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追我完本——by苏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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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琰一笑,心中暖得像喝了蜂蜜熬的汤,微微点了点头,在鱼腹上咬了一小口。
见他咬了一口鱼肉,沧宁笑得十分灿烂,对他问道:“小鱼好吃吗?”
谢琰点点头,一把将沧宁拉入怀中,将双唇轻轻覆上他那两瓣薄唇,用舌头把口中含的鱼肉都推入对方口中。
淳美的鱼香四溢在唇齿间,沧宁的舌头不禁往又香又甜的鱼肉上舔去。因为鱼肉只有很细小的一块,这一舔却恰好舔在了谢琰的舌尖。
谢琰抛开香甜的鱼肉,选择了更香甜的人儿,用自己的舌尖与他轻轻撩|逗。
沧宁身子一挺,往谢琰身上倒去,直接将他扑倒在了身后的大石头上!
琰哥哥真是温柔可爱易推|倒啊!沧宁双手捧着肥嘟嘟的小鱼,整个人已经压在谢琰的身上。
此时谢琰的舌深深探|入到咽喉,沧宁不禁喉结一动,将鲜嫩的鱼肉咽了下去。
怎么可以这么被欺负呢?沧宁心有不甘,小小的舌头抵住了他的舌,和他使劲使劲地搅。
谢琰的眼睛一睁,有些惊讶地望着沧宁。
沧宁在心里默默得意地笑了好几回,终于反败为胜,埋下头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在他唇齿之间忘乎所以地肆意蹂|躏,将他从头到尾一丝不漏地要了个遍,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抬起头来,一副得胜回来的骄傲模样。
谢琰毫不反抗地由着他把自己狠狠“糟|蹋”了一遭,只是微微一笑。
沧宁捧手中那条小鱼,早已把谢琰和自己的胸前都蹭了一块光亮亮的油腻。
因为谢琰的外袍只是披在身上,没有系好衣带,沧宁的胸前犹如一马平川,连同胸前两颗小樱桃直接被谢琰看了个光。
这时候沧宁才发现,吃了大亏的原来是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也还好,反正这个不是自己的身体。
可是还是好害羞啊!
沧宁连忙想把衣襟掩上,谢琰却将他的衣服一把拉住,从衣襟中取了一块丝帕,将他胸前那快被小鱼蹭出来的油腻轻轻擦拭去。
胸前的肌肤总是很敏感,沧宁趴在谢琰身上忍不住轻轻颤动,咬了咬自己的唇,忍住全身那阵又酥又痒的感觉。
为沧宁擦拭完,他还趴在自己身上没有动,鼻尖与自己几乎挨在了一起,谢琰仰着头淡淡问道:“小鱼好吃吗?”
“嗯嗯,嗯嗯……”沧宁愣愣地点点头,连忙拢上衣服坐起身,“琰哥哥烤的小鱼很好吃……比生的好吃多了……”
“以后一直给你烤小鱼吃。”谢琰像对待小孩子一般摸了摸沧宁的头,柔声道,“快吃吧。”
“嗯嗯。”沧宁又愣愣地点了点头,默默地从谢琰手中把那块给自己擦拭过的丝帕抽出来,把他胸前擦了擦,才递回给他,自己埋头使劲啃起小鱼来。小鱼的细刺都已经被炙烤得很松脆,和着鲜嫩的鱼肉吃起来刚好又酥又嫩,非常好吃。
“肚子还疼吗?”
沧宁摇摇头,咽下正在咀嚼的一口鱼肉,方才抬头答道:“吃了你喂我那口肉以后,肚子就不疼了。”
谢琰看了看沧宁,觉得他不像在对自己撒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沧宁记得昨夜明明是在琰哥哥怀里睡过去的,醒来时,身边却早已空空荡荡,不见半点人影。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水潭边的大岩石上,沧宁慢慢从石头上坐起身来,身上还盖着一件黑色的外衣。
琰哥哥的衣服很舒服很好看,反正比自己这身打着补丁的粗布短打强多了。不,它们根本就不能比!反正,看着眼前这件黑衣,沧宁心里便将琰哥哥想个不停,一会儿想想昨晚的事情,一会儿想想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再来看看自己。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沧宁拾起谢琰那黑衣抖开,将它披在了自己身上。
也许是,为了彰显自己对琰哥哥的所有权?或者是,展示琰哥哥对自己的所有权?
想到这里,沧宁一个人偷偷地傻笑起来。
“小……小师父……”沧宁正在傻笑,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婆婆突然出现在面前,她手中拄着根竹竿做的拐杖,看起来似乎饿坏了,“你知不知道,寺里有个和尚,叫大|休……”
“大……大|休?”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老婆婆撞见这副傻笑的样子,沧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尴尬地点点头。
“他……他在哪里!”那老婆婆忧愁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情,被皱纹包裹深陷在眼眶中的双目也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一把拉住了沧宁的手,“小师父,求求你带我去找他!”
“我找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沧宁被老婆婆这激动的样子唬得一愣一愣的,从她手中收回自己的手,往昨日去过的佛堂走去。
那老婆婆赶紧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佛堂里,大|休正闭着眼睛,转着手中的佛珠在佛前念经,沧宁刚想告诉他有人找,那老婆婆早已激动地冲上前将大|休一把抱住:“狗娃啊!娘可算找到你啦!”
周围念经的小和尚们听到“狗娃”这个名字,全都偷偷笑起来。直到大|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才各自装模作样地继续念诵起经文。
“阿弥陀佛,施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大|休一脸冷漠道,“这里是佛门,我是出家人大|休,我是佛的弟子,不是你的儿子。”
“大……大|休啊……”老婆婆颤抖着声道,“听……听说你在寺里过得很好,能不能向你讨口饭吃……”
“施主,这怎么行呢?”大|休十分惊诧,“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这里是佛门,你随便拿佛的东西是要下地狱的,下辈子还会变成畜生!”
“你行行好……娘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老婆婆的泪水如泉涌出眼眶,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唉,一定是你上辈子没有供奉佛,这辈子才连饭都吃不起。”大|休摇摇头,道,“我佛慈悲,要不贫僧给你个机会,你在这里念佛经,念一遍贫僧给你一粒米饭,怎么样?”
又是这个理论!拿佛的东西下地狱变成畜生,竟然连自己亲娘都可以不认,沧宁忍无可忍,上前对着大|休肥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你个狗娘养的敢打我!”大|休意识到自己说了粗话,立刻改口道,“六空,你殴打僧人,会下地狱变成畜生……”
“你现在就是畜生!”沧宁也不知何时有了这么大劲儿,竟然直接把大|休从蒲团上拽了起来,“啪”一声砸在了佛前供奉的桌案上。
桌子被肥胖的身躯猛得一砸,站立不稳向佛像身上倒去,果盘都“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见情况不妙,怕殃及池鱼的小和尚们都纷纷作鸟兽散。
“你……”大|休气愤地捂着光头,指着沧宁道,“你你你要下地狱的!”
“地狱是什么东西?”沧宁上前一脚踩在大休胸前,歪着头问道,“你家开的吗?”
“我,我我我……”大|休往后缩了两步,突然大喊一声,“菩萨救命啊!”
凡人喊“菩萨”求救的多了,大|休拜了这么多年佛,喊菩萨来救命已经是习惯性地一喊而已,也没指望菩萨能显灵。
然而大|休话音刚落,寺中一道白光闪过,白衣观音尊者便以大喜大悲救苦救难的姿态出现在了眼前。
观音一身白衣飘飘,出尘绝俗,双目澄澈如同天河之水,手持玉净瓶身姿端庄典雅,一看就是九天下凡的大神,不是凡人所能肖想。
“菩萨!菩萨救命啊!”看到菩萨真的出现救自己,大|休激动地几乎哭了出来,“弟子一直诚心供奉菩萨!菩萨救救弟子!狠狠惩治这个污蔑佛法的六空啊!”
沧宁回头看着那白衣的观音,总觉得那张脸好熟悉,好亲切。一旦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便再也无法挪开。
“你前世诽谤佛法,所以才有今日遭人殴打。”观音用修长的手指指着大|休,面带微笑,声音不悲不喜,“现在挨打赎罪,日后也好登天。”
“求求菩萨,求求菩萨救救我家狗娃……”一旁站都站不稳的老婆婆对观音“普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菩萨,我家狗娃他知错了,求求您救救他!”
沧宁看了看观音,只见他对自己微微摇摇头,便放开了大|休。
“小师父,求您以后别打狗娃了,他知错了……”老婆婆摸了把泪,对大|休道,“娘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你自己好好生活,娘自己走了……”
老婆婆拄着拐杖,一把一把抹着泪水出了寺院。
观音对大|休道:“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好自为之。”
“弟子记住了,记住了……”大|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使劲磕头,“求菩萨带弟子成正果,弟子愿意给菩萨当牛做马扫地擦桌……”
那观音不为所动,却转头对沧宁微微一笑。
只这熟悉的一笑,沧宁彻底认出了这个人。这不是琰哥哥么?要不是怕露馅,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把他抱住。
观音早已离去,大|休还在地上不停磕头,沧宁伸出一只脚踹了踹他的腿:“走了。”
“走了?”大|休抬起头,见眼前果然已经没有观音,一把拉住沧宁喜笑颜开地大叫一声,“诶呀恩人!”
“啊?”被他喊得一懵,沧宁连忙去推开他的手,“你别拉我……”
“恩人恩人!”大|休死死拉着沧宁的手,戳着自己的鼻子指指自己,“恩人你以后多打我,随便打我!要不是你帮我为我前世的罪行赎罪,我差点就去不了西天了……多亏了你,你记得多打打我!”
“嗯嗯。”沧宁幸灾乐祸地点了点头。
沧宁就这么就当做大|休的恩人就在了寺院中,各种杂活也一律不用再做。大|休就像供佛一样把他供着,好吃好喝的都少不了。沧宁没有地方可去,更重要的是总觉得这一切是琰哥哥的有意安排,他应该会回到这里寻找自己,于是决定在此暂且安身。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只是有一点比较郁闷——这里没有肉吃。
更加郁闷的是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琰哥哥。没有琰哥哥在给自己烤鱼吃,天天看着后院水潭里肥美的鱼,沧宁也只能裹着那身黑袍子咽咽口水,干看着没办法吃。
而且那个“龙王”的话似乎真的得到了应验,三个月过去,整个南山镇竟然一滴雨也没有下。镇上的收成似乎很差,山下的溪水池塘都见了底,只有寺院的的龙池,潭水永远不增不减。虽然如此,也没人敢去那水潭里打一点水。
只有沧宁会亲自去那水潭给他们舀水,解决这群又傻又胆小的和尚的饮水问题。反正自己都已经得罪它了,再多得罪一点,沧宁觉得没什么,而且这些和尚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才没水喝的,自己理应解决他们的饮水问题。
这天,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上山拜佛,寺中所有僧人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他们都用僧袍的袖子抹了抹嘴角,现在他们的嘴角一定都挂着贪婪的口水。
那女子身材窈窕,酥|胸半露,只要看到她的,就没有和尚能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沧宁发现自己竟然认识她!她不是自己在金陵青楼里见过的那个淑媚姑娘吗?她那时目露凶恶的红光,明显不是什么好人,沧宁这回看见,也不禁下意识地躲远了她。
淑媚在佛堂中参拜完毕,就不知到何处去了,沧宁闲得无聊在寺中到处乱走,不觉走进一所陌生的院子。
这院子环境优雅,陈设精巧,一看就是这寺院中一个精致的好地方。从来没到过这里,沧宁便在院中闲逛起来。
“三个月没下雨了我的小心肝。”沧宁路过一间厢房的门口,只听房中传出寺中老方丈淫|邪的声音,“这回我一定要大赚一笔。”
“那我呢?”一个女子柔媚的声音问道。
“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的小心肝。”那和尚腻乎乎地说道,“我们再来一回……”
“你这老东西,想不到比你那个叫大|休的弟子中用多了,看来我是小瞧了你。”女子娇嗔道。
“提他作什么?他可没用了,还不够我玩一回的……”那老方丈的声音道,“上回操|他才操|到兴头上他就给我泄|了,还是我们俩合得来。”
“讨厌……嗯……啊……”
“哦……我的小心肝……哦……”
“嗯……死东西……用力点……你个老东西……”
“……”
后面那些声音,沧宁完全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刚转头要走,只见身后竟然已经围了一堆小和尚!
“六空!你竟然一个人在这里偷听!”一个小和尚叉腰道,“太不够意思了!”
“六空六空,”又一个小和尚淫|笑着问道,“你听到什么了?好不好听啊?”
“废话!肯定好听啊!”一个和尚把沧宁往后一拉,自己挤到了门前,回头笑嘻嘻道,“六空,你已经听了那么久了,该轮我们来乐呵乐呵了。”
“对对对,该轮我们来乐呵乐呵了……”小和尚们纷纷点头,你推我挤地拥在门外。有猫着腰看门缝的,有侧着耳朵贴在门上听声音的,还有趴在地上往门与地面之间缝隙看的……姿态千奇百怪,一边听还一边嘿嘿嘿地笑,手上还时不时比划着什么,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沧宁实在想不通,这么无聊的“嗯嗯啊啊”声有什么好围观和偷听的,径自走开去别处了。
那群和尚推推挤挤地在门外听着老方丈和里面的女子做了一回,一个个都垂涎欲滴,听听都觉得心满意足。待里面的事儿停止了,方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老东西啊,听说你有一件宝贝?”房中,淑媚拉了拉被子,勉强盖住自己赤|裸的双峰,懒洋洋地靠在床头问道。
“呵,宝贝?”老方丈笑道,“贫僧我有很多宝贝,你说的是哪一件?”
“当然是,让那条蛇帮你降雨那一件。”淑媚道。
“呵呵呵,贫僧法力高强,能请龙王降雨……”
“你吹牛吧!”淑媚不依不饶道,“你寺中后院水潭里那条蛇,为什么听你的?”
“什么蛇?”老方丈争执道,“那是龙王!”
“我不和你争这个。”淑媚道,“老东西,我们好了这么久,你可要以实相告,你是不是有个好宝贝?”
“不瞒你说。”老方丈满脸得意道,“贫僧可是见过如来世尊的人。世尊见贫僧乃是个得道高僧,赐给贫僧三件法宝。”
“呵。”对他的吹嘘嗤之以鼻,淑媚只对宝贝有兴趣,问道,“是哪三件?”
“这第一件,叫做春霖孔雀玉。贫僧脖子上戴的这个就是。”老方丈提起挂在脖子上的一块青绿晶莹如孔雀尾羽一般的宝石亮了亮,又十分宝贝地塞回了被窝里,“知不知道这个宝贝有什么作用?”
淑媚紧紧盯着那宝贝,简直双眼放光,原来朝思暮想的宝贝竟然近在咫尺却从未察觉。那是如来制造的佛门宝器,妖邪触碰即死,然而妖精若能借此修炼,却能修为倍增。
“肯定不知道吧?肯定没见过吧?我来告诉你。”老方丈沉浸在自己得意忘形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淑媚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自己脖子上的宝贝看,“贫僧自从有了这个宝贝,一起干十个,十天十夜不休息都没问题!”
“怪不得……”怪不得这老东西都七八十岁了还这么精力充沛,淑媚鄙夷道,“你们佛门不是不近女色么?还一起干十个干十天十夜?”
“呵呵呵。”老方丈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淑媚嘲笑道,“不近女色?贫僧眼里众生平等,男人和女人一样,人和猪狗一样,有什么女色不女色的?”
淑媚被他一番歪理说得晕头转向,十分不爽,蹙眉问道:“不是三件宝贝么?还有呢?”
“第二件宝贝嘛,叫做破敌紫金钵。”老方丈道,“贫僧用这个钵吃饭,可以强身健体百毒不侵。而且,这个钵还可以收妖哦。”
“哦?”收妖?淑媚在心中嗤笑不止,点点头道,“厉害了。第三件呢?”
“第三件宝贝啊,那就更厉害了!第三件宝贝叫做布露珍珠剑。”老方丈眉飞色舞道,“这可真是个好宝贝啊!不光能拿来当宝剑斩妖除魔,还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重要的是,世尊说它能给我带来财宝啊。”
“财宝?”淑媚问道,“你的财宝还不够多么?”
“你不知道啊,我这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啊。”老方丈对自己竖着个大拇指道,“别看贫僧我现在要什么财宝有什么财宝,这可多亏了世尊赐给我的三件宝贝啊。要不是因为布露珍珠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不会有个莫王爷要买我的剑;要不是莫王爷这个大财主买我的剑,当年我就不会得到一万两黄金!有了黄金才有贫僧我的今天啊!这人要是穷,就是越来越穷;要是有人很多钱啊,其他钱就自己……这么……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