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人间完本——by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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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首次发作与宿主交合的那个人,至关重要。因为蛊虫之后只会认这一个人的气味,也就是说,今后也只得这一人才可为宿主纾解欲望。
明日便是初一,我要让段涅今后只能对着我动情发泄,在我身上才可得到满足!
我坐在轿辇中,越想越是舒心,忍不住扶住额头低低笑了起来,可没多久心中悲凉渐起,便都化为了苦笑。
这到底……是在报复他,还是在折磨我自己?
我知道我对他的执念已深,俨然成魔。
第9章
我在窗前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从金乌西斜,到婵娟东升。
没人敢来打扰我,自然也没人敢来点灯。
黑暗中,我能听到门外侍卫和宫人换班的动静,也能听到草丛中昆虫的鸣叫,甚至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我从未如此认真地聆听这其中的任何一种声音,对我来说它们太微小,犹如蝼蚁,引不起我的注意。但今日我却听得格外认真,格外专注,究其原因,可能是我从未如此纯粹地摒弃杂念,只为等待某一时刻的来临吧。
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芬芳,点点星辰镶嵌于夜幕之上,无遮无挡,银河万里,是难得的美景。
我即将在这样的景色下,做一件天地不容的龌龊事。
不过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有了段樱这个先例,倒也减轻了我不少负罪感。
左右不可能再生出个孽障来。
“刘福!”我唤来刘公公。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毕恭毕敬弓身来到我身前。
“陛下。”
我嘱咐他:“将凤王请来,安静些,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顿了下,“他若身体不适,不必传唤太医,带他来见我便是。”
算算时间,那缠绵蛊虫也该发作了,以他的聪明,一定已经想到是我动的手。
刘公公悄悄抬头看了我一眼,不小心正正好对上了我盯着他的双眼,吓得脸色一变,立马垂首:“是!”说罢就要退下。
那模样甚至有些惶恐,我没来由觉得好笑,一个见惯风浪的宫里老人,被我吓成这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刘公公,”我见他快退到门边了,叫住他,“你见过我母妃吗?”
刘公公已经半只脚夸在了门外,屋里很暗,屋外却因为点着灯十分明亮。
他苍老的面孔皱的好似风干的橘皮,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说不出的诡异。
我想他看我该也是如此的。
“奴才有幸见过两面。”他说。
“我像她吗?”
刘公公多精的人,不说像也不说不像,直接说:“陛下还是像先帝爷多点。”
好个睁眼说瞎话!
我偏不让他松气,接着问:“他们都说我像二皇兄。”
刘公公身子一抖:“没有的事儿,奴才早年也伺候过二殿下,不像的,要说像也是因为都像先帝。”
我轻轻哦了声,在黑暗中无声笑了开来。
“我倒觉得,我还是像我母妃多一点的。”我轻轻道,“伦常礼教也不能阻止我们觊觎不该觊觎的……”
刘公公那把老骨头眼看要撑不下去了,我大发慈悲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把段涅弄来。
刘公公走后,我松了松自己僵了两个时辰的筋骨,叫人进来点了烛台,送了热水。
一番沐浴更衣,我只着一身单薄内衫坐于龙床之上,耐心等待段涅的到来。
博山炉中燃着阵阵熏香,烟雾袅袅,一股子松木混着兰花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刘公公的声音。
“陛下,凤王到!”
终于来了。
“让他进来。”
刘公公迅速打开门,着两名健壮侍卫抗了一卷东西进来,小心置于地上,又用拂尘赶着他们出去了。整个过程风卷残云,又快又静,还很体贴。
我赤着脚走到那卷东西面前,发现是块厚实的氍毹,织着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当中鼓着一大包,正缓慢蠕动,仿佛即将破茧的飞蛾。
我当然知道那里面不是什么飞蛾,是凤凰,我抓住的病凤凰。
一脚踹在那团鼓起上,氍毹向着一边散开,露出其中狼狈不堪的男人。
段涅匍匐在地,手指紧紧抓着身下毛毯,长发披散,凌乱铺在身侧。
汗水从他额角、发根,身上的每个毛孔溢出,浸湿了他的衣衫,打乱了他不可一世的从容。
一想到他白日里还在侃侃而谈地教训着我,现在却只能够如此软弱地躺在地上,任我欺辱,我就止不住的兴奋。
这个强大的男人,最终还是毁在了我的手上。
“段姽……”他叫着我的名字,眼里却毫无焦距,我觉得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甚至,他有可能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唯有欲望,和对我的恨意。
“段姽!”他叫得一声比一声咬牙切齿,如果他知道我现在就在他眼前,恐怕都要扑过来将我饮血啖肉。
他一定已经想到,我这么做是为了折辱他,但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这么疯,连自己都折进去。
段涅被欲望烧昏了头,平时苍白冰凉的皮肤竟隐隐透出血色。
他挣扎着将身上的衣物撕扯开,露出一身瘦削却不瘦弱的皮肉。
段涅的五官,既不像父王那般阳刚,也不像兰妃那般阴柔,似乎是两者之间,揉捏的恰到好处。只是他常年病痛缠身,眉宇间总是缠绕一股阴郁的病气,让他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从前,他是我的天,高大俊美,替我挡去一切劫难。
如今,我却要成为他的天,让他只能仰我鼻息而活。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抬起来。
他呼吸承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虚弱地问我:“你是谁?”
我并不回他,使了点力挣脱他的桎梏,手指在他颈边暧昧游移,一路滑1 到胸前。
碰触到他胸前裸露着的褐色肉粒时,他身子猛烈一震,喉咙里发出一种困兽般的低吼。
我知道他在隐忍,在抵抗,在做最后的抗争,但缠绵的威力号称神仙难挡,岂是他一介凡人能对付的?
我的视线从他的上半身移到下半身,那里一直被衣物遮挡着,又因为姿势原因始终被段涅压在身下,看不到是怎样狰狞的模样。
但我并不着急,毕竟他还没露出真正的丑态。
“滚开,离本王远点!”他怒吼着,似乎想要站起来,但失败了。
他用拳头锤了下地面,眉头深深皱起,可以看出是在极力忍耐着体内汹涌的欲潮。
我站起身,退到一边,就在不远处,漠然注视着这一场欲望与理智的殊死搏斗。
段涅的身体起起伏伏,背部肌肉紧绷着,像是飞蛾的两片翅膀,露出当中一道诱人的沟渠。
困兽之斗。
看着这样的他,火热的血液充斥全身,下体虽还是毫无动静,却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对段涅的欲望。
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嫡亲兄长做下这样的事,但如果是段涅,这选择似乎也不错……
今夜还长,好戏才刚刚上演。
第10章
段涅的阳具怒张着,在胯间顶出一个不雅的弧度。他毫无廉耻地在地上磨蹭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发出痛苦的嚎叫,甚至要将裸露的肌肤贴到光滑冰冷的地砖上,才能减轻一点点体内的燥热。
这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让人赞叹。
我直直注视着他,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呼吸渐渐与他一般急促起来。
我这个六皇兄,一向高高在上,秉持着皇族的气度,从来不肯做哪怕一丝一毫有辱他身份的事情。让他这样丑态百出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纾解欲望,简直要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而这正是我的目的。
看着他一点点被欲望侵袭,一点点堕落,再美妙不过。
“啊啊啊!!”段涅懊恼地将额头磕在地上,最终还是抵挡不了蛊虫的威力,放弃尊严,将手探进了下身。
他开始在我面前自渎,表情狰狞,肌肉震颤,急切地想要发泄那股令他疯狂的欲望。但他的努力注定徒劳,没有交合,缠绵是无法可解的。
汗水接连不断地从他鬓角滑落,一滴滴砸在灰色的地面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我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缓步过去提脚一拨,将他踢成仰躺的姿势,然后伸出脚掌,隔着布料稳稳按在他勃发的阳具上,力道不轻不重地踩起那块柔软的烙铁。
段涅瞬间挺起胸膛,露出喉结明显的脖颈,双眼直愣愣盯着屋顶,嘴里发出细碎的咕哝声。
他看起来很享受,我作势要将脚掌挪开,他立马一把握住我的脚踝不让我走。
我无声勾起唇角,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内衫褪下,抛到他的脸上。
轻薄的布料下,透出段涅模糊的五官。
“别走,救我……”
他求我,炙热的手掌顺着脚踝攀上小腿,再到腿根处。
当手指碰触到我明显属于男人的下体时,他顿了顿,但没过多久,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抚摸起我的身体。
也许是男人对他现在来说反而更方便吧,毕竟不会留下低贱的血脉。
他的体温第一次比我还要高,双手抚摸我的肌肤时,甚至有种要灼伤我的错觉。
雪白的丝衣随着段涅起身缓缓滑落,露出底下那张阴郁而俊美的男性脸庞。
他眼尾嫣红一片,黑色的瞳孔缩得极小,整个人就像是被幻象魇住没有灵魂的傀儡。
但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带嘲讽与冷漠,完全平静地与我对视。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有些看呆了。
而这就像一个信号,一场交织着血与汗的肉欲盛宴,就在这一刻拉开的信号。
他用力攥紧我的手腕,力气大到我差点痛叫出声,几乎以为手要断了。
“不许……碰我!”他如同野兽一般,话音落下的瞬间扑向我,将我扑倒在地。
虽然有氍毹垫着,我还是摔得脊背生疼,七荤八素。
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
他凶狠地咬在我颈侧,血液流淌的脉搏处,同时抬起我的一条腿,粗暴地猛力一挺,将他的阳具一股脑捅了进来。
“哈啊……痛!”我十指紧紧抠着身下的织物,痛到浑身发抖。
身后的穴口一定撕裂了,随着段涅毫不留情的抽插,那里发出粘腻的水声,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血腥气。
好痛啊,真的好痛。
但这痛是段涅带给我的,一想到这点,我又觉得自己不那么痛了。
明天等他醒来,看到我身上的痕迹,看到他自己身上的痕迹,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呢?
段涅按着我的腿,尽可能多的露出身后的那道穴口,将我的腿掰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蛮横地顶进我的体内,不顾那里已经伤痕累累。
“啊啊……”我攀住他的脊背,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发泄着自己的疼痛。
蛊虫不会满足于一次交合,这整晚它都会不停索取,直到宿主筋疲力尽。
耳边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相触的肌肤粘腻湿滑,满是汗水。
下身慢慢变得麻木,不再感觉到痛疼,但也没有快感。
那根东西死气沉沉,毫无动静,随着段涅的抽插轻微摇晃着,沾着一些透明的粘液,和我的血。
段涅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发泄着自己过盛的欲望,却并不来管我的死活。
就算此刻在他身下的只是一具死尸,他或许也能肏干的很爽利吧。
他突然退出去,放下我的腿。我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在下一瞬被他翻了个个儿。
他让我趴在氍毹上,掰开腿根,再次插了进来。
这次他进入的很深,因为角度的关系,到了之前从没有到达的地方。
“啊!那里……唔唔!”我惊呼出声,他顶到的地方,万分奇妙,仿佛男根恢复了生机,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然而我知道没有,那里并没有复苏,依旧毫无动静。
段涅完全依着自己的欲望行事,可能顶到那处我反射性的收缩让他很舒服,便死命的戳死那处,直叫我连连求饶,在氍毹上爬行,想逃离这份过于激烈的快感。
他有些不悦,将我一把拉回来,一只手掌死死按在我的腰侧,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攥在手心,牵扯着头皮,不让我轻易动弹。
“不要……”
段涅不顾我的反抗,强硬地挺动着,在我身上啃咬着,想尽办法满足他自己,最后更是将他灼热的种子尽数射进了我的体内。
好满……
那之后又来了几次,过了多久,我都记不清了。就记得最后一次,段涅彻底倒在我的身上,又沉又重,呼吸倒还算平稳。
彼时,我整个人已经被他操弄的昏昏沉沉,浑身打着颤,腿也合不拢,眼皮最后控制不住地垂了下来,与他一同在凌乱的氍毹上相拥而眠。
第11章
这一夜并没睡好,浑身难受,随便翻个身动个腿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到天光乍亮之时,我干脆也不再睡了,闭着眼假寐,只等身边的段涅醒来。
明明从计划这件事起我就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先下却无端忐忑起来。
我只当他余威尚在,毕竟是被他打大的,心有余悸也属正常。
脑海里乱七八糟想着些有的没的,想到十五还要遭一次罪,屁股就更痛了。但这些都是我自己作的,也没别人可以怪罪。
我和段涅到底是怎么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如果我没那样倔强,安安分分当他的棋子和傀儡,我俩如今会不会好一点?
或许也不会吧,我就是头白眼狼,天上地下独一头,专克段涅的白眼狼。不然他怎么会没败在夺嫡的众兄弟手里,没败在造反的宋甫手里,甚至没败在一直折磨着他的老天爷手里,偏偏败在了我这个毛头小子手里?
那时候,他是完全对我不设防的,或者说他压根不觉得我一个少年人有本事、有胆量背叛他,以致于我能轻松颠覆他的权利,不费吹灰之力。
其实我的确只是凭着一股冲劲在闯,仿佛自己浑身是胆,有开天辟地之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到亲哥哥也能手起刀落。待一切尘埃落定,整个人还恍若梦中,那些莫名多出来的熊心豹胆迅速销声匿迹,除了不可置信,便是庆幸。
毕竟,我从未想过会这样容易扳倒段涅,容易得就好像……如有神助。
朝阳缓缓升起,直直照射进殿内,点点金斑洒在身上,久了能感到丝丝暖意。
身旁昏睡的男人忽然一动,我睁开眼,保持侧卧的姿势,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段涅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坐了起来。随后,他可能看到了我,呻吟戛然而止,四周重归寂静。
霎时间,什么声音都没了,我甚至无法听到段涅的吐息。
窗外不知何处扑腾来一只雀鸟,停在枝丫间叽叽喳喳鸣叫两声,又再次飞走。
就像彻底被惊醒,下一瞬我被一股巨力拉扯,身子向后倒去,背脊砸地,正面对上了段涅那双暗含滔天怒意的双眸。
他瞪视着我,手掌死死掐着我的胳膊:“你都做了什么!”
不知是不是昨夜耗去他太多精力,这会儿他脸色不仅苍白,甚至比往日还要糟糕两分,嘴唇泛紫,下颚更是因为愤怒而紧绷着。
他在发抖,我第一次见他如此。
只不知道他是骇得发抖,还是气得发抖,亦或两者有之?
想想刚知道段樱真实身份时,我也是这样的,不,我比他更糟,我还还和段樱有了个小孽种。
并且在那之后一蹶不振……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便重新平静下来。
“如皇兄所见,”我轻佻地用指尖扫过自己一身狼藉,笑道,“昨夜寡人伺候的还好吗?皇兄感觉如何?”
段涅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掐着我胳膊的手指一再用力,犹如一幅铁钳。这样怒到极致的表情,就算在知道我背叛了他,成为阶下囚的时候,也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
一道疾风重重打在脸上,脆响之后我面皮火辣,唇角抽痛,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这一巴掌,段涅没手下留情。
偏着头,我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哪颗牙松了。
舔舔唇,我重新转过脸望住段涅,不怕死地继续挑衅他:“连弑父这种事都敢做的人,不过睡了个异母弟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