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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立完本——by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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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我该是收敛了不少。”
“跟贺稳走那么近的话,你会变的。”
“这倒没错,”陆不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矮树间似乎发出了簌簌的声响,“我觉得你无趣极了。”
“无趣?我们之间可没发生过什么让你索然无趣的事情吧?”贺肃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动了怒的,陆不然看着他微微攥紧的拳头无所谓地笑着,难道还要打一架不成吗。
“并不有趣。”
“你不是兴致很高吗?”
贺肃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陆不然身上,如此露骨的暗示让人想要忽视也难。陆不然心里骤然一紧,身体先他一步有些惶恐地颤抖了一下,等他竭力稳定下心神,贺肃早就把一切看在了眼里。似乎很高兴看到陆不然这样的反应,贺肃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轻轻一俯身,陆不然本能地用手向外一推,不料却被抓了个正着,贺肃的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使劲向外抽手却挣脱不开。
“你放开。”陆不然沉下一口气,冷冷地说。
“不会放的。”贺肃拒绝得很直接,身子朝着僵硬的陆不然越靠越近。
“放开!”陆不然不由自主地提高了音量。
贺肃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一般,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陆不然攥得死死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脊摸到颈后。将陆不然按进自己的怀里,陆不然并没有像贺肃想象中那样激烈地反抗起来,不过他不在意这个,虽然少了些趣味,但也省去很多麻烦。低头用嘴唇在陆不然耳边轻蹭,灼热的呼吸绕进耳中,贺肃压低了声音道:“我想要你。”
说罢便松开陆不然的手转而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吻了上去。贺肃的吻是强硬而不容反抗的,火热的舌尖在口中翻搅着,不一会儿就传来陆不然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呻吟的动静,贺肃一皱眉又将舌尖向内深入,细细舔舐着,陆不然的唇瓣也被他含在嘴里吮’吸。丝毫不压抑自己的感受,陆不然的呼吸紊乱,但他半阖着狭长的眼眸看着两人唇间相连的银丝,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平静。
贺肃的嘴唇微微撤开了片刻,只是轻轻抵在陆不然脸颊上,当他想再次侵略攻占的时候,陆不然突然抬起眼来看着他的眼睛,与贺肃燃烧着欲`望的双眼不同,陆不然眼中似乎还带着点天真的笑意,他冷声问道:“贺肃,你还要打断我的腿再上我一次吗?”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不仅浇熄了贺肃眼中的欲`望,也狠狠浇在陆不然头上,让他一直藏在脑后的事情都随着这冷水汹涌着翻滚着而来。
陆不然没有什么亲人,陆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没有任何家产能够留给他,唯一算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的便是将他送进了贺家。当年的贺家与如今不同,也是有几分势力的,至少贺老爷子还些兵权在手,虽说还远远不是一手遮天的程度,至少是让人不敢轻看的。
陆不然进贺家的时候,贺稳还在他娘亲的肚子里怀着,闹得贺家上上下下到处鸡犬不宁的小霸王就是和他同年的贺肃,那个第一次见他就趴在树上偷果子给他吃的贺肃。
别看贺肃如今是什么模样,幼时也是不让人省心的,不过陆不然却觉得跟着贺肃到处玩闹的日子却是一生再难得的悠闲和自在了,贺国公王府里处处都有他们惹是生非的身影。贺国公是军中人,性子豪爽,却也粗暴,对于这两个家伙该打就打从不手软,藤条抽完就上巴掌,但总有人被打得生疼却不长半点记性。
等贺稳三岁的时候,陆不然和贺肃都是十一二的年纪了,从结伴闯祸变成了结伴入学堂。贺肃是贺家的嫡长子,自然会被寄予厚望,贺国公不仅对他的学业看得很重,也开始传授他武艺,而陆不然只是跟着学上一些罢了,谁也没有给过他什么要求或者期待。
也许是天资聪颖,陆不然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他常常百般无聊地看着贺肃背书,偶尔搞点小动作烦他一烦,贺稳只管读自己的书,也不理他,可第二日上学堂的时候能一字不落地背下书上的东西的人却还是陆不然。
最初陆不然还总是跟贺肃炫耀,贺肃也会跟他争辩几句。可是越是后来贺肃比起搭理他来反而花了更多时间在看书上,两个人的关系冷淡得很快,陆不然勉勉强强上了两年学也就不太爱去学堂了,他不喜欢看着贺肃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这时的贺稳虽说正是讨人厌的时候,但整天闲着到处游荡的陆不然除了自己躲在书阁里看看画满了图的书册之外,对作弄小贺稳也是乐在其中。
学堂里没了陆不然这么一个人,贺肃才真的开始变得像他的名字一般严肃起来,贺国公对突然成长起来的而长子却满意得不得了。
陆不然学堂的功课是不再去学习了,不过功夫却不能不学,而且他发现若是这也放下了,他就几乎再也见不到贺肃了。练武时的贺肃也变得如同在学堂中一般沉默话少,不过他练好自己的一招一式之后总是皱着眉头去纠正陆不然不成样的动作,似乎就像是两人从前形影不离时的样子。
陆不然的拳脚功夫多半是贺肃教出来的,剩下一些是贺国公指点的,不过他对练武这样实打实的事情做不太来,所以哪怕是有两个人在他身上用尽了心思,他的功夫实在也算不上特别的好。日后他在军中闯出的一番功绩几乎尽是靠着智谋,硬要说上第二样本领的话,就是骑术。虽然兴致缺缺,陆不然也是风雨无阻地跟着贺肃一同练武,而早就被迫做了他的小跟班的小贺稳就待在院子中那棵老树下的躺椅上,或是摆弄着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或是捣鼓些机巧玩意儿,丝毫不在意贺肃和陆不然在做些什么。
贺肃去军中磨练的时候只有十七,血气方刚的年纪,是他自己向贺国公提出来的。陆不然对这件事记得深刻,因为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贺肃不对头,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的陆不然被贺国公狠狠抽了一顿鞭子,趴在床榻上疼得呲牙咧嘴,贺肃去他房中寻他的时候他就保持着不能翻身的动作直哼哼。自从陆不然不再去学堂念书之后,贺肃也很少单独与他在一起了,这么突然出现,陆不然除了有点诧异,还是觉得丢脸更多些。
也许是因为练武的缘故,贺肃长得很魁梧,整个人站在床前投下了一大片阴影,他看着陆不然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再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要他把药膏拿来。陆不然咬着牙用双肘撑起一点身子,然后伸手在枕下摸索,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正当他快要摸到装着药膏的小盒子的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有力地撑在他的耳侧,那人的另一只手的手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探到枕下,被摩擦过的地方有种奇怪的感觉。陆不然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却被贺肃在肩上拍了一下,让他老实。
贺肃把药膏抹在指尖,向陆不然身后的伤口上抹去,然后说起他打算离开的事情。陆不然对于他说了什么听得不算仔细,可身体被轻轻抚过的麻酥酥的感觉却有深入脑中的诡异,当贺肃的手不轻不重地探进他的裤中的时候,陆不然终于忍不住轻喝一声。贺肃的话在他停下涂药膏之后也少了许多,很快就告辞离开。陆不然把鼻尖深深埋进枕头里,闭上眼,除了告别故友的不舍之外,更多却觉得松下了一口气。
贺肃离开贺国公王府后,陆不然也停下来练武,整日和贺稳一起待在书阁中,一人一边,各自看着自己的书,累了便一起去用膳。不想看书的日子也会一起去郊外走走、在溪边垂钓到天黑起来……虽然经常发生些小口角,但关系谈得上是十分要好,毕竟一个天生浪荡,一个本性懒散,都不是什么正经做事的人。
贺肃这一别便是五年,再见他的时候,陆不然已经是二十有二,贺稳也快近十五了。虽然很久未曾见过,但陆不然从没想过去怀疑贺肃,这也就是为何居心叵测的贺肃能轻而易举地对他做出那等事情的原因吧。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别院中被囚禁了大约有三四天的时间,陆不然才被贺稳找到,不过那时他已经断了一条腿。当贺稳只身闯入锁着陆不然的房间的时候,看到他腿间干涸的浊液和满身的青紫,一向波澜不惊的人居然也恶狠狠地冲贺肃骂了一句“畜生”,在陆不然轻声笑着跟他说“你是如何这般快就寻到我”的时候,贺稳倒吸了一口气、湿润着眼睛又骂了一句“畜生”。
贺稳自然不会再带陆不然回公王府去,两人找了处地方住了下来,虽然整天抱怨着照顾陆不然好麻烦,贺稳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大概是怕贺肃什么时候出现吧。不知为什么,明明府上少了两个重要的人,贺国公却一直没有派人来找过他们,所幸是贺肃也没有来过,只是听说他不再会回到军中了,贺国公的爵位总是要有人继承的。等公王府中来人的时候,陆不然腿上的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他带着贺稳一起回去见了贺国公一面,贺国公直截了当地问他打算如何,那既不关心也不愤慨的眼神让陆不然觉得继续留在这里也什么意思了,干脆就选择了远赴战场。
贺稳留在了公王府中,陆不然又回他和贺稳居住的地方静养了一段时间。直到贺稳在他自己十五岁生辰之日大大方方背着简单的行囊敲响了陆不然的门,跟他说他不会再回来贺国了,陆不然跟他喝了一碗茶,然后拍着他满是盘缠的包裹把他送出了门。关门便转身去收拾了自己的行囊,与贺稳先后离开了贺国,然后谁都没有再回来。
“贺肃,你是不是从未感觉懊悔?”
陆不然抬起手来擦擦嘴角,终究还是问出来了,只不过他的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贺肃僵硬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阴沉得很,陆不然看着他却突然大笑,然后狠狠啐了一口。
“畜生。”
贺肃放开怀中的陆不然,向后退了两步,他转动着干涩的眼睛,好像下一刻便会挥拳而上。不过他没有,他只是细细将陆不然从头到脚看过一遍,拂袖离去。
陆不然一直冷冷盯着贺肃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为止,才不动声色地攥紧了袖子擦去手心中的汗。他一向以为自己是定力极好的人,哪怕是在那间屋中正对上贺肃的时候,他也可以清醒地记下每一件摆设,考虑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又要如何才能脱身;哪怕是被贺稳撞见最为尴尬的模样的时候,他也不是在心中再想起过去几天受到的凌虐,更为在意为什么贺稳能找到那个连他都不识得的地方……不想再做回忆的事情他可以随意地抛在脑后,身上的青紫还未褪去他却早就可以谈笑自如;贺肃这个人他不屑于再提起,就连厌恶都不会分给他半分。
陆不然不是不会放纵享受的人,声色犬马的日子对他来说才是家常便饭,你情我愿自然有,你情我不愿的也不少见。他结交的人有大半都是混迹在风月之地的,也不乏好男风者和小倌儿之流,根本不是洁身自好的人,可心性上却总是有些让陆不然欣赏得来的地方,与这些人在一起久了,虽说不是纵情声色,陆不然却绝不是将清白看得重的人。哪怕是极少极少想起与贺肃之间那场不堪回忆的情事的时候,笑笑便过,想要得到的人哪怕是用强的也要得到手,贺肃是陆不然见过的第一个这样的人,可之后他却识得更多这样的人,况且见过的人多了,他也晓得自己有多大吸引燕雀来的资本,只不过这时已经不会再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罢了。
可是,为何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心中却憋着一股闷气,恨不得撕裂他的闷气。陆不然长叹一口气,本以为是不会再在意的事情却搅得他内心焦躁无比,他只得闭上眼睛揉揉了眉间。
远处的宴席热闹非凡,歌舞升平,在廊间穿梭着或聚团而坐的人笑语连连,美酒佳肴摆满席间;奏乐的手指青葱白’皙,吟唱的樱`唇微微轻启,舞动的身影婀娜多姿,让人目不暇接,有人会注意到在偏僻的地方还伫立着一个人呢。陆不然身边环绕着的也有夜里的清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漫天的繁星闪耀,藤蔓也泛着银色的光辉,在这其中是什么正在潜伏着。
定了定心神,陆不然猛然睁开双眼看向自己身后的矮树间,抬高声音说道:“出来。”
一片沉寂几乎要让陆不然以为自己错听了什么,他一面执着地盯着刚才他注意到的地方,一面警觉地绷紧了身体。就在他忍不住要上前查看的时候,有两个身影慢慢悠悠从矮树间立起,陆不然眯起眼睛看着他们。
是谁?

第十五章

时隔数月再见到皇姐,宋映辉却远没有自己想得那般激动,甚至不知道该说上些什么才好,明明心中已无数次地期盼着这一日的到来。
宴席就将开始,宋映辉却脑袋空空,他看着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的怀山长公主,看她杏色的裙角落在太皇太后墨色的外袍上,两人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细细端详着皇姐的脸色,宋映辉还如同以前一般能够看出她一脸平淡的笑意下的闷闷不乐,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步都难以走近。
早晨的时候张福海曾经来问过宋映辉的意思,要不要派人去等在宫门前恭迎怀山长公主,被这么一问宋映辉才想起来,他竟然将这件事情忘在脑后去了。既没有催人去整理焕玉台,也没备下茶点,宋映辉这般反常的举动才让张福海忍不住稍稍多嘴了一番。守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桃衣宫女在宋映辉呆愣的时候,自己请缨去迎怀山长公主,张福海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轻声询问宋映辉可否。
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把皇姐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宋映辉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听到张福海的声音他才转眸去看那宫女,对她笑了一笑,说道:“那便桃雀你去吧。”名叫桃雀的宫女听到吩咐后答复了一声,然后就匆匆离去,轻盈的脚步中还带着几分雀跃。
那时距夜宴还早得很,宋映辉带着张福海躲到流渊阁去,那里清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宋映辉一面摇着扇子一面站在书案上随便翻找着,可是除了几卷还未读完的书,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他有些无趣又有些烦躁,觉得热得不得了。歪头看看一身深蓝长袍的张福海,额上连一点汗也不见,宋映辉不由感叹道这天气就算是冰块也怕是要热化了的,张福海的泰然自若的模样果然是极厉害的。宋映辉忍不住问张福海道是不是当真不热的,张福海难得迟疑了一下,犹豫着回说他倒是有几分冷,宋映辉闻此惊愕不已。正好奇这是为何,宋映辉却突然想起贺稳似乎说过心静则万物皆无,想来也许是这热气也能感觉不到的。既然这般,宋映辉干脆拿起笔来练字,别看他学问不是何如,却真真有些天赋在书画上的,字写得与贺稳相比起来也不差,甚至还要好上几分。热还是觉得热,不过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宋映辉这一静心也是专注。
直到该用午膳的时候张福海才出声提醒宋映辉,瞧瞧屋外高照的艳阳,宋映辉突然想起守在宫门前的是个娇小的弱女子,便叫张福海去寻桃雀回来,片刻之后,又嘱咐张福海去弄些冰镇的瓜果给她。张福海并未离开太久就带着神色异常的桃雀回了流渊阁,约莫着是一直守在宫门前不敢离开半步,桃雀一整张脸都被晒得红通通的。宋映辉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自己让桃雀去守着皇姐实在是考虑得不周全,就先开口说道:“免礼,桃雀你受累了。”
“啊?能为陛下做事是桃雀之幸。”桃雀总是被宋映辉突如其来的体贴吓得一惊一乍。
“如何?”
“如何……这……”桃雀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她微微偏了偏头去看张福海,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如实说,朕不会怪你的。”
“回陛下,怀山长公主她刚刚已入宫,不过她叫奴婢来说她要去面见太皇太后,就不来昱央宫了。”既然宋映辉那般说了,桃雀也只好实话说了。
“原来如此,皇姐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的,你不必担心。”宋映辉说道:“小福子,带桃雀下去吧。”
朕想一个人待上一会儿,这句话就算宋映辉没有说出口,张福海也知晓他的意思,于是他便回说:“是。”然而桃雀却显然是体味不到宋映辉话里的意思的,她只是带上了欣喜的笑容。
不过就算张福海千般万般不想去打扰沉浸在少年人的忧郁中的宋映辉,午后还是带着一众侍女去替宋映辉更衣。尹太后那边来说今天的宴会是“普天同庆的家宴”,这说法着实让人伤透了脑筋,怎么都不是,宋映辉如今穿在身上的这身龙袍也是改了又改。没有选用庄重的墨色为底料,而是取了浅白的绸缎,又以金丝略掺红线绣了龙纹,越向袖口、衣角处纹饰越是繁复,每一处都是细细绣制数层,既有镂空之意,又有浮雕之感。宋映辉为了撑起这件华服来,花费的功夫一点都不比穿上朝服要少,天气本就恼人,忙忙碌碌的侍女各个累得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宋映辉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丝不苟地编盘好宋映辉一头的黑发,将与华服相配的白玉金冠稳稳放在他头顶,桃雀悄悄打量着无一处不是精致的宋映辉,心里就只能想起“功夫不负有心人”来,尽管这几个字并不是如何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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