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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完本——by二逼癌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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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
他明明听见有人唱歌。
人们总说人各有各的天赋,一只手伸出来手指还有长短呢!白朗在人间呆的时间加起来有好几百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样,估计脑袋是不太灵光。不过也怪不得他,他没怎么关注人间,而何秋上一世出生在两百多年前,在那一世的何秋去世之后,白朗就又躲回了自己的深山里,再也没出来过。
谁知区区两百年,再出世,所有的东西就都面目全非,妖怪们都隐匿了起来,就连天界的仙人们似乎也对凡人的发展程度赞叹不已。
天地间的灵气越来越少了,精怪的时代已经过去,人类已经崛起,再也没人敬畏这个古老的种族,而他们所谓的法术,凡人们似乎也都有模仿的能力。
他的好友韩古曾经问他,何必呢,他又不是柳青命定中的那份姻缘。多少妖怪就是被人类那副承诺着永远的貌似痴情的样子骗了情,痴痴地等到魂飞魄散,而凡人们走过孟婆桥,一碗热汤下肚,便再没了回首的念想。再往后,被骗的妖怪们才会知道,凡人们的姻缘都是一世一结算的,什么生生世世都是哄人的情话罢了,更别提这情话还是柳青那样人尽可夫的婊子说的。
韩古是个大大咧咧的直肠子,说话基本上不经过大脑,白朗再笨也分的清韩古是出自好意还是蓄意挑拨——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夫。
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自己的柳青,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他,更不允许别人质疑柳青对他的感情。
尽管柳青确实如韩古所说,再也没回过头,可正是因为戳中了痛处,才格外的愤怒。
白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韩古的,他的脑子在一瞬间被怒气塞满了,只知道自己愤怒地冲上去和他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酣畅淋漓,连他隔壁住着的那只千年年老龟都不得不躲在地下。
白朗征战多年,自是对自己肉体的控制能力更加优秀,而不只是盲目地依赖法术,他的速度极快,身体最后快得变成了一道残影,与韩古过招时的力度也越来越快大,显然是打红了眼。韩古自然也不甘示弱,奋力反抗,他更擅长法术,让白朗挂了不少彩,但无奈最终还是技输一筹,被白朗一个狠踢踢得直直地撞进一块巨石之中。
剧烈的震动让整块巨石裂开了巨大的缝,韩古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巨石便不堪重负,整个碎成了无数块石块,瞬间把他埋了起来。
周围一片狼藉,有些躲不开的还未成人形的小妖在一片断枝旁瑟瑟发抖,韩古勉强推开石头,额角的血液顺着脸滑下。
“你够狠。”他瞪着眼睛,愤怒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朗有些后悔,可他生来笨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保持沉默。那人扭头啐了一口血沫,又随意地抹了抹嘴角,“好样的白朗,老子要跟你绝交!”
接着竟是踉踉跄跄地转身,准备下山。白朗哪里知道如何挽留,木着脸看着他离开,那人也回头,“白朗,我敬你为王,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像我一样,被个混蛋骗上千年。”
“我没有被骗。”白朗固执道,“你也没有,他说过他会回来找你。”
可他的声音太小,又太冷,韩古轻嗤一声,走远。
——也好。
白朗闭上眼睛。
——柳青最恨他和别人有什么交情,如今也不过是随了柳青的愿罢了。
“笨蛋……”前方的韩古又吐了口血沫,化成一只比白朗体型稍微小些的狼,咧咧嘴,“我们都被别人骗了。”
白朗还在迷茫地绕着床转圈,何秋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蹲下身子,拽着白朗的耳朵把他的脸扯到自己面前狠狠地亲两口,“宝贝你可真聪明,知道要保护我。”
当然了,这个聪明程度是以普通狗作为参照物的。白朗这个蠢货,还以为自己多厉害,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是尾巴却忍不住摇了摇。
何秋挺乐,拍拍白朗脑袋,打算从卷成麻花状的被子中找出自己的手机——别看何秋长得一副清纯干净相,生活习惯可是差的很,一张两米宽的大床被各种奇怪的东西占据了空间,仅留下容一人仰躺的空间。
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愣是养出个少爷习性的孩子,何秋也觉得挺有意思。可白朗却有些郁闷,刚才那敷衍的一拍让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心里又有些酸酸的——要知道,以前的柳青知道的可不比他多,然后又看着乱七八糟的被子皱眉,实在是忍不住想把猪圈一样的房间收拾一通。
衣服,袜子,内裤……天,怎么还有吃过的碗……长毛了都要。
以前一向操持家务的白朗感觉一阵阵眩晕,恨不得立马好全了自己的伤再好好大扫除一次。何秋倒是无所谓乱不乱,他爹妈把房子就给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房子被泡面盒埋掉的准备了,这点程度对于他而言实在算不上乱。
在皱巴巴的床上摸索一阵,好在打电话那人锲而不舍,何秋最终还是顺着手机铃声从堆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中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接着,在看到来电显示为“小姨”后,便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12
这次是打算要求自己相亲顺带让自己给中介费呢,还是打算撺掇自己去做生意顺带拿点培训费呢,还是打算干脆就劝他去卖器官呢……
何秋长叹一声,接起了电话,一个尖锐的女声瞬间穿过他的耳膜直达大脑,“秋秋,你怎么才接电话!”
“……”何秋揉揉眉心,“刚才电话找不着。”
“多大的人了,这点事办不好!!”女人刻薄地说,“找着工作了吗?!这个月怎么没还钱?!”
“手头有点紧张。”何秋舔了舔唇,“这个月没进账。”
“我不管那么多,你爸妈买房子是借的我家的钱,我手头上有借据,还剩整整六万块没还上,你是小辈,我和你爹妈说好的利息就给你免去,可你要真是还不上就给我去卖掉房子,你弟弟可是还要上学呢!”
女人似乎是急了,声音立马高了八度,连白朗都能清楚地听见她的叫嚣,“你个败家子!就说不学艺术不学艺术嘛,你非要学,找不着工作还不上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还在絮絮叨叨,怒骂何秋父母不要脸,几十万拖了好几年,死了都还不完,又说何秋骨子贱,不肯好好工作就知道勾搭男人,最后都快把自己亲妈都给骂上了——因为亲妈给她生了个不要脸的姐姐。
何秋不断地舔唇试图让自己冷静,脑子里却不禁闪过无数恶意满满的念头。
要不绑架她儿子,然后把她儿子的器官都卖掉,再把拿到的钱甩在她脸上?
还是去她家砍一顿,看她还这么嚣张。
要不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
他慢慢地缩成一团,有些恐惧,又有些兴奋。何秋的精神最近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本来就偏激的思维变得更加的偏激残忍。小姨已经吼不动了,他便闷闷地笑,他没钱还钱,他还得养狗。
操蛋的日子。
“要么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她叹了一口气,“我朋友她领导家的孩子想学素描,又不愿意出去学,想请个人在家里教他,工资应该还凑合,当然,我俩得五五分成。”
哦,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何秋没说话,手指玩着自己稍微有些长了的头发,她倒是理直气壮,振振有词道,“这算是介绍费,可不能算进还款里。等会我把那家人的地址给你发手机里,你给我赶紧去。”
“……”
“再不按时还钱,”她说,“就把房子给我们。”
然后便狠狠地挂了电话
市里的房子一套多贵啊,哪里只六万。何秋闷闷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压过无数几天没洗的衣服,老旧的床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哀鸣,他终于冷静下来。
“唉……我是怎么了……”
他刚一起身,白朗就窜了起来,两只爪子搭在他肩膀上,脸凑近何秋张嘴舔了一大口。
“主人好穷啊,”何秋可怜兮兮地凑过去抱住白朗的头,闭上眼睛用鼻子蹭了蹭白朗的脖颈,“主人要被别人欺负死了……小姨要是死了就好了……大家都死了就好了,就我们两个一起……”
他对这个设想隐隐感到亢奋,然而末了又说,“唉……我在说什么啊……早过了叛逆期了,杀人要坐牢的,到时候谁给你做饭,房子也得被卖掉,你又没地方住了。”
这话说得煽情,白朗一瞬间几乎是害羞地扭过了头,何秋又强硬地把他扭回来。他不是胡说,他想象了一下,觉得没办法忍受帅帅再次流浪的样子。也许到时候可以把帅帅托给以前的“朋友们”?他们倒是应该会好好对待帅帅,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让他怄得不行,何秋似乎是对别人饲养帅帅这件事极其抵触,气得浑身都发抖。
他把帅帅捡来的,他给帅帅起的名字,他付出了心血,帅帅怎么能托付给别人。
“帅帅是我的,”他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扭曲,一张漂亮脸蛋变得狰狞了起来,“我会好好养帅帅,用不着别人插手。”
于是,在小姨把地址发过来之后,何秋没做多少犹豫,便穿好衣服打算出门。
临走前,他弯下腰亲了亲白朗,“你要乖,主人一会就回来啦!”
白朗乖巧地舔舔何秋,何秋顿时眉开眼笑,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然而在何秋关上门的下一秒,白朗就跃上了阳台,他回头望了望,何秋锁门时钥匙彼此碰撞的声音还十分清晰,可他没再多想,轻巧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他默默地跟着何秋,一路穿过繁华的街头,人类现在有太多他不懂的东西,可他也没在意,直直地跟着何秋——倒是说不上保护,他知道现在的人类自卫手法多的很,他只是不太愿意和何秋分开。
于是安静而隐秘地跟着,偶尔有胆小的姑娘惊叫一声,他没有放慢过步伐,然而,当途经一家工艺品店铺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了。
何秋走得很快,马上就不见踪影,白朗停在店门口看着玩着手机的男人,迟疑地站住。
“要买些什么吗?”似乎是感觉到了白朗的视线,男人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飞舞着,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我们这里有各种工艺品,还有不少是仿古的,很便宜,而且好看。客人您慢慢看,看好了和我说一声就行。”
青年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地和手机做斗争,时不时发出点儿怪声,甚至差点仰躺在地上,完全无视将要进门的“客人”。
白朗觉得有些好笑,哪里有人这么做生意的?他慢悠悠地走进店铺,男人终于抬头,顿时一惊,“嘿,出去出去出去,狗怎么还进来了!!……等等,哎哟我操……你是白朗?”
白朗点点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咋呼性格。他慢慢地走到青年面前,青年的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和怀念,然而接着却变脸似的拉下了脸,“出去出去,我他妈和你绝交好几百年了,不稀罕你!”
“……”
“你这是受伤了来求我帮你恢复人形的?我呸你给老子滚,你当年出手那么重还指望我帮你?!你那会儿怎么没想到今天呢?!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你!”青年站起来,烦躁地徘徊了一会儿,接着便骂骂咧咧地指着白朗,那架势就像恨不得把白朗数落得尿裤子似的,机关枪似的一骂半小时句句不重样儿,可他毕竟还是和白朗放过上千年的邻居好友,最后骂累了,别别扭扭地干咳一声,“那什么……你伤的重不重?”
白朗沉默地点点头,一点儿没生气——那一顿骂的语速太快,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下一句就又塞进他耳朵里了,所以韩古骂他他从来不生气——根本没办法生气。
韩古早就习惯了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死德性,烦躁地敲敲桌子,“木头,我能帮你,但你得给我道歉,我俩兄弟那么多年,我他妈敬你一声山头狼王,你到好,说打就打。我说的不对你他妈就不能纠正我?你他妈能不劈头盖脸就给我一顿打不?!按现在的话说,我爹妈还没打过我呢!!就算你是我爹妈我是成年人你凭什么打我!!”
“……”
虽然听不太懂但总觉得韩古说的很奇怪的白朗保持着沉默。韩古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拽着白朗的毛进了里屋。
“我就是心软!!”他说,“哪儿找我这么好的人啊!!我他妈就是心软!!气死我了!!”
他虽然骂着,可做事绝不含糊。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肠好,但嘴巴坏。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木着脸朝店主挥了挥手,店主头一扭,“滚吧,妈的,看见你就膈应。”
13
匆匆告别了许久未见好友,白朗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在街上,享受着久违的不会被别人的惊叫打扰的餐后散步。
韩古的狼态体形比他略小,所以尊他为狼王——那座山上能化形的狼妖就两只,剩下的都是孩子,难不成韩古还能喊那些孩子为王?但尽管如此,韩古人形时身高却和他相差不大,身材也差不多,于是他就十分顺理成章地摸走了韩古一套衣服。
白朗好奇地扯了扯衣领,他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感觉十分新鲜。这种衣服裁剪比以前简单,更适合活动,但华丽程度却大不如从前,也看不出是用什么料子做的。这里的人似乎都穿着这种衣服,想必这衣服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可他就只拿走了这么一件,韩古便气得直跳脚,说这是什么……冥牌?
白朗稍稍回想了一会,韩古刚才拽着他头发冲着他吼的场景立马浮现在脑海,“是名牌!!名牌!!把你脑子里的冥牌给我扔出去!!不要侮辱名牌!!”说着还一把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粉色的纸对着他使劲抖,“你这一身得要十几张这玩意儿你明白吗?!……不是冥牌,是有名的名!!”
名牌?
有名字的牌子?
白朗淡然地木着脸装深沉,其实他依然很茫然,韩古恨恨地把那张纸扔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地说,“没表情没表情没表情,我操你他妈装个屁!这玩意儿你都不认识你出山来干什么?!丢人?!”
显然是一副已经气得不想理人的模样。
白朗被骂的晕乎乎,只得不自在地扯扯衣服——莫不是韩古还在闹别扭,连送件衣服都心疼?
韩古……几百年不见,你竟变得如此小气了。
白朗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试图用自己不大灵光的脑袋想想重归于好的办法,脚下依旧悠闲地走着。
一辆一辆的车地贴着白朗飞快地擦过。
他低着头,不断有喇叭声在他耳边响起,他就当可能有人迎亲——不过雇的人可真不怎么样,唢呐吹得调子乱的很——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违反了交通规则。
不少司机猛地刹车停下,伸出头怒骂在马路中央闲情信步的白朗。刹车声喇叭声连成一片。
这儿是三线城市,马路不够宽,短短几分钟便塞起了车。白朗仍旧不明所以,只管学着文人悲春伤秋——唉,沧海桑田,连韩古都学会了吝啬。
路边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以为精神病从精神病院跑了出来,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打算报警。
“可是,精神病还有长得这么精神英俊的?”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暗暗地这么想着,偷瞄了白朗一眼。
白朗的身材很有男人味,肩宽腿长,即便是被衣服盖住也能透出那种压迫感十足的男人的气息。女孩禁不住脸红心跳,白朗感觉到视线便看了过去,于是女孩慌忙低下头,心想,“他看起来很正常。”
可是,疯子可不会在脸上写“神经病”三个字。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人敢上前去询问,命比什么都重要,谁知道这英俊的男人身后是不是藏着刀。
韩古没给他起错外号,木头木头,他真的就是像木头一样木讷,而等他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时,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是“这衣服该不会真是富贵东西吧?”
可也不像。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白朗呆愣愣地发着呆——他实在是太久没出来过了,人类变得太奇怪,他现在什么都不明白。幸而,呆愣木讷的好处就是淡定,白朗有一颗处变不惊的心,他环顾一周,发现大家似乎都面带恶意,耸耸肩,悠悠哉哉地来,那么就悠悠哉哉地走。
他觉得已经出来了很久,何秋可能已经快要回去,就又回到了何秋的家,把脱下的衣服偷偷地藏在床底下,变回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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