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男友完本——by灵夜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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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有使命感的纳贝勒斯对柳柯灵的这番话比较赞同,对他有了点好感,便也不想再计较什么手段问题了。
既然被盯上了,无奈之下,纳贝勒斯张开四翼让自己的身影融入到黑暗里,先躲过眼前的危险再说吧,他相信这追踪魔法阵再厉害,也不会永远跟着他,等他恢复了力量自然可以除掉它,但现在还是应趁早找到屏蔽这魔法阵的方法。
他继续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却没有人能看到他。柳柯灵也许累了,没再追上来。但他发觉那个法阵还在,不敢掉以轻心。
本以为雪上加霜已经够倒霉了,但现在还有更加严峻的现实在等着他。
他的魔化已经开始了。
天使在堕落之后都要经过魔化来转变自己的能量状态,转化的过程中灵力会经历一个低谷,没想到在人间界也是一样的。
纳贝勒斯低吼一声,一拳打在电线杆上,却不想手从电线杆上穿了过去,不痛不痒的,还扑了个空。这一次真是倒霉透了啊啊啊。
☆、第 8 章
一个不小心,路上的行人和他撞在了一起,又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估计那人感到有点冷,突然打了个喷嚏,同一时间,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也传遍纳贝勒斯的全身,那是灵魂相互接触时的感觉。他想起从前天使们说过,人类虽然有肉体,但灵魂的强度却比不过天使,天使有可能强行占据人类的肉身,以前他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理论上的说法,实际上人类不过那么几个,神宝贝着他们,除了神自己,怎么会让天使随便占据他们的肉身呢?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纳贝勒斯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决心试一试。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早在他失踪不久后,魔族和堕天使已迫不及待地尝试过各种附身的方法,而天使也可以降临在人的躯体里,只不过是以更加温和的方式罢了。
一个男子正独自在马路边打电话,忽然,他的动作不和谐地顿了顿,瞳孔倏然放大,一抹碧绿色自瞳仁深处慢慢渗出,覆盖了原本的棕黑色。这过程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像眼眸被什么反射了一层绿光,不久后绿色消失了,一切恢复了正常。
男子慢慢将电话关掉放在了裤兜里,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他这样在马路边呆立了一会儿,并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人们都各忙各的。
纳贝勒斯占据了男子的肉体,感觉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一进入肉身,他就觉得自己的力量被强行封印了一部分,本来就减弱的力量更使不出来了,简直就是作茧自缚。正要放弃,他突然发现自己脚下的魔法阵也变弱了,原本半径两米左右的法阵变得不到一米,而且忽隐忽现,有些不太稳定。
纳贝勒斯心中一动,看来这肉身不仅能封印力量,同时也可以屏蔽一部分魔法,不是正和他意吗?追踪的法阵变弱了,也就表示牧师找他变得更不容易。纳贝勒斯安抚住身体主人的灵魂让其睡去,干脆暂时寄居在这身体里面。
刚做好这一切,纳贝勒斯忽见身体的手腕外侧也出现了纹案,同时细微却强烈的矛盾感涌入他的意识,冥冥中,有什么在召唤着他,而那个东西现在离他并不算远。
手腕处一阵灼热,红色的四翼纹案似在隐隐发亮,他警觉这可能不是什么纹身,而是一种契约形式。
他依凭着这种感觉在马路上兜兜转转,不多久就来到一家宠物用品店旁。
一个略显瘦弱的青年正神色忧郁地向他这个方向走来,这时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赶了过去,慢行在他的身边。
纳贝勒斯一眼就认出那个青年是解放了他的人类,看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事没有了结。
人类对他似乎没有什么感应,注意力仍被车里俊朗的男子吸引着。他向他靠近几步,想进一步确认纹印的感应,却意外地发现他脚下的魔法阵突然消失了!
魔法阵消失就代表着柳柯灵再也找不到自己,他就可以这样安安心心地恢复力量,度过魔化期。纳贝勒斯窃喜,原来这个契约还有点意思。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踱到白小丁身后摆脱了旧的躯壳,准备占领他的身体,没有谁的身体比他的更合适了,虽然他觉得白小丁长得文弱了点,他并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但凑合一下也未尝不可。
可是现实并不比预想的顺利,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进入白小丁的身体,仿佛他的身体正被什么神圣的力量保护着。纳贝勒斯思索了片刻,认为这具躯壳的主人灵魂比较干净,所以他这样的堕落者抢夺起来也是比较费力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白小丁和他有契约在先,契约阻止了他抢夺白小丁的身体。他不想探究到底是哪一个原因,想要证明必会浪费一些魔力,现在他最缺的就是魔力。
经过反复几次试验,纳贝勒斯发现如果他在白小丁十米之内以人类之姿出现,魔法阵可以完全屏蔽,而大于这个距离就不能。
十米,纳贝勒斯笑了笑,把目标转向了李雪峰。
夜已经深了,白小丁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次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偷偷去看纳贝勒斯。纳贝勒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入定了一般。然而白小丁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在和一个堕天使神马的东东在一个屋檐下过夜,能不心惊胆战么。
他刚才一直只顾展示自己的勤劳与勇敢,想在纳贝勒斯面前做一个听话的好宝宝,争取他在任何时候的宽大处理。但这会儿他觉得要做些什么,他怎么也是一个大活人,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白小丁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在百度上打上“附身”两个字,搜索引擎很快搜出了一堆答案,但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又换了“驱魔”,仍然跳出一堆影视作品,不过这次他耐心向下看,发现两个感兴趣的页面。其中一个写着教你如何驱魔云云,写得神神叨叨煞有介事。
白小丁心一横,试试就试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有用就万事大吉,如果没用也不过是被耍了一回。于是他第n次溜到洗手间,悄悄按照网页上的指示翻了一面小镜子出来,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照着页面上显示的符文仔细画上去。
深更半夜干这种事真是诡异不堪,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血被一点一点画在镜子上,白小丁的手越抖越厉害,几次都萌生了罢手的冲动,暗骂自己是个变态。往好处想这个纳贝勒斯也并没伤害他,还让他好吃好喝地住在李雪峰家,替他出了恶气,这样看来,自己这样做也不太好。不过想想被附了身的李雪峰,不该妇人之仁。
忍着后背不断冒出的凉气,白小丁趴在客厅转角的墙上,探出一只握着小镜子的手,将符文的一面对准纳贝勒斯,结结巴巴地小声背诵着刚刚偷学来的咒语:“¥%(&*&)!”
咒语念完,白小丁期望着眼前会出现一道绚烂的白光什么的,然后李雪峰活蹦乱跳地醒过来,再看到纳贝勒斯的灵魂从李雪峰的躯壳里飞出去,宣告他此次驱魔成功。
然而过了一会儿什么效果都没有。纳贝勒斯还是那个纳贝勒斯,白小丁虽失望,但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他无奈地看了看镜子,事实证明他被耍了。白小丁暗松一口气,然而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他发现那血色符文的下面映出了他的脸,同时又映出了另外一张脸。
他想起有那么多恐怖的故事,都是说凌晨在夜里看镜子,会看到些不该看到的……
白小丁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顷刻间冲上大脑,又瞬间凝住,呼吸器官也要罢工了,估计脑溢血就是这样来的吧。
“你在干什么?”李雪峰,不,纳贝勒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他的背后,正看着他。语气不善。
“我……我……”白小丁转过身,背贴着墙,捂着砰砰狂跳的心脏,恨不得能遁到砖头里去。好在镜子里看到的是李雪峰,要是些不认识的,深更半夜真要吓死了。
“告诉你,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搞些小动作!”李雪峰的那张俊脸靠得很近,但纳贝勒斯特有的绿眸子在昏暗的光里昭昭然。
“我……也是~”白小丁思路全掉线。纳贝勒斯呼出的气息让白小丁觉得冷,这应该仍是心里作用。
“那你想干什么?”纳贝勒斯眯起绿色的眸子,揪着白小丁的衣领,把他贴墙提起来。
“……”镜子从白小丁手里滑了下来,掉在地板上“咚”的一声。
“就凭你,也想驱逐我?连咒语都念不对的家伙。”
帅气的脸上浮起一道纹路,纳贝勒斯冷哼一声,一拳打在白小丁旁边的墙面上。墙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坑,距白小丁不过一掌远。
“我真的不敢了。”白小丁抿着嘴,自知理亏在前,吓得直哆嗦,暗想还是自己的语言功底太差,罗马音标竟然也没念对。
纳贝勒斯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沉声说:“驱逐的咒文应该用以诺语来念。”
“以诺语?”白小丁茫然地点头,又怯怯地问:“那是哪国的语言?”
“是天使语,非常晦涩拗口。”
“哦……”白小丁似乎已经知道纳贝勒斯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所以说你没有学过是念不对的,也就不要再有驱逐我的打算。”
果然……白小丁有些泄气,瞄了瞄纳贝勒斯的拳头,又咽了口唾沫,说:“呀,你流血了……”
“这点血算什么?”纳贝勒斯把白小丁抛在客厅地板上,伸出舌头将血舔在口里,无所谓地说,“反正不是我的身体,碎了也没关系。”
“不是你的身体你就感觉不到疼么?!”白小丁觉得纳贝勒斯这个无意识的舔的动作很man很性感,但实在是太冷漠。这身体不是他的,但是李雪峰的呀。他还是心疼李雪峰的肉身,就忍不住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疼?不觉得。”纳贝勒斯忽然虚起眼睛,像想起了什么样的往事,幽幽地说,“这点伤,即使伤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觉得疼,我是军人。”
“可是……可是李雪峰会觉得疼的吧?”
纳贝勒斯坐回沙发上,颇为探究地看着他,“我记得和你说过,这个叫李雪峰的人不喜欢你的。你还那么在意他?”
“我在意他?……药箱有没有?”白小丁从地上爬起来,嗫嚅着说。他心里其实很害怕纳贝勒斯说起这个些,所以故意转变话题。
纳贝勒斯在李雪峰的记忆里找了下,确定地道:“在五斗柜第三个抽屉里。”
白小丁爬起来去找来药箱,给李雪峰受伤的手上涂好了碘酒,又细细地包了起来。他倒真没想到纳贝勒斯会这么配合。
“你对他这样好,他也不会知道的。”纳贝勒斯看着白小丁小心细致的动作,刚刚的气似乎消解了些,“省省吧,我完全占据了他的意识,他就像睡着了,什么都不清楚。”
“只是睡着了?真的没有痛苦?”
“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就没有。否则,可以给他些精神折磨……”
“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也不能随意伤害李雪峰的身体,好不好?”白小丁闷声闷气地说。
“这样就心疼了?说起来这个身体看着不错,还挺脆弱的。”纳贝勒斯抬起包扎好的手前后看了看,似乎感兴趣,“你的感情真是滥用过渡,为一个对你并不上心的人,值得么?”
“好吧,我就是还有点儿……喜欢他,我也没办法啊。”白小丁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其实他也觉得纳贝勒斯说得有些道理,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勉强不来,但总有些人喜欢钻到单恋的树上吊死,再自己把自己感动一下,他自己就是。
纳贝勒斯笑了笑,吐出在李雪峰的记忆里搜刮出的新词汇:“贱。”
“切,我就是贱了点。”白小丁有些自暴自弃,看着纳贝勒斯那只有他能看到的异于常人的绿眼睛,“可是你,没感情的么?”
“我没感情?”纳贝勒斯回想起在天界时手下那些为情为爱或消沉或堕落的天使们,再想想自己,摇摇头,“我当然有感情,只是我不像一些人,为些小情小爱就要死要活的。”
“……我只不过喜欢他,喜欢没有错吧?”白小丁不喜欢他的论调,反问道,“难道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你不屑的小情小爱可能就是别人最珍贵的东西呀。”
“喜欢的人……”纳贝勒斯极不自然地盯着白小丁看,那让白小丁很不自在。
其实白小丁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是有点水平的,可还是在纳贝勒斯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只觉得有水平是一回事,有底气是另外一回事。他咽了口唾沫,谄媚着说,“刚才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了。”
纳贝勒斯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没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白小丁可以退下了。
白小丁有错在先,不敢惹了他,又害怕他一会儿想起什么再把自己补揍一顿,揉了揉刚才摔得肉疼的腰,赶紧去厨房拿了拖布扫把,先把墙上掉下的碎砖收了,明天再想怎么补上。他一边扫一边算计着补这么一个坑得多少钱,材料成本、人工成本、管理成本等等,会计的老毛病又犯了,再一想起自己的荷包,白小丁更加忧郁了。
☆、第 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之前发漏了,现在补上,原内容已替换
白小丁再次爬上床的时候,窗外已经露出了微微的深蓝色,这大城市的天空和老家的天空总觉得是有点不一样的。
天马上就要亮了。
看了看表,离宠物店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白小丁蒙上被子努力地睡,可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在又惊又吓中大脑已被全面激活,怎么也睡不着。
一大早,他就爬起来准备上班。
眼不见心不烦,上班是他逃避纳贝勒斯最好的方法,他甚至还想到加班,如果可以,干脆在宠物店住下也行。
“干什么去?”静坐了一晚的纳贝勒斯这时睁开眼,凌厉的眼风扫得白小丁一个激灵。
“上班。”打工族上班是天经地义的,这是从小听话老实的白小丁被灌输的思想。白小丁挺直了身板,仅仅两个字被他说的理直气壮。
“不——许——去。”纳贝勒斯气焰嚣张,白小丁一听,马上理也不直气也不壮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白小丁忍不住申辩,想想花老板那闪烁的眼睫毛,虽然曾经觉得有点受不了,但这时也亲切得很。
“你的工作和我什么关系?”纳贝勒斯从沙发上站起身,淡淡地说,“为了钱么?想要多少我可以给你多少。”
“不不不!赚钱固然重要,但是我很喜欢那份工。”白小丁为了甩掉纳贝勒斯,争取自身的自由,决心撒一次谎。他YY了萨摩耶犬大白和金毛毛毛等等没有他照顾后的可怜情形,声泪俱下地说,“我是真的喜欢那些猫猫狗狗,以前我也有一个宠物,可是它却病死了……所以现在我的理想就是把它们照顾好……#¥*&¥#”
“这也算理想?”纳贝勒斯不屑地说,“果然感情泛滥。”
“谁让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呢……”白小丁有感而发,“平凡得我老爸给我取名都叫‘小丁’,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这名字,不过是因为好写,也就没想过去改。”
白小丁还想再发牢骚,可觉得跟纳贝勒斯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能思维根本就在两个平行宇宙里似的没什么交集。
白小丁把早已挂在身上的包取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准备在淫威的屈服下做不愁吃穿的囚徒了。
纳贝勒斯摸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沉吟一声:“宠物,我曾经也有一个……”
“啊?”白小丁听了很诧异,“你也养过宠物?你的世界里也有宠物?是什么品种?”
“狮鹫兽。”
白小丁听说过这个传说中的动物,本应该对此表示诧异,但见了纳贝勒斯之后,对怪异事物的接受能力已经提高了一大截。他拿不准狮鹫兽到底是狮头鹰身还是鹰头狮身,很想见一见,目光炯炯地问:“你的宠物现在在哪儿?”
“死了。”
“哦,对不起。”白小丁发自内心地说。
纳贝勒斯忽道:“你可以去上班。”
“真的?”白小丁不知道纳贝勒斯哪根线搭错了,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刷地从椅子上上弹起来,抓起包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纳贝勒斯的话,“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