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弃妃,农家医女有点不同完本——by晨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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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为了不殃及池鱼,都已经早早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地牢空间就留给了他们叔侄三人。
昏暗的光,有一丝从窄小的木头窗户射了进来,打在地上,丝丝缕缕的斑驳,横七竖八的稻草,清晰可见,腐臭的发霉的味道,不住的扑入鼻尖,一阵阵的眩晕感。
“哈哈哈,丫头,丫,丫头头,哈哈哈,药呢?”墨台笙满心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北妍那一点点的大发善心上面。
“来,给你,吃下去吧,吃下去就好了。”北妍从怀里扣出来一颗药药丸,递给墨台笙。
墨台笙伸手接过,奇怪的看着那颗乌起码黑的药丸,“哈哈哈哈哈,丫,丫头,哈哈哈哈哈,这,这是什么药丸?”
“伸腿瞪眼丸。”北妍从容不迫的道,站在她身后的墨台瑾,嘴角不由的狠狠抽了抽。
“伸腿瞪眼丸?哈哈哈哈哈。”墨台瑾点了点头,夸赞道,“好名字。”
说完,一口吞了下去。
一时间,充斥着口中那股怪异的味道,让他不住的颦眉。
“丫头,这到底是什么药丸啊,怎么得如此怪异?”墨台瑾看了看药丸的瓶子,试图在里面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
“伸腿瞪眼丸,你不觉得你现在已经好多了吗?”
“嗯?不错,是好药。”墨台笙捏了捏嗓子,他竟然不笑了,不错,不错,绝对是好药,可是,他怎么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当然。”这可是伸腿瞪眼丸,那么有名的药,能不有奇效吗?
“丫头,为何我会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一股火在烧呢?”
墨台笙此时只是感觉全身难受,热的要命,有一股邪火,感觉没地方撒,那种感觉真是要命的难受。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台瑾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却也是意料之中,那个蠢女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欺负人的机会呢?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如此的讨厌,欠揍。
“哦,这很正常,因为你体内的,合……欢……散开始发作了。”北妍神色淡淡,似乎说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话。
可是,听的人却是神色各异。
墨台笙脸色白了。
墨台瑾面无表情,可天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
狱卒的表情那就更加的丰富了,他们看着墨台笙的脸色,吞咽了一下口水,难消美人恩啊!
“丫头,那你刚刚给我的解药是什么?”墨台笙呼了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暴怒的情绪,道。
“刚刚呀,刚刚那是笑笑散的解药。”北妍像是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耐心的给他解释。
“合……欢……散的解药,快给我。”墨台笙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这丫头,真的是想要看他怎么死是吧,不是还要和他合作吗?也太不懂得变通了。
“哈哈哈哈哈。”北妍这次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指着墨台笙的鼻子,道,“你傻吗?合……欢……散等于春……药,你见过哪个春药有解药??嗯??”
“你不是神医吗?会研制不出来?”墨台笙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被这个女人气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气什么。
“能啊,我当然是能的。”看着墨台笙眼里重新燃起的那丝丝缕缕的小火苗,北妍一盆凉水泼了下去,“可是,我从来都不会去研制春……药的解药。”
“为什么?”
不光是墨台笙奇怪了,在这地牢里的所有人都奇怪了,能研制出来,却不研制,神医不该是研制百药,救治百病的吗?那她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食色性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为何要打破这个定则,搞破坏呢?”
北妍回答的大义炳然,一副我为了全人类着想的模样。
“丫头,你为了我就给我解药吧,我真的很难受,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墨台笙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此时红彤彤的,像是一个娇嫩的小苹果,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看着墨台笙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北妍退后一步,把这个难题交给墨台瑾。
“太子殿下,你说,这药我该不该研制?”
“不该。”
冰冷,毫无温度的声音,无端的给地牢平添了一分冷气。
墨台瑾说的不加思考,甚是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北妍摊摊手,很是无辜,看吧,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墨台笙的脸色由红到黑,煞是精彩。
“王爷,您一直就这样子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跟着墨台笙过来的随从,对他家王爷的智商很是担忧,这中了合?欢?散还在这里墨迹半天,王爷,您真的是傻的可以。
“那又有什么办法?”墨台笙冷着脸问。
“噗嗤”
北妍毫不客气的笑了。
“只有一种办法。”北妍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办法?”墨台笙此时还抱着很大的希望,眼睛里面满是求知欲。
他身后的随从捂脸不忍直视,王爷啊,可不就是和女人交?合吗?这还用问吗?
果然。
“和……女……人……交?合!”北妍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那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墨台笙却不知道的答案。
第150章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一阵阴风“呼呼”的从那矮小的窗户吹过,有一部分调皮的透了进来,卷起了一层铺在地牢的枯草,飘飘扬扬的。霎时间,地牢里的一时间静悄悄的,掉针可闻。
等到北妍看着墨台笙阴沉着脸色大跨步出去后,她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她好像似乎差不多和墨台笙还有个约定……
“放了他们。”出了地牢,被冬日的冷风一吹,混沌的头脑有了一丝清明,墨台笙才感觉理智回笼,这丫头的药,也着实是厉害了些。
“是。”
跟在身后的几人中,有人应声而去醢。
“王爷,要不要安排人……”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左右不过是交?欢罢了。
听了随从的话,墨台笙突然感觉小腹处一股火气往上涌来,来势汹汹,额头的冷汗也在这大冷的冬天,淋淋而下缇。
可是,在如此的境况下,墨台笙此时脑海里却浮现了北妍的身影,和那双清丽绝美的眸子。
意识到这一点,墨台瑾暗骂一声,急忙摇头,不可能。那个丫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情,动不得,也不会动。
“随便。”无力的挥了挥手,墨台笙此时的脸色简直黑的可以滴出水来。
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如此狠狠的让他栽了跟头,还是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栽了跟头。
看着王爷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随从是高兴的,他家王爷终于来开荤了。随即擦了擦额头的汗,应了一声,匆匆走了,他可得快些点了,万一把他家王爷憋坏了,那可如何是好。
墨台笙看着那一阵风般离开的随从,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何曾如此丢人过。
在地牢里被关了两日,当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北妍刚刚那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北妍。”
听到身后传来轻轻浅浅的喊声,北妍心里突然一震。
沐浴在阳光下的墨台瑾,白衣胜雪,尊贵的如同太阳神,那么优雅,又那么的矜贵。
“嗯?”北妍回过头,笑靥如花,说出来了,也就不在纠结了,一切不是都计划好了吗?
“咱们不该去看看豪儿和乐乐吗?”她压下了所有的情绪,面如桃李,声音和煦如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是那么美好。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墨台笙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和墨台瑾,亦是。
“你……”
墨台瑾,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骄傲的人儿,竟然会用那么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她。
不知为何,北妍感觉,眼睛竟然有些酸涩,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滑落脸颊,打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一滴冬日里唯一温暖,也在瞬间消散在了冬日的清冷里,终不见。
“你不是……”
看他还想要说话,北妍伸手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唇色很淡,和以前一样,依旧是入手的冰凉。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好好的。”她的话极其的轻,就像是春日的风,吹过人的脸颊,像是恋人的手,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有那么一瞬,她自己都信了,一切都过去了,他们会好好的,可是,那也就,只有那么一瞬罢了。
“好,好好的,我们好好的。”墨台瑾突然展颜一笑,那么美,那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笑。像是一根沙漠枯草,瞬间开出了美丽动人的花朵。
北妍也跟着笑,只是那笑容,有多苦涩,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走吧,或许皇后娘娘在等着咱们呢!”北妍偏过头,掩去了眼底深处的挣扎,故作轻松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什么大赦天下,什么放他们出地牢,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会是皇后娘娘和墨台宇心甘情愿的。
或许是有人给他们施压了,这人或许是姜首辅,也或许是墨台笙,更或许是大燕的百姓。
北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四国中,其它三国的军队压镜。这威压,可小可大,不容小觑。
“别担心。”墨台瑾以为是她担心,一把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北妍看着墨台瑾完美无瑕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恍惚,她记得曾经看到过这么一段话: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那个时候,她还因为这段话而感动了许久,许久。
“蠢女人。”墨台瑾轻笑,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
“墨台瑾,我又没有说过,你笑的很好看,要多笑笑。”北妍看着他的笑颜,轻轻的问道。
“有。”墨台瑾点头,回答道,那似乎是在很久以前,她说,“你的笑容很好看,你要多笑笑。”
“走吧。”他扇着她的手,步履坚定从容,似乎,这,就是一生一世。
“墨台瑾,你空闲了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北妍低眉敛目,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擦着挂在脖子间的那枚暖玉,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羊羔。
“那些啊,都过去了,下一次,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带你去看燕京的梅花,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墨台瑾头也不回,语气轻快的许诺道。
那些事,不过是一些不好的回忆,何必徒增她的烦恼。
北妍的心却在瞬间跌入了谷底,墨台瑾,你看,你就是这样,一切的东西你都决定好了,从来不会问我,我愿不愿意。
你不说,我不说,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一座跨不过的山。不过,如今,这座山,不用跨过去了,墨台瑾,我已经放手了,我们之间,真的是已经完了。
“北妍,等着我,等我拱手河山,捧到你的面前。万里河山,坐拥天下。”
他轻声许诺,每一句,每一个字,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北妍苦笑,墨台瑾,你真的是独?裁的可以。
一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也好,妃嫔侍卫也好,无一例外,都惊奇的偷偷的看他们,不是说东宫娘娘不受宠的吗?可是看这样子,哪里像是不受宠,分明是宠到骨子里去了呀!
冬日的风很冷,?3 芨稍铮卧诹成希奶郏宦纷呃矗彩且桓毕籼醯哪Q矗己眉父鲈铝税。?br /> “啊……”
北妍揉了揉被装疼的额头,不自觉的抬起头,才发现墨台瑾已经停了下来,他正好笑的看着她。
看到她呆傻的模样,墨台瑾不觉捏了捏她的鼻子,“蠢女人,别怕,一切有我。”
北妍此时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
巍峨雄伟的坤宁宫,一如既往的有些压抑,可是今日却是出奇的热闹,满屋子的都是人。
是啊,皇帝就要入殡,他的那些没有孩子傍身的妃嫔,哪个不是得好好的来巴结巴结皇后娘娘,以求活着。
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脸,北妍突然有些厌烦,心里也烦躁不已,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她也变得和这些女人一样。
岁月的历史长河里,慢慢的泯灭自己的本性,失了最初的本心。
哪个人不是在时光里,慢慢的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
“你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清冷如月的声音,轻轻的,却可以抚慰人心。
北妍怔怔的看着墨台瑾,点了点头,不会吗?可是她怎么觉得,她如今已经就是那般模样了。
“太子殿下,娘娘,太后娘娘有请。”一个宫女掀开厚重繁复的门帘,低着头,道。
太后?
北妍略微一思考后,才记起,皇帝驾崩了,墨台宇登基了,皇后娘娘可不就是太后了吗?
墨台瑾此时松开了她的手,大步进去,脚步不疾不徐,恰好让她落在他两步远的地方。
屋里的窗户都紧紧的关着,进去的一瞬间,腾腾热浪扑面而来,北妍不觉有种不适感,油然而生。
朱红的柱子,摧残的夜明珠,将整个宫殿装饰的奢华如斯,却有处处尽显低迷的俗气。
脚步声踏在地板上,一声接着一声,像是一个个催命的符音。
---题外话---
呜呜呜呜,饿死宝宝了!
第151章 母子?司徒赏,本宫不是该叫你一声姨母吗?
进到内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上座的皇后娘娘一身明黄的凤袍,那么扎眼又刺眼的颜色。
只见她畅快的笑着,似乎这个天下已经被她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天上高高在上的神,俯视地上的蝼蚁一般。
“放肆,见到皇后娘娘竟然还不下跪。”一个尖锐的公鸭般的嗓音,所发出的喝责声,在大殿上响起洽。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那个大燕煞神会作何反应。
可是,令他们都失望了钤。
墨台瑾只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怒,可是那周身的气场,却足以压迫过所有的人。
有了墨台瑾的地方,所有人都只会是背景,更何况,北妍神医的身份还是一个迷。
是以,她稍稍往后,她便就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隐形人了。
微微抬眸,所有人的神色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说的真不错,此时的司徒碧无疑是这个宫殿中最为得意之人了。
反观柏莱雅,虽说是逊色了几分,到还算是不差,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偶尔向墨台瑾投去深情何如许的目光。
倒是那个看似活泼实则心机颇深的刘芸有些黯然无光了,可是相比于怀有身孕的凤倾灵,她又算是好的了。
凤倾灵不知是不是怀有身孕的缘故,脸色苍白,活像是大病初愈一般,可是看她的形色,绕是神医北妍,也无法看出她有什么病,或许是心结吧!
突然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瞥了过来,北妍疑惑的转头,谁会看她?
凤倾城?
北妍眸底的光芒逐渐冷了下去,她和凤倾城的账还没算呢!枉我那么信任你,可是你呢?你却害的无忧差点丧命。
“啪”
一声惊堂木,北妍收回死死锁住凤倾城的目光,看向上座暴怒的皇后,噢,不,是太后娘娘。
“大胆墨台瑾,你不过是一个失了权势的废太子罢了,在哀家这里,竟然抬起架子来了,你可知,哀家还是你的母后。”最后一声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质问与迁怒怪罪。
“母后?哈哈哈。”墨台瑾突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嘴角微微弯起,而是放声大笑,却带着浓浓的讽刺。
眼见着太后娘娘的脸色越来越黑,大有一种风雨欲来雪满楼的趋势。
“太子殿下,您但是给姑妈赶快配个不是啊,你们毕竟是母子,哪里有……”
隔夜仇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墨台瑾阴冷狠厉的眸光所震嗫。
司徒碧委屈的泪珠子不要钱的往下掉,墨台瑾却是没有丝毫可以称之为动容的神色。
“母子?司徒赏,本宫该不该叫你一声姨母?”
大殿瞬时间鸦雀无声,这个消息,太过于庞大,需要让人消化消化。
这是要摊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