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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始其琛完本——by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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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公狐狸精……鬼厉含在两片唇内的一口水便咽不下去,“胡闹,哪有用美来形容男子的。”
碧瑶素手撑着头,强忍住笑,
“小凡,我倒是觉得那什么迷谷说的很对,你如今的确是愈发的面若桃花,可是夜华养的好?”
这句话让夜华赞许不已,深觉碧瑶同当年一般慧眼如炬,“那是自然。”
随后袍角上就印上了灰灰的一个脚印,换来碧瑶嘻嘻的笑。几人在这里不时说上几句,混着团子嘀嘀咕咕和那小女孩咿咿呀呀的声音,一个时辰悄然而过,外面有人扣了响,“夫人,仙客都已到的差不多了,您看?”
燕回起身抱了孩子,碧瑶拂过裙子下摆,冲着鬼厉做了个手势,调皮道,“请吧,凡哥哥?”
团子唤她一声姑姑,照凡间规矩,她便叫他一声哥哥。鬼厉哑然,复摇首一笑。
整个府邸已是喧闹不已,请来的人除了鬼王教内部,有不少都是别族的人物。这请帖,是鬼厉亲自派人去发放的。院内摆开近半百的茶白玉瑛桌,已摆上一碟子草实,一碟子百福果,伴一壶醉仙。正中央拨着瑟的是一名乐仙,见他一行人来颔首停了手中动作。
碧瑶自燕回手中接过眨着眼睛的女儿,随他一起走到檐下。燕回气度沉稳,扫了一眼全场才开口说些场面话,一句话尚未说完,门外却有一人忽得跑进来,急切道,“公子,界门外有一列天兵,言天帝要见鬼王殿下!”
原本还有些私语的席面一瞬间全都静了。聚地阴的消息虽被控制着,可天帝传唤离镜却有许多人都知道,这鬼厉一回来便也接到了命令,心中揣测的人自然不少。
鬼厉闻言抬头,正巧对上燕回投过来询问的目光,满堂仙客的目光也尽皆聚拢于首席。夜华看了他一眼,意欲起身,“我去。”
鬼厉急忙按下他手,冲满堂举杯,平静淡漠的姿态不慌不忙,甚至还有点不在意,假意叹口气,“看来帝君是看不得我闲了来讨杯酒喝,这么急着要见。”
他顿了顿,又流露出轻微笑意,
“我这副教主跟着我劳前劳后的,向来都最是妥帖的,大家今天既是冲着给孩子庆贺来的,还希望别被我扰了兴致才是。本王这就先行一步了。”
这院内有几个敢说打扰的,连连口称“殿下请便”。一杯酒尽,他不多言转而对燕回抛出一样东西,扬声道,“燕回,孩子的吉时耽误不得,你继续吧。”
燕回点头,这席之上,就没了三人的踪影,旁边碧瑶扯了他袖子,他握住她手安抚一笑,带了几分玩笑道,“教主半道溜了,恐怕也是想要逃了我这红包。大家可要替我做个见证,等教主回来我去要可是有道理的。”
这句话出来,气氛立时宽松不少。燕回手背在身后做了个手势,院内立时婷婷袅袅转出不少软香来,他脸上拉出一个待客的笑,“好了,咱们继续。”
百日宴的宾客尽欢与否,与离去的两人已是关系不大了。从燕回的院落到鬼界门有一段距离,一路掠过,只闻风声。
“帝祖找你作什么?”
修长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云线,听见这句话中隐隐的疑虑,鬼厉步子放慢了,“我哪知道,许是看我这个孙媳妇不顺眼召上天训斥一顿吧。”
夜华身影顿了,
“你倒是承认的爽利。”
鬼厉扯了扯嘴角不语,猝然脚步往他方位一转。措手不及间,夜华便感觉唇上贴上了两片温热。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退,随后远远传来清淡声音,“放心吧,我想你那位帝祖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团子在身后数米的地方并未瞧清,夜华的目光却倏地沉了下来。
界门外,肃穆而立约有数百之众,整齐安静。鬼厉率先飞出,浮于半空正视云头,“不知来者是哪位天将?”
夜华停在他身边。二人并肩,声势不显,却足以令数百天兵严阵以待,那处立即便响起回应,“奉帝君之命,请鬼王殿下入天族一趟。”
这声音夜华听过一次,
“腾蛇神君?召唤可需给个缘由。”
一尊硕大蛇头探出,细小的眼睛不情不愿,大嘴一张似在云间藏了闷雷,“请殿下请勿为难小神……”
夜华漠然上前,将鬼厉及团子护于身后,
“若不从呢?你这些人,并非我的对手。”
他这话说的平静,却令人难以反驳,那头静了片刻,方捡起了身为神将的尊严,沉声道,“我等的确不足以与殿下动手,但是帝君既已下令,我无功而返亦会有旁人来,不过上天一趟罢了,殿下何苦如此担忧。”
夜华眸子渐渐转寒,青冥剑眼见就要出手。团子觉出气氛不对,紧紧抓着鬼厉衣衫,抬头看向鬼厉。鬼厉皱眉,低头抱起他,淡然道,“帝君传唤,自然是要到的,腾蛇神君,请。”
青冥剑蛰伏下来,夜华一把握住鬼厉的手,声音冰冷,
“走。”
他二人冲天而起,腾蛇擦了擦额上冷汗,急忙追了上去。

第59章 入牢


天界自南天门起一路汉白,来往的天将行色匆匆。中央分出东南西北,紫气东来而立主殿,四散多处殿宇,林立有方,一步一景。浩瀚星河可称波,是为祥瑞之地。天帝登位不过七万余年,可这片星盘演算之地却是矗立在洪荒之前。
人间常管自个头上的那个叫“真龙天子”,可见很多很多年前就有人知道这天地间的至尊是那四不像的龙族。时候过去太久了,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也就没多少人记得,这天宫,本不是天族的地方。这的第一任主人,是上古神邸之一的东皇太一养的一只三足火鸟,取了名字叫帝俊,也就是如今妖皇金乌的亲爹。
零碎之所以叫零碎,那就是小而多。那是个很久远的时代,上古神邸都还活着,下头腌臜的心眼少,整日里也就是鸡毛蒜皮的争斗。天谷跟鬼辛都是不轻易找得到的,事务逐步多了起来,父神母神自是无暇梳理。东皇便替他的那只鸟整个了主管的位置。那只鸟是方正脸,三个红爪子里有两个都是软爪,所以化了人出来也是个憨厚,大度,会和稀泥的。这天宫,便是帝俊帮着东皇一手建成的。天宫占地极大,有妖族住的,有接待用的,有关押审核来的。神仙妖怪并着魔族凡人,哪个族没几个犯了事的进去赏过光呢?及至天帝登位,入住之后的作用也大差不差。龙族并不善于布阵施法与修筑,再加之这里是东皇所建,为示尊崇,自然难得更改。因此如今偌大的天宫内一砖一瓦,一房一室,大改的有,新建的有,可,那旧的许多地方,也还留着,甚至在这数万年里,都没怎么动过。
有的人死了,他平日里留下的东西,教导的那些个五花八门,就被叫做传承。
传承啊,就是你知道,而他不知道。
通明殿无灯而一如既往的长明,这刻不加一丝声响,连往日的鹤唳之声都似是远至天边,便悄悄的涂抹出肃穆清寒的氛围来。
鬼厉在殿门前四五步处停了片刻,抬眼望了一眼上方古朴巍峨的牌匾。墨黑融了金粉,书着“九霄云外天上天通明大殿”。一笔一划中含着罡厉无匹的神意,一望之下却只觉一股清和坚韧之气扑面而来。
若说字如其人,这样的人,又怎会花丛留情,风流成性?天道,又怎会允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做这个主宰?
笔落狭长,稳处墨点轻颤,转折处看似果断坚决,可若是换个方向和角度来看,倒像有几分犹豫。这个天地间最至高无上的帝君,在登位的那刻,又在想些什么呢?
他脑中猛然起了个念头:缘分二字许是有的,天时地利人和并上人心的琢磨,可有时,大约就差那么一点时机和勇气,让人尚还来不及看清些什么,就已是一生不得重来。
“你的字,想来是得了天帝真传。”
无声处起了突兀,夜华随他目光望去,半响方道,
“我自小便随在帝祖身边,幼时没少被提点。”
鬼厉收回目光,未25 再多言。冰凉的手指被裹了一路已是有了热度,心头陡然松快了不少。
朱红色的殿门上盘踞的龙如活的一般腾云驾雾,吞吐间恍然如幻境。门前端正立着两名身形如磐石的天卫,见他二人上前,手中方戟“钪”的横在面前,其中一人对着夜华点头行礼,“太子殿下,帝君下令只许鬼王一人进去。”
鬼厉料到如此,正欲开口让夜华先回洗梧宫,一个字还未透个影儿出来就听见“珰”的一声,再看那两名拦路的天卫,正被一袖金笼困住。
简单粗暴。鬼厉默默腹诽一句,眼神还未瞥过去,袖间的手就被人加重了力气握着。一路紧缠,一刻未松,似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可以十指不离。他唇上倏尔血色淡薄,默默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从殿门到内里,脚下如踏着光滑铜镜,乌色的鞋头沾了些鬼族的土,坠在那比着满是烟云的宫宇来多上三分人气。足音很轻,似是极长的路,又不过下一刻就到。步停在数米之外,左侧站着连宋,央错,右侧空无一人。高坐在云台之上的天帝,笼在一片灿光之内瞧不清脸,呼吸不闻又分明能感觉的到一道深沉的目光无处不在。
“孙儿(鬼厉)参加帝祖(天帝)。”
连宋的眼神从方才就挂在二人身上,毫不意外殿外那一出的伶俐模样,笑吟吟的脸上看不出心思。夜华对着二人行礼,抬头却发觉他那父君央错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鬼厉一人身上,清明眼底倒印不出人影。三分怀慰,三分不安。
夜华一怔,却并未开口。
静默是天帝惯来的手段了。然而今日既是传召,便不会沉默太久。果不其然,不过少顷,天帝的声音便似是从殿内四壁传来,飘忽不定,说的却是旁的问询,“鬼厉,你随夜华走访人间,可觉出什么了?”
鬼厉沉吟片刻,
“六界安好,风静长安。”
这八个字若是由耍滑的神仙说出来,难保不染上溜须拍马的色彩,由连宋嘴里吐出来,大半是要附上讨乖的嫌疑。然鬼厉这话极淡,无一丝旁的情绪,不过是陈述一般。
低笑声自云台上穿光而过,云雾散了去,天帝的面容露出来,温和的目光凝成一束,意味深长,“是啊,风静了,才能长安。鬼厉,那你觉得,这风,会起么?又该起么?”
夜华的心骤然一紧,耳边响起鬼厉淡然的推搪,
“帝君问我可是错了,这六界风起与否,您该问飞廉神君,若是雨事,则属连三殿下最为熟悉,鬼厉一介灵身,又怎懂这些?”
天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语气纹丝未变,
“那尔对何事熟悉呢?排阵施法,还是抽灵聚阴?”
闻弦歌而知雅意,夜华倏尔抬头,话语沉稳,
“帝祖,鬼厉是何身成神您应当比我清楚,他纵然天资过人,也绝无可能于短短百年之内修得阵法小成……”
天帝心底虽讶异他的镇定,仍是温声打断,
“夜华,你想护着,可曾问过别人是否需要你护着?百年间斩获鬼王教教主的人,说是惊才绝艳骄傲绝顶也绰绰有余,哪里需要你来开口?”
骄傲绝顶这四个字……夜华心底沉下,正欲复言却被鬼厉扯住了袖子。鬼厉启唇一笑,眸色清淡处浮着阴影,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帝君说笑,我不过借了鬼君青睐罢了。我既身为鬼族鬼王,自然对于鬼族事务最为熟悉,至于旁的,帝君未言明,鬼厉不敢妄加揣测。”
这句话里故意点出了离镜。天帝目光不动,口中不语。暗紫缎衫如墙角难察的树景微晃,立在旁侧的央错便开了口“素闻鬼族鬼王消息灵通,才智两全,如此说来可是过谦了,父帝近年来因六界生扰一事多有忧虑,这事,鬼王可知?”
夜华与鬼厉是何关系这天族又怎会不知,可今日这殿内多称“鬼王”,便是公事公办的态势,除去彰显减去夜华之故不得徇私之外,更为警告夜华不得插手其中。
鬼厉微微侧身对上央错目光,
“各族传得沸沸扬扬,本王若说不知,想来您是不信的。”
“那你对此可有所看法?”
鬼厉闻言皱眉,片刻松开,
“大殿下可是问错了人,本王先前不在教内,纵然有所听闻,详情却是甚少查问,自然不得清楚。”
一句话推得倒是干净。顶上的天帝再次开口,
“东望一带多神兽,历来人迹罕至,可不久前吾派去的使君却不慎在那被伏击,伏击者的身形手法,倒像是出自鬼族。”
夜华觉出这话内的信息不明不白,是顾及他在场抑或是在试探“我族君上为帝君所请入天,自然难得调遣,如此说来,帝君是怀疑我鬼王教有人做了此事”
天帝顿了一瞬,
“你倒是直白……既然如此,你不妨说说,此事究竟与你有关与否?”
鬼厉垂手而立,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无,面色冷淡,
“这事有关与否又非我空口白牙就可作数的,既然天帝陛下怀疑我鬼族,我族君上亦被召上天,我自然不得多言,需要我如何配合便请直言吧。”
他话有理,亦太过干脆,反倒让殿内几人猝不及防,未几,数十位天将持剑而入,下令的声音终是由平和变作了漠然,“将鬼王先行收归天牢,以待调查。”
夜华眸间添了冷意,转身青冥剑祭出,黑龙虚影在其后盘踞,迫得诸位天将皆是吐血后退,冷声道,“帝祖是要将我的太子妃当做罪臣处理么?”
天帝重重拍掌,金龙呼啸而出,殿内登时如寒冬几近结冰,“你哪来的太子妃?!这通明殿岂容你放肆!”
夜华强抗着压力,半分不屈,央错沉了声音,
“夜华,父帝不过是要鬼厉配合,断不会伤他半分,你若不放心,大可亲自于天牢护着,这般动手,你还有没有规矩!”
夜华心知这样对着于鬼厉于他都无好处,可他心头跳动激烈,似是这一放手就要永远失去鬼厉,却并非是由于这禁锢而是旁的未知的东西。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鬼厉俄然出手,噬魂乍现拦住青冥剑,一红一青相融,对峙却无端的亲密,轻笑道,“你担心什么?帝君总不能在你眼下吃了我。”
夜华恍若未闻,墨深如井,鬼厉微微侧头,放软了口气,“团子不见了我定然是要哭闹的,你把他照顾好便是少去我的麻烦了。”
他未用传音,在天帝面前用传音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夜华目光一闪,深吸一口气,背后黑龙方渐散去,俯身道,“是孙儿失礼了,只是帝祖要关他那还望帝祖应下孙儿,绝不让鬼厉受到半分损伤。”
天帝气怒未消,音波猛烈如刀,
“我天宫又非严刑逼供之所!况且,谁又敢说他真与此事无关!”
夜华不受影响,与之对视无半分惧色,淡声道,
“无论如何,谁伤他一分,我自然会分毫不缺的还回去,若是帝祖您或我父君、皇叔等伤了,夜华是晚辈,自然不得与长者动手,可我对自己总是能下得去手的。”
他话中每一字都清楚明白,敲击在四面玉璧竟起铿锵之声。
鬼厉在他身后,蓦然垂下了眼睛。
……
天宫天牢是个浑有殊色的地界,非关大奸大恶之所。这数万年间林林总总算起来拢共也是关过不少神仙。那些个仙胎,妖胎都是娇贵的,无甚大罪而羁押,因而也不好太过怠慢。牢间自然也是做得形式各样,从阴冷潮湿、郁郁葱葱再到日光清媚、灼热难捱应有尽有。这本来就是帝俊调解繁杂之所,哪有重罚的道理?
天道昭昭,循环因果,神心不允屈打成招,遑论冤假错案。
是故鬼厉进入鬼牢时甚至还愣了一下。鬼族乃地灵之体,所居之所便偏好湿润凉寒些。这一处牢界似特意仿了气候,以整块玄寒玉髓打造,又铺了上好的轻裘,凉意减了不少便合适得多,余下的倒是没什么了,除一张床外连窗户也未开,星辰钢链为门,点了一盏鱼脂灯,鹅黄流着香。鬼厉进来了,离镜便不好再关在此处了。
鬼厉踏进去第一步,盯着墙角一株鬼族花,嘴角抽动,踌躇了会儿扭脸对夜华道,“你们天族的牢房,甚是,甚是别出心裁,以己度人。”
夜华亦是头一遭来这鬼族牢房,以往倒是听闻自个家的天牢有特色,却不想竟能有特色到这个地步。简直比人间上好的客栈还要贴心周到,此刻面对鬼厉显然的调侃之意竟无言以对,半响只得干巴巴一句,“……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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