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拍卖场完本——by和雨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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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正眼也不看他一眼:“我可不记得我有向你匯報的義務,城邦难道没有郵遞員,难道你自己工作沒做好還关我的事?”
理查魯大怒,正欲沖上前。
皮薩內洛道:“行了。副邦主执行公务不需要汇报,都退下去吧。”
於是更加不知愧疚的拉斐尔又一次趾高氣揚地離開議事廳,等待他的,是堆積了一個多月的工作。
回到公爵府時,天色已經很黑了,推開門,見儒勒半倚在窗邊看書,於是一邊松开衣服,斜過頭去吻儒勒的嘴,一手解着儒勒的领口,一边抽空道:“今天要跟皮薩? 嚷鍏R報工作,回來遲了。”
儒勒一边回應着他的吻,一边问:“皮薩內洛長什麼模樣?三頭六臂。”
“你想見他?”
儒勒笑:“我才沒興趣見一個男人。”他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松开,整个人也被拉斐尔橫抱起來,忽然才一愣:“拉斐尔,我沒發燒。”
拉斐尔这时也是一愣。
儒勒看着他一时呆住的样子,反倒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伸手搂住他,轻声道:“好像還是發燒了。”
于是拉斐尔把他平放在床上。
房裡只聽得見輕微的喘息聲。
拉斐爾金色的長發散落在儒勒胸前,儒勒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他抓住拉斐爾的頭髮,拉斐爾不解地抬起頭來。
“用嘴。”儒勒說。
拉斐爾沒有猶豫,移了位置,儒勒禁不住快感的襲來,繃緊了雙腿。
“啊啊……啊……”
他從一片目眩神暈中勉強回過神來,感覺到拉斐爾那堅硬的東西,正抵著自己的某個地方。
奇怪的想法再次襲來。
他收緊雙腿,側過臉去:“拉斐爾,我夠了。”
拉斐爾也許停了兩三秒,俯下身來,輕撫了儒勒的頭髮,便蓋好被子,下床去了。
儒勒悄悄回身,看著拉斐爾走入屏風後,嘴角不禁一抿。
一會後,拉斐爾回來,躺在儒勒身邊,閉上眼睛,然後……
被儒勒纏上了。
“拉斐爾,我又發作了。”
拉斐爾終於看見儒勒眼中的戲謔,猛地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懷裡。
纏綿,還是纏綿……
儒勒慢慢地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身後的拉斐爾,與他貼得很近很近,以至於,他都能感覺到
(河蟹……省略……)
拉斐爾開始在在夜深人靜時,在他和儒勒的房間兩處跑,在大家都以為他們已經各自入眠了之後,就到儒勒房間,天未明,又回去自己房間休息。
他時間掐得很好,倒沒有被人發現。
☆、第 19 章
入秋后,天气开始转凉,拉斐爾改完手头的文件,望了望时间,只是下午,便来到文藝司。他恰好看見三個人正在花园里說話。
除了克洛維和儒勒,另一個,則是克洛維的好友,將軍聚貝爾。
再走近一點,便看見克洛維拉著儒勒的手,兩人靠得很近。頭幾乎靠在一起。
拉斐爾走過去,走到他們面前,正好解開手套,丟到圍欄上,兩個低頭在說話的人被打斷,都抬起頭來。
“譁眾取寵!你不通過這樣的方式就無法表現你的存在感了嗎?”克洛維立即尖刻地說。
儒勒聞言也露出微笑。
“能從你口中吐出存在感這三個字,看來你的語文老師也不是完全沒教你東西。”拉斐爾回擊,目光落到兩人還拉著的手上,問:“你們在做什麼?像女人一樣拉拉扯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來的沒教養的人。”
聚貝爾道:“你誤會了,我們剛剛在說東方男人的皮膚細膩,連體毛都沒有。你看儒勒,手上、腿上連胸口都沒有毛。”
拉斐爾果然看見儒勒的領口有點松了,露出白皙的皮膚,心裡猛然有股很不舒服的感覺,仿佛心臟被狠擊了一錘一般。他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感覺,也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只好自己解釋為是因為太陽太晒了。“像女人一樣有什麼好的……”
聚貝爾忽然打斷他:“等等克洛維,你看,其實拉斐爾也沒有體毛,雖然他不是東方人。”
這麼一講,大家才注意到拉斐爾的手上確實也沒有多餘的毛發。又是一陣驚訝。
克洛維道:“胸口。”他沖過來要拽拉斐爾的衣服,拉斐爾一閃,克洛維哪裡肯罷休,撲過去抱住他,拉斐爾本來馬上就要甩開克洛維,誰知道這時儒勒也加進克洛維的惡作劇,抓住他的領口,儒勒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儒勒已經用力一扯,拉斐爾的胸口便露了出來。
果然白晳的胸膛上也沒有多餘的毛髮。
克洛維感慨道:“拉斐爾你真是枉費了全国第一劍士的美名……”
拉斐爾甩開他,從容地扣上衣服:“野蠻人才靠體毛爭勝,還是說你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渾然忘了他剛剛才說沒有毛發像女人這回事。
克洛維已經在嘰嘰吱吱地講要帶儒勒去郊外一個溫泉的事。
拉斐爾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望了儒勒一眼,儒勒於是很自然地站起來和他并肩走:“小人,你也要去泡溫泉?”
“那又怎樣?”儒勒習慣性回嘴,然後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痕跡。
拉斐爾只是看了他一眼,抬腳便走。
儒勒回到公爵府時,已經夜深。侍女請他去另一間房,推開門,就看見屏風后面有好幾個影子在忙碌,原來是一個小浴池,侍女們正往裡面倒水,蒸汽騰騰。
“做什麼?”
“這就是溫泉水了。”拉斐爾走过来,接过侍女手中的小篮子,示意她们出去,自己把籃中剩下的花瓣都倒到水面上。
“那又怎樣?”
拉斐爾看了他一眼,不答話,繼續撥弄花瓣。
“谁一个人在房间里泡温泉啊?”儒勒不满地说。
“谁说你一个人?”拉斐尔放下篮子,解开自己的衣服,先进去了,靠在池的边缘,闭上眼睛,仿佛很享受似的。
儒勒怔了怔,慢慢地解自己的衣服:“我看根本是你自己要泡。”
他下水去时拉斐尔睁开眼睛:“你下午去了哪里?”
“在花園裡喝茶。”
“胡說!你身上有很劣質的香水味,克洛維帶你去了哪間欢乐场?”
“你身上也有雜七雜八的女人香水味,你自己怎麼不說?”
“我一下午都在城堡內室,內室裡都是女眷,我沒帶香水味回來才怪。”
“我是正常男人去寻欢也很正常。”
嘩……
儒勒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攔腰抱住,從水中抬起靠坐在池邊。
“你……你……”
他雙腿張開,中央那垂頭喪氣的東西正好垂在拉斐爾面前,拉斐爾的嘴唇在上面輕輕掠過。
嘩……
他又被重新放下水中。
“你……你乾什麼?”儒勒臉紅了,當然,這是因為蒸汽的原因。
“你那裡,可不像是沾染了女人的味道啊!”
儒勒一怔,氣得轉過身去。
忽然身後一熱,被人貼近,拉斐爾雙手搭在池邊,正好把儒勒圍在裡面,說話聲也近在耳邊。
“最近怎麼樣?好像發作少了?”
儒勒心跳得更快了,反口道:“當然是越來越好了!這樣更好,誰要和男人做?當然是女人抱起來舒服。”
拉斐爾卻沒有立即接話,過了一會,才說:“你知道就好。”
他松手,退回去,又合上眼睛假寐。
儒勒氣得牙癢癢的,想了想,忽然把水潑向他。
拉斐爾受到攻擊,立刻反擊。
站在門口的侍女只聽得房裡一陣又一陣的潑水聲,伴隨著笑聲,然後就是更大的水聲,又因為拉斐爾剛剛叫她們不要進去,不敢冒然進去查看,面面相覷。
等到這場“慘烈”的戰爭結束時,屋裡已經一片慘不忍睹的局面,而兩個肇事者已經轉移了陣地。
☆、第 20 章
儒勒側躺在拉斐爾床上,等拉斐爾給他找一套新的睡衣,百無聊賴地看著牆上安著的一柄劍,劍身粗長,裝飾了許多寶石,最大的是劍柄上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這是拉斐爾的傳家之寶,仔細一看,紅寶石裡還隱隱地現出一個家族徽章。
“看什麼?”拉斐爾拿了一套睡衣和一條長毛巾過來,把睡衣放在一旁,先包住他的頭髮,看見他對著牆發呆,便問道。
儒勒玩心起,故意道:“我看這柄劍不錯,送給我。”
拉斐爾道:“這是傳家之寶,只能傳給家族的繼承人。這個給你。”
他走到一旁,打開櫃子,從一個精緻的匣子裡拿出一枚紅寶石戒指,這戒指做工精細,尤其是上面那枚紅寶石,硕大无比,其质地和劍柄上的一模一樣,仿佛是一母同生,也隱隱能見到裡面的徽章。
不用想也知道這戒指價值連城。
儒勒還是挑剔道:“惡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么?也就只有你這種暴發戶,才會做這樣的東西。”
“我也知道你的眼光欣賞不了如此高貴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如此興奮地暴露自己的愚蠢。幸好我心態好。”拉斐爾反唇相譏,拉過他的手,把戒指給他戴上了。
儒勒揚起手,紅寶石在光線下,衬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更加晶瑩剔透。
“好吧,勉勉強強收了,萬一我手頭短了,還可以賣幾個錢。”
“你手頭短了?你要现金还是……”
“我是說如果……”儒勒轉頭答,這才發現自己偎在拉斐爾懷裡,拉斐爾的手,正環在他的腰間,面面相覷,距離沒有五公分。
兩人在清醒的時候,還沒有這樣親密過。擁抱,只發生在儒勒藥力發作時。
因此兩人都是一怔,拉斐爾很自然地松手,去書桌前,坐下来看公文。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起來转身,看見儒勒像只猫一样钻在他的床上,盖上他的被子,蜷成一团,早睡得七葷八素了。
拉斐尔臉上露出看不到的笑容。
“这叫什么?‘鸠占雀巢’?”他说,把被子拉好,吹熄了蜡烛,便躺到儒勒身旁。沒一會,儒勒翻身,被子就去了一大半。
如是再三,拉斐爾忍不住扯開被子,把儒勒抱在懷裡。
第二天儒勒睜開眼睛時,看見拉斐爾就坐在旁邊翻書。
“你不是要上班嗎?偽君子!”
“睡覺的樣子也像個白痴一樣,果然不容易啊!”拉斐爾說,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回过身来。
他的目光如炬,儒勒忽然觉得心口一窒。
拉斐尔问:“早上你要去克洛維那?”
“下午才去。”
“中午我回來吃飯。”
“與我何干!”儒勒翻過身睡覺,嘴角卻隱隱上揚。
他才發現刚才拉斐爾不走的原因是因為一只手被自己壓住了,看著他僵著一只手去上班,心情大好,更加心安理得地賴床。
而最近總是無故遲到早退的拉斐爾公爵在眾人的目光睽睽下,從容不迫地開始挑別人的刺,仿佛自己從來就沒犯錯一般。
從某方面來說,這兩個人厚臉皮的程度也是不相上下的強。
☆、第 21 章
到了晌午,拉斐爾回得府来,远远便看见园中一个白色的身影,舞剑的姿势和舞蹈一样美丽,似仙人在风中飘动。
在黑塔利亚城邦就学的时候,拉斐尔听儒勒描绘过他故乡的绘画、音乐和艺术,现在觉得眼前舞动的,该就是儒勒口中的壁画仙子了。
却见仙子的步伐愈快,剑气僡凌厉,连眼神也变得尖锐可怕,被剑气震落的树叶,也在瞬间裂碎。
拉斐尔抽出腰间的软剑,乘隙闪入剑圈,缠住儒勒的剑势。
一开始相碰时,仿佛拿软鸡蛋去碰硬石头,招招闪避,接着,又像杨柳随风摆,慢慢地,变成凤凰于飞,剑气柔缓下来,空气中仿佛洋溢着快乐的气息。
啪!
拉斐尔似乎无意间切到儒勒的手,结果自己手中的剑反而甩了出去,钉在树上。
儒勒嘲笑道:“多时不练,你竟差到这种地步。”
拉斐尔见他脸色红扑扑,气色倒是很好,道:“不过侥幸赢了一场,值得这么一惊一乍。”他收回软剑,重系回腰。
两人用了午餐,拉斐尔照例回城堡,儒勒便回房中沐浴,在房中小憩了一下,誰知就到了日色漸沉,想起和克洛维有約,慌忙拿了件外套就过去了。
理查鲁正黑着脸数钱。
克洛维正和聚贝尔说些什么,见儒勒来了,挥手让他快来。
儒勒笑道:“又赌什么?”
“拉斐尔下午和梅內城邦的第一大力士比武。”
“他?”儒勒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怎麼沒聽他提起。”
“原本不是他出來應戰的,是今年的剑术冠軍來比。誰知道那大力士甚是兇猛,那剑术冠軍竟受了傷,為了護住他,拉斐爾只好出手了。”
“但他不知怎的,右手仿佛用不了,那大力士挥着大铁锤,甚是凶猛,还被撞击了一下。”
儒勒感觉脖子被绞得死死的,呼吸不了:“他……后来呢?”
理查鲁没好气地说:“后来照例是英雄打败了恶魔,还赢得满堂彩。”
聚贝尔和儒勒解释道:“拉斐尔改用左手用力,把那大力士整个扔出去了。我早就听说拉斐尔神力无敌,今日才见识了。皮萨内洛是怎么说的?”他转头问克洛维。
“拼力气,拉斐尔在全国排得上前三。”
“看样子完全看不出来,那大力士的身量怕是有拉斐尔三倍大……”
儒勒这才回过神来,觉得心脏突突地跳,于是也坐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去拉斐尔的办公厅。
早晨自己在练剑的时候,由于想到黑塔利亚城邦的事,一时心中激愤,手中失去分寸,幸而拉斐尔插手进来,不然自己倒要被自己的剑气伤到,只是自己没伤到,拉斐尔也在借力卸力中,被剑气伤到手腕。
偏偏,偏偏今天还有比武,还是跟异邦的大力士。
那个笨蛋!
儒勒心中暗骂着,脚下走得飞快,转眼就来到拉斐尔的办公厅,却被外面的官员拦住了。“先生,大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
儒勒愣了一愣,看着紧闭的大门,紫檀木上雕着精致的图案,站了半天也没见里面有声响,只好走了出来。
他心中不甘,在外面略等了一等,忽然想起拉斐尔的办公厅有个窗口,便绕过走廊,来到花园。
他果然看到拉斐尔,正想开口唤,想了想,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正待扔进去,便看见拉斐尔往后挪了一步,原来他怀中是搂抱着一个女人的,那女人的脸埋在拉斐尔怀中,看不见面容,但她身上□□,只有编织得十分精细的头发遮盖了她大半婀娜的身姿……
头发……
儒勒认出来了,是帝娅,他待要看清楚些,见拉斐尔把帝娅抱起来,抱进里房里去了。
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儒勒脸色顿时失去血色,连呼出的气,都像是冷的。
可惜窗口见不到里室,儒勒便呆呆地望着里室的门,望了好一会,才往回走。
黃昏,來到克洛維的花園的拉斐尔,卻只見到克洛維和聚貝爾兩個閒人。
“來接儒勒?”聚貝爾先看見他:“他早走了。”
拉斐爾也不說話,轉身就走了。
背後聚貝爾說:“真像情侶。每次儒勒來這裡,拉斐爾都像接情人一樣來找他。”
他話音剛落,地面開始震動,轉頭,噴水池碎成無數細片,噴成四面八方。
☆、第 22 章
馬車停下。
儒勒先跳下車,往自己房間走去。
拉斐爾跟在儒勒後面。
儒勒走得很快,他禁不住伸手去抓儒勒。
“你昨晚去哪了?”
儒勒揮手,沒揮掉,盛怒之下,另一只手用力一甩。
“啪!”
“啊!”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他同時聽見一個女子的驚呼。
轉頭,見帝婭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拉斐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帝婭,你找我?”
帝婭猶未從驚慌中回神,拉斐爾道:“杰克,你送帝婭小姐回去。”
說完這話,儒勒已經走開幾米遠。
閉上門,儒勒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剛才在拉扯中,他发现拉斐爾的衣服上有丝丝血迹,显然是刚才拉扯中,伤口扯开了。
拉斐尔身上还是昨日的衣服,顯然彻夜未归,昨晚伯爵府遇襲擊,他應該在處理現場,剛剛回來。傷口顯見得也是隨意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