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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完本——by狐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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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臣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躁动的情绪,转开脸生硬的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公事未办,便……便不打扰贤弟了,改日再聊。”
说完,他不管顾怀清诧异的眼神,急忙推门冲出。
顾怀清莫名其妙的看着段明臣夺门而出,那样子,好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他大为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有那么可怕吧?不就让他的小弟喝了一点洗澡水么?”
顾怀清怏怏不乐的仰面躺在床上,车马劳顿了一天,本该很困乏,可是心里却有点烦乱。他自从改口管段明臣叫段兄,心中便真的把他当做大哥一般,不过,他突然意识到,管段明臣叫大哥的可不止他一个,别人不说,那个罗钦不就一口一个段大哥的叫吗?
也许在段明臣心里,锦衣卫那帮人才是他真正的兄弟,毕竟是多年相识,出生入死,交情自是不同凡响。不然,为什么罗钦得罪了自己,段明臣却一再道歉,说是要罚他,可是实际上做的却是维护他的事情。自己教训折辱了罗钦,段明臣嘴上替他道歉,心里说不定在怪自己呢,不然怎么连话都不愿意同自己说,就跑回房间了!
“哼!谁稀罕这段木头!”顾怀清恨恨的想,心里却窝着一股莫名的闷气,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久才睡着。
顾怀清这边生着闷气,与他一墙之隔的段明臣也是满腹心事,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浮现起顾怀清沐浴后的撩人模样,那湿润的青丝、明澈的黑眸、殷红的唇瓣、光滑的胸膛、微突的樱红、柔韧的小腿、白嫩的脚趾……尤其是他脸上天真无辜的表情,简直是该死的……
不行……停下来……不可以再想了……
段明臣喘息加重,身体都起了反应,幸好他是单独住一间,否则让手下发现他的异常,可真是一世英名不保。
更令段明臣难堪的是,顾怀清明明没有勾/引他的意思,他只把自己当做兄长,自己却对着他的身体起了欲/望,这般龌龊的意/淫他,简直太下/流了!
段明臣百般唾弃自己,企图用理智对抗本能,可是小小段却不听指挥,精神抖擞的立着,怎么也不肯消停。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悲哀,下头不受上头指挥,段明臣没有办法,只好动手自我纾解一番,折腾了半宿,才沉沉睡去。
☆、第41章 各怀心思
这一晚,段明臣和顾怀清各怀心思,睡得都不踏实,尤其是段明臣,天不亮就醒在床上。既然睡不着,段明臣索性起身,到院子里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感觉舒畅了许多。
段明臣练完功回房,就看到罗钦站在房门口。段明臣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越过他,进了房间。
罗钦见段明臣的脸色,便知道他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还在怪自己,他犹豫了一下,跟着段明臣进了他的房间。
“段大哥……”罗钦脸上似乎有点赧然,眼神闪烁,“昨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哦?”段明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倒说说看,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跟那个东厂阉人动武还输给他,丢了锦衣卫的脸。”
段明臣简直被他气笑了:“听你这口气,如果你能打赢他,就给锦衣卫长脸了?”
罗钦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但他的神情无疑是默认了段明臣的说法。
“你抬起头来!”段明臣一脸严肃的道,“我问你,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罗钦困惑的眨眨眼,努力回忆当年师父教授武艺时说的话:“师父说,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护国安邦,乃是武者的天职。”
段明臣点点头:“很好,总算你还没有忘本。昨晚你跟顾怀清动武,跟锄强扶弱、匡扶正义、护国安邦,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么?”
“我……”罗钦语塞。
“心浮气躁,骄傲自大,是武者的大忌;逞强斗狠,无故树敌,则是为官的忌讳。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真的让我很失望!”
罗钦被段明臣说了一顿,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昨日之事确实是他无礼在先,技不如人更加无话可说。
罗钦低着头道:“大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不再招惹他还不行吗?”
段明臣知道罗钦年少气盛,此时肯低头认错,已属不易,便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知道错了就好,等会儿去跟他陪个不是,以后好好相处。这一路时日还长,相野雄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我们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
罗钦点头应下,大哥的话他不能不听,以后不招惹那东厂妖孽便是了,不过他心中的芥蒂不会一下子就消除。
段明臣也看得出罗钦不甚情愿,但这一步必须迈出,以后再慢慢影响。段明臣自己一开始也对顾怀清有偏见,但相处久了,就发现他的好来,他相信罗钦也会渐渐对顾怀清改观。
“走,他现在应该起身了,我带你就去找他。”
段明臣拉着罗钦的胳膊,想带他去给顾怀清赔礼道歉,不料,罗钦却另一只手扒住桌角,道:“稍等,大哥,我还有一事要跟你汇报。”
段明臣皱眉道:“什么事?”
罗钦脖子扭动,四下张望一番,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段明臣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被勾起了几分好奇:“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
罗钦附到段明臣耳边,小声道:“昨晚上我睡不着,半夜时分听到对面门响,然后我看见,顾怀清从房里走出来,从后门儿出去,站在那棵大槐树下撒尿……”
段明臣忍不住对着罗钦的头扇了一巴掌:“你无不无聊?大半夜偷看别人解手?”
“哎哟!”罗钦捂着脑袋□□一声,苦着脸抗议道,“你听我说完啊!我承认,跟踪他是有点无聊,但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明明是一个宦官,怎么跟咱们一样站着撒尿呢?宦官不应该跟娘们儿那样蹲着尿尿吗?除非……”
“你这脑子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谁告诉你,宦官是蹲着撒尿的?”
罗钦一头雾水的反问:“难道不是?没有了男人的物件儿,怎么还能站着撒尿,不会尿到裤子上吗?”
段明臣耐着性子解释道:“本朝的宦官,是只割掉后面,保留前面的,懂了吗?”
“只割前面,保留后面?啊……原来如此!”罗钦恍然大悟,继而一脸崇拜的赞叹,“大哥果然学识渊博,连这都知道!小弟佩服,佩服啊!”
“别贫嘴了,快走!”
罗钦倒是守信,当着段明臣的面,给顾怀清道了歉。
顾怀清脸上淡淡的,既没有表现出高兴,也没有刻意为难罗钦,嘴里说了一声无妨,神情却有些冷漠。
段明臣和罗钦刚才在房间说话,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住在隔壁的顾怀清还是隐隐约约听到只言片语,什么宦官啦,解手啦……
世人都看不起宦官,甚至骂他们是不男不女的妖人,这些锦衣卫嘴上不说,心里恐怕也是看不起自己的吧?别看刚才罗钦道歉态度不错,但那份天生的优越感始终存在。
顾怀清自进宫那一日起,便活在这样讥嘲的眼光下,本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早已对此习以为常,谁知还会被刺痛。
罗钦倒也罢了,顾怀清从来没有把这不成熟的小子放在眼里。让他难受的是段明臣的态度,跟昨天一样,段明臣一直在闪躲自己的目光,甚至连话都不跟自己多说,就带着罗钦匆匆离去。
顾怀清也不是没脾气的人,段明臣既然不理他,他自然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主动跟他示好。于是,这一路上,顾怀清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只把高贵冷艳的后脑勺留给锦衣卫们。
其实,顾怀清是误会了段明臣,段明臣不是不想理他,只不过,前一晚刚意淫过人家,再见到顾怀清,就感觉自己特别龌龊,简直无颜以对,只好选择刻意回避他。
在顾怀清看不到的地方,段明臣常常盯着他马上的背影出神,眼睛里有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情绪。
在一片古怪的沉默中度过一日,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歇息,顾怀清还是同第一晚那样,一个人单独住一间。
他们策马一路南下,气候逐渐变暖,周围的景色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溪流水,垂柳拂堤,鸟语花香,好一派早春江南风光,就连传入耳中的乡间俚语也带上了软糯的江南语调。
第三日傍晚,他们抵达会稽境内,此地离明州已不远,估计再过一晚,便可抵达霍卫东的军营。
不过,他们只顾着埋头赶路,等到天色暗下来时,看到对面横着一座山峰,才意识到无法在天黑前赶到下一处城镇了。更糟糕的是,原本晴朗的天气,天上飘来一大片乌云,几声响雷之后,竟然噼里啪啦的下起暴雨来。
都说春雨贵如油,然而在这料峭春寒中,被暴雨淋得浑身湿透,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
罗钦狼狈的抬起袖子,用力抹去脸上的雨水,问道:“大哥,怎么办?”
一名锦衣卫小旗突然遥指远方:“大人,前方似乎有一户人家。”
段明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山脚下一座青砖白墙的房子,便道:“我们过去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他们的运气不错,这是是一个猎户人家,住着新婚的小夫妻两口子。
罗钦上前敲开了门,亮出锦衣卫的腰牌,表明了身份,向主人家说明来意,又拿出一锭银元给猎户夫妻,请求跟他们借宿一晚。
那猎户夫妻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这乡野荒地,几乎没有出现过官差,更别说锦衣卫了,当下心生畏惧,连连推辞,不敢收他们的钱,经锦衣卫反复劝说,才勉强收下银子。
房子本就不大,不过是个简单的四合院,一下子要住十个人,着实有点吃紧。
夫妻俩为了招待贵客,把卧房都让出来,自己去住杂物间。饶是如此,一共也只匀出来四间房。这种情况下,顾怀清显然不可能单独占据一间,总不能把别人挤了去睡柴房吧?
最后商量下来,段明臣和顾怀清住主卧房,罗钦和一个锦衣卫百户住一间,剩下六人每三人住一间。
浑身湿透的感觉很不舒服,顾怀清直接跑进房间,将湿了的发髻散开,又把湿透的外衫脱下来晾着,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中衣。
段明臣却在外头捯饬了半天,才回到房间,推门进来便看到披散着长发、仅着中衣的顾怀清靠在床头,不由地想起那晚他衣衫半解的撩人模样,一时间心跳加速,脚下却踟蹰不前。
顾怀清听见段明臣的脚步声,却不愿搭理他,只闭着眼装作假寐。
段明臣身为高手,从顾怀清的呼吸声便能判断出他并没有睡着,他暗暗好笑,掂了掂手中的油纸包,贴近顾怀清的耳边,轻声问道:“怀清,饿不饿?”
☆、第42章 甜蜜煎熬
此时已近戌时,顾怀清自然是饥肠辘辘了,他本就是少年人,又喜美食,这一路风餐露宿,虽然带足了干粮,不至于饿肚子,但顿顿都是干粮加肉干,着实有些乏味。
顾怀清的鼻子里钻入一股浓郁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他顾不得跟段明臣斗气,猛吸了几口香气,睁开眼睛道:“唔,你拿着什么好吃的?”
段明臣见他拱过来,小鼻子凑到油纸包上使劲嗅啊嗅,那模样好像一只闻着鱼腥的馋猫。
段明臣宠溺的笑起来,很自然的伸出手抚摸顾怀清的头,顺手把油纸包塞到他怀里:“喏,给你,快吃吧。”
顾怀清接过油纸包,里面还热热的,打开一看,外面黑乎乎的一团,剥开却见到金黄色的鸡肉,外稣里嫩,香气四溢,闻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顾怀清激动的嗷了一声:“叫花鸡!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猜你肯定饿了,正好主人家猎了一只小野鸡,我便按照土法做了叫花鸡。”
“你亲手做的?”顾怀清惊奇道。
“是啊,随便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看在我亲自下厨的份上,你便赏脸吃吃看吧?”段明臣唇边含着温柔的笑,仿佛江南的春光一般温煦美好。
顾怀清的胸口暖烘烘的,迅速的低下头,撕下一块鸡肉塞入口中,轻轻咀嚼,只觉酥嫩可口,满口溢香,无法形容的美味。他幼年入宫为奴,虽然初始那段岁月比较艰难,但自从跟着萧璟,便日日锦衣玉食,尝遍天下珍馐佳肴,然而他此刻却觉得,生平所食之美味,竟无一能与这卖相普通的叫花鸡相比。
“怎么样?好吃吗?”段明臣笑着问。
“好……好吃!”顾怀清含糊的应着,那双杀伐凌厉的玉白手掌撕起鸡肉来也极利索,一块块鸡肉从骨架上撕下塞进嘴里,两个小腮帮子鼓起来,一动一动的。
顾怀清初入宫时,因为桀骜不驯经常受罚,宫里面的刑罚很多种,挨打倒还好,最怕的是挨饿,渐渐的他养成了对食物的执著,在他心中,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片刻之间,宛如风卷残云,一只鸡就被干掉大半,顾怀清吃得心满意足,突然打了个饱嗝,对上段明臣戏谑的目光,他才抹抹嘴,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吃过了没?”
“我刚才跟他们一起用了些米饭。”
这么说,这只鸡是专门给自己开小灶做的了,顾怀清更加开心了,同时有点小小的愧疚,他内心挣扎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将剩下的小半只鸡推到段明臣面前:“喏……我吃饱了,剩下的给你吧。”
段明臣哪里看不出他眼中的挣扎,只觉暗暗好笑。这鸡既然是做给顾怀清吃的,他又怎么会跟他争食?不过顾怀清的表情着实有趣,段明臣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段明臣将鸡推回顾怀清的手里,脸却凑近过去,嘴角微翘,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这……这是让自己喂他的意思?顾怀清呆了一呆。
段明臣唇边笑意加深,甚至微微张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这叫花鸡的味道实在是好,顾怀清还真有点舍不得分给他,但是毕竟鸡是人家找来的,也是人家做的,自己一个人吃独食不太好。
顾怀清纠结了一下,狠狠心将仅剩的一只完整的鸡腿扯下来,送到段明臣的嘴边,段明臣也不伸手接,只张口咬住,就着顾怀清的手把鸡腿啃了。
段明臣吃着鸡腿,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顾怀清,他吃得细致,不浪费半点,连根部都不放过,舌头甚至舔到顾怀清的手指,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令顾怀清浑身一颤,差点手一松把鸡腿都给摔了。
“果然很美味……”段明臣眼神炯亮,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因为喂食的关系,两人靠得很近,近到顾怀清感受到段明臣温热的呼吸拂到自己脸上,带来一波一波的热浪。
顾怀清皱了皱眉,下意识的往后仰,嘴里道:“吃饱了,我去收拾一下。”
“别动……”段明臣伸手擒住顾怀清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抚上他的唇角,轻柔的擦了两下,“瞧瞧你,吃得满嘴都是油。”
顾怀清一方面无法逃脱,另一方面身体不由自主的发软,稀里糊涂的任由段明臣擦来擦去,嘴唇被擦得嫣红,如抹了血一般妖艳惑人。
段明臣痴迷的望着那柔软鲜丽的朱唇,不由得联想起在最荒唐的梦境里,顾怀清也是这般,穿着雪白的亵衣,柔顺的青丝垂在脸颊边,火热柔软的唇包裹着自己的……带来消魂蚀骨的快意……
可能是段明臣的眼神太过炽热,呼吸都带了几分侵略的气息,顾怀清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忍不住挣脱他的桎梏,圆睁眼睛问道:“段兄,你怎么了?”
段明臣从旖旎的幻境中清醒过来,顾怀清受惊的眼神像一盆凉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不由得唾弃起自己的龌龊心思。
段明臣迅速恢复正常,装作无事的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我帮你叫热水,顺便去找他们几个说点事情,你不必等我,洗完早点安寝。”
顾怀清若有所思的望着段明臣离去的背影。段明臣一贯冷静稳重,练气功夫极佳,可是刚才他却分明乱了气息,连脚步都有些狼狈,这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可是很要命的。
明明之前对自己冷冷淡淡,连话都不多说,突然间给自己下厨开小灶,行为举止更是透着古怪,若不是见他眼神清明,顾怀清简直要怀疑段明臣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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