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男妻完本——by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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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澈认认真真地给林淡搓背,闻言不解道:“我手重了?”好像是搓出了点红印子。
“不是。”林淡的整张脸都热得冒汗,偏偏不好意思开口,委委屈屈道,“澈哥,这种事情让阿乐来就好了。”
阿乐?胡澈想到那个总是偷摸着瞪他的小厮,想也不想地回绝:“不行!以后要不就哥帮你洗澡,要不就你自己洗澡,洗澡不准让别人伺候!”想到别人会跟他现在一样,一寸寸地触碰蛋蛋的肌肤,看到他在水汽氤氲中的粉嫩可口的模样,他心里面就满心不痛快……不,说不痛快还太简单了一些,光是想象,他就有些压制不住怒火。不行,他不能再那么遇事就冲动。
“喔。”林淡蔫蔫儿地答应。反正这种事情在老大哥眼皮子底下,只能照做没办法;但是离了他的眼睛,他爱咋样咋样。上辈子他阳奉阴违的事情又没少干,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过是稍微撒娇卖乖两句就能过去的事情。
胡澈这会儿还没领教到林·奸商·蛋蛋的狡猾,满心还把君子志诚的那套价值观往一个小坏蛋身上套,觉得林淡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继续高高兴兴地给林淡擦完后背擦胸口,擦完胸口擦小肚肚,擦完小肚肚擦……
胡澈的手被林淡给抓住了:“怎么了?”
林淡的耳根子红得滴血:“下面我自己来。”
胡澈大笑:“蛋蛋是在害羞吗?放心,你有的哥也有,没事啦!”
“不!我觉得有事。”林淡扣着胡澈的手腕不放,语调都快哭了,“从刚才我就想说,澈哥,你顶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胡扯(^-^)V:首先,准备一只蛋。
蛋蛋Σ(⊙▽⊙"a :抓着我干嘛?
胡扯(~ ̄▽ ̄)~:其次,把蛋洗干净。
蛋蛋( `д′):魂淡,不要动手动脚!
胡扯(??????)??:再次,把蛋放进温泉里,稍待片刻。
蛋蛋(⊙ω⊙):要泡汤直接说啊。
胡扯╰(*°▽°*)╯:最后,就可以把新鲜美味的温泉蛋吃掉啦♂
第27章 议亲
林家这一天都沉浸在兴高采烈的气氛中。没别的,就是因为家里的老大难问题——林和诚的婚事,总算给解决了!
要知道林和诚年纪都十八了,过年就十九了。若是有亲事在身,没有成亲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他却连个定亲的都没有。
林祖母难得感性地抹了抹眼角:“老七总算是有人要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老七成亲了。”
林大伯娘在一旁安慰:“哪能啊?不然蛋蛋哪儿来的?”自从被自己相公灌输了一个不靠谱的念头之后,她竟然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既然他们家的儿子变成了老七的儿子,那以后老七生的儿子,定然是他们家的儿子。
想想自己的长子,她心里面对林和诚的婚事,比谁都上心都着急。林祖母岁数到底有一些了,为了说亲这事儿,反倒是林大伯娘跑得比林祖母还勤快些。反正长嫂如母,她出面也不算错。
卓家打听了一番林和诚的名声,本来心里面是不怎么情愿的。可是林家的门第毕竟在这儿摆着,加上自家的姑娘也是个跳脱的性子,若是真嫁个一本正经的相公,反倒是怕处不到一块儿,考虑再三,才总算点了头。
如此,虽然中间略有些波折,可到底还算顺利。林大伯娘趁热打铁地将婚事定在了年节前。
林和诚这段时间被压着埋头苦读,只觉得两眼冒金星,听到亲事定下来之后,还木愣愣地傻了一会儿,才突然跳了起来:“孩子他娘,成了?”
在一旁亲自指点他功课的林大伯,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背上,厉声道:“坐下,这段还没背完!”
林家有家学,是个单独辟出来的小院子。家里的孩子都在里面启蒙,平日里教书的是个旁支的举子。他三十来岁赴京赶考,当时也是一腔热血,结果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看看自己岁数也一大把了,也不好意思一直在府上白吃白住,就干脆当了先生。正好可以让林祖父脱出手来,也算是帮了大忙。
一个举子,指点一群小孩儿开蒙,那根本就是大材小用。可是在林家一点都不出格,林家的孩子自小就能听状元榜眼讲课,教习字之类。
现在林和诚就享受着被状元亲自捉着辅导童生试的待遇。换了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偏偏他还坐不住。
林大伯眼皮子都懒得抬,直接举起手就是一尺子抽上去,带起风声,落下就是一盘新鲜热乎的“竹笋炒肉”:“说了多少遍,集中精神!来年你要和蛋蛋一起考试,若是考得比蛋蛋还差,我看你还有这个脸当人小爹。”
但是纨绔子/中二病的脑回路,和学霸完全在两个次元。林和诚下巴高高扬起,语气无比骄傲:“我儿子当然得比我出息!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着好有道理。林大伯在内心默默点头,想想自家老爹是榜眼,自己就考了个状元。老七一样是爹的儿子,而且还和他一母同胞……
他当下拍板决定:“言之有理。儿子得比爹有出息。咱爹是榜眼,老七,你得考个状元回来。”
林和诚整个人都懵圈了,他刚才说啥了?怎么就扯到他考状元了?除非就他一个人考试,才有可能考上啊!他小声问林大伯娘:“大嫂,大哥这是受啥刺激了吗?怎的如此口不择言?”
林大伯娘“噗嗤”一笑:“都要成亲的人了,稳重一点。来年把童生考出来,过两年考个秀才。别的不说,你岳家也是进士出身,总不好招个女婿,身上连一点功名都没有。”
这话倒是在理。林和诚听了进去,当即重新坐下拿起书本,没看得两行,书房门却被一脚踹开。
林祖父跟一头暴怒的猛虎似的冲了进来,气得胡子都往上飞:“老狐狸好狗胆!”
林和诚直觉反问:“狐狸怎么生狗胆?”
“逆子!”林祖父指着幺儿的鼻子就骂,“你生的好儿子,竟然被胡高旻生的小狐狸精给迷住了!现在老狐狸来找我提亲!”
“爹啊。”林大伯递上一杯茶水让老爹喝着降降火,纠正道,“虽然蛋蛋不是淡淡,但是淡淡不是老七的儿子,淡淡是我生的啊。”
“蛋你个头蛋!”林祖父“啪”地一声把杯子摔倒地上,“反正现在那老狐狸说要来提亲,你们这几个当爹当娘的怎么看?”
林大伯娘眉头一跳:“蛋蛋到底是我林家长子嫡孙,断然没有嫁出去的道理。胡家若是想结亲,是想让他们家三郎嫁进来?”
林祖父顿时眉头一扬,拍桌叫好:“没错!还是老大媳妇脑子活泛。那老狐狸要是真敢来提亲,拿就让他提!他要是敢嫁儿子,咱们家就敢娶!”事情解决,他顿时就准备抬脚走人,却看到老大正蹲在地上,柴火一样老大一坨,顿时眉头就皱起来,“老大你干嘛呢?”
“爹啊,这是儿最喜欢的一套杯子。”他拿私房银买的,可贵可贵了,才买了没两天……
林祖父头一扭:“哼,出息!”
林大伯娘跟着离开:“我叫个下人来收拾,你们两个继续读书,仔细别踩着碎片。”
林大伯看自家夫人走开了,才小声和小弟闲谈:“你说爹这脾气,也就是在外面装装样子,在家里这一言不合就摔桌子摔碗的性子,到底是像谁?说起来咱们兄弟姐妹七个人,没一个脾气像爹的。”
林和诚小声道:“其实火哥挺像爹的。平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火起来能和人干架,还打不过人家。”他那个大侄子的性子,也是一言难尽。
林大伯想到自己儿子和胡三郎的斗争史,简直满腹辛酸。可是这儿子都换了个芯子了,难道还一样?
那当然……完全不一样!
这件事情,甄慢最有发言权。在书院里的时候,林胡二人各有胜场;现在在庄上嘛,看着是林淡从头到脚都被胡澈管得死死的,可实际上胡澈不仅对林淡言听计从,还一手包办了几乎从小厮到书童的大半活计,把一个林蛋蛋照顾成了娇气包。
看吧,平日里的林大郎,哪里会受点委屈就红眼眶?
甄慢踱步过去,在林淡身边坐下,关心/八卦道:“大郎这是因何事不快啊?”
林淡现在哪里还不知道甄慢的想法,对着两边高高的菜架长长叹了一口气,良久才憋出一句:“甄兄,小弟心里苦啊。”
甄慢眼睛一亮,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一分:“为何呀?”快点说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哥哥开心开心。
林淡摇了摇头:“不说。”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凡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他先是被老大哥作为X梦对象给揉搓了一遍,他还能骗自己说是老大哥睡糊涂了;可是昨天晚上两人一起泡汤,老大哥的反应可骗不了人,就算他当时忍住了;可是今天早上……老大哥又换了亵裤。
事不过三,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大哥,只能躲菜地里。
“噫!”甄慢瞪大眼看着林淡。小孩子不地道啊,吊起了他的胃口竟然不说了,太坏了!
林淡躲的地方实在谈不上隐蔽,不然也不会被甄慢看到。胡澈随便一找就找到了,走上前把林淡打横抱起:“怎么躲这儿来了?今天走动得有点多,不是让你休息了吗?”
“唔。”林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胡澈,被抱在怀里也躲不开,只能把脸往他胸口一埋。
胡澈盯着林淡透红的耳朵,脚步一顿,吞了口口水,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黯哑了几分:“蛋蛋,哥今天早上又梦到那个和你长得一样的妖精了。”
林淡把头埋得更紧,假装自己没听到。
“那妖精越来越厉害了……”
林淡再也假装不下去,抬手捂住胡澈的嘴巴,求饶:“澈哥,别说了成不?”他懂,完全懂,可是他不能和澈哥这样。
胡澈看着林淡,突然张嘴舔了一下林淡覆在他嘴唇上的掌心,看着他猛然收回手,才道:“蛋蛋,愚兄鲁钝。”
林淡扁着嘴不吭声。
胡澈郑重道:“林淡,我胡澈心悦你。”
林淡依旧不吭声。
胡澈的脚步停得更久,抱着林淡的双手微微收紧微微颤抖:“蛋蛋,对不住,别气。”他喜欢将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蛋蛋,喜欢钻研苦读的蛋蛋,喜欢笑得有点小坏的蛋蛋,喜欢撒娇的蛋蛋,喜欢……很多很多,几乎所有的蛋蛋。
他不喜欢蛋蛋不高兴的样子,却让他生气了。
“他们今天把帘子什么的都换好了,你看看喜不喜……”
“澈哥?”林淡拉了拉胡澈的衣襟,小心道,“我没生气。”对老大哥,他大概两辈子都没法真正生气,最多就是闹脾气。如今最多也就是心里面别扭。
胡澈的表情微微松了松,良久才提了提嘴角:“嗯。”没生气就好,没生气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有希望?蛋蛋才十五,谈这些还早呢。他得等,也等得及。
甄慢看着两人越走越远,轻轻“噫”了一声。他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呢?怎么就当他跟没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蛋小爹(~ ̄▽ ̄)~:哥,不就是一套杯子,至于伤心成这样吗?
蛋大爹(ノへ ̄、):至于啊,哥一半的私房钱呢。
蛋小爹( ̄△ ̄;):噫!哥,你好穷。
蛋大爹( ﹁ ﹁ ) ~→:你有钱给哥买一套杯子啊?
蛋小爹o(*≧▽≦)ツ:不!有钱给蛋蛋买地买兔砸!
第28章 水草
话都说开了,林淡和胡澈两个纷纷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别扭。
最起码胡澈已经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地要求蹭床。晚上两个人依旧肩并肩头碰头地温习完功课后,他就慢吞吞地爬下床,慢吞吞地给林淡掖好被角,又慢吞吞地在林淡肩窝趴了一会儿,再慢吞吞地走出去:“蛋蛋,哥在东厢睡,你要是晚上有什么就叫哥,哥听得见。”
“喔。”林淡在被窝里眨巴眼,“澈哥晚安。”
“蛋蛋晚安。”胡澈只能慢吞吞地放下床幔,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勉强拽着被角睡了一会儿;但是却睡得极不安稳,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天不亮就醒了。
他今天没赶着先去练武,而是小心翼翼地先跑到林淡的屋子里,看到被窝里躺着个小脸睡得红扑扑的林蛋蛋,他一边感到心里面酥酥痒痒,一边又感到心里面不痛快,手指头轻轻戳了戳肉嘟嘟的脸颊,咕哝:“小没良心的。”没了他在身边,竟然也能睡得这么香。
林淡眉头一皱,哼唧一声,扭过头就要翻身,不过因为腿伤,翻身的动作跟个翻壳的乌龟一样。
胡澈也不帮他,就这么笑嘻嘻地看他在床上扒拉,等他好容易翻过去,才重新走出房门。
在屋子里打地铺的阿乐,虎视眈眈地看着胡澈进来,又虎视眈眈地看着胡澈出去。他们家大郎对胡三郎真是太纵容,明知道人家对大郎不怀好意,竟然还没一点戒备。偏偏大郎不说什么,他一个做下人的,劝也劝过了,可惜没用!
只除了两人晚上没再同房外,之后每天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甄慢像是住出了兴头,压根没提回家的事情。秦国公府上又送来了两车东西,也捎带了一条消息过来。
“你们两个的事情,已经从书院里传到书院外了。”他看两人没吃惊,忽然想到林淡和书院往来频繁的书信,心下了然,恐怕林淡早就已经知道这事情了。
听着甄慢的话,林淡和胡澈都不意外,应该说这本来就是他们放任的结果。林淡之前对董师的怀疑,只不过是怀疑。哪怕董师的种种都透着不合理,但是林淡并没有什么证据,也找不到所谓的上线。
“山长为人正气,书院里的流言早就已经制止了,能传到外面,无外乎有人控制。”林淡在读书方面,就算再多一个脑子也比不过胡澈和甄慢;但是在人情往来方面,却比两个人都擅长的多。
打从他开始给书院的山长和先生们送礼开始,就没有断过。他从来不送什么贵重东西,逢年过节的送点节令上的玩意儿,平日里送点庄上的出产。他派人送东西的都是细心人,看到先生们家中有什么不便的,当下就找人帮忙做了。
当然先生们也不会觉得白受了这份礼。能在书院里教书的,在学问上或许比不得林家的一干长辈,但是教书的经验上都有独到之处。他们有些会出题,有些索性拿了自己的笔记出来交流分享。他们这样一方出题,一方回答,往来书信交流,如今和林淡已经能够说些闲话。
像是这则流言,林淡比甄慢知道得还早一些。山长是不会跟林淡讲这些的,但是其他先生们会。
胡澈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忍不住抓过他的手捏了捏:“有头绪了?”
林淡也不挣开,含糊道:“嗯,大概知道什么办法了,再看看吧。”
甄慢拿起杯子喝茶,完全不去看眼前的两个人黏糊。他觉得再这样下去,流言就不是流言,都快变成现实了。
说白了这件事情和他的关系不大,他就是觉得这事恶心,任谁被自己视为好友的人当做筹码拿来交易算计,都不会感到高兴。哪怕拿来被交易的人不是他,但是这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董师今天可以算计胡澈和林淡,明天为什么就不能算计他?
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先生们还会跟你讲这些?”
山长并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书院里有什么流言,除非是太过不像样,他也就是稍微点一句,从来不会明说。山长都这样了,书院里的先生们,自然也是上行下效。再说先生们虽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来的圈子却也不容易知道一些市井流言。
林淡狡黠一笑:“先生不说,不是有先生娘吗?先生们少有打理家务的,家里面都是先生娘在操持,有什么不便,学生帮着做了,先生娘都记着呢。”
他送一把蔬菜几个鸡蛋,先生看到的只不过是桌上多两盘菜,先生娘看到的却是节省了家里的伙食;这个天气下,或许还能当个人情往来的节礼。加上林淡这些天让人打着换季整修的名头,“顺便”将先生们的屋子略微修葺了一番,并没有大动干戈,充其量就是将碎掉的屋瓦换了换,再捉了下漏。
这种对林淡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对先生娘来说,家里不漏雨,可是大大的方便。特意去找人修屋子并不便宜,一般工匠也不愿意就赚几个换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