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娶我为妻完本——by澜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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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公声落,冲上前欲拿人的手下动作扼止住,只请示般地看着这太监。因他是宫内的红人,纵然身为侍郎,辅岩也不敢轻易得罪。何况这人是自己千般万般请来的。
“大伯,请不要再对我姐姐无礼。还有,给我准备马车吧,我去遥州。”
辅岩恼怒,虽然辅居要去遥州,是遂了他的心思。但出言竟如此无礼,非得教训一顿不可!
“答应他。”卢公公尖细的阴幽之音再次传来,不容置疑。
辅岩犹豫了下,只好点头。
马车准备好,在卢公公的刻意之下,马车与赶车夫都是精致而老道的。车内放着一些上等的宫内御赐糕点。
冷彤儿见他真的铁了心,顿时泪落下来,拿着帕子哭泣。
岑言攥住她的手,紧了紧,招回她的思绪压低声音道,“姐姐,你身为王妃,以后不能再做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那个卢公公,极不简单。你以后要躲着他。”
身为王妃,现在的冷彤儿却因救辅居,而被欺负成这样。岑言可以想象,那善王如今是个怎样的处境,亦或是冷彤儿有多少不受宠。而之前卢公公那话,分明是想借男女亲密接触一事,而诬赖冷彤儿。
系统的能量已不多。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实在保不了任何人。
真正的辅居已死,与辅岩斗,贪图这些家财,只会延迟他回到母星的时间。
上了马车,卢公公拦过来,欺凌地盯着车内的岑言,他的眼睛怨毒而布满杀机。
岑言与他的目光对视,淡定而轻漠,“卢公公,你不让我走吗?”
“你怎么知道的?”卢公公压低声音,恨恨质问。
岑言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目光上下打量卢公公,身体前倾靠过去,秀颜雪白剔透,笑靥如水晶,“因为你身上有……金樱子的味道,如果不是与男人偷欢……怎么可能会如此污浞,以至用那种东西?”
初时是系统捕捉到了那金樱子,此药不仅仅是用于妇科等,还有其他像治疗牙痛的症状。但岑言考虑到卢公公这身份,便冒险一赌。不料被他赌对了。
眼看着卢公公被踩住痛点,岑言略放心,至少可以稳得住一时。
“辅居,咱家真希望你死在半路!”
“可以,如果这是四皇子想法的话。走吧!”
马车咕噜噜地离开,隐约还能听见辅居哼着调轻快的声音。
低头查看着系统地图,数着前去遥州的路程。无论怎样,他已经迈出第一步,希望这一路能够顺利些。
谁料到达富硕云城,车夫径直朝着一座阔府门第而去。
在门口停落时,岑言还以为给自己找好了客栈,谁知只见这府邸宽门大宅,气势夺人,中间处一张豪奢的宽大扁额,上书:长信王府!
“王府?”
王爷的府地,在古代,王爷的权势也很大的。
跟宫门重地一样,王府门口,也不是普通小百姓能够随便停车观览的啊。
车夫这是害他!
岑言暗道不妙,扭身拔腿就跑——
前面不知何时走来一队铁甲的官兵,仿佛刚从战场归来,风尘仆仆,身上染着血腥气。
与那队铁甲官兵远远地擦身而过,岑言正走……
“站、住。”
那道男子的声音染着血腥,低魅而深冷地告来。岑言煞时间就被这两个字给震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走不动了?
可他很清楚,这血腥的声音,并非是叫的他,并非是啊!
可他为什么会停下……
“你的信,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名穿着铠甲,身上染着斑斑鲜血的高大男子来到面前。岑言见他低头艰难地从地上捡起信,随着几滴血自他身上掉落。岑言这才看清楚,他竟身受重伤!
他染血的掌中所捏着的那封信,正是四皇子写给自己的信。
“我……,谢谢你。”
岑言伸手欲拿过信,可这男子猛地俯身,只觉得如山般黑影压下,铁锈般的血腥钻进鼻子。岑言本能地皱起眉头,朝后退一步。谁料这男子竟气势压人地缠来!
男子并没有把信还给他,而是当着他的面将信瓤展开。
这个过程中,岑言蓦地记起,辅岩和四皇子他们让自己来遥州,正是要到这长信王府啊!
他飞快地扭头朝后面那王府门扁看去,顿时额上大汗!
来到这里,他只一心赴在晶体上。对这里的世事人情浑不在意,可是现在他结实地掉进这里的人安排的坑里。
被别人安排的命运,必会为人所用,成为他人的棋子。
不行,长信王府绝不能呆!
他要找晶体,而成为棋子只会耽误他的路。
当这男子把信递还过来时,岑言没有多在意,团了团捏在手心,打算找个垃圾筒扔掉。
他要走,却被男子拦住,岑言看到这男人有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此刻寒澈入骨看过来——
“心上人的信,如何能扔?”
“世子,快些回府吧,您身子受不了。”正在这时那队官兵的领头奔过来,岑言这才看到这男子身上不知何时,已溢满了鲜血。
他受的伤不轻。
岑言怔住了,复杂地看着这男子,有点不太理解,既然受了伤,为何会毫不在意呢?
“没事。把辅小公子请入王府。”
男子的深冷声音传来,他身边的人竟真的听令,不管他,而去请岑言。
“我、我跟王府没关系,我只是过来游玩,我路过!”岑言干巴巴地说,并且身子朝后退。
“呃……”
岑言只觉得面前这男子那强有力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带着莫名复杂的情绪,贪恋、憎恨、冷漠与报复像是各种味道掺在一齐,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岑言内心略有点惶然和委屈,这男子的眼神,为什么如此仇恨。
难道说你受伤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么?”男子反问。
接着两旁的侍卫强自将他带往长信王府。
岑言看着正笑眯眯守在王府门外的马车夫,无语望天,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吗。
☆、第3章
长信王府不愧是王府,比太师府强太多。
岑言所看到的太师府空空荡荡,但因这空荡反而觉得面积很大。
可是长信王府不一样。
被带进来的岑言,第一眼便被这里的情景所吸引,这里巍然广阔,不远处庞大古建筑,两面出廊,镶银砖铺地,斗拱交错,富丽堂皇。
四下曲折游廊,山石点缀,甬路相衔。
不远处连着花园,锦簇繁华,点缀假山池水,盘亘交错,连绵不绝。
即使如此,接连障目的建筑物和花园假山,岑言依然觉得这里很大,比太师府还要大,也更精美华贵。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精心呵护过。好像花园里随便放着的一块美石,拿出去后都价值连城。
真是好地方啊。
岑言不禁感叹道,空气清新,绿意粉黛,身心跟着徜徉。
摸摸自己干瘪的小包袱,岑言不再拒绝。
住在这里,实在比住在外面强多了。何况这么好的地方,他们吃的饭,也跟这地方一样,很精致美味吧?
至少这样省了住宿的钱啊!
还有吃饭的钱,也一并省了。
之前小小的不愉快被岑言扔到脑后,晶体在这云城内有感应,那么他完全可以先顺了他们的意,然后私下悄悄去找。
只是想到今后会与那男子同住一府,实在开心不起来!
那男子的眼神,好像自己欠他的一样。
可自己分明不认识他。
王府的侍卫引路,之后听府内的人说了,刚回来的那男子便是追随着长信王前去打仗归来的世子萧净。
世子归来,王爷还没回。
府内传言纷纷,萧净对长信王带到战场的侍姬无礼,惹怒了王爷,被打了五十军杖。
世子昨夜领兵突袭,身上受了伤,挨了五十军杖,如今又被轰出战场,沥血而归。
现在王府里面都炸了,流言纷纷,都说萧净世子之位保不住了。还有他敢勾引王爷的侍姬,真是色胆包天,五十军杖都是便宜了。
岑言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有些纳罕地疑惑:昨夜世子领兵突袭,哪来的时间去调戏长信王的姬妾呢?
何况看那男人冷眸冷心的,不像是个色鬼。
还有在这王府,他不是世子吗,世子便是这王府的未来主人,是将来继承王府之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下人,敢说他的闲话?
这些人敢说世子的闲话,看来这王府不是个太平的地儿啊。
岑言皱皱眉,抿起了唇,暗想自己还是安静些,免得招惹祸端。等拿到晶体,立即离开这颗星球。
这念头刚落,外面王府的小丫鬟奔进来,笑嬉嬉地端得那叫一个客气,“辅小公子,王妃请您过去呢,请随奴婢来吧。”
长信王妃?
岑言心头一提,连忙问,“王妃找我有什么事儿?”
“嘻嘻,”丫鬟娇俏,偷看了岑言一眼俏脸粉红,“府内贵客来了,王妃自是要招待您的。您快请吧,知道我们王妃是四皇子的亲姨母呢!”
四皇子的名号一出,岑言心念电转,瞬间明白。
可是王妃是女人,他是外宅男子,两人又没有亲缘关系,亲自招待有点那个吧。
小丫鬟在前引路,经过一所院子,然后又进入一处宽敞精致的古色古香大院。前面小丫鬟突地一转弯。
岑言顿了下,朝左右看看,发现这是个丁字路口。当即追上小丫鬟。
他边走边想,既然这四皇子无处不在,那么为了以后的身家性命着想,还是前去会会王妃。先弄清楚他们究竟想把自己这颗棋子拿来做甚什么。还有王妃怎么跟四皇子关系这么好?
谁知在前面引路的小丫鬟,突然连连倒退,直到撞过来。
岑言一抬头,就被小丫鬟撞进了怀中。
他连忙扶住她,抬眼看去,只见是名身形笔挺的侍卫走来,语调陈述而冷漠,“辅小公子要去探望世子。小杏你去回了王妃,过后小公子自会过去。”
“我,我……”丫鬟小杏好像是之前吃过亏,看到这侍卫像老鼠见了猫般,心里虽不悦,但却终究没敢说出什么来。
眼睁睁看着辅居被带走,她在原地狠跺脚,气鼓鼓道,“又是这个夏善,瞧着吧,世子被废了后,你也早晚得死。这一个个的,王妃不会放过你们的!”
岑言被莫名其妙地带进世子的院落。
“其实我,没有想……”他对夏善解释,可是夏善一回头,那张刀削般凌厉的面孔,直接割得岑言咽下了后面的话。
好吧,那他就来看看世子,那便探望下吧。怎么说也是这王府未来的主人。
只是世子萧净也未免太过可怕,只一眼,就让人说不出话来。夏善的脸能杀人,世子的眼能吓人。
岑言前世面对妇科主任那位四十岁的强势老处女时,都没怯过场。但在萧净面前,他头皮发麻,本能地不想面对。
为什么会这样呢?
岑言觉得可能是他的能量越发弱化的关系吧。
世子的院子很大很精致,入院便是抄手游廊,脚下碎石子铺路,落内梨花与芭蕉。转过绿荫遮蔽,蓦地清泉?div align="center"> 厮_氏於枚阈摹?br /> 岑言看着,微笑勾唇,没想到那个冷酷的男人,也是个心怀浪漫的人呢。
之后被带到萧净面前,岑言大气也不敢出,乖乖地站在旁边。
不一会儿大夫前来,开了药方退下。
侍卫动作迅速地去弄药。
在晦暗光线却非常空寂的屋子内,岑言看到萧净正趴在榻上,后背的血浸透了绷带,还有往榻褥上渗流的趋势。
他在安静地闭着眼,趴着,看着很乖,但像是一头假寐的狮子!
岑言能感受到他的气势,这内室非常大,可他的气息无处不在,控制着别人的情绪,掌管着呼吸的频率。
这个男人绝不能轻视了去,否则会死得很惨。
岑言抿紧唇,暗暗提醒自己。这里是古代,可以被掌权者生杀予夺的古代。自己不能死。
“世子,王爷已拟好废世子书,此刻使者已传信帝都,上书陛下废世子。”
夏善去而复返,向榻上趴着的男人回报道,说罢还警告地瞪了眼岑言,那意思像是,敢说出去,捏死你!
岑言垂眸,并稍稍别开脸,心下淡漠,他只要找到晶体便好!
世子的事,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
“既然这是父王的意思,那便如他的愿吧。”听说自己即将被废,榻上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魅,却毫无慌色,甚至连半点焦急都没有。
“可若是世子被废,您所经营的一切便完了呀。王爷必定会请立二公子为新任世子。到时世子您,必会……”
“本世子娘亲早亡,母族不强。这世子之位早晚要落到二弟的头上。这也是继王妃所希望的。既如此,便给他们吧!”
世子这话一出,包括夏善等人在内,一个个暗暗咬牙,忿忿不服。
岑言在旁边听着,忍不住抬眼多看了萧净一眼。
按说人,不会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和握在掌中的权势以及奴役他人的能力。可是萧世子却迥然相反,这是为什么?
感到一双双眼睛朝自己瞪来,岑言连忙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第4章
过了会儿,有人送来了疗伤的药,为萧净涂抹上。止了血之后,萧净闭上了眼睛,叹息般地说道,“你们都退下。”
岑言松口气,抢在前面,朝外跑。
“你留下!”
夏善一把抓住岑言的衣后领子,大吼一记,“世子还没让你退下,你在这里呆著!”
屋内的人呼啦一阵走光了,岑言满心坎坷,只好与萧世子同留一室。
“你也认为,我调戏了父王的侍姬么?”萧净的声音低魅而邪佞。如果说之前他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深沉到不可捉摸的冷酷;而今他的表现更趋向于猛兽面对柔软小猎物般的把玩和邪恶。
“我、没有那么想!”
岑言飞快摇头,苍白的面庞染着尴尬:萧世子是否调戏了长信王的侍姬,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要问自己的想法啊。这也太奇怪了!
“那么,对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岑言觉得那股逼人的冷气袭来,眨眼间萧净已站在自己面前!
“我……你……”
岑言蓦地瞪大了眼,萧净上半个身子全缠着绷带,包裹着那染血的伤口兼鼓鼓的精实肌肉。他比自己高一个头。岑言看他,需要仰着脖子看!
被他欺身靠近,岑言只来得及咽口水和瞪眼睛,并极力仰着颈子,保持与对方目光接触,以便了解他的心思。
“本世子现在派人劫杀那使者,阻止他送奏折前去帝都,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下颚被萧净用力捏住,指尖微抬。
岑言痛,蹙起眉头,不得不看向他,他的声音肆虐而嗜血,“辅小公子,本世子猜得对不对?”
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
岑言甩开他,豁然后退,恼怒地瞪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那样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派人劫杀使者,只会促使长信王更加恼怒,决心撤废世子。所以说,那使者非但不可以出事,更要平安抵达帝都。
岑言觉得萧净在挖坑,然后把自己踢进去埋掉。
“呵呵,有什么好处?”
萧净走过来,受了重伤的他非但走路不晃,甚至还相当稳健。岑言没逃开,被困在他和墙之间。左右是萧净坚实修长的手臂,面前是萧净那张寒气四溢的脸庞。岑言有种风雨欲来的如山压力。
“如果长信王世子被废,即任世子便是二公子萧弹。如今皇帝老迈,太子未立,你觉得谁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即成帝位者?”
萧净说着话,呼吸全打在他脸上。
岑言只闻到一股可怖的血腥的味道,可能是萧净吐过血,他的口气全都是铁锈儿味。
可对于萧净的话,岑言一点都听不懂:谁是帝位继承者……谁是帝位继承者?
他怎么知道?他连皇帝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何况这事他就想管,他敢管吗,他又不是神仙。
“四皇子。”
萧净突然吐出三个字,脑袋跟着压下。
岑言吓一跳,连忙朝侧闪去——
萧净的脑袋抵到了自己身后的墙上,没砸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