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完本——by帝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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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脸长得很好看,但是那身子着实无法让人想入非非。一想到就是这具身体和我可爱的小学弟上.床的,我……天啊。我提高衣领捂住鼻口尽量不去吸进这恶心的味道,我往后退了几步,别过头面朝着门外,同时用余光扫着我身后胆子大到竟可以走上前蹲下,近距离观察的苏杝。
“杨希在Z大学的是什么专业?”苏杝从口袋里拿出两只胶质手套戴上,然后轻轻撬开孟梓榆的嘴巴,从他的嘴里掏出了一些乳白液体。
“心胸肺类的吧,具体的我不怎么清楚。”我一脸嫌恶的闭着眼,决定死都不再看他一下了,
他把脱下的手套丢到一边,对着尸体挪动着唇念念有词,然后站起来,“走吧,尸契解除了。”
“尸契?”
“嗯,就是一种强行让死尸为自己服务的契约。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下契的人吧。”
“是谁啊?”
“何宇。”他把我拉出实验室后缓缓说道。
站在警戒线外的孟教授听见这两个字后不由得一惊。
“不就是找个人吗,来警局干什么?”我们来到了市公安厅的审讯室门口。
“孟梓榆手中紧紧攥着一张写有何宇两个字的纸条,所以发现它的刑警,立刻就把何宇列为第一犯罪嫌疑人了,抓捕归案,你说该不该来这里找他呢?”苏杝微笑着丢给我一个问题后,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此刻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看似斯文,戴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莫名的给我一种衣冠禽兽的感觉。他凌乱的头发,下巴上出现的星点青色胡渣以及那连眼镜都无法遮挡住的重重的黑眼圈出卖了他现在十分疲惫的事实。
苏杝示意我只要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帮忙做记录就可以了,其余的由他搞定。
苏杝带着一脸职业微笑,走到审讯桌前,把手撑在桌上垂头盯着何宇。“你好,何先生,我叫苏杝,是孟梓榆死后的委托人。”他把“死后”咬得很重。
何宇脸上并无多分惊讶,一番苦笑着:“果然,有因必有果。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我已经说过了,我与孟梓榆的死无关,在我律师未到之前,我什么也不想辩解。”
“哦?”苏杝挑高眉毛,一脸不屑神情,“正如你所说的,有因必有果啊。他死后既然能来找我,必定也能来找你,你难道不怕吗?你是想因为逃不过内心的罪孽自杀呢,还是想被鬼活活的吓死呢?啊对,你大可以去找一些道士来驱鬼,可是现在哪里有真正信的过的呢?上街一抓都是一大把,神棍。”
我看见何宇的脸沉了下来,嘴角抽搐着,但是他却抿紧嘴唇,不语。
苏杝“嗤”的一声笑了:“呵,还有哦,订下尸契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尸体除了头部以外的部分在一个星期内必定腐烂不堪,除非你每天都喂给它新鲜的人血。所以,很不凑巧,我在孟梓榆的嘴巴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如果我没估计错,那些东西的主人是您吧。若真是这样子呢,侮尸罪就可以判到你身上了。我觉得吧你这种人应该把面子看得特别重要吧,要是你的人生档案出现了这么变态罪名,以后别人将怎么看你啊,啧啧啧。至于你心里有没有鬼,做没做这种事,我还真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说了,我兴许还是有法子救你一命,例如,在下地狱的时候可以见面一点罪行咯,至少不会生不如死。否则……”他微笑着,满眼都是算计。
何宇似乎放松了警惕,稍稍犹豫了一下,戴着手铐的双手握紧成拳,他感觉到指甲嵌入掌心的尖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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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何宇,是Z大一名即将毕业的医科生。在我5岁的时候,我的父亲遇难死了,我被母亲寄养到乡下的外婆家,也是从那时起,我特别渴望想要得到父爱。农村的妇女在那时不是一般的封建,我的外婆便是如此,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我相信那些轮回转世,鬼神之论,因此我可以承认以我的罪名,下了十八地狱都不足惜。
我的母亲后来改嫁了,我在12岁时也有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叫何灵,但是我恨他,因为他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是满满的父爱。因为从小就特别渴望父爱,所以我对男人都有一种极其特别的感觉。大概是上高一的时候,我和我的继父上床了,我和他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大一被我母亲回家撞见了在床上4 的我与他之后,要与我断绝关系,因此,从那时到现在我连家也没回过,倒是会与我在同一大学,同一专业的弟弟联系,我的学费是继父背着我妈交的,算是美名其曰的“嫖资”。
我认识梓榆的时候是在我的导师孟教授的研究庆功会上,那时我刚上大二,孟梓榆上高一。我很早就听说过孟教授有一个长得清秀的小儿子,可是当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彻底的俘获了。梓榆是那种心无城府的人,所以我很快就可以和他交上朋友。
我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和他表白的,可是他拒绝了。我以为是他不喜欢男人吧,可是到最后当他告诉我他喜欢上我们系上的一位和他同年级的男生时,我才发现了问题所在不是他不喜欢男生,而是他压根儿就没喜欢过我!
我本身是想默默的祝福他的,但是我越想越气,我无法再这样默不作声下去,我必须让他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他。这几年我和不同身份,不同性别的人上过床,但是我的的潜意识里却依旧把他们幻想作是梓榆。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让我征服孟梓榆的好时机。我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就是在我那小小的电脑前部署着一切的计划。我上网找到一个能人,他视频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如何下尸契,如何让人死后都要在地府受屈辱,如何盗尸等等。
那一天终于到来了,我按耐不住了。那天梓榆叫我去他家里帮他解决一些医学上难题。我带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包,复习了一下之前和那人学的咒语,然后按部就班的推开门,一步一步的折磨他,了结了他。由于我职业带来的便利,我已经可以熟能生巧的,徒手将他的胸腔撕开,拿出他那颗鲜红,已不能再活蹦乱跳的心脏。我越发喜欢上鲜血溅满我全脸的感觉。之后,我处理了一下现场的一些痕迹后,就带着他的心脏跑了。我想我尊敬的导师孟教师万万没想到他在为学生示意解剖的某颗心脏将是他最爱的小儿子的,一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了,噗哈哈!
上完梓榆后的那几天,我十分的坐立不安,后来是何灵来到我的寝室和我说的关于梓榆死的消息。我发觉我对孟梓榆的爱远远不止这些,他就算死了,我还是很想念他,于是我又做下一个决定——盗尸。我上网去找到上次那个人,他又教了我一些咒法。我按照他所指示的抓来了一只饿鬼,又跑去城郊的林场找人弄来了几颗桃木钉。然后我趁轮到我守夜的那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
我把梓榆带回我在校外专门为我与他租的房子里,为了让他永远也不离开我,我又按照那人所说,与他订下了尸契,可是,没料到他的尸体却开始慢慢腐烂了,而且味道还很重,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只好将他暂时安置在那间鲜有人问津的实验室里,后面我都有去实验室,给他刷上福尔马林,
我现在怎么也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有人去搬实验室,让我心爱的梓榆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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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颤抖着手记录完了何宇的口供,我边记着边把苏杝的全部亲戚好好地问候了一遍。草泥马,这个杀千刀的家伙居然没心没肺叫我把这么重口味的东西记录下来,尼玛!
“好了,收工了!”双手环胸靠着墙的苏杝直起身,整了整淡蓝色的衬衣。
“等等!”何宇趴在桌上,仍不死心,用拳头不停的捶着桌面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订下了契约,那家伙还是会腐烂!为什么那家伙的手里还会写有我名字!为什么!”他吼着,脖子上的青经暴起。
“人在做,天在看。”苏杝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我之前不就是说过了吗,要用新鲜的人血喂食才能保证不衰败,你只学到了一点皮毛,最关键的一点还没掌握,现在网络上的人都不怎么可靠哟。尸契只能控制住脑部的意识,有时候在迫不得已,一些强烈的潜意识之下,肢体会下意识的突破大脑的控制,做到一些死者生前十分想要做的事情。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可能!那个人明明说是万无一失的!不可能!”何宇双手抓着头发,两眼圆瞪,一直喃喃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突然他抬起头,死死地盯住苏杝,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冲苏杝一个劲儿的傻笑着,说话的语调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是你啊,你别以为你头发变短了,换了个颜色我就不记得你了,你的那张脸却没有改变啊,哈哈哈!你不是说过只要按你所说的就可以得到他吗!你骗人!你分明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嘛!”幸好有手铐和脚链捆着何宇暂时不能冲过来和苏杝一决高下。
苏杝不语,看都没看何宇一眼,很平常的拉开门示意我和他一同出来。
我应了一声,然后保存了文档,走出来。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何宇停止了咆哮,朝着苏杝的那个方向上扬起嘴角,很邪气的笑着。
苏杝去了停尸房看孟梓榆,他让我先到停车场去等他。
他从警局大门出来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我和孟梓榆做了一个约定,让他复活三天,去见他想要见到的人。这三天之中有一些的人的记忆将会改变,没人会记得孟梓榆已经死了。我们等一下就去你家吧,我会施法让你看到一切进展的。”苏杝双手插在裤袋里,曲着长腿,靠在车门上,风扬起他的头发,让它们肆虐的在风之上飘扬。他仰起头望着碧蓝的天际。
有些事,三天不够,一生也不够。最后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七章
这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杨希抱着一只黑猫走在校园中,不时遇到熟识的朋友会打声招呼,,也有一些女生经过他身边不是议论他的猫可爱,就是惊呼他的阳光帅气。
杨希会心一笑,低头抚了抚怀中的猫,继续走着。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就只想如此惬意的漫无目的闲逛着。突然,起风了,很大的风,使他前进地有些吃力,但照射下来的阳光依旧灿烂。
“诶,宵,你要去哪里啊!”怀中的猫跳了出来,一直往前轻盈地奔跑。
杨希不免有些紧张,这毕竟不是他的猫啊。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追着一只猫跑。
最后,猫止步于校园内的一个人工湖边,在湖边长椅上坐着的一名白衣少年的脚边蹭来蹭去。
少年见状,俯身抱起猫放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毛,轻声喃着:“小猫呐小猫,你怎么会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呢?”猫眯着眼,舒服的在他怀里打滚。
杨希远远地望见了猫,也望见了少年。他扶着膝,在原地喘了口气后,走到了少年身边,说道:“真是谢谢你把它抱起来,没让它下水去。”
少年微低着头,眼里满是惊喜,但随即被一抹微笑取而代之。他仰起头,抿着嘴角,目光注视着杨希:“不客气。”
他清秀的面容映入他的眼中,不禁心中一惊,他若是个女生该有多好啊,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觉着他似曾相识。
“没有啊。”少年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我就做个自我介绍吧。”他顺势坐了下来,坐到他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直在吸引着他。“嗨,我叫杨希,很高兴认识你!”
“孟梓榆。”他腼腆一笑,一刹那,世间陀罗尽为他绽放笑靥。
一个下午他们聊了很多,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临近天黑,杨希从他怀里接过猫,并订下了明天早上9点在这里相约。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生,他有一种很深的感觉,与他谈话就像是和一个老朋友叙旧一样,不对,更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恋人?他笑了,这怎么可能啊,明明彼此才刚认识不久,而且同是男生,差不多就算是好哥们啊。他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想多了,便抱着猫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晨,明明才五点却已紧张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杨希爬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下时间后,直愣愣的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回过神来胡乱的抓了下头发就跑去刷牙洗脸。在镜子前,和个女生一样臭美的照来照去,直到感觉满意了之后才安心穿鞋出门。临走时,他小心翼翼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把学长吵醒之后,便轻手轻脚的背着包走出去,顺便轻轻带上门。
他漫步在几乎没有什么人影的冷清道路上,路边的包子铺刚刚开门,热气腾腾。他买了两杯豆浆和几个包子,付完钱后才发觉对方可能不像自己那样这么早起来,多买了,可是又不好意思退回去,无奈,他只好看看胃能不能塞下两杯豆浆。
他一边走着,一边慢慢地喝着热豆浆,醇香的豆味滑过干涩的口腔,触碰到齿根,混着鼻腔吸入的豆香一起缓缓流进胃里。到大学门口的时候,他见着一人站在栏杆前,在路边等候的同时也会不时的朝他这个方向张望。他慢慢地走着,心里幸灾乐祸的想着,原来还有一个白痴和我一样来早啦,要不就是晚上摸黑出去玩,早上回来被门卫逮个正着。
恍惚间,他又莫名的希望那个人会是孟梓榆,啊,仅仅只是想到罢了。
“嘿,你也这么早啊。”果然,他们两个都是白痴。他如是想,不过心里却笑了。
“嗯,你也是,我以为我……”
“喏,给你!”杨希把手上装着热豆浆的袋子递到他面前,打断了他,“快点喝吧,最近天转凉了,穿这么少小心感冒。啊对了,我这里还有包子诶。”说着他把手中的另一个袋子也递上去了。
“谢谢。”他笑着接过袋子,刚喝了几口,又想起了什么,便说道:“那你呢?”
“哈,我啊,”杨希装作吃得很撑的样子,拍了拍肚子,“我吃过啦,放心。”
孟梓榆捧起杯子继续喝着。
好可爱。杨希心里突然萌发出一声感慨,他错眼看成眼前是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在啃食着松果,于是,他不由的走上前,揽过他的肩。
他不由得一愣,不想要去挣脱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他掌心中传来的暖暖温度正从他的肩头开始温暖了他全身。
“既然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来的这么早,那我们就去公园吧,现在菊...花开得挺旺的。”杨希语气欢快的提议道。
孟梓榆还未来得及回复他一个字就被拉上了前往市中心公园的公交车。
在公园里,他们坐在草地上谈天阔地。微风拂来混着桂花和菊...花的香味,吹落了几片枯叶。
聊着聊着,杨希突然停止话音,凑近他。孟梓榆不由的紧张,他要干什么?
杨希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擦过他的脸颊,耳廓,最后指尖停落在他的头发上。“看!枯叶蝶!”他高兴地如一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把手举到他面前,食指上停留的淡黄色蝴蝶静静的扇动着它那带有神秘花纹的翅膀。“要不是仔细看,我还真以为是一片叶子落到你头发上呢!”他为自己这伟大的发现而沾沾自喜。
“真的诶!”孟梓榆点点头,对着蝴蝶发呆。
杨希趁着他分神之际,收起撑在草地上的手,挺直身子,偷偷的揉了揉孟梓榆的头发。他孩子气的想着,刚刚无意碰到他的头发,感觉应是很柔软的吧,没想到真是如此诶。
直到蝴蝶飞离他指尖到他的眼前一晃时,他才自己失态了,急忙收下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不是,我,哎,只是……”他紧张地语无伦次。
孟梓榆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什么。
他为什么不是一个女生呢?杨希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有些慌了神,他难道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了?他望着草地上都某一点开始发呆。如果他是个女生的话,那么他们来到这里,算不算是在约会?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我喜欢上一个男生,那我肯定就会上校园八卦头条的,不想出名也难啊。他在中学的时候也会和其他的男性朋友啦搞搞小暧昧,但是那个只不过是在做戏,博取大家一笑,所谓的基情其实都是做出来的罢了。虽然他现在也可以做戏,别人对方想多,可是他与他之间的那种感情性质不同了,他貌似,真的,喜欢他了,不想去欺骗他的感情。这样真的就是假戏真做了,这才是真正的暧昧,不是为了游戏,玩笑,演戏,而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的冲动!他自己也是学医的,他了解同性间的这种冲动是什么,不是生理上的荷尔蒙分泌过多,是爱,柏拉图式的爱。异性相爱是为了满足欲望,而同相相吸则是真爱……他不知所措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