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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立完本——by借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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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喝水而已啊,宋映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端着茶杯走到床边,用一只手将贺稳的脑袋扶正,另一只手将水喂到他的嘴边。能真正喂到最里面去的水其实很少,反而将贺稳的嘴唇弄得很湿润。宋映辉贴着贺稳脸颊的那只手又开始发烫,喉咙也开始发干,他咽了一下口水。
要遭了,心里一边这么想着,宋映辉一边神差鬼使地低下头去吻上贺稳的嘴唇。
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该是怎样的滋味,甚至此刻都有些难以置信,脑袋里面就像放烟花一样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宋映辉觉得自己似乎只能感觉到贺稳湿润柔软的嘴唇。大着胆子舔了一下贺稳的嘴唇,宋映辉都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自己一定是疯掉了才会做这种事情吧,如果被贺稳发现的话会被厌恶的,宋映辉明明都知道这些事情,他不是忘记了贺稳有多讨厌贺肃的做法,他明白自己是乘人之危,是卑鄙,这些他都知道。
可是高兴得快要哭出来了,宋映辉直到喘不过气来才微微离开,但又再次亲吻下去。
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宋映辉肯定会让桃雀也替自己叫太医来。
太医院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他为贺稳诊了好几诊脉,才安慰宋映辉说不必担忧,贺稳只是普通的发热而已。宋映辉听太医这么说了才真的安下心来,不过他还是没有把照顾贺稳的事情交给张福海或者是桃雀,一整晚都亲自守在贺稳的身边,直到后半夜才趴在床边沉沉睡去。
贺稳第二日恢复精神已经接近午饭的时候了,宋映辉早就已经在流渊阁里面念着书,留桃雀在贺稳身边服侍他梳洗。桃雀说找不到贺稳的发带,就没有将他的头发束起来,贺稳并不很在意这个,将一头长发随心散在脑后,也不用人指引就往流渊阁走去。
宋映辉见贺稳来了,立刻放下来手里的东西过来伸手试了试他的前额:“夫子已经退热了,这下子可真是放心了。”
贺稳也没有躲闪,大大方方让宋映辉摸了摸,“谢陛下。”
“夫子总是装作自己守规矩的样子,可心里面哪在意这些条条框框啊。”宋映辉看贺稳又装成了一副好臣子的模样,也就知道他精神也好了:“对我来说,夫子早就不是什么臣子了。”
刚做了亏心事的宋映辉其实说这话还些许的紧张,他还担心贺稳万一发现了要怎么办,一面说着话一面偷偷瞄着贺稳的嘴唇,似乎也没有红肿的样子。贺稳的个性这么强,宋映辉也还记得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掀了自己的被子,这样的事情提起来都已经觉得很久远了,贺稳从没有把宋映辉当做皇帝来看,宋映辉又怎么敢把他当做一般的臣子呢,这两人一开始的关系便不是单纯的臣子或者师生,如今更是有一个人变了大褂。
“陛下永远都是陛下。”
宋映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贺稳昨日扎着的发带冲他扬了扬:“昨日忘记把这个交给桃雀了,不如今天还是让我来吧。”
“陛下的手艺可不敢恭维。”
“只能怪夫子没教过这个。”
将贺稳推到椅子上坐好,宋映辉将他的头发握在手中,脸上洋溢着连他自己看了都会惊讶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

入冬的时候下了一场雪,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一向在人心里是个软骨头和好脾气的喻持婉当着人的面责罚了一名宫人,那宫人也没什么特别的错处就被遣出宫去了,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纷纷猜测这个原本不理世事的皇后是不是开始觊觎后宫之权了。
宋映辉对这些事情一向不太上心,听过之后就当做是耳旁风了。再过些天就要进行冬祭,这是大昭皇族女子祭祀天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重要仪式。以前都是交给尹沉婴一手包办的,今年不知怎么了,太皇太后亲自将这件事情指给了宋映辉,宋映辉又是惊又是喜,头一次手里掌握了权利,尽管不多却足以让人兴奋了。
充当傀儡的时候太长,宋映辉手里哪有什么自己可用的人,宫里牵扯到的很多事情他可以让张福海去办,幸好宫外的事情贺稳自己提出要去,也可以暂时安下心来。不过这倒是给宋映辉提了个醒,没有自己的人手做什么都显得很不便捷,这些临时需要的人不指望有多忠心,但机灵也是少不了的。很烦恼地讲给贺稳听了,贺稳倒是难得跟宋映辉开起了玩笑,说他没学会写字就先想着要几只狼毫。
“就算是学着写字,也是需要几只笔来用的。”宋映辉小声反驳说:“况且我也没有要狼毫,只想它们别乱掉毛就好。”
“那也是奢侈,你这水平只要捡几支别人丢弃的就该满足了。”因为贺稳总是在宫外置办,宋映辉和他两三天才能见到一次,不过两人之间反而距离更近了一些,因为宋映辉觉得贺稳对他越发挑剔和嫌弃了,跟从前漠不关心的样子很不一样。
“那怎么可能写得出好字,偶尔也得能拿得出两次见人的字来才行啊。”
贺稳伸手在宋映辉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还不够好吗?”
宋映辉总是能把贺稳不经意说过的一些话记在心里,每一句对他而言都很特别,尽管他并摸不清贺稳有没有在其中包含着和他一样的心意,这样的事情他总不会主动去问的。
太皇太后似乎身体变差了些,她自从下雪那日开始就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但从她嘴里传出的指令却一点都不少,宋映辉派人去问过太皇太后是不是需要代他她持冬祭,那边却回说不用。太皇太后也是个难懂的人,宋映辉除了和贺稳抱怨几句,也没有过多去想,他光是做好手中的事情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临近冬祭的时候贺稳也久违地眼下带上了乌青,宋映辉看在眼里觉得是自己害他没休息好的。
冬祭所要供奉的神明是掌管土地的,神坛在桑陵城南的郊区,在祭祀的这一天只有象征着孕育的女子才可以进入神坛之中,若是有男子勿入,那么来年的收成必然是要遭殃的。皇室女子身为天下表率,在冬祭之时必须身穿白衣在神坛中跪拜整整一个昼日,黄昏之后绝对不可以在神坛内停留,且其间不可进食,这被认为是对神明极大的冒犯。为了在天明之前赶到神坛,冬祭的一系列典礼通常是半夜时分就开始,由皇族女子带着仪仗队从皇城开始,沿着城中央的大道一路向南,沿途会伴有歌舞,还会制作一种特殊的点心,用油纸包裹好从花车上向四周抛去。
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民间很相信如果能接到这种点心的话,就能带来很多好运,甚至还有人说吃掉这种点心的话会撞桃花运。
且不说这种没根据的话,冬祭这天人们为了见识见识皇室的依仗总是在半夜聚集到街上,由此也催生了冬祭这天的夜市往往会摆一个通宵,人们也乐意在夜市上吃一吃、逛一逛,总之是个热闹得不得了的日子。
宋映辉和贺稳连日来一直忙着准备,直到依仗的车队送出宫门才松了一口气,他和贺稳是不能接近神坛的,所以没办法跟过去,神坛那边的调配都交给了桃雀去办。桃雀自从在呈泰宫独当一面之后,受到了太皇太后的赏识,已经是宫中名正言顺的女官了,哪怕资历还没办法与浣溪之类的姑姑们相比,但只要这次冬祭能够不出差错,桃雀就绝对是宫中屈指可数的红人了。
太皇太后自从她坐上太后之位开始就一直主持冬祭,因而当今太后尹晋兰从来都没有踏进过神坛一步,隐隐有传言说是太后觉得她阴险狠毒,怕她亵渎了神明。然而今年却是反常,太皇太后前天夜里叫了喻持婉去她那,隔日一身白的喻持婉就乘着一台小步辇跟在太皇太后身后。仪仗的队伍前脚出了宫门,各种风言风语就立刻在宫中传开来,所有人都猜太皇太后是准备要让喻持婉接任后宫之主,恐怕太后要失势了。
夜已经深了,贺稳和宋映辉却还在流渊阁里点着灯,贺稳是平淡地在等待着,还扯了一张纸画起了画来,宋映辉却有些坐立不安。贺稳的笔法很不寻常,调了各种颜色一层一层地叠上去,他画的东西比传统的笔法更逼真,宋映辉瞧着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慌张了?”
“没有……”突然被问到的宋映辉又拖沓又小声,“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她会狗急跳墙?”贺稳手里的笔没有停下来,他也没看宋映辉。
“她是那种人。”
纸上渐渐被勾勒出山峦和宫殿,贺稳好像依旧专注在自己的画上:“为何?”
“我见过她杀人。”宋映辉犹豫再三,没有把母后被害的事情讲出来,如果是自己主动讲出来的话感觉跟故意讨人怜悯一般,“她在很多人面前杀了四皇叔,血溅了她一身可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夫子你说这岂能不是心狠手辣呢?”
“心狠手辣?”贺稳取了一只新笔来,用剪子将前端的剪平后稍稍蘸了朱红色的颜料,然后他直接用手在在画纸上方来回拨弄笔端,颜料落在纸上的样子就像是血点一样,“无论是谁杀了人都会被染上一身的血污,争夺天下又怎能不见血腥呢。”
宋映辉没办法否认贺稳说得有道理,只是四皇叔死去的模样一直记在他心里,他不愿意做那样去伤害别人的事情,“非是这样不可吗,难不成就没有流血的方法?”
“那就只能由你来流血了。”
贺稳说得很从容,宋映辉眼前立刻浮现了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随即又出现了一身血污的贺稳,太过真实以至于让宋映辉都失神了许久。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张福海从外面进到流渊阁里。贺稳随意将手中的画丢在一边,他很严肃地看向张福海,直到看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贺稳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个笑容。宋映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难受。
等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贺稳也像是耗尽精力一般,难得在人前也打了个哈欠。他提醒宋映辉早一点睡下,而自己则连夜离去说要去搬救兵。宋映辉为了冬祭准备了很久,又熬了大半个夜晚自然也是困得耗不住,可等他真的躺倒床上的时候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本来以为是太过在意贺稳的话,可宋映辉今夜却一点都没有想到贺稳,反反复复出现的是四皇叔死去时候的场景。
太后刺死四皇叔的时候,说他是因为贪心才会死的,宋映辉却不认为四皇叔是想争取什么天下或者江山,他像是被逼无奈似的,宁可自己流血也不愿意屈服,现在想起来宋映辉觉得也许四皇叔早就知道自己要死去了。
为什么呢,宋映辉不觉得有人可以那么淡然地去面对既定的结局。
实力都没有几分的自己却还想要争夺江山,这又是不是太过贪心了,是不是等待着的也注定是失败?
宋映辉越想心里越难受,更加睡不着,他把自己在被子里裹了好几圈却越来烦躁,大冬天里居然觉得很热。等天都放明了宋映辉才终于重新将睡意找回来,等他自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黑天了。宋映辉一醒过来就发现张福海站在床边盯着自己,他揉了揉眼睛问道:“小福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刚过晚膳的时间,陛下要不要用晚膳?”
“现在先不吃了,小福子晚一些时候备下夜宵吧。”宋映辉刚起来没什么胃口。
张福海走到一边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外服,“请陛下更衣。”
“嗯?”
“太皇太后年事过高,在祭典中昏过去了,神坛中由皇后娘娘做完供奉。”张福海向窗外看了一眼,“约莫再有一会儿太皇太后就会回到皇城中了。”
宋映辉不着痕迹地迟钝了一下,随后就让张福海替他更衣备撵,提前往太皇太后宫中去了。宫中俨然已经大乱,太后比宋映辉到的还要早一些,她身边的女官各司其职,太医们一脸沉重地聚在一起。
太后懒洋洋地靠在一张榻椅上,单手端着一杯茶,仿佛什么事都跟她无关,见到宋映辉来了也没有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势,只是冷冷淡淡地说:“来了。”
“见过太后。”宋映辉本就不擅长应付太后,如今一见到她更是只能想起母后被害死的事情,他甚至比太后的语气还要冷淡。
太后虽然是头一次见宋映辉这个态度,可她还是什么都懒得管的样子,奇怪地是她竟然跟宋映辉主动说起话:“昨夜哀家梦到了浩初,他在梦里居然叫嚣着要向哀家索命。”
宋映辉只觉得她的话很刺耳,忍不住出言反驳:“太后居然只梦到了四皇叔一人,置他人于何地。”
“陛下长进了。”太后盯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哀家曾经也跟陛下一样的没出息,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忍。后来变成了心狠手辣的模样,哀家就再也没输过 。”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哀家也信得这句话,不过哀家也不知是平庸无能来得辛苦,还是这恶报来得辛苦。”
宋映辉立刻反驳道:“平庸不是无能,卑鄙的手段一定是要遭人唾弃的。”
“平庸可不见得是有良心,若是有那样的机遇,人都是会变坏的。哀家以前守不住任何东西,可现在谁也不敢来招惹哀家了。”
“也没有人愿意靠近阴险之人。”
“哦?”太后轻笑着看向宋映辉:“陛下可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千万别忘记你是多么正直善良的人,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招。”
就算只是跟太后共处一室宋映辉都觉得难以忍受,宋映辉冷着脸直接去了另一边的厢房,他头一次对别人是这么无礼的态度,但是因为是对着太后这样毒恶的人倒也觉得无所谓了。
太皇太后的车马一路奔驰着从朝武门外驱驰而入,太医们的心更是紧紧揪了起来,若是太皇太后在他们手里除了什么差错,别说是陪葬,弄不好就是要株连九族的。宋映辉自从太皇太后回到宫中之后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人一旦病倒了就会显出最脆弱的模样来,就算是手握天下的太皇太后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日薄西山。叫张福海派人去将事情告诉贺稳和怀山长公主,宋映辉隐隐有种将要风云大变的感觉。
太医说太皇太后是因为体乏无力,又在神坛中跪拜了太久,才会突然昏倒的。这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可太皇太后毕竟不再年轻,太医也说不准她是否能再一次醒来。太后听了太医的话只是点点头说她知道了,还是倦倦地侧躺在暖阁之中,宋映辉也不想去责怪太医们什么,世事本就无常,哪有那么多妙手回春的神医。
太皇太后一直没有转醒的迹象,就算一直等待着也无济于事,桃雀从神坛回来之后就一直留在太皇太后身边,宋映辉则回到了昱央宫中去,贺稳还是每天都给他备下了该读的书。一切看似平静,宋映辉却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预感,就算皇祖母平安无事,也已经是元气大伤了,朝堂势力本就混乱,如今该要怎么办才好,自己还不足以撑起这样的局面。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来传话的人是张福海,他会在贺稳在的时候通传是很少见的。
“她出了什么事?”宋映辉下意识就问道,顺着内心不好的预感。
张福海摇了摇头,“不知如何,但她说一定要见陛下。”
“嗯。”
宋映辉应下来之后立刻回头看了看贺稳,贺稳则像是没听见一般陷入了沉思。也不能什么都依赖贺稳,宋映辉自己走出了流渊阁,喻持婉会主动来找他绝不什么寻常事。
“陛下。”喻持婉看起来便是慌张到了极点。
“你出了什么事?”
喻持婉紧紧将自己的手指攥在手中,“我没事,但是请陛下近来一定要小心些,有人要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宋映辉心下一惊,太后或者尹沉婴已经有什么动作了吗。
“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我曾处罚了一名宫人,将她逐出宫去。”喻持婉停顿了一下,然后解释说:“啊,我并不是要为自己辩解的。”
“朕知道的。”
得到了宋映辉的理解,喻持婉才继续说下去:“我平日里除了在呈泰宫中就只在御花园中散散步,宫中人多,我总是挑些偏僻的地方……”
喻持婉能碰到密谋之人只是偶然,她本来是贪图冬日暖阳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小歇,没想到却正好遇上了这样的事。密谋的是两个宫女,喻持婉对公众事务不怎么熟悉,人也不认得几个,本来只是怕对方误会自己偷听才不出声的,没想到这两人说得话却让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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