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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异世凰歌完本——by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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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温柔拂过鼻端,带来那人衣襟上似真似幻的幽魅冷香,那仿佛已经遗忘在回忆里的气息,此刻那般鲜明动人。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锦衣垂落,与树叶摩擦的声音都无比清晰。
她费力地想恢复清醒睁开眼,然而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只得懊丧地放弃,终于满怀不甘地陷入昏睡。
管他呢,一定又是幻觉,幻觉。这次天塌下来也拦不住她睡觉……
玉树卷烟罗,流水绕人家。
天域城西南,民风质朴的南疆小镇,村民大多大方好客,但凡有外地人来此投宿,无一例外热情招待,这一夜却迎来两个特殊的陌生人。
来的男子看上去十分年轻,怀里还抱着个似有病容人,看形容约莫是个女子,言说自己与朋友迷路,无处栖身,所以想借宿一夜。态度诚恳优雅,还随手给了数目惊人的银两,把从未见过世面的村民看呆了眼,大伙儿倒也热情,连夜收拾出一间空房,勉强容纳下两个人。
折腾了半宿,总算是入住,男子叹息着将始终昏迷不醒的叶爻放在床上。
唯恐她睡不安稳,垫了厚厚的床褥,又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烛光暗淡,女子雪色肌肤月华般耀眼,乌发如云散在枕上,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去解她的衣襟,隔着薄薄的春衫,能隐约感觉到她肌肤的滑腻美好,指尖的触碰如此敏感而诱惑,引得他心神一漾。
他蓦然惊觉那一阵心神波动,唇边一丝无奈笑意,目光却在接触到她胸前伤口的刹那一阵疼痛,随之恢复清醒冷静。
他轻轻呢喃着自言自语:“会痛,你要忍一忍。”
极细的一根毒针,插在心口处,陆晓姝下手的时候心神慌乱,并没有插得太深,又被她自身内力和他之后的点穴压制,毒素并没有继续蔓延,然而那漆黑的血色依然触目惊心。
修长手指轻轻拈住针尖,他眉心轻蹙,叹息一声,极快地拔出。
昏迷中的叶爻感到一阵刺痛,全身冰凉地剧烈一抖,仿佛有谁在心口开了个巨大的口子,生生地将血肉要一并带出。
而后急促地喘息,梦寐之中,双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事物,戛然间握住了他同样冰凉的手指。
不知为何,浑浑噩噩的她觉得,那温度触感莫名地让她安心。
正忙于为她处理伤口的他突然被她握住手,全身一震,眼神复杂地看着睡梦中的她,光洁额头上布满了虚汗,仿佛在梦魇中绝望挣扎。
这样一个女子,唯有此时此刻,会将自己的脆弱无助暴露于人前。
传言中叶庄主果断霸气、坚韧很绝,可那不过是清醒的她。
他垂眸,反手将她的手握紧,凑近她,柔声道:“别怕,我在。”
仿佛真的听到他的安慰,她眉心的纠结微微舒展了些,终于恢复了平静,再度沉沉睡去。
他在她床前静静坐了不知多久,一如三年前古寺房间内,那情景历历在目,却不堪回首。
“我以为,我放手,便可以还你一个干净完整的人生,对你便是好的,可我终究还是错了……”
长夜漫漫,一盏孤灯,两个人。
她再次清醒时,感到自己躺在床上,睡梦中整个身子仿佛在冰冷与灼热间交替,似有谁冰凉的指尖轻柔小心地触碰,手指上肌肤丝缎般凉滑,伤口的灼热疼痛减轻了许多,禁不住贪恋,却又隐约感到被人肆意轻薄,于是徒自挣扎却又清醒不得,而后恍恍惚惚意识到,是有人在给自己上药,于是放心地醉在沉沉梦境里。
也不知是躺了几天,睁开眼的一瞬,惊觉于眼前的昏暗,几乎错觉是在黑夜。
而后她才发觉,是自己看不见了。眼睛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
喉咙犹如火烧,她下意识本能地求救:“水……”声音沙哑地不似人声。
有人走过她身边,将她扶起,犹在温热的水递到唇边,她茫然地摸索着接过,涩声说了句:“多谢。”迟疑了一下,轻轻啜了一口,辨别出是南疆农家才有的井水,才放心地喝完。
“你伤口还在愈合,不要一次性喝太多水,过会儿再给你。”那人声音温柔含笑,却很陌生。
她皱了皱眉,却明白他说得在理,听话地点点头,想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于是抬手就要扯掉眼睛上的厚布。
忽然被对方微凉的手握住,听得他轻轻道:“这个先不要动,过半个月才能摘下来。”
他凑近的一瞬,有淡淡的青草药香,是常年在外行医者身上惯有的味道,闻来十分舒适。
她疑惑地偏了偏头,做出一副询问的姿势,却敏感地抽回了手。
那人笑了笑,耐心地解释:“你的眼睛是被毒伤引发的失明,要等到毒素在你体内彻底清除才能见光。”
叶爻警惕地问:“公子是杏林中人?不知可否通报姓名?”她的毒并不是一般人能解的。
“在下上官烨,不过略懂医术,会些医学偏方,喜好钻研,那日也是碰巧路过见到姑娘,见姑娘中的毒奇特,于是冒险一试。”他回答地干脆,圆融无可挑剔,丝毫不见破绽。
至于她明显表露出的小刺猬般的警惕敏感,他恍若未觉。
乡野偏方,解了御龙阁的冰焰毒?
她将信将疑,却也不好过多质问,心知问也问不出什么来,遂笑道:“公子医术高超,小女子幸甚。”
“哪里哪里,”他笑声柔和,声音悦耳,“姑娘是吉人自有天相。”
倒是谦虚得很。
此后听他耐心介绍,此处是南疆一个小村庄,他随心游历之时碰巧路过覃溪附近,看见昏迷的她便救起,就近到了此处。
他平素爱好研究一些疑难杂症,家中于医道一贯是颇有钻研,或是天资好,或是运气佳,总之他几番尝试下将她的毒解了。不过尚需静养数日,半月后才能下床走动。
整个过程并未提及有关绯语或是陆晓姝的一字半句,看来他确实是运气好没遇到。
她随意动了动,果然感到四肢虽已有些知觉,却依然僵硬,支撑行走只怕仍有困难。
她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索性将养几天。等伤口恢复再答谢人家想必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微笑道:“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来日若有所求,必当尽力报答。”
对方闻言,沉默片刻,似乎轻笑了一声,忽然道:“莫非姑娘每次为人所救,都如此许诺?”隐隐有促狭之意。
她一窒。
又过了片刻,听得他若有所思道:“报答吗,在下倒是确有个小小愿望,只是怕姑娘不肯答应。”严肃正经的语气。
她微恼,索性开口:“凡我所能。”
“很好。”他满意一笑,抬手,温柔地抚了抚她长发,神情愉快。
叶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有种久违的、似曾相识的被人奸计得逞的错觉?
第一百一十章 亏本买卖
他从外面采药回来时,看到叶爻眼睛上犹自蒙着黑布,怀里抱着个枕头低头嗅着,轻轻皱着眉,似乎很不适。
朝阳初升,淡薄阳光照在她白皙脸颊上,蒙上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彩,微蹙起的眉呈远山般的黛色,表情里带了几分孩子气,却终归是平淡的,仿佛也并没有因自己的失明而过多失落。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她警觉地放下枕头,眉头舒展开,留意着周围的声音。
那种小兽般对外界充满警惕的模样令他心头狠狠一揪,柔声道:“是我。”
她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些,将枕头撂在床头,故作漫不经心道:“这枕头的味道好刺鼻。”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那极为好看的眉高高的挑起。
“那是艾草,这里的百姓用来安神醒脑的,”他将草药筐放在地上,随手拿过她身边的枕头放在鼻端嗅了嗅,眉梢挑了挑,叹道:“为了疗效能好些,我39 还特意放了些草药进去,反倒招你嫌弃了。”语气里有淡淡的幽怨。
叶爻哑然,将头一偏,遮掩自己作为外行人的尴尬。
似乎听到他抬起衣袖闻了闻,喃喃自语:“原来你不喜欢草药的味道。”
叶爻更加尴尬,面颊烧烧的,暗自庆幸自己脸上蒙着布,想必他是看不见的。
在这样一个远离喧嚣的环境里,一切复杂繁重的事务都离自己远去。大抵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她的听觉和嗅觉越发灵敏,不知时辰,早晨便醒得很早,怔怔坐在窗前,黑暗世界里独自静默,大抵可以听到不远处人家的鸡鸣,夹杂着几声犬吠,越发衬托出村庄的寂静恬淡。
她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视力,想要看清窗外云霞蒸蔚,或许还有人家屋顶的炊烟袅袅。风带来暖日青草的涩香,即使闭着眼,也仿佛能在头脑中描摹出屋外浅挖池塘、生气蔚然的情景。
这般的宁静安然,似乎是十几年未曾有过的享受了。
听到他进了门便已自行忙碌,她忍不住问:“这么早去做什么了?”
“去挖了些野菜,见你睡着,便没叫醒你。”他随口答。
“哦。”她声音闷闷的。
不知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失明受伤、周遭世界完全陌生,前途未卜的情况下,与身边这个全身上下让她没有一丝熟悉感的人相处,会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或许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
又或许,正因为全然陌生、便可无所顾忌和恐惧?
叶爻试图自己摸索着下地,却发现双腿依旧僵硬不能动弹,稍一用力便全身痛胀,她担心自己半个月一直这样下去会废掉,便扶着床栏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可惜功亏一篑,右脚刚刚接触到地面的刹那,整个身子顺着床沿向下一坠!
她下意识想用两只手臂扶住床,然而无可倚仗。
突然有人伸出手,将她揽进臂弯扶起,耳边听得一声幽幽叹息:“作为病人,怎么可以这样不配合医生?”
她满心羞惭,任他将自己放回床上坐好。
头顶忽然被他伸手揉了揉,只温温柔柔说了一个字:“乖。”
她气结,才刚泛起的那一丁点羞愧瞬间化为乌有,偏又不好发作,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敢情这位是把她当成不能自理的孩子了吗?
她忿忿地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而这颗想要报仇的决心,在菜香飘进来的一瞬间再次轰然倒塌,她的味蕾迅速被收买了。
又迅速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委实是堕落了,堕落了。
能被一道野菜勾引成这样!
“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她轻轻地开口。
他将炒好的野菜放在桌上,随口道:“姑娘请说便是。”
她犹豫了一下:“可否帮我联系个人,他姓燕。”
屋子里突然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有些不安地偏了偏头,心底稍有失落,却觉得人家不想帮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遂笑道:“没有关系的,帝京路途遥远,这样太为难公子了,等我伤好……”
“我在帝京刚好有熟人,可以帮姑娘联系。”他打断了她,轻若无声地笑了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无比感激,心情甚好:“多谢公子了!”
他深深望着她脸上瞬间变得轻松的笑容,忽然漫不经心问:“那位是姑娘的亲属吗?”
叶爻想了想,下意识点了点头。
她一直把燕洛廷当作兄长,这样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他轻轻“哦”了一声,自顾自摆弄着手中的筷子,凑近她,温柔道:“来,尝一口。”
她满怀期待地张口,一边嚼着,正要开口夸他好厨艺,突然尝出舌苔上满满的苦涩,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他幽幽答:“苦菜。”
“……”叶爻莫名地感到,哪里怪怪的……
这一夜,沉睡的叶爻再次从梦中惊醒。
月色洒满枝头,透过窗纸,夜间下了微雨,远处池塘里有隐隐蛙声,雨滴砸落浅水的声响格外清晰。
遥望窗外,夜幕深蓝,她起身欲将窗户敞开些,吹入的冷风却使她突然打了个冷战,于是只得作罢,拢了衣襟,隔窗听雨。
唇角一丝苦笑。
方才居然梦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乡,而后场景一转,变作她和他去过的玉霖湖边,梦境里有人在耳边轻笑:“这儿就是你的家。”于是她惊醒。
好像,那个地方住起来确实不错。
可她这辈子只怕都没这个福气了。
怔怔出了会儿神,叶爻的思绪忽然被隔壁突然响起的笛声唤醒。
音调悠扬婉转,丝丝缕缕缠绕心弦,似曾相识的缠绵曲调,听得人心驰神往,叶爻却突然查觉到那曲调里的淡淡幽怨,不着痕迹地藏在表面的悠然里。
于是她莫名地心虚。
隔壁房间那位,这是失恋了吗?她与人家非亲非故,是否要过去安慰?
转念一想,自己连床都下不了,还是算了吧。
回想这两天与他的接触,细心善良、厨艺佳又精擅医道,甚是宜室宜家的一个人,哪家姑娘这么没良心伤了人家的心?
她正想着,笛声忽然戛然而止。
隔壁那人似乎轻轻咳嗽了一声。她听觉甚好,以至于听得清楚。
叶爻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对方明显是不想让她听见自己咳嗽,她若出言问询,必然导致他的尴尬。
于是她往床上一仰,闭目入睡。
可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朦胧意识里感到有人走近她门边,默然伫立半晌,而后轻轻叹息一声,又翩然远去。
于是她更加睡不着了。
两人相安无事,这般度过了十余日。
十几日里,她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存在,面对他的照料,偶尔也会不自在,久而久之却也学会了淡然处之。
毕竟她没有任何的自理能力,想要逞强也做不到,只是心里依旧难过,只觉得入世二十年来还没有如此狼狈地全靠别人照顾过。
直到这一日,他忽然来到她身边坐下,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要我帮你联系的人就要来了,你在这里待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很快就会来接你。”
一切都突如其来,她茫然一点头,忽然心底涌上莫名的不安,下意识摸索着抓紧了他的手,又瞬间感到不妥,触电般放开,只匆忙问:“你呢?”
她看不到,自己抓住他的手又放开的一瞬,他眸光涌动,一瞬间光芒亮起又黯淡。
“姑娘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没有说后半句,只是迅速起身,才平静道:“在下告辞,就此别过。”
她蓦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不相干的两个人,如今她的伤好了,缘分自然也就尽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从此以后她要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对那些波云诡谲,命运翻覆。
他呢?如他所言,继续游走四方?
到了离别时刻,她才惊觉,自己连他的出身、职业都不了解,不禁哑然。
“等一下!”她忽然叫出声,追出门外。
他正欲出门的脚步顿住,微微偏过头,似笑非笑问:“姑娘还有何事?”
“我答应过你一个要求,你还没说。”她仿佛在努力抓住与他的最后一丝联系。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了,慢慢道:“我还没想好,来日有缘再会之时,我自然不会客气。”语声里透出狡黠。
“我在华云山庄,公子若有需求,尽管去找我。”她沉在暗影里的神情认真严肃,将此当作一个重要许诺,绝不轻言。
屋子里静了片刻,随即便听到他的脚步声远了,直至终不复闻。
也不晓得这家伙听没听见。
很久以后,叶爻才知道,这委实是一桩黑心的亏本买卖,自己当时纯属是被眼前某人伪装出纯粹善良的外表给骗了!
此时她微微惆怅地想着,正出神,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叩门,她欢喜地以为他想起什么又回来了,听得外面人微微焦急地问:“请问叶姑娘在这里吗?”
是燕洛廷的声音,叶爻无奈地叹了口气。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空虚寂寞
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偶尔几只鸥鹭三三两两落在尚且湿润挂着水珠的草叶间,扑棱着翅膀,抖落羽毛上的雨水。
天色犹有几分灰蒙蒙的,从小村庄回来的一路上,燕洛廷和叶爻一人一骑,飞速向北方赶路。
在叶爻只身前往南疆的这段时间里,一向潮流暗涌的帝京再次发生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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