把手伸进我的内裤里,边套|弄我他的呼吸边粗重起来,然后再没说一句话,直接掀开被子坐到我身上,急吼吼地做完准备工作,扶着我的家伙进入他后面。
他非常激动也十分动情,全部进入后便开始急不可耐地前后挪动。我在想他粗胖的水桶腰真经得起折腾,完全不嫌累,上下前后,时快时慢,自己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骚货在床上就够骚了,跟他一比完全不是对手,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状况完全是他在“上”我。
他很快泻了第一发,趴到我身上气喘如牛地说:“你还没射呢,再来呀,射呀,射给我呀!”
我把他压到身下,他的胖短腿上有扎手的汗毛,费劲地想要环住我的腰。我一直离他很远,他却非勾着我的脖子想跟我接吻,我受不了他嘴里的味道,那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男人才有的腐烂的臭味儿,混杂着各种山珍海味、烟酒油腥的腐朽味儿。
我坚持了很久,不是我持久,是我泻不出来,很纠结很纠结,咬牙切齿才好不容易泻了。
完事儿后我们俩分别洗干净,我开始穿衣服,他说:“留下来吧,明天再走。”
“先生,”我很势利眼儿,“要我留下来得加钱。”
他终于笑了,“我不差钱。”
我利索地把裤子丢到一边,躺进被子里,他又跟我聊天:“我在上海有家房产公司,你跟我走吧,我给你租房子,给你安排正经职位。”
“不去。”
“我……我没想跟你做的,我以为跟你做一次……你会跟我走的。”
我扭头看着他余韵过后放松的脸,“咱俩又不是处女,不用为对方负责,你爽到了就是我的服务宗旨。”
我当时的心态可以说是叛逆,也可以说在报复某个我看不见的东西,我拼命的自甘堕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值得他们心里的价钱,我表现得越贱,他们也就越贱。
我们都是贱人、贱命!
第二天早上他又拉着我做了一次,这次我的持久力更加把他折磨的半死不活,结束后他连喝水的手都在抖。
昭阳给了我两千。正常姑娘包夜的价钱就是两千,我这种不算是奇货可居也算是求过于供吧?这王八蛋肯定没少抽成。
生活变得浮靡堕落,我越来越不知上进,越来越坏,越来越屌,问题是他们还真就吃我这套。
在这期间我唯一做的有底线有节操的事是跟小龙的那次“不欢而散”。
小龙对我是真好,他无条件的宠我,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有些事情木娜不敢做但是我敢。例如叫他起床吃饭,木娜叫他他会一巴掌拍开,直接叫她滚蛋。我就敢压在他背上连推带搡,嘴里“姐夫姐夫”地叫,手上耳提面命掀他的被子踹他的腰。
小龙从没断过“玩儿”,他逐渐神神叨叨,例如我们去吃火锅,点了五百块的菜,一筷子没动他愣说鱼丸儿里掺了猪肉,然后掀桌子砸东西带我们走人;例如我们约好去游乐场,坐上出租车开到半路他让师傅原地转圈儿,然后下车盯着某个地方定定地看,上车就说有人跟踪我们,最后打道回府。
那天一大早他来找我,木娜不在,我们先是玩儿牌,玩儿着玩儿着他说:“谁输了谁脱衣服。”
我瞄着他的裸上身,“你最多输两把就没得输了吧?”
“小帅仔诶,你真把自己当大牛了?看咱俩谁脱得快!”
几把玩儿完,他全|裸,我只剩条内裤,他“玩儿”完那个东西又问我:“再试一次?”
我说:“姐夫,你嫌我死得慢啊?”
“我哪舍得。”他放下东西,拉过我的一条胳膊,用指肚子轻柔地掠过我胳膊上的汗毛,并不直接抚摸我的皮肤,就是汗毛,我在汗毛直立的同时体会到一股悸动在体内横冲直蹿。
“小帅仔啊,你知道嘛,”他低头认真地抚摸我的汗毛,“有回你娜姐跟我说,让我在她洗澡的时候跟你干一炮,她躲在卫生间里偷看。”
我才不信这个瘾君子的浑话,“少埋汰我娜姐。”
我想把胳膊抽回来,他一瞬间攥住了我的手,我们俩的指尖都是冰凉没温度的。
他抬头看我,身下的东西直立起来,“你以为你娜姐是什么好人呢?你们公司那么多包厢,难道每个包厢都有客人?她在这行多成功,你以为那些人脉是怎么来的?她要是上来瘾了,拉着客人在哪个包厢沙发上、卫生间打一炮,你知道?”
我颇有些谨小慎微,“我们公司……生意挺好的,一般没那么多空房。”
他像是听了笑话,又像是听到小孩子不懂事的玩笑,揶揄又宠溺地注视我,然后他爬上床凑到我身边,舔我的脖子,缓慢的舔、轻轻的吻,又凑到我嘴边,用他冰凉的嘴唇含|住我的下嘴唇,亲我的嘴角、耳垂。
“小帅仔,我没玩儿过这个,跟我玩儿一把。”
他是调|情的高手,每一个动作都能快准狠地撩拨到人的痒处,我已经硬得发疼,他把我按倒,然后脱下我身上仅存的布料,分开我的腿。
“姐夫!”我突然坐起来,“不行,真不行!”
“怎么不行?”他蹙起他英挺的眉毛,眼睛像深潭似的黝黑,不甘心又疑惑地看我,“我挺喜欢你的,看你挺顺眼。”
你看他在这种情况下,考虑的只有他自己,完全不在乎他处了四五年、为他流过一次产的木娜。
“我看你更顺眼!”我话一说完他就笑了,“但是,”我急忙补充:“我不在下面!”
他又不解地蹙起眉,我解释说:“就是我不被别人上。”
“难不成我要被你上?”他的尾音都惊讶到拐弯儿了。
我可有可无的叹了口气,意思是咱俩只能到此为止。
结果他凝眉想了会儿,突然痛快的躺倒在床,破罐子破摔道:“不管了,随便你,快点儿!”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还是纯金的大馅儿饼,差点儿没把我砸晕了。
他把我扯到他身上,毫不拿乔地用一条腿勾住我的腿,一手握住我的家伙,享受的直叹气。
我在他的腰间掐了把,手感非常劲道,就算他快把自己吸成神经病,这具身材仍然没有废掉,浑身上下只有精肉没有肥肉。他的皮肤太好了,凉凉滑滑,面孔五官也太英俊了;他那精气神十足的家伙,没有毛发干干净净,尺寸却比一般男人的大,比我的大也比我的粗,模样和形状又很挺直漂亮。
上他真正能体会到是在上一个男人,小骚货不行,小骚货太媚太骚,没有男人该有的爽利和野性。小龙则毫不矫揉造作,我一想起他会被我做得皱起眉、忍耐地发出低沉的音色、在激荡处毫不遮掩他的兴奋和沉迷,鸟头就溢出湿漉漉的淫|液。
可我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我亲哥和木娜搞过,木娜和小龙更是不知搞过多少回,我再搞了小龙,那我们四个不轮搞了一圈儿么?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龙儿啊,”我头一次喊他的名字,近乎痴迷地描绘他脸庞的弧线,“你真带劲儿!”
他大概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又是得意又是无奈地看着我,“你也挺他妈带劲儿的!”
我苦涩的笑了下,随后埋在他肩窝里,“我不能跟你玩儿这个,咱俩之间不能‘玩儿’!你懂吗?”
过了很久他才回我:“小帅仔,以后……不管你到哪儿,不管有没有你娜姐,咱俩是不是常联系,只要你有需要,给我个电话,我一定帮你。”
小龙在我和木娜之间做出了选择,他和木娜不一样,他还是有心的。他如果不吸毒,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任何行当都能闯出片天地。
那天的事情我们俩都当做没发生,他对我比以前疏远了些,不再单独来找我了,但是看我的目光又让我特别踏实,仿佛他真的什么都会帮我扛着。
☆、他人世界
也许上天真的带我不薄,在木娜即将找到合租房的前两三天,她母亲突然出了车祸,两条腿当场被轧的血肉模糊。木娜甚至连个口信都没留就急匆匆地赶回东北。
这是个机会,我必须抓紧时间脱离她的掌控。
昭阳给木娜在盛世年华代班,他对我还不错,虽然有小算计,想通过我从那些“款爷”身上捞钱,但这无所谓。这两个多月里我已经明白了,人都是彼此利用,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任何的好都跟利益挂钩。再说,至少昭阳不玩儿那东西,他也不建议我玩儿,当听我想搬出来时他双手赞成:“吸毒的人都是疯子,害人害己,趁你还没陷太深,赶紧离开他们。”
我们一连好几天都在外面找房子,木娜偶尔给我来电话问我的行踪,旅馆的人应该是她的眼线,因为她总能摸清楚我外出的时间。
前面说的那个小眼镜,我和他又见过几次,多数是一起吃饭,少数来盛世年华点我的班。“少爷”被点房,这还真是头一遭,我们部门的经理还一直夸我,说我有当“爹地”的潜质。
小眼镜有长期包养我的意思,他甚至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就是不停给我钱,送我各种东西。我表现的则不冷不热,有两次我带同事跟他一起吃饭,席间我们一直言辞露骨地谈论女人。我非常粗俗没素质,很少正眼瞧他,有次我甚至把他惹火了,我说我们东北人管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叫半残疾、锤子。他当即冷下脸:“难道你们东北人都是高个子吗?个子高有什么用?在南方有几个撑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