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王妃:王爷不服来战完本——by诗暖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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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知道吧,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只是招降而已呢?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缕异色,星月寒莫名的升起一股怒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甩掉脑子里的那些奇怪想法,全力去追查陆如芸的下落了……
还真执着。
占了先机,陆如芸得以脱困,可接下来却是极其艰难的逃亡生涯。
两天了。
整整两天,她被那赵廷翊带着人在这片破林子里追得东躲西藏,更可恨的,是无论她隐藏的多么隐蔽,不久后,总是会被他找到。
一番厮杀在所难免,索性,对方并没有放弃招降她的想法,因此,倒也给了她一个可趁之机,不至于被困死。
可任谁被这样追捕,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也得亏现在这逃亡的人是陆如芸,她对丛林生存并不陌生,也懂得保护自己,否则,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有问题。”
又被发现了,陆如芸终于发现了异样,不禁紧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走在赵廷翊身前的男人,低哼一声。
那个人有问题。
再联想到她这两天的经历,陆如芸很容易就想到了那个可能性,漆黑的眼底顿时闪过浓浓的杀意。
该死的。
她就说为什么赵廷翊会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如影随形,敢情是那个家伙在捣鬼。
可恶。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然敌众我寡,而且,对方的实力也都不弱,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那个人,难上加难。
怎么办?
她想要顺利摆脱这行人的搜捕,那么,那个懂得追踪的男人是绝对不能活着,否则,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还要继续忍受被人当成猎物的生活。
糟糕透了。
她可不是猎物,不喜欢被人盯上的感觉,要知道,她才是猎人,一个聪明而有耐心的猎人。
“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两天下来,赵廷翊越发的欣赏起陆如芸来,要知道,能够在他手里逃脱的人,至今为止,只有两个人。
一个左千黎,另一个就是女扮男装的陆如芸。
前者,是他这辈子的劲敌,他知道,只要有他在,那他想要攻破左国一统天下的梦想就要被无限的延后。
因此,他曾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必杀左千黎,不死不休。
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从他眼前逃脱,然后,事实告诉他,还有一个。
他的机智,他的实力,丝毫不亚于他或者左千黎,更重要的是,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帮手,还是在这样严峻的环境里,他硬是整整两天都没有被他抓到。
奇才。
一个人有实力不可怕,毕竟,那个只要有毅力就可以获取,可能经受得住这么严苛的考验,那是只有向他一样,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才能脱变出来。
呵。
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男人,居然跟他是同道中人,而且,若不是这两天,他还完全看不出来。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因为陆如芸身上的煞气,已经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了,只要她不想,谁也无法捕捉到丁点儿杀气。
于是乎,她才会有之前那番感慨,觉得赵廷翊简直蠢到家了,否则,绝对不会做出逼她就范的行为来。
“白痴。”
不屑的看着不远处不紧不慢追赶过来的人,陆如芸讥讽的吐出两个字,身影一闪,再次悄然消失。
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赵廷翊能够准确跟踪她的秘密武器,接下来,她会比之前稍微轻松一些,只要想出,彻底掩盖掉自己的行踪,她就能彻底摆脱掉这些讨厌的人。
哎……
从没有一刻钟,令陆如芸这么想念星月寒这个人,因为,她相信,作为一名神医,他肯定有掩盖气息的东西。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否则,他之前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跟踪陆如芸那么长时间没被发现。
要知道,在这片林子里,可不仅仅只有人类,还有许多飞禽走兽,稍有一点儿异样,就会暴露行踪。
“靠。”
当陆如芸好不容易跑到了林子边缘,正与计划下一步行动时,却硬是被眼前的情形逼得骂了一句脏话。
原因为何?
答案就是,在这片林子边缘,竟然是一条山涧,眼前深不见底的沟壑,硬是阻断了她唯一的生路。
这真是天要亡她啊。
156.第156章 为他效力
她本想着,靠近边缘,一旦发现州郡什么的,她就能成功的躲掉赵廷翊一行人的追捕了,她晾赵廷翊也不敢在左国地盘太过放肆,特别是有军队驻扎的州郡。
可惜……
不熟悉地形的她却悲剧的把自己送上了绝路,这一下子,除非她会飞,不然,还真的跳下去一条路可走。
为什么不投降?
因为陆如芸还没到出卖尊严来换取性命的地步。
她是傻,一根筋,认准了一件事,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既然这个赵廷翊如此逼她,那么,她是宁愿一死,也不会转弯的暂时妥协,求得一时的苟活。
哎。
大仇未报,左千黎又是那么个情况,说舍得就这么离开,那是骗人的,可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她再思考其他,只是……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来世?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归顺我,之前所发生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赵廷翊并没有发现陆如芸眼底的决绝,为此,见她站在悬崖边,不禁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这一次,他就不信了,眼前这个连连给他创造惊喜的男人,还能从他的手掌心跑掉。
“你对自己还真自信。”
讥讽的一笑,对于那些将路都封死的举动,她好似完全没有看见一样,坦然自若的迎视赵廷翊。
“我想不出不自信的理由。”
除了在左千黎手里吃了几次小亏外,这么多年,他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他的父皇,也一直对他赞誉有加,甚至,还有几分忌惮。
至于其他兄弟,哼,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他现在是还没心思动其他人,毕竟,他们还都很安分,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妄动的话,对他将来继承皇位不利。
当然,他倒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好。
可若因为这些,而失了文武百官的拥戴,他想要坐稳江山,需要费很大一番功夫,若其他两国趁机出兵,可更是不妙。
故此,他才忍住没有以除后患的举动,放任那些兄弟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
“真狂妄。”
难怪连左千黎都会对这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忌惮几分。
陆如芸挑眉看着靠近几步的赵廷翊,身子往后又退了几步,让两人始终保持同等远的距离。
虽然没有正面交过手,可她上一世见过这个人的手段,她可不敢轻敌,因此,还是小心谨慎几分才好,可千万不能把自己折在他手里,那样,结果只会生不如死。
“不准再动了。”
脸上的笑容一僵,赵廷翊阴郁的呵斥,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这么决绝。
他每走一步,陆如芸就会往后退一步。
该死的。
他竟然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他,这样的认知,让赵廷翊心里实在高兴不起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可由不得我。”
见赵廷翊又抬起脚准备往前迈,陆如芸也跟着抬脚往后退,此时此刻,她已经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只需要一步,她就会坠落下去。
可那又如何?
她陆如芸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就连左千黎,也不见得就能令她改变主意,更何况是这个赵廷翊?
“我不过去。”
静静的看了陆如芸半响,似乎在确认,他到底是在试探还是认真的。
可惜……
任凭他怎么看,也没办法从陆如芸平静如水的脸上,看到半点儿玩笑的意思。
不得已,他只有暂时妥协。
生平第一次,赵廷翊在面对另一个人时,做出了退让的举动,这让所有熟悉他的属下吓了一大跳,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当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主子往后退了几步,示意那个瘦弱的男人往回走的时候,他们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为什么。”
他有什么不好的?
左千黎能给他的,他也能给,只要他全力为他效力。
赵廷翊阴沉着脸,看着果然回走了几步的陆如芸,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你也是为主之人,难道会喜欢轻易背叛自己的属下。”
陆如芸焉能不懂这个男人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可惜,他们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所以,她永远不会告诉他,因为她并不是左千黎的属下,而左千黎也从不敢将她视作属下。
再说了,就算她告诉这个男人了,他就能做到吗?
开玩笑。
她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左千黎外,没有哪个男人会有这种气魄,放任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女人在身边,而没有丝毫的防范和猜忌。
“若是你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不想放弃最后的机会,赵廷翊略微沉思了片刻,低低的给出答案,这也表示出他对陆如芸的重视,否则,他根本不会这样。
“可惜啊,我接受不了。”
能够好好的做个自由人,她为什么要跑去做别人的一条狗呢?
她不傻,不会认为赵廷翊真的能够做到他所说的那所谓的既往不咎,也不相信他在知道她的身份后,还会放任她自由。
“可你没得选择。”
这才是他选择有耐心在这里跟陆如芸消磨的根本原因。
“那可不一定。”
冷笑了一声,陆如芸根本不给眼前这个人反应的时间,就直接纵身跳下了山崖……
“不准。”
“不要……”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瘦弱无比的人的性子竟然会刚烈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
本能的伸出手去抓那道坠落的身影,可惜,晚了一步,而就在他扼腕叹息的时候,又一道雪白的身影冲了下去。
还有人?
还沉溺在淡淡的神伤中的赵廷翊瞬间清醒,讶异的看着那道突然冒出来的身影,神色不明。
久久。
“回去。”
收回视线,赵廷翊恢复了淡漠的神情,冷冷的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若不是他身上那浓到化不开的阴沉气息,一群尾随而来的人,绝对会以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是场噩梦。
可惜……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谁也没有想到,整场围追堵截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山崖之下。
“你这个女人……”
跟着跳下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星月寒。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以为会见到一具血肉模的尸体,结果发现,那个人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山崖下。
倒是他,下来时,没注意,被尖利的山石划伤了,猩红的血浸染了袍袖,样子很是狼狈。
“你怎么又跟来了。”
若她没记错的话,两天前,他们突围时,分明是从两个方向走的,可为什么两天后,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呢?
更好笑的是,她好像是直接跳崖下来的吧,这个家伙,脑子撞到了嘛,居然也跟着跳了下来。
可惜……
这个时候,陆如芸笑不出来,她只是用隐晦不明的眼神打量着星月寒,暗自揣摩着他的心思。
可任凭她怎么揣测,也无法弄明白,这个明明跟她很不对盘的男人,这不要命的举动是怎么回事。
可恶。
想不明白的陆如芸有些烦躁,秀美的柳眉不禁紧紧皱起,整个人沐浴在阴沉中。
“你怎么办到的。”
没有回答陆如芸的问话,因为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那一刻会跟着跳下来,没有一丝的犹豫。
事后,星月寒给自己的答案是他不想被左千黎追杀一辈子。
这话谁信?
估计傻瓜都不会相信,毕竟,跳下去,一个不好就死路一条,命都没了,谁还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追杀?
“走吧。”
她可不会将保命的玩意告诉这个令她头痛的男人,于是乎,谈话进行不下去了,陆如芸也就不想耽搁时间,示意他离开。
掐算着时间,距离那最后的时限越来越近,她可不想左千黎成为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与其让他没有尊严的活着,陆如芸倒愿意,亲手送他上路,给他一个痛快。
她了解他,相信若真到了那一步,他会赞同她的做法。
可是……
她真的不想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你在想什么。”
总感觉这个时候的陆如芸怪怪的,可真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又形容不出来,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肯定不是好事,否则,她不会泄露出这么浓郁的阴郁气息来。
“那边有条河,我们过去休息。”
自然不会告诉星月寒她心里的想法,陆如芸脚步稍停,略微辨别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会对丛林生存这么了解?
星月寒疑惑不解的看着陆如芸,他发现,自从坠崖看到她安然无恙后,他就越发的看不透这个女人。
“直觉。”
好奇怪的感觉,是她的错觉吗?
陆如芸抬眸扫了一眼星月寒,尔后,快速的收回视线,什么话也没说,就继续朝湿气越来越重的方向走去。
这里接近森林的外围,不存在什么瘴气毒物,因此,有过丰富丛林生活经历的陆如芸很轻松就能做出判断,而且,不会出现不该有的错误。
“还真有河。”
讶异的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清澈河流,星月寒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陆如芸。
不过,他也没那么多功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毕竟,他的胳膊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他虽然简单的处理了,但还需要做个清理,否则,出现炎症,那可就麻烦了。
再说了,陆如芸也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意思,她只是简单的梳洗一番,喝了点儿水,就挥剑砍树去了,把他一个人晾在这里。
“弄好了没?弄完了,就过来帮忙。”
这条河,正好可以利用,只是,前提是他们能弄出个简单的筏子出来。
她身上没带那么多材料,索性,这里是森林边缘,木材是现成的,至于绳索,她只能暂时用藤蔓代替。
希望能够支持到他们顺利离开这片森林吧……
“陆如芸,我们……谈谈。”
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她的熟练程度,绝对不是从书上看来的,而是亲身体会过无数次累积出来的。
为什么?
她不是深闺小姐吗?
不好好的学习女红,来学习这些可能一辈子也用不到而且及其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不对劲。
她似乎所有女人还会的东西都不会,而那些明明是男人才会费功夫学习的玩意,她都学的非常好,有些地方,连他都自叹不如。
太奇怪了。
星月寒想不明白,他对陆如芸的了解不多,以前是不屑,现在是没机会。
因此,现在一个个大谜团困扰着他,压的他快喘不上气了,可偏偏唯一能给出答案的人,对他却是不冷不热的。
一天两天还好,可三天四天,星月寒就有些受不了了,特别是他们还坐在枯燥的木筏上。
每天,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他们就没离开过这条河。
他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也不知道怎么化解两人的沉默,可现在,他真的好想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对于星月寒所谓的谈谈,陆如芸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她问了那么一句,其实已经间接同意了,只看星月寒的态度而已。
“是不是我开口回答了,你就不会再对我视而不见了。”
真是受够了。
星月寒不想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这么的僵硬,因此,他决定先问清楚。
生平第一次,星月寒变得这么不确定起来,这在他前半生中,从未有过。
“我从未对你视而不见。”否则,你早就死了一百次。
后面的话,陆如芸自然不会说出来,更不会告诉星月寒,她从来不是个好人,不会带个累赘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