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娶我为妻完本——by澜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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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九十为丞相,老伯您与他相比,还差好几十岁呢!”
“那便承公子吉言吧!”
两人在繁星满天之下分开,岑言到王府偏门时,门竟是半开的。居然有为他留门。
他欣然,连忙侧身进门,继而往自己的院子里面奔。
他居的客院是比较偏,王府之内风水宝地锦贵的大院,都住着王爷及二公子以及世子。
王妃所居之处依是傍着王爷居院。离着客院很有些路程。
自从岑言来到这里之后,他就没看到过王府有客人。
所以这客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到了晚上也是。如果不是那天闹鬼的话。
而今王妃把人都撤掉,这里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岑言开门进屋,就着星光看着这黑漆漆的屋子。直接就靠着屋门坐在了地上,静静地听着心跳声,不时仰脸看着头顶上的星光。
不知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明日做好了衣袍,要去拜见下刘侧妃了,看看晶体是否还有波动。
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岑言把拿到的银两放进包袱里面。
一摸包袱,他呆了,包袱里面怎么有衣服?他的衣服还都在外面晾着那!
难道有人进来过?
当-当-当。
思绪未止,突然在这静谧的黑屋内响起沉稳有序的桌响声,好像是有人用指尖在一下下地叩掉面。
岑言惊悚起来,他飞快朝声音入奔去,只看到刚刚还黑乎乎的屋子,突然燃起烛火,照亮了彼此的面容。
他看到一个高大男子端坐,穿着质料上乘的黑色衣袍,袍边绣着银色发炫亮的丝线。男子正用他那过于浓郁的眉眼,深沉地看过来。
“萧净?”
岑言松口气,太好了,不是鬼。
萧净眉头明显一蹙,站起身,负手而力,面上现出不悦,“本世子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切,让老子治病时,你敢不敢这么拽?
岑言心下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再抬起脸时,已经绽出笑,走上前行了一礼,把礼做足,“世子,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萧净蹙眉看着面前这变化多端的少年,注意到他鼻尖脸颊处的灰泥,视线下移,发现他袍摆出尽是污渍,左肋下的位置隐隐在躲闪着。
此刻辅居的样子是用右半身靠近自己,而左半边身子则是藏在后面。
“你受伤了。”
“诶?”
岑言蓦地张大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往身体左边,只是下一刻立即若有所识地停滞下来,抬头再看萧净,“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没事我还想睡觉!
“有事。”
“什么事。”
岑言一边去整理自己包袱,衣服都晾干了,有一股太阳光的味道。可能是那几个经过这里的小厮帮忙收进来的。
不过叠得倒是挺整齐,这种长袍,自己不太懂怎么折叠,一般是团成一团扔进包袱里面。
他把得来的银子夹进衣服里面,然后把包袱系上。回头正想问萧净为什么还不说,哪料一眼就看到萧净高高大大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深沉,高大的身躯散发出凌人气势。
岑言手一抖,连忙把包袱遮住,躲躲闪闪地藏向面前小橱子的后面靠墙的地方。
这些银子沉甸甸的,难保不被人偷了去,还是小心点好。等萧净走了,他还得再找个地方藏,看看有没有老鼠洞,把银子都藏里面,反正老鼠也咬不它们。
“不过百两,你如此小心翼翼,如同个守财奴般。辅居,这是真的你么。”萧净定定地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少年,他所认识的辅居有着挥霍不尽的财富,享受不完的风花雪月,层出不穷的逗人欢心的把戏。八面玲珑,能为了四皇子忍辱负重,也同样能因为他的宠爱而做人上人。
可现在,此等小家子气,犹如天下间每一个普通百姓般的样子,真的是从前那个贵公子辅居么。
“人总是会变的嘛。我爹死了,我也要为自己打算,还要活下去的嘛!”
岑言轻咬着唇,放在身后的手绞成一团。原主的灵魂并特性没有成功复制,岑言无法了解原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庆幸的是,这里的人似乎都不介意于他现在这个性格。
只是萧净为什么三番两次提到辅居。如果是萍水相逢的交情,一定不会如此挂念。
“我们曾经,很要好么?”岑言试探地问。
萧净浓眉深皱,深寒的目光睇过来,高大的身躯紧迫欺来,“我们曾经?我们有没有过曾经,看来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这话说得岑言一头雾水,萧净说完之后,便收回那迫人的视线。岑言站在原地,倒是琢磨起来:如果萧净与辅居是要好的朋友,他见辅居忘记一切必定很生气,可是萧净却完全没这方面的表现。可如果两人从前根本不相识,萧净说这些是做什么,从相处看来,萧净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莫非是把辅居当成了别人?
☆、第19章
岑言飞快思索,觉得是第二种可能。
那么萧净对自己的种种无礼,就都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释。
岑言也同时松口气,至少不用为找回原主灵魂特性而烦恼。
他仰脸看向萧净,不料鼻尖正碰到他的胸膛。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靠得这么近了吗?
岑言看着面前的男子,发现他那湖水般的眼睛里映着这黑夜更映着自己。不知为什么他的呼吸一点点粗重起来,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当他的大掌落在自己腰间,猛然一箍!
岑言心下跟着一乱,想到前世与女友的点滴,再看此刻,顿时心中像打翻了十个吊水桶,乱七八糟地推开他,脑袋懵懵的。
“那个……你在这儿玩吧,我去睡了。”
岑言扔了句,这便朝内屋而去。
“本世子不睡,你能睡?”
萧净冷魅的声音阴恻恻地从身后袭来,岑言皱眉头,强自平静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无事,难眠而已。”萧净垂眸,气势不群地坐于烛光下。
他不睡觉,那么所有人都不能睡。
岑言看看自己,又看看外面。
忧上心来,现在的已经够槽心的了,情况不能再差。王妃得罪不得,萧净这个快废了的世子,在被废之前也别得罪。
“你说话。”
“诶?”
“你不说话,本世子会觉得更难入眠。”萧净退身坐到了椅上,一手拄着额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羽睫盖住眼睑,在光线下突出一片鸦色的弧度。
是睡前故事吗?
岑言沉吟,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打探地看他,“那你说,这世子会不会被废?废世子书已送到帝都,你有什么办法挽回吗?”
“皇帝不会准许废世子。”萧净削薄的唇开启,吐出字符。
“为什么?? 贬宰鄙碜樱舛妓偷降鄱既チ耍趺纯赡懿环希训老艟辉似饷春茫炕蚴钦庵桓购诤暧钟昧耸裁凑惺酰?br /> “因为皇上还没老,他也没想过让四皇子继位。”
提到四皇子的时候,萧净张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看过来,“辅居你想做皇后么。”
“什、什么!”
“四皇子即位,这不正符合你的心意,他是皇帝,你是皇后。呵呵呵。”萧净眯起眼睛,悠远地看着远方,“可惜,我并没有看到那一幕。”
他的前世,躲过了废世子之劫。却没躲过心爱人的背后一刀。他的王位最终落到萧弹手中,他心爱的人最后回到四皇子身边。
那人打掉了他们的孩子,杀死了他,回到帝都,与四皇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皇后要让女人来当,不能是男……孕夫的。”岑言有点生不起气来。
他看着萧净的神色,很悲凉。被燃起的烛火油不多,忽明忽灭地打在萧净的脸上,仿佛是夕阳落下之前照在树林中的那些阴影,像一幕幕挽联,没落而毁灭。
冗长的沉默。
“那么说,你与长信王那两个侍姬之间,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岑言决定换个话题,萧净的气势很震慑,他的感情也很传染。让岑言想到自己的母星,想到已然垂暮的系统。
萧净闻言轻嗤而笑,分外不屑,“世子妃以及妾姬,本世子后院有一大堆。那两个侍姬…呵呵,不够看。”
岑言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跟长信王一样,后院也有一大堆!
“你看我做什么。世子妃还有那些妾,全是父王做主,你以为我愿意的?”萧净一眼瞪过去。
前世他碰过的人,只有辅居而已。
他惟一的子嗣,也只是辅居肚子里面的那个。
可惜他那未出生的孩儿,被其母亲狠心打落。
萧净收回思绪,目光一转,落在对面少年的小腹处……
岑言露齿而笑,觉得这个时候的萧净才像个真正的大活人,有情绪,很生动。
见他看自己肚子,岑言摸摸,没叫。
今天晚上他吃饱饱的。有了银子,以后的日子他都能吃饱!
只是萧净一直盯一直盯,好像自己肚子上有苍蝇一样。
岑言被他盯得疑惑重重,低头看自己肚子。
一只大掌突然伸过来,按在他的肚子上……
岑言莫名地看着萧净落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他这个动作,怎么觉得有点……
撕啦。
岑言肚子上的衣料,被他双掌蛮横地撕成两半,露出里面的中衣。
萧净疯了!
岑言只觉得有十匹野马在自己脑袋里面乱跑,轰鸣一片!推开他就要朝外逃,哪知萧净竟会武功,不过两下挣扎,立即双手双腿被锁住,整个人被他钳制在身下。
“萧净,你在干什么!”
岑言咬牙,这个人真的是疯子吗,为什么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转眼就来这套。他究竟想干什么啊。
面对萧净那双散发着绿光的眼,岑言莫名胆怯,系统的力量也被乱掉的心神弄得溃不成军,根本凝聚不起来。
“在外行军打仗,到现在,本世子都没有过。不过现在我……想了。”
“你说什么?”岑言声调猛地拔高,瞪圆了眼冲他吼。
见他又解自己裤带,岑言挣扎被制的双手,踢腾被压住的双腿,就差腹部再长出两手去推他打他,“萧净,我是男人!你喜欢男人吗!你难道不喜欢后院那一堆女人吗!你这个变态!”
他的大掌落在岑言的小腹部,温热而执著,语调竟夹杂着丝丝情谊,“居儿,你这里真是瘦,何时能够鼓起来呢?”
“你疯了,我不能生孩子!”岑言愕然地看着满眼痴恋的萧净,他宁愿相信自己眼睛瞎了。
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能来得如此毫无预兆而热烈如汪洋?!
“呵。是不能生本世子的孩子吧。”萧净抬起脸,那双湖水般的眼眸,淡淡浮起嘲讽之色,手往下来,精准捏住小岑言,“你刚才不是自诩为真正的男人吗。那么,用手试试如何……嗯……”
“呃啊!你松开,别动那,别——”
前世岑言禁了大半辈子的欲。望
这一世,岑言变成了孕夫,不过身体结构还是可以,何况他一点不为这具身体而失望,心理极度正常,看到漂亮的女孩依然喜欢多瞧两眼,就好像看到美丽的花朵会绽露笑容般。
来到这个世上,他一次也没用手解决过。
一来他爱洁,又好情调。
匆匆了事的那种,他不喜欢。
二来这具身体总处在撑一顿饿一顿的状态。
吃饱了才会想其他事,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谁会想那劳什子?
“唔……你、你不是说……你没碰过后院的妃妾们……嗯啊你……为什么你这么熟练,这么好……啊——”
岑言觉得眼前晕乎乎的,不远处的那道屏风变成了三道,身上醉了般无力而酸麻,那种愉快的感觉像是浪潮般,一*地往四肢移荡,使他快活得蜷起了可爱的脚趾。
☆、第20章
好困,真累。
岑言翻了个身,眼皮像是压上了巨石一样撩不起来。
萧净拿手拍拍他的脸颊,叫了几声。被他烦躁地甩开,翻个身又睡去。
“自己爽了,便不顾别人。”
萧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独守空房寂寞如雪的小萧净,摇摇头,举步便走。
“嗯……舒服……还来。”
地上的辅居翻了个身,嘴角漾着满足的笑。
看着他的样子,萧净去而复返,嘴角染起邪邪的笑,“很好,那我们继续。”
俯身把他清瘦的身子抱起,熄了外屋的烛火,放进内屋的榻上。
借着月光,萧净没含糊,痛快地做起自己要做的事来……
“昨日辅居回来得极晚?”梁氏听得下面的嬷嬷禀报,提声道,“他会去做什么呢?谁放他进来的?”
“老奴也不知,偏门开着,问了人,没人承认留了门。”
梁氏听了抿着唇,阴晴不定,“王爷今日去了哪?”
“说是要带刘侧妃前去帝都,觐见皇上。”
“什么!”梁氏腾地站起来,鲜艳夺目的容颜几乎扭曲,“带那个贱-人做甚,本王妃才是这王府的正室!本妃还有弹儿!”
“听下人们说,王爷道王妃是内宅之中,所以留下掌管内宅便好。”
“真是气死本妃了!”梁氏在屋内走来走去,蓦地回头盯向薇儿,“你去辅居那里。”
“可是,小公子若不答应该如何是好?”薇儿为难地问道。
“他一个失势的太师幺子,家族由大伯掌权,外出没有一仆。现在还能翻出天去不成?除了依赖四皇子,怕是没有人能依靠!而在这王府,除了本妃,谁还会帮他?!”梁氏抿着唇,冷冷道。
薇儿匆匆跑到客苑,叩响辅居的房门。
“谁啊,这么早?”
岑言翻了个身,抱怨地应了声。只是突然觉得身下湿乎乎的。
他身子僵住,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蓦地从榻上跳下来,震愕地瞪着床单上那一滩。低头看看自己,衣袍撕裂,腿处又是一滩……
左肋处那被捅了一棍子的疼痛犹在,可是这一大滩,他完全记不起来。只记得萧净抓住他的……然后很舒服,之后就舒服地睡过去了。
真的太累,也应该是这具身体很虚,没有经过什么摔打苦难,再加上星夜赶路,是累昏的。
岑言摸摸自己的,细微感受一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女孩儿洞房时有什么感觉,但岑言妇科学得精细。知道第一次会疼,孕夫也一样。
现在除了左肋疼之外,没有其他异样。
看来萧净是不会上一个孕夫的。毕竟在这个世界,孕夫的地位是十分卑微的。一个世子,怎么可能会碰个卑微的孕夫?
说不通。
岑言松口气,放下了心。
把衣服团了团,与床单卷到一起,扔到床下面。
然后去开了门。
“小公子,王妃娘娘交待办事,你可答应了?”薇儿一进门就问。
“是不是杀世子?”
“世子已经起死回生,不是这件事。是以后的事。”薇儿歪头怨怼地看过来,“你点个头即是,哪如此多的事?”
岑言固执地甩甩脑袋,“你回去告知王妃,我在遥州就呆上一段时间。如果她觉得太麻烦,那我现在就可以走。请以后别逼我做事,我不想做。”
薇儿讶异,没想到面前的人真敢拒绝王妃。
半晌,薇儿轻咳一声,装模作样道,“小公子,您莫要怕。王妃娘娘只是奉四皇子命令,保护你罢。你不理解娘娘的心情,怎么连四皇子都不理解……”
四皇子个鸟?
岑言暗暗一哼,如果四皇子真的对辅居重视的话,也不至于不来相送。更不会在这么久的时间内,连人影都不见。
没错,他忙着争皇位,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可岑言知道,现代时他为了心爱的女孩儿,连提升妇科主任的机会都扔了。因为他认为女孩儿比那劳什子主任重要。
男人的心思,岑言明白。
不过是放在天平的两端,一个轻一个重。
辅居,不值得而已。
薇儿又说了一番好听的话,岑言虽知她所说都是假的,但是自己一个孕夫,并不是那么容易见着刘侧妃的。
与王妃娘娘示好,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便提到刘侧妃一事,还说起她的身子。
“奴婢会把小儿子的意思转告给娘娘的,请小公子稍等。”薇儿一溜烟地离开。
岑言没太抱希望,人类大抵是这样,表面上说得极好,一转脸只有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