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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立完本——by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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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呢……”
张炉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倒是还挺忠心的。我可没关注过那个毛孩子,已经有别人在了,他就是时运再好也不成啊。哦对,人外有人嘛,天外有天。”
“嗯。”
“唉,你这脾气真是不好相处,眼不见心不烦,爷爷这就走。”
张炉站起来盯着张福海看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要起身送他的意思,然后自己哼哼唧唧地就出门去了。张福海翻着手上厚厚地一本书,脑子里面在理顺着刚才这个每次出现都在胡搅蛮缠的老头都说了些什么什么值得揣摩的话。
按张炉的意思来说,天下局势近来怕是要有大变,而自己则被他选中去辅佐将要在这场混乱中将要取胜的人,这个人不是宋映辉,这天下也不是大昭,而且恐怕大昭只是这其中不值得提起的一部分。张福海听贺稳给宋映辉讲过许多大昭之外的地方,东有海,西有山,南北也都各有所属,只是他还想不到那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这其中的哪里来到大昭的。再来张炉提起了他可以窥探天机,张福海仔仔细细回想着这老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好像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模样,又想着他曾经还说过自己会位极人臣但无妻无子,不知其中是真是假。
张炉对太皇太后和太后满不在乎的态度,就好像是大昭气数已尽了一般。
将手中的书重重合上,张福海但愿这老头净是在说些疯话才好。时间已经不算早,张福海一边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水珠,一边盯着铜镜之中自己的眼睛看,虽然他知道自己与一般大昭人长得并不相像,但他却不晓得自己这双眼睛究竟有多么不一样,铜镜虽然能将人的面容照个清楚,但颜色总是带着铜镜里的黯淡,赵福海将镜子举得离自己近了一些,他却只能看出自己的瞳色很浅淡。
心里希望张炉说的话都是在做弄他,张福海却渐渐对张炉留下的那本又厚又密的书产生了些许兴趣。这本只有封页却没有名字的书乍一看很难读,张福海挑着读了几页却发现其中的内容真是包罗万象,天文地理、兵法谋略,甚至器乐舞蹈都是应有尽有,不过更多的还是些意义不明的诗歌,每隔几页就有一首。
张炉虽然是个怪人,不过这本书却让张福海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最近去吴妈店里的时候,张福海觉得魏元宝似乎越来越有个小老板的模样了,听吴妈说最近店里因为魏元宝的关系来了不少新的客人,问月街上有些小厮和侍女也听说了这里的名声,经常替那些鸨娘和小娘子们来跑腿。魏元宝显然是比之前开朗了许多,张福海总是见到他有说有笑地跟店19 里的客人们开着玩笑。
“哟,小元宝,那位小公子来了,你还不快点去呀。”
“瞧你,赶紧过去吧。”
“就是就是,我们跟吴妈说会儿话就得了。”
每次张福海来的时候,魏元宝就会把其他客人都丢在一旁不管,常来的客人经常会撞见这两人坐在同一个位置上,几次下来就对张福海也有了印象。因为张福海瞧着像哪个权贵人家的儿子,不知谁先开始管他叫小公子,然后大家就都跟着这样叫了。现在张福海一进店里,就有一堆熟识的客人帮着叫魏元宝过来。
因为张福海总是给魏元宝可以依赖的感觉,魏元宝才经常忘记张福海比他大不了几岁这件事,可在外人看来,张福海还正是个少年郎一般的年纪呢,虽然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很成熟,但这种少年老成的人也不是没有。
张福海对那些客人点了点头算是表示感谢,他自然不知道等他走了之后就会有人跟魏元宝夸他相貌英俊的事,再者他上心的人也只有魏元宝而已,不知便不知吧。
最近魏元宝又搞出来了一个新花样,他摘了一些花将它们都帮成小环,要是有谁要装面的小食盒就绑在上面,这个点子最受问月街上的姑娘们喜欢,很多家的娘子总是跟自己的婢女说今天要吃食盒上有花的那家的凉面。
魏元宝坐在张福海身边编着小花环,张福海看着他的手指在其中灵巧地穿梭,脑袋里面想起昨晚在那本书中看到的一些关于花草的描述,一样一样分辨魏元宝手中的都可能是些什么花。不过看着看着,张福海就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停留在魏元宝脸上,之前魏元宝也说过他今年十六了,大概是因为瘦小的缘故,看起来要比这还小上一些。
宋映辉也是这个年纪的人,在张福海看来他和魏元宝之间倒是有些奇妙的相像。宋映辉总是对别人很好,也不知他明明是骄纵着长大的却全然没有什么欺负人的坏心思,最任性的时候也就莫过于哭哭鼻子、闹闹小脾气,即便是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很好哄;而魏元宝就不能说是对别人好,他只是很懂事,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无论是宋映辉还是魏元宝都会让人觉得温暖,就像是身边多了一个小太阳一般。
张福海偶尔也会想,明明自己只比他们大上四个春秋而已,却总是忍不住像是看待孩子一样来看待这两个人。宋映辉就算再没有才干,他也是一国之君,所以他心里面的志气是能让别人过得好,正是因为这样服侍在昱央宫中的人对宋映辉都是又担忧又感动的,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实现理想和抱负就好了,这大概就是忠诚的意思。
那魏元宝呢?张福海知道魏元宝想要去依赖别人,可他怕这样会造成别人的困扰,所以哪怕心里再怎么脆弱难过,他都会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张福海是很明白的,所以他看到魏元宝的笑脸总是莫名其妙心里就乱七八糟的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魏元宝在难过、在逞强,张福海没办法真的丢下魏元宝不管,心里面想要去疼爱他,让他可以不用去经历任何的痛苦。
所以张福海不敢把魏元宝留在自己的身边,怕他再受到什么伤害。
如果魏元宝能够得到平淡的幸福日子,张福海觉得他会觉得高兴,这对魏元宝大概也是最好的。可他察觉到了别的,自己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欣慰,魏元宝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满足,他虽然笑着,但还是眼睛里面却还是很寂寞,这种眼神就像是宋映辉看待贺稳的时候那样,深藏着得不到回应的眷恋。
魏元宝究竟将他看得有多重要呢?如果要为此去承受些不必要的困难,他是不是还是一样会坚持呢?
脑袋里面又变得奇怪了。
“元宝。”
“嗯?”
突然被叫了的魏元宝很奇怪地看向张福海,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张福海居然叫了他的名字。努力装出很镇静的样子,魏元宝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样,眼睛也好像不会眨了。不过他不知道,张福海看见了他红通通的耳朵。
魏元宝的眼睛又黑又亮,张福海在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也许离得再近一些就可以从对方的眼睛里看看自己的眼瞳是怎样的颜色了吧?
心在动摇着。

第二十九章

陆不然的生活实在很懒散,一天里几乎都不怎么做正事,每天都要睡到午饭过了才会起来,下午他倒是会去军营里看看,不过也一般是在城郊骑骑战马而已,那些的操练的事情都不归他来做。
“大昭如果都是你这种人,怕是要没救了。”
贺稳曾经这么说过陆不然,陆不然笑着揉揉他的头发,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做事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忧国忧民的话来,然后他被贺稳狠狠拍掉了手。
“将军,那边来信儿了。”
“哦?这次倒是比上次要快很多啊,真是不能小瞧了你们的上进心呢。”陆不然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信封,这信封只有普通的一半大。
“自当为将军赴汤蹈火。”
“那我还真是荣幸呢。”
笑眯眯地把手下打发走,陆不然拆开了手中的信封草草扫了一遍里面的内容,然后整个丢进了火盆中。其实他还稍微有一点委屈呢,陆不然觉得自己也没有贺稳想象中那么游手好闲嘛,这不又有麻烦事儿发生了。不过这个麻烦事儿倒也还不棘手,陆不然想他晚些时候再处理也来得及,反正对方是那么笨的家伙,能有什么关系,眼前真正棘手的事情是另一件才对。
陆不然在清晨温暖的阳光中大大伸了一个懒腰,难得今天起这么早,却还要去见一个厌恶的家伙,太让人烦躁了。
不想归不想,陆不然还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跨上马,如果现在推拖起来反而显得像是自己心里面有鬼一样,贺肃最擅长的不就是胡思乱想吗?那倒还不如正大光明些呢,陆不然确信他从来都不是做了错事的那个人。
尹沉婴那个老狐狸前段时间找上门来,说是想让贺肃再上沙场带兵,非要陆不然将他引荐给现在军中的心腹们。这样的理由陆不然当然拒绝不了,除了他也没有谁有这样的资历,况且他也不能怠慢了贺肃,毕竟贺肃驻守在外的时间比他要早得多,也确实是个有资历和本领的人。除此之外,大昭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承担起大局的武将了,陆不然也是肯定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随便流失了一个将才。
真希望贺肃也这么清醒就好了,别一见到自己就知道提那些讨厌的儿女情长。
陆不然到城郊的军营中的时候,很快就有年轻的士兵替他牵过马,陆不然拍拍爱马的脑袋,吩咐那个士兵:“今天有位贺大人要过来,他若是到了,直接带去见我就好。”
“您是说贺肃贺大人吗?”
陆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士兵,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小士兵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贺大人他早就来了,现在正在操练场上呢。”
一来到军中就去那种出风头的地方干什么,陆不然发出一声嗤笑,装什么正人君子的做派啊。让士兵把马牵走,陆不然不紧不慢地往操练场溜达着,心里想着要是贺肃已经混了个脸熟的话,自己今天这趟不是白跑了吗。远远望去操练场上就围了不少人,陆不然也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脸上都正经了不少。再走得近一点,就能听到偶尔爆发出的欢呼声,看起来贺肃这还真是露了几手了。
陆不然想从以前的时候开始,他们三个人之中就只有贺肃的功夫好,虽然让人很不爽快,但陆不然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他根本不是贺肃的对手。
随手抓过一个正看得起劲儿的小士兵,陆不然问:“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谁啊,谁啊!”那小士兵很不情愿地转过身来,一看是陆不然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回将军,是贺肃大人正在和人比试弓箭。”说完还颇为不安地看了看陆不然。
“哦?那我可得进去凑个热闹。”这么快就连名字都被人知道了,陆不然微微撇了撇嘴。
周围的人很自然地给陆不然让出一条路来,场地里面的两个人正比试得热火朝天,陆不然往外围的靶标上瞟了一眼,贺肃明显是要比旁边那个人略胜一筹的,看来脱离军营的这些年他也没有放松下锻炼来。这下可好了,贺肃很会介绍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引荐,陆不然觉得自己这趟一定是要白跑了,他都不知道是该生贺肃的气还是生尹沉婴的气。
又是三箭下来,无疑是更加确认了贺肃的胜利。士兵们都吵吵嚷嚷地要再推一个人出去和贺肃比划两下,贺肃将弓立在身侧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朝陆不然这边看来,场子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陆不然开口。别看陆不然在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之中显得很娇弱的样子,可该有的威信他一点都不少。
“贺大人真是使得一手好箭啊,佩服佩服。”陆不然很自然地称赞起贺肃来,然后又提高了声音对身边的士卒说道:“不过你们也太不像样儿了,这么多人天天操练,就找不出一个能看的来?”
“是他们让着我这个初来乍到的。”贺肃很自然地走到陆不然身边,额头上还带着闪闪发亮的汗水,怎么看都是个成熟可靠的人。
陆不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点,“贺大人何必如此谦虚,陆某还要感谢您让他们长长见识呢。”
士卒们听到陆不然这么说,都交头接耳地说起话来,陆不然隐隐能听到他们在说贺肃如何如何厉害,还真是顺着陆不然的话往下说。陆不然知道不能期待这群不动脑子的家伙能长什么眼色,他对贺肃点了点头,示意他该去别的地方了。贺肃走在陆不然身边,带着点宠溺的笑容。
陆不然不想看贺肃的样子,谁知道他心里都会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所以陆不然就一直平视前方,偶尔介绍一下军营中的一些布局。贺肃听得倒是很认真,好像把陆不然说的东西都记在脑子里面了一样。带着贺肃进了一个大帐之中,陆不然让人去把常驻在军中的几位将领叫来。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拍,陆不然对贺肃扬了扬下巴:“贺大人随意坐,诸位将领片刻就到。”
贺肃若是能老老实实坐着,陆不然或许就不会那么讨厌他了,他当然不会那么听话。
“小然,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心里有话从来不直说。”
陆不然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贺肃这句话,他根本对贺肃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话,贺肃总是一副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陆不然觉得自己十几岁开始就跟贺肃没有特别交好了,贺肃也就只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而已,口气却还不小。
看到陆不然一身不吭地站在一边,贺肃又问道:“你在怨我?”
“呵。”陆不然真是要生气地笑出声来了,贺肃怎么就不明白他对他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怨你什么?怨你上了我之后就丢在一边,然后我就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过了十多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对你这样完全是忘不了你,还不肯坦率地承认?”
“嗯?”
“贺肃你还真是条疯狗。”陆不然除了骂人之外,简直是无话可说了。
贺肃无所谓似的耸耸肩膀,然后突然一个起身把陆不然按倒在桌子上,张嘴就对着陆不然就狠狠吻下去,并且用一只手紧紧捏住他的下巴,霸道地不允许陆不然拒绝。陆不然功夫自然是比不上贺肃的,但不代表他没有一点反抗的力量,刚开始他对贺肃突如其来的动作没有一点防备,当然被钳制住了。贺稳舔弄起他的舌尖的时候,陆不然背后像是浸在冰水中一样,一阵恶寒就顺着脊背蔓延到头皮上,然后他用双手把贺稳捏着他的手扯掉,不假思索地就用最大的力气咬了下去。
“嘶。”贺肃捂着嘴往后推了一点,但还是没有离开陆不然身前。
陆不然自己也是一嘴的血腥,他刚才不仅咬伤了贺肃,也咬伤了自己。用流着血的舌尖舔了一下下唇,陆不然冷冰冰地看着贺肃:“你起来。别逼我打你的脸。”
贺肃用手背摸了摸沾在嘴唇的血迹,然后缓缓退开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陆不然像是感觉不到嘴里的疼痛一样,他翻身从桌子上起来,面无表情地对着贺稳说:“我一直告诉自己那件事是你一时冲动的错误,我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让我想起来我究竟觉得你有多恶心。我只郑重地告诉你一遍,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我喜欢你。”
贺肃低着头,只说了一句话。
“与我何干?”
陆不然勾着嘴唇笑了笑,如果贺肃这句话能早说出口的话,他也许同样会对他产生什么情愫吧,毕竟很久很久以前的贺肃是他最重要的朋友。现在他已经完全不想听他的任何话语了,陆不然知道这都是贺肃的错。
颓然低着头的贺肃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陆不然看着他,好像已经记不清贺肃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了。都已经这么老了,为什么还要来回折腾呢,陆不然自己已经没有那样的精力了,他希望贺肃也发现他老了。
贺肃不可能将自己失意的模样暴露给别人看,当再有人踏入大帐的时候,他又是游刃有余地跟人打起交道来。
今天真是白白浪费去了,陆不然无精打采地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离开军营之前,陆不然只是匆匆去看了一眼自己被喂得膘肥体壮的战马,不过他只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将心里油腻恶心的感觉统统都洗去。骑着来时那匹马陆不然又回到了府中,近来几天贺稳回得越来越晚,陆不然也没了什么可以调戏来玩的人,好在他今天也没了那个心情。拎着一壶酒随便往树下一坐,几口烈酒下去,心里的烦闷自然就被浇熄了。当然不是这他早就喝惯了的酒能有什么用处,只是陆不然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所谓的人身上,他没有那份心能分去为贺肃消耗,凭什么要让别人的错去扰了自己的清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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