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心魔完本——by墨染水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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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楚何死死捁在怀里的林绿,瞄着楚何身后一溜串的保镖助理,不爽的捏了捏楚何的脸。
“爸爸,我回来了。”楚何任他捏自己的脸,甚至微微矮下身去,方便林绿捏得更轻松一点,眼眶通红,语气哽咽的在他耳边轻轻的讲,发出十分畅快的低笑声。
“好了好了,回来了就赶紧回家去吧,你爸爸让我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就等着你到了回去开伙了!”楚大哥莫名的觉得看不顺眼,感觉弟弟被侄子抱在怀里的样子,很不对劲。
他也说不出哪不对劲,反正就是怪怪的,所以看不顺眼的楚大哥说着话,就把林绿从楚何怀里给硬拉了出来,带到了自己身后,让这父子两人保持距离。
“大伯,好久不见了。”楚何微笑着问候,眼睛却低垂着,看着自己空了的双手。
楚何整整六年没回来,一回来看架势就知道变得不同凡响了,林绿从八八八那里知道,楚何在M那边开了生物公司,规模还挺大,尽管早就熟悉男主那种人生赢家的姿态,被八八八限制着当死宅没啥成就的林绿还是觉得不爽,很懒得理他。
但楚大哥不知道啊,不知道的楚大哥一边开车,一边给坐后座的楚何介绍市里这些年的变化,一边问他:“跟你后头的那群是你同事啊?咋不叫人一起去家里吃饭啊!”
楚何盯着驾驶座的后视镜里,坐副驾位的林绿的倒影,露齿一笑:“大伯,那些人是我下属。”
“我在M这些年开了个公司,现在回来是打算把重心转移到国内的,说起来能开公司还是多亏了爸爸当年给我的那张卡,没有爸爸对我的好就没有我如今的成功呢。”
楚大哥果断被楚何的话给震撼了,啊啊哦哦的冷了场,又一次怀疑楚何到底是不是他弟弟的种。
讲真,他们楚家真的不出这种人才,祖上十八代都是小人物,楚何要是他们楚家的种,就算他妈的基因再逆天,有他弟弟的渣基因拖着后腿,怎么都不可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但是这话多年前问过,现在再拿出来问肯定更不合适了,楚大哥只能闭上嘴。
林绿懒洋洋的瘫在驾驶座上,挠了挠自己两天没洗的油头:“知道爸爸的好,日后记得孝顺爸爸和你大伯就成,做人嘛还是得谦虚一点,不要太骄傲。”
楚何本以为能收到林绿赞扬和吃惊的目光,得到的却是这种待遇,目光顿时又阴沉起来,答话倒是答得很平和:“我知道的,日后必定会好好孝顺爸爸和大伯,报答爸爸对我的好的。”
“重点是要谦虚!要知道做人的道理!有底线!”隔了六年再见这便宜儿子,林绿早几年的感动和那点亲近早在颓废生活里磨得差不多全消了。
此时看着成年的楚何,就想起了之前那些世界里总以为强权可以夺取一切的霸道男,全是心理阴影,话就有点重了。
楚何没答话,只是笑了笑。做人的道理和底线?那是什么可笑玩意?
车里沉默了一阵,楚何眼见着副驾座上的林绿昏昏欲睡的模样,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快搭在一块了,平放着的双掌就握成了一个巨大的拳头,拉高音调:“爸爸!我们家还是在原来的小区吗?我的屋子你有没有还给我留着?你想我的时候有没有去我屋里看过?”
林绿被他突然扯一嗓子,惊掉了瞌睡虫,没好气的答:“留着呢!还在原来的地方!”
至于什么想他的时候有没有去他屋里看过?个屁!糟心儿子有什么好想?难道我想过,你就会跪下来叫我爸爸?一次都没进过那屋的林绿抖出烟盒,拿出了打火机。
“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少抽点你怎么就是不听?你那咳嗽刚好有多久?你这几年都犯咳嗽多少次了?!”楚大哥皱着眉头伸手,就要去抢林绿手中的打火机。
林绿反应飞快的半转了个身,飞快的将烟点燃了,打开车窗,趴在车门上吞云吐雾完了,才笑嘻嘻的回头跟他哥挤眉弄眼,一副又赢了他的得意模样。
楚大哥是真心有点恼,伸手就重拍了下林绿的肩膀,忍了又忍,才把那句,你再这么抽下去迟早有一天得死在肺癌上,给咽了下去。
个糟心弟弟,咳得脸通红的时候,也照样天天两包,怎么都管不住,就他抽烟这事简直快能把他给愁死了。
为了寻找外援,楚大哥转头跟楚何说:“你回来了,也帮我管管你爸爸抽烟的事。”
楚何并不知道林绿抽烟的那个隐有多大,情况有多严重,他看不惯楚大哥永远比他跟楚河澜亲昵,为了讨好离间:“我给爸爸买点好的贵的烟给他吧,好的烟抽起来应该会好些。”
“哎!乖儿子唉!”林绿顿时给了他一个好脸色,翻过身去拍了拍楚何的脑袋。
楚何抓住了林绿拍向他脑袋的手,注视着他的脸说:“爸爸,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就不能拍了啊?!”切!老子还不爱拍呢!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林绿的脸又臭了。
“我只是想告诉爸爸,我已经长大了,想您别再把我当小孩看而已,没有那个意思。”楚何对着前座的椅背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低低的道,仿佛自言自语。
这么些年下来,楚大哥做饭的手艺越发的厉害起来,但也忙了起来,他那个饭馆如今已经有了三家分店,虽然规模不算大,但楚大哥管理起来依然很吃力。
所以平时也难得给林绿单独做饭,赶着楚何回来这个借口,林绿吃得了个肚子滚圆,楚何也变得好像懂得做人了一些,出奇的捧场,大赞楚大哥的手艺。
所以这一餐饭吃得还是蛮开心的,然而吃过饭之后,楚何边帮着楚大哥收拾桌子,边看着瘫在客厅沙发上的林绿期期艾艾的一句:“爸爸,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顿时将吃饭时的愉快气氛给搞没了,林绿就想不明白了,这么大的一个人,忒么的还想跟爸爸一起睡觉,就不觉得别扭?
反正楚何不别扭,他也别扭,板着脸就拒绝:“你大伯前几天就给你把新买的床单被套洗了,你屋里的被子也是刚晒的,别糟蹋你大伯的一片心意。”
楚大哥也觉得楚何这要求有点离谱,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话心里就一个咯噔,也跟着开口:“楚何啊!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好还跟你爸爸一起睡?你不是小孩子了!”
于是楚何的脸也黑了,他抿着嘴,对着楚大伯冷笑了一下,眼睛里带着毒,阴着脸帮楚大哥把碗筷送进厨房,就进了他自己的屋甩上了门,之后就再没出来。
第二天晚上楚何就再没回来,隔六年他回一趟家,只待了一天,就又连续失踪了三个月。
三个月后楚何才再回来,却只是来送东西的,两张请帖,两套西服,邀请楚河峦和楚河澜去参加他公司的开业仪式,送到东西,人就又再跑了。
楚大哥回来了看过请帖,就对林绿竖起了大拇指道:“我侄子可真了不得!”
是了不得,楚何的公司落址在全市的地标建筑,一百层楼高的顶楼上,那地段寸土寸金,顶层的一整层空了三年都没租出去,为什么没租出去?租金要得太狠,一年一个亿!
赶巧的是,楚何选择公司开业的那天,又是楚大哥的第四家饭馆开业的日子,所以只有林绿一个人去的,幸好进去了之后碰上了杜晨光,就被他缠着聊了一会儿的天。
因着林绿到了以后,没有直接去找楚何,做为今天主角的楚何忙得脚朝天,四处安排跟人应酬,于是他跟杜晨光两人,是楚何一个周转间,无意中看到的。
当时杜晨光非说林绿眼角有眼屎没擦干净,抬手就要给他抹掉。
林绿出门前洗过脸照了镜子的,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没有眼屎,就似笑非笑的盯着杜晨光这套他早腻歪了的,有机会拼命上,没机会就编造借口死皮赖脸的上,动不动揩他油的执着劲。
虽然杜晨光的脸长得不怎么合他的喜好,然而身材却锻炼得很不错,男人四十一枝花。
杜老板四十来岁了还没有啤酒肚,一身腱子肉,八块腹肌的,又够干净,从他遇到他起,就为他守身如玉,这些年从没找过人,弯了的林绿,有那么点思chun了。
所以对杜晨光这种行径,近来倒是有些纵容,只似笑非笑的看他动手动脚。
杜晨光一摸上林绿的眼角,就跟吃了药一样,能够自嗨到舒爽出一身鸡皮疙瘩,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林绿的那一张脸,都快能放出绿光来,一身的痴情根本遮不住。
“爸爸!”看到这一幕的楚何,迈着长腿两步就冲了过去,蹿到林绿和杜晨光中间,直接将杜晨光无视掉,拉住林绿的手:“爸爸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刚刚还跟几个市里的领导提起你,他们也说想见见您来着,我还说要给你打电话,一会您得跟我一起剪彩。”
楚何这公司开得有点大,不但市里的领导来了不少,连京里的首长都来了两个参加这个开幕式。杜晨光站在台下,看着林绿跟楚何和一众人物剪彩的模样,感到有点头痛。
楚何对他的敌意一直极重,十二岁出国留学前还特意找过他,让他离澜澜远一点。
如今看来,依然是非常反对澜澜跟他在一块,他好不容易才磨到他的的招财猫有点动容,楚何这一回来,他感觉这事要黄。
最要命的是,他爷爷前两年退下来后,他们杜家的势力有越来越收紧的趋势。就是拼财拼权,他杜晨光如今也压不住这位连那位老大,都十分关注,特意吩咐了下头必须给楚何开绿灯,全力支持楚何的公司发展的,如今的楚何。
剪过彩,楚何晚上还在市里的五星酒店里搞了个晚宴,林绿自打上台跟楚何一起剪了个彩,被楚何当众介绍了一下:这是我最敬爱最仰慕的爸爸。
这么一介绍完,林绿立马就被各种人围住了,有那么些个还是电视上头露着面的大领导,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撑起架子来跟人应酬。
因此,晚上楚何的晚宴也没躲得掉,还被不少人敬酒,有些人物敬的酒那是能不喝的吗?
不能!于是一杯又一杯的,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晚宴结束时,都快直接醉死了。
“爸爸!”楚何送完那些人,伸出手轻轻推了下趴在桌子上打酒鼾的林绿,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顿时就笑了,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就将人给拦膝抱了起来。
他说了那么多遍,他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了,为什么爸爸就是不肯听进去呢?!
如今的他,可不是原来那个只能哑忍着,他的不喜欢,和他的喜欢的,无能的小孩了啊!
将睡死了的人抱上车,系好安全带,楚何俯身对着楚河澜的唇,就咬了上去。
那是真的咬,牙齿破开粉红的唇皮,陷到流出了血的肉里面的,那种咬。
按理说,就算喝得再醉,林绿被这么咬着怎么着也该醒过来一点,可他依然睡得极沉,因为楚何在给他的酒里面下了,他在国外就准备好带过来的药。
“楚河澜!你个大骗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咬过了瘾,才将头抬起来的楚何,伸手摸向林绿的脸,转手就是重重的一掐。
这三个月里他已经重新跟楚河澜验过DNA了,知道楚河澜跟他根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但让他这么愤怒的,却不是这点。
而是楚河澜竟然敢背着他,跟杜晨光搞暧昧!天知道,看到楚河澜跟杜晨光腻在一块的时候,他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自己,没有拿着刀子就冲上去捅死姓杜的那只狗!
更令他耿耿于怀的是,楚河澜这个大骗子做着假撒着弥天大谎,说他是他亲儿子,把他给领回去,却根本不曾喜欢在意过他丝毫。
在M整整六年,如果他不主动跟他联系,楚河澜就一次都没有想到过他,完全可以当他不存在,连他回来了,也不曾给过他半点好脸色。
一路飃着车,楚何直奔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的,位置掩蔽的独家山中别墅里头,对着半点反应都没有,被药性弄得睡死过去的林绿,从深夜一直又啃又咬到了天亮。
看着自己戴着镣铐的双手双脚,硬生生的腰痛屁股痛,痛到醒过来的林绿,淡定的对着楚何吐了口唾沫,问他要了条烟和打火机。
深抽了一口,才不屑的给了他句:“楚何,你他吗的可真是我的好儿子,说会孝顺我,直接都孝顺到了床上去了呵!”
楚何早知道这人醒过来会是这个态度,可他不在乎。
他从看到这个人第一眼开始,就喜欢这个人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到了M后的第二年,发育完全后,每一天晚上做梦都是在跟这个人纠缠,纠缠到根本不愿意醒过来的地步。
别说他如今已经知道他根本不是他儿子,就算是他真是他儿子,他也会走到这一步。
他没有办法,他爱着这个人,已经爱到快要把自己逼疯的地步了。
他也不跟楚河澜反驳什么,只是将新的DNA鉴定书丢到了床上,然后,就又把他给压住了,他迫不及待,要在这个人清醒的状况下再要他一次。
这一次,他要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得到这个人的动作,哪怕楚河澜发出的声音必定是恶毒的诅咒和唾骂,哪怕楚河澜发出的动作必定是对他的扭打和挣扎。
他想,也一定会比他的半点回应也没有任他要的昨夜,更能令他愉悦,更能令他爽。
林绿会如他的愿?
当然不会,他全程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着被压着趴住的姿势,一根接一根的抽他的烟,愣是能当楚何不存在,不管楚何怎么发力改变姿势,他都能当他不存在。
他觉得活着真是他吗的恶心!
他虽然不喜欢楚何,可他自打把他从孤儿院领回去,有哪一点没有尽到当爹的义务吗?
他给他吃给他穿供他上学,还给了他十几万美金,让他的事业能顺利启动,可有哪一点亏待过楚何,有哪一点做差了?
最恶心的是,那一年楚何生病,他背着楚何去医院,后头车上,楚何烧得迷迷糊糊的跟他说他冷说他痛,他还紧紧的将楚何抱到了怀里给他取暖,把自己的手塞到楚何的嘴里让他咬着止痛,一只手掌被咬得血淋淋的,他也没有将那只手掌□□过。
后头楚何在医院里被要求住院做手术,他跑前跑后的给他找床位找好的医生,楚何做完阑尾炎手术他又给擦屎擦尿的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结果,他就换来了今天?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就不该做得那么尽心,就不该感动过那么一下下。
忒么的亏大发了!太他吗的恶心人了!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林绿红了眼眶。
“爸爸,爸爸,爸爸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在他背上耸着腰的楚何,还在一声声的叫着,企图能够激怒楚河澜,得到回应。
林绿的回应是把眼泪往眼眶里头倒流了回去,继续当他不存在。
被楚何锁在别墅里的日子,除了烟抽光了,林绿会开口问他要以外,其余所有的时候,任何时候都能当他不存在。
楚何不敢让他跟外头联络,整个别墅里头没有电话没有电脑,只有一台电视机,他也怕楚河澜会被他弄出精神问题来,于是就大量的供给他烟草。
林绿就一根接一根的抽,从原先的一天两包变成一天五包的那种抽法。
抽着抽着,终于让他等到了,他在床上咳出血来的那天。
当时楚何还压在他身上,把他的两条腿架到了他自己的肩上,脸跟他对着脸,当场就被林绿喷了个满脸,一下子,林绿就成功把楚何给吓软了。
感受到楚何软了的林绿,被关在别墅里头的四五个月里面,第一次对着楚何笑了。
他伸出捂了一手血的手掌,按到楚何那张令他觉得活着真恶心的脸上,细细的将他那张脸给抹得满堂红,笑得特别的畅快,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的那么畅快恣意的笑出了声来。
然而笑着笑着他又咳了,咳得喷了一枕头的血出来。
楚何飞快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解了楚河澜手脚上的镣铐,急得快哭了出来,没头没脑的说:“没事!爸爸没事!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
林绿伸手就捏住了被楚何扔到一边的镣铐,把铁链绕到自己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收紧,对楚何说:“去什么医院啊?你不是想搞死我吗?你爸爸我啊,不想活了!”
楚何扑上去就去抢林绿手里的铁链,语无伦次的说:“我没有我没有!爸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你别跟我闹啊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