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娶我为妻完本——by澜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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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岑言抚着头轻叹一记,不知这里面的事事,萧净想通没有。
他是一个权欲非常旺盛的男人,如果因为自己而使自己的王权毁于一旦……岑言不想做这罪魁祸首。更不想让萧净以后的人生不顺。走到这一步了,他希望萧净一切都好好的,不想让他有半点坎坷。
岑言在思索时,旁边的萧净却在紧紧地盯着他。将他每一寸的表情收入眼。
冷不丁地萧净开口,“居儿,王府的花长得可好看?”
“还行。”岑言心不在焉地回。
“四皇子可喜欢你腹中的孩儿?”萧净眸光深深,薄唇微启。
“行吧。”岑言挠挠头发,本能地有点不自在。
他未等萧净再问,便自顾起身,来到面前望着萧净的眼睛,认真道,“世子,入王府的事情缓一缓行吗?你想王府深宅大院,我又是孕夫,传出去不太好。不如等孩子长大一些……”
“孩子大一些你要怎样?”
“孩子大一些就好了。”岑言笑了笑,语气更缓和了,劝慰道,“到时候我们也更成熟,孩子也会叫爹爹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萧净一定会后悔纳一个孕夫入后宅。岑言知道,只要再等几年,萧净就会后悔的。与其入后宅等着他后悔,不如在外面。毕竟外面行事要方便些。再者重要的一点,萧净以后继承王位也顺利一些。
岑言所希望的是萧净能够按他自己的欲、望去行事。而不是被自己所束缚。走到这一步,岑言越来越清楚一点,他是没办法与萧净走到一起的。就算他心里想,可外界太多羁绊。
“你要一直住在这里?”萧净挑高了眉头,偏头望过来,那深刻的五官掩映几许暗森之中,他的眼眸很黑而沉,令人不敢直视,“住多久?是不是也要孩子与你一起?”
“你的意思是?”岑言发现萧净说话的语调不太对。
“若是你想在这里住,自是可以。”萧净直直望过来,眼神饱含冷意,“孩子我带走。若是你想孩子,便回王府居住。若是不想,有奶母带着。你觉得这可行否?”
听说要与孩子分离,岑言本能地抱住肚子,摇头,“不行。”
“嗯。”萧净对这个回答只是淡漠点头,“既如此,要么王府。要么母子分离。你自己选罢!本世子累了,歇息!”
他说罢甩袖朝内室走去,叫人侍候沐脚,便再不出来。
岑言瞧得他真怪,自己可是里里外外都是为他着想的,怎么反惹得他犯古怪!
“你不走了?”想了会儿,岑言忍着气走到内室,掀开精致的白玉石珠帘问,“你现在就要睡?”
萧净直接倒在榻上,脑袋枕着双臂,挑着一边的眉毛嗔问,“怎么,本世子不能在这里睡?我必须要走才行?”
“怪了,我说什么了,你这样挤兑我。”岑言气结,干脆不理他,扭身出来,一屁股坐到椅中。用力过猛,蹭到肚子了,连忙伸手捂住,咬着唇强忍。
☆、第65章 四皇子逗留
之后萧净还真留下来了。
岑言在外间屋实在忍不住,走到内室瞧他,这男人居然大手大脚占了整个榻,闭上了眼睡了!
嘿!
岑言气坏了,那洗脚水还在旁边摆着,他并没让小香收拾。
走上前岑言就想端起洗脚水都泼他身上,只是肚子挡着,实在弯不下脚。气得他伸腿,对着萧净耷拉出来的一条长腿狠狠踹去。榻上的人哼了声,没感觉到疼似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猪,真是猪!”岑言骂他。
“谁在说本世子是猪,我可都听见了。”面朝榻内,侧躺背对岑言的萧净嘟囔道,带着睡音。
“说你又怎样,我还要用洗脚水泼你!”岑言叉腰,刚才那一脚没踹疼萧净,他心下的气非但没消还更盛了,当下一脚踹到那洗脚盆上,满满的一盆水溢出来大半,静谧的屋子发出呯的刺耳响声。
萧净纹丝未动,显然对他的话不在意,只懒懒回道,“敢弄到本世子身上,那盆洗脚水,我要你一滴不剩地喝了!”
“你,你……”
岑言气懵了,还醒过来后咬了牙,俯下身去吃力地端起沐脚盆,捧着那小半盆水,就朝榻上去。
“本世子睡好了!”
萧净一个鲤鱼跃龙门,腾地起身,迅雷不及掩耳接过岑言手中的沐盆,扬声而笑,“娘子亲自动手,真是辛苦了。还是让为夫来吧!”
话罢将轻易夺了沐盆,抬步出屋。
岑言听到外面传来‘呯’的声响,心知是萧净直接丢了出去。
他心下气腾地升起来,提着衣袍抬腿冲出去。
以为把洗脚水倒了,他就泼不了么。真是天真,外面有的是水,有的能往他身上泼。
回头看见桌上摆的茶水,岑言拎起来还没泼出去,萧净大掌伸出拦住,求和之意甚显,“娘子这是怎么了,莫非为夫在这里歇息都不成。怎么还动手动脚的,是不是昨晚没吃饱?”
岑言讨厌他这种流、氓又无辜的语气,好像犯错的是自己。
抓不来杯子,他去拿架子上的玉器。
萧净倒是不阻止了,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虎着脸道,“你打死我罢,为夫死了,好做寡妇。孩子没爹,方便带孩再嫁!”
“你又在说什么?”
岑言住了手,听出这话的意味,走上前质问,“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这样,你在怀疑什么?”
想了想,岑言连连点头露出了然之色,“是了……自我从王府回来,你就不对劲。难道还是因为四皇子?那人的脸,我都未见着。你究竟在生什么气?不错,在王府花园,我是见着很多人。男人跟女人都有,但那又怎样,这也值得你气?”
萧净的性子真是越来越古怪,岑言到底想不透他在作什么妖。
“夫人不入王府,这还不值得生气?”萧净走上前,拥住岑言的腰,抚抚他的肚子,“你不打算一生一世陪我,这不令人生气?本世子最在意的人是你,你却这般随意,岂非辜负了我?”
“就因为这个?”
岑言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自己的处境……唔……”
话未说罢,萧净强势的吻便攫了来。岑言见他如洪水猛兽般,一时应接不暇。耳处尤其被反复辗转,萧净的唇齿一遍遍留连,感觉一阵阵*辣的疼痛掠过,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以及啃咬时发出的闷哼。还仅仅是在左边的耳朵处,没过多久,岑言就觉得自己的这耳朵快要被咬下来了!
他气息不济地双手推拒着,喘着气嚷,“萧净你疯了吗,快掉了!快掉了!”
推开萧净,岑言立即捂住耳朵,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含怨地瞪着面前的男子。
“居儿,时候晚了。该歇息了。”萧净不答,只是揽过岑言,将人拖上榻,继续缠绵。
岑言防备地躲着他,不时又被他逮着左耳,不防又遭受一番狂魔似的爱抚。
摸着自己耳朵,岑言觉得它一定是又红又肿。偏偏萧净犯了疯病,一直就不肯放过它。最后岑言几番哀求,才让自己的耳朵得以保全。半睡半醒间,他感到左耳处依然传来萧净磨牙似地啃噬,不禁心魔似地双手捂耳躲闪不已。
第二天,岑言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榻,另一边榻处早已冰凉,萧净不在。
不一会儿,就见萧净领着一厨娘前来。说是这厨娘做的菜是岑言最喜爱吃的。当即说要把人留在院子里,负责一日三餐。不多时外面的侍卫赶来,对萧净一阵耳语。
岑言见萧净神色凝重,甩身便走。
“一定是疯病加重了。”岑言低叱,伸手捂住耳朵,疼疼的,火辣辣的疼。又动手摸了摸,看看手上并没血,这才放了心。
“四皇子在这里逗留?”萧净站在院门口,语调低沉而危险。
下面的侍卫应道,“不错。属下见是四皇子本人无疑。他穿着月白长袍,手执骨扇,在这城中留哒。特特在此处转了两圈,之后离开。”
“看紧了,不能让他迈半步进来!”萧净磨牙,深冷的眸内溢出嗜血寒光,“若敢入内,直接给本世子射杀!”
“世子,那可是皇子殿下,若是发生个意外……”侍卫打了个寒颤,四皇子大驾而来,保护都来不及,哪里敢射杀。
萧净冷冷发笑,“这意外也得能发生才行!”他敢来,必定有所准备。“本世子要你射杀,便有这准备,你尽管去做便是。出了事情,本世子担!”
“呃……是。”
那侍卫犹豫了下,退了下去。
萧净皱眉迎风而立,忽地勾唇笑了,“看来辅居在四皇子的心目中,果真非同凡响。这是冒死也要来见上一面。呵呵,本世子焉能不给你们见面的机会呢,怎的就如此迫不及待!”
转身萧净回去,见岑言正洗漱完,准备用早饭。
他坐到岑言身边,俯身便欲朝岑言耳处低言。
“你干什么?”岑言防备着他呢,连忙起身朝侧闪开,自己耳朵苦不堪言,不能再挨他咬!
“居儿这是怎的了,还不让本世子说话了?”萧净笑着把他拉回来,硬把人往怀中揽,摁着岑言紧贴自己,终是把唇凑到岑言的耳边,伸舌轻快地舔了下,语调暧昧,“居儿,可是想我了?”
岑言还以为萧净想说怎样的密事,谁料居然是这种无用的话。
连忙推开他,小脸发白地哼道,“想了!”如果说不想,指不定萧净会怎么闹腾,不如现在就屈服得好。
“明日便搬吧,入王府。”萧净若无其事地宣布,让小香布菜,他率先夹了块水晶肘肉往岑言碗中放,续道,“四皇子想见你一面。”
岑言听到‘四皇子’,倒是已经被磨得不起半分波澜,只是说明日入长信王府,他有点意外,同时想到萧净的性子。他只得认命,并没表示反对。“你一点不惊讶?”见他模样,萧净反而觉得意外。
岑言继续吃肉,不理他。
萧净瞧着那肉而粉嫩的盘中食物,回头看看岑言那被自己磨咬了一宿弄得红肿肿肥嘟嘟的左耳,心下又痒痒的,勾住他的腰再次将唇压了上去。一面叼住岑言的耳,舌重重舔了下,语气暧昧起伏,“小居儿的耳朵真是可爱得紧那,本世子甚爱这里。”
岑言又被他给薅住了耳朵,当即不敢动弹,只由着他亵、玩。
半晌,弄得耳朵又湿又疼后,终于被放开了。
“以后这耳朵……”萧净松开他后,伸手又去拨弄那左耳。
“疼。”岑言皱眉,习惯性地闪开他的手。
“嗯。”萧净挑挑眉,满意地笑了,“嗯嗯,不错,很不错。”知道疼就好。
这一日光景,萧净寸步不离地。岑言觉得他神经过敏,明日就要搬入王府,他还盯哨似的,实在小提大作。
白日里岑言瞧着小香目光闪躲,一直靠在门边上,觉得这丫头应该有事。
☆、第66章 各自为战
趁着天黑下来,萧净亲自去厨房交待饭食的功夫,他将小香叫至跟前,“小公子,这个是奴婢今日外出时,有人塞进竹篮内的。奴婢看不懂,您给看看?”
却是一封信。信封上所书‘四皇子之侍卫’。
这六个字令岑言想到长信王府相遇的月白长袍的俊朗男子。这人极有可能是四皇子。他连忙打开信,就听推门而入的吱呀声,“啊,世子!”小香叫道。
岑言只觉脑袋轰的声,嚯然起身,信往袖内一塞,转过身冲进门的萧净强扯微笑,“你回来啦!”
“嗯。”萧净未现半分疑色,低魅的嗓音继续传至,“今日你喝的水有些多,这菜式过咸,让厨娘少放些盐。咦居儿,你站着做甚,坐下。”
岑言暗喘口气,小心地坐下去。冷不丁萧净大掌伸来,直往岑言的袖口而至,“这是怎的了,竟沾上了水渍,来,让本世子侍候你。”
说着竟拎起岑言的袖口,作势一握。
“萧净!”
“嗯?”岑言冷不丁大呼声,让萧净愣了下,动作停滞住,抬眸看过来。
“吻我!”岑言闭上眼,大声命令道,并嘟起唇来。
半晌没感到萧净有动作,岑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见萧净正双手抱胸,用一种审量的目光瞧着自己。
岑言咽了咽口水,握紧袖口,故意叹息一声,“算了,还是我来吧!”
小香满心不解,小公子究竟为何要藏那封信呢?为了那封信,一向稳重的小公子居然主动亲吻萧世子。看到面前很快纠缠在一起的俩人,她闭了眼,退出门外,并关上了门。本以为会持续些时间,谁料这门才关上,就听到屋内小公子‘啊呀’一声惨叫,‘肚子疼!’
‘莫非是吃坏了东西?’萧净焦急,欲去抱岑言上榻,然后请大夫来。
“我想去茅房。”岑言苦着脸,抓住萧净的衣袖可怜兮兮恳求,“想去茅房……”
“好好,我扶你去!”这是岑言自怀了身子后,第一次出事,萧净急得额上冒汗,对他有求必应。当场便依言,扶着他前去。
茅房的门被关上,岑言‘哎呦’‘哎呦’地惨叫。萧净在茅房外心急如焚,绕着原地直打圈圈儿。岑言借着门缝朝外偷瞄一眼,看萧净那转圈的姿势,颇为专业。他心下满意了,当场叫得更欢。趁机便把那藏于袖口的信取出,并迅速将内容读罢!
“居儿,你可还感到疼痛,我去寻大夫!”
外面的萧净终是再难坚持下去,听到辅居一声声惨叫,犹如把他的心往油锅里煎,疼得恨不得自己去受那苦。
萧净说罢猛一回头,透过茅房的门缝,看到其内的辅居正站直身子解手。
顿时间萧净心头蓦地涌上股怪异之流,问道,“居儿,你可还感到肚内疼痛?”
“疼,疼啊!”辅居连忙把手中的信团了团,想丢进粪坑内,只是这粪坑却是非常干净,每一日都有人清理。干净便张嘴嚼烂了咽下去。这下子惨叫声发不出来,只剩下呜咽声。
“既是疼痛内急,为何还站着解手?”萧净起疑,清楚地看到辅居是站着的,莫非内急不是蹲着的么。
“呜……啊啊,我只是肚子疼,其实刚才已经轻快许多,我只想撒撒尿!”辅居说道,心知对方已经看着他站着‘解手’,索性便扯谎到底,“站着撒尿,是这样的!”
没等萧净走近,辅居推开茅房的门,清清爽爽地走出来,冲面前立着的高大男子笑笑,“来得快去得也快。感觉那导致内急的毒素,都从尿液中排出去啦,现在一点都不痛啦!”
“是么,本世子检查检查!”
辅居尚未推绝,萧净勾住他的腰,另一手便朝下探去——
“呜……轻点,轻点!萧净,重,重太重了,我疼,疼啊……”
不知道有没有引起萧净的怀疑,辅居回来用饭,心下不安。
只是想到那信上的内容,更使辅居心下蒙了层阴影。
扒啦着碗中的肉块,辅居有些难以下咽。‘怎的,莫非这饭食不好?那厨娘虽然手艺好,却有个赌棍儿子,既然她现如今连顿饭也做不好,本世子便砍了她双手,丢出府去。反正也是签了卖身契的……’萧净嚷嚷。
只是扒啦肉块的公子,却是无动于衷,目光定定地看着碗内,皱眉出神。
萧净见此,面上一沉,扬声道,“再斩了双腿!”
说罢后瞧瞧身边的发呆的小公子,居然还是没反应。
‘直接砍头!’萧净一拍桌子,当即大吼。
‘砍头’二字震得辅居倏地回神,当场跳起来,小脸惨白朝四下回看,“谁砍头?砍谁的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这两个字似是印证了四皇子信中之言,辅居的忧郁犹如绵绵淫雨,下个不休。一手死死攥着萧净的衣袍,目光关切地望向他。
“不是你砍的头。”
萧净本是十分生气,今日的辅居太过古怪,很多疑点未解。想拿厨娘的事吓唬他,可没想到竟真的倒惨了他。
“没事,没事了。”萧净看到辅居如此热切关怀的眼神,紧紧攫住自己。这样的目光,是他在辅居身上,从未曾见过的。一时间心底竟溢出幸福之感,所有的气竟全都消了。张开双臂,轻轻拥他入怀,萧净安抚道,“不过是开的玩笑,莫怕,莫怕。”
“萧净。”岑言回抱住他,因恐惧,小脸惨白,额上冒出冷汗来,“萧净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不要轻举妄动。你还有孩子,还有孩子……”
“傻瓜!本世子要孩子做什么,有你就足够。有你才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