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傲世:王爷求被征服完本——by凝心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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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瞧着这几个面容狰狞的女人,零淡淡地问了一声:“说完了么?”
独孤二小姐独孤舒宁依着二姨太嗤笑了一声:“哎唷,好大的口气,问咱们说完了没有。我说傲雪妹妹,你似乎忘了你从前是如何低声下气求我们放过你和你的丫鬟的。”
说罢她瞄了小翠一眼,吓得小翠不觉往零的身后缩了缩。她怎么会忘记一个月前她被二小姐锁在了柴房内与一名疯癫的乞丐相处差点失了身,若不是自己小姐跪在几位夫人小姐的面前求她们放过她,她或许早已羞愧地投井奔天了……
“怎么会忘记。”零的唇角忽地绽放开一朵笑花,朱唇未点红砂却仍是鲜艳万分,映着她那身雪白的貂裘煞是艳丽。
众人望着那抹带些冷意的微笑都不觉打了一个冷战。独孤蓉蓉只当她是在吓唬众人,挺了挺胸脯大步走上前去,狰狞这一张俏脸扬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好惩罚她今日害自己的娘亲受到喝责并打散她的狂傲。
但只听得耳边寒风一凛,独孤蓉蓉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尖厉地“啊”了一声便跪了下来。小翠却是清楚地看着零躲开了那一巴掌弯身下去快速地狠踢了她的小腿骨一脚,她便硬生生地跪在了硬邦邦的泥地上。
随后小翠目瞪口呆地瞧着零扯起了独孤蓉蓉的头发,硬是让她抬起了哭花了妆容的面庞,满脸冷笑地说道:“我记得。五年前你剥了我的外衫绑了我在雪地冻了两个时辰,我因此卧病在床一个月。”“啪”的又是一声脆响,独孤蓉蓉的面上多了一道艳丽的红印。
9.第9章 搬弄是非
尔后,零甩开了独孤蓉蓉,跃身往那诧异非常向后倒退的几人奔去。 抬手狠戾地给了每人一巴掌把她们掌刮在地,并面带寒笑地对她们一一说道:“你,六年前用烧烫了一碗融烛倒在了我的手臂上,如今那烫痕还留在我的臂上。”说罢,狠狠地踢了独孤舒宁的肚腹一脚。
“你,四年前陪同几个下人打碎了一地陶瓷并诬陷是我做的,害我不仅受了责罚还被你‘无心’地推到在碎屑中浑身刺伤。”独孤飞燕的手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骨头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你们两人不仅纵容你们的女儿对我的侮辱与恶行,还时常诋毁我娘亲的名声,吩咐下人对我主仆二人多分恶待,还时常在爹的面前搬弄我的是非,我当然记得。”言罢,二姨太与三姨太的脸上又是多了一道掌痕,响亮的刮声在这空当的后院内响起。
罢了,零英姿飒爽地站在几人面前,眸子中满是绝然的杀气,冷冷地对那在地面上哀嚎哭诉的丑陋女人们喝声道:“你们都给我下跪,跪在我的面前!”
“你这个婊子,你说什么?”独孤蓉蓉满脸不驯地捂着那红肿的脸说道,她实在不相信这个低贱的人竟敢对她做这些事!但是还不待她再做出什么反抗,一把锐利的小刀划过她的面庞,红色的血线淌在了她的脸上,而那把小刀就“噗”的一声插在不远处的泥地上,入地三分。
零扬起了一抹邪恶万分的冷笑,凛然地弯身用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下跪,我就让你们马上下地狱见阎王!”
北风凛冽,呼声不止,这个腊冬的严寒把泥地都要冻结成冰了,站着都能透过那双绣鞋感受到冰冷沁心之意,更不要说裸膝跪在薄雪覆盖的寒地上了。
“小姐,这样好么?若是让老爷发现了,那……”望着院落里跪着的几位哭花了妆容瑟瑟发抖的独孤姨太小姐们,虽然心中十分痛快,但小翠心中满是担忧。
把室内的躺椅搬到外头檐瓦遮顶的长廊上坐着的零惬意地半躺着,身上覆着一条厚实的棉被,懒洋洋地回了声:“在府里这么些年,你可曾见有哪个奴仆主子无事来我沉香居?”
“不……不曾……”嗫嗫地回了声,小翠拉紧了被强行扣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臃肿地站在一旁回道。府中除了这几位女主子闲来嘲笑小姐外,就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也鲜少过来,更不要说府中的大老爷了。“但是若是小姐太太们告诉老爷,那……那怎么办?”
“无妨。在他心里,亲情远不及利益。”端起雕花瓷杯抿了一口热茶,零面带微笑地瞧着那几个冻得发抖冷得发紫的小姐们,咧出了一抹寒意:“这才是个开始。”
斜斜地躺在躺椅上,望着空中偶尔飘落的几片白柔雪花,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十六年前,独孤峰出外巡察店铺,遇见带着遗孤的苗女芙蓉,因垂延她的美色与身上掌握的苗疆毒术,不顾族人的反对纳她为妾,并把她先夫的遗孤宝珠一并接入府中。芙蓉本以为这会是她人生幸福的起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盼,却不料这不过是悲惨命运的开端。
入府后的芙蓉生活并不容易,不仅因自己的出身处处遭正室去两个妾侍的排挤,在自己把苗疆毒蛊全数倾献给独孤峰后更是遭到他的漠视,即使独孤傲雪就此出生也得不到独孤峰多一分的爱怜,自此她才明白自己悲惨的境遇:这个男人爱的是她苗疆的宝物,却并非她本人。
尽管母女三人在府中处处低调,却仍是躲不了那些夫人小姐们的捉弄与冷嘲热讽,但是在芙蓉和宝珠的保护下,独孤傲雪在五岁以前总还是有着幸福的孩童生活。
只是一日撞见自己最爱的宝珠姐姐因为意外摔碎了大姐的玉镯而被罚跪于碎玉上的一幕后,彻底改变了独孤傲雪的世界:因为她亲眼瞧见自己的爹亲冷着一张脸站在独孤飞燕的身旁,任由她对宝珠姐姐的侮辱。
那一霎她很想冲上前去扶起自己重视的人,但是却被身后的娘亲抱住,被抱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娘亲稍冷的泪珠滴在自己的颈上,她不解为何母亲要阻止自己。后来独孤傲雪哭着跑到宝珠的闺房,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娘亲为姐姐包扎好的膝盖上,宝珠轻轻地拍了拍独孤傲雪的头道:“傻傲雪,姐姐没事。”一旁的芙蓉神情悲沧地看着她,最后也仅是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
10.第10章 复仇之火
那一年,宝珠十三,豆蔻年华,日渐成熟的她袭有其母娇艳的容貌和其亡父清淡坚韧的性子。
命运之神没有眷顾芙蓉几人。
那一日正值大雨倾盘,天上轰雷阵阵,独孤傲雪在自己的闺房闷得发慌。静静待了一会,独孤傲雪持着撑花迫不及待地穿过长廊去寻自己的娘亲。
虽然同住独孤府最为偏远的院落,但是房间的分布却并不相近,小小的人儿偶在草地上奔驰,雨水溅湿了她的绣鞋,裙裾。芙蓉喜爱清净,加上大夫人和两位姨娘的怨恨,她们院落的丫鬟可谓五指可数。寻至芙蓉房门前,傲雪侧耳倾听发现并无任何声响,她便转向宝珠的闺房。
跑至宝珠房门前,忽而听到房内传出阵阵呼救声,声音急促尖锐,小小的独孤傲雪觉得异常害怕,但是好奇心又使她止不住推开门缝向内瞧,正是这微微一窥,使独孤傲雪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屋外闪电的白光透过糊窗的纸张射进屋内,雷声轰鸣,在独孤傲雪眼前的正是独孤家的嫡长子独孤明月。
只见此刻他衣衫凌乱,外袍的下摆还有些许血迹,恰是一道闪电划过,独孤明月狰狞的面容吓坏了独孤傲雪,他狂乱粗暴的眼神更是令其一阵颤抖。孰料视线刚转移便瞧见一旁的地上躺着一名身着浅黄色黄袍的少女,发鬟已乱,衣服更是破损不堪,露出的手臂和嘴角边淌着鲜红的液体……
独孤傲雪脸色异常苍白,她想惊叫,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声。这时,独孤明月身下同时衣衫凌乱,直呼救命的人抬起一张憔悴愤恨的脸,那正是自己的娘亲。
此前本想寻找自己的大女儿一同前往小女儿的闺房偷闲,却不意发现独孤家的长子竟然如禽兽般闯入女儿的闺房欲逞兽欲,芙蓉慌忙上前阻止。不同于本族女子的纤弱,苗女出身的芙蓉推开了独孤明月并使其后脑狠狠砸在床骨上。
正待扶起女儿却被狂暴的独孤明月推到在地,宝珠在慌乱中被独孤明月击中淌血倒地,因为怨恨芙蓉打扰其计划,独孤明月失去了常性,竟然凌虐起自己的三娘,这也正好出现了独孤傲雪所见的一幕……
听不清娘亲对自己说什么,独孤傲雪只觉两耳一阵嗡鸣,眼前的一切映入脑中却又不被她的意识所接受,没有发现身旁忽然窜进一个中年男子踢开了独孤明月,更是没有发现在他救助自己的娘亲同时被独孤明月执起一旁的铜马砸中后脑,杀红眼的独孤明月拿起铜马对准了芙蓉……
独孤傲雪再次恢复意识是在三日后,不知为何当独孤峰和独孤明月问起她是否忆及当日之事时,她犹是疑惑地歪了歪头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找我娘,娘在哪里……”
第六日,全京城都知晓夏家老爷夏兴覃闯进独孤宅邸与独孤四夫人芙蓉私通,结果被撞破后双双自缢。虽然独孤傲雪知晓这个人到中年的夏老爷时常与自己娘亲相会,但她坚信二人是清白的。而那双双自缢之说,不过是为独孤明月罪过的掩饰。
自这日起,府里不论主仆均对独孤四小姐持着轻蔑的眼神,尤其是二三房的仪态与独孤家其他小姐们,每逢见着独孤傲雪总会多加讽刺,更甚的是对她施以不同程度的恶刑作为平常的乐趣与游戏。
而宝珠自那日之后都没有再出现在独孤府,独孤大夫人在一夜间忽然变得变得沉静无话,终日浸浸在佛堂中敲经念佛。
独孤傲雪的性子自昏迷醒来后大变,不再活泼天真,青春的脸上蒙上了一份成熟和忧郁的阴霾,众人皆当其为娘亲的丑事哀伤,并无多加在意。没人知晓在无人的夜里惊醒的独孤傲雪总会挂着满脸的泪痕抓紧放置在绣枕下的娘亲遗留的蛊毒术之书,年幼的脸庞与心智也渐渐地变得深沉。
凭借自身的天赋,独孤傲雪8岁便向世人显现了她的管账才能,加上其博览群书,不多时便得到了独孤峰的强烈重视。只是年幼的傲雪毕竟比不上她那狡诈的爹亲,在13岁那年她便被独孤峰下了生死蛊牵制她的行动。生死蛊的母蛊在独孤峰体内,子蛊寄居在傲雪体内,独孤峰能随时控制子蛊噬其心脾或更甚者——取她的性命。
此外,独孤峰还软禁了宝珠,以宝珠来要挟独孤傲雪为独孤府服务,也就等于把她无形地束缚在独孤府的牢笼中,不得逃离……
十年前的时空错乱把独孤傲雪带到了零的身边,长达十年的诡异的梦更是让零深深为独孤傲雪的人生感到痛心,让她冰冷的杀手心燃起了炽热的要保护独孤傲雪的决心。天下无奇不有,她不信神佛,但是她相信法空大师所说的两人的羁绊,因而她来了,她来了这古朝,要代替那个温婉的前世对这无情的独孤府复仇!
11.第11章 新生
“小姐……小姐?”小翠满面担忧地瞧着那眯着双眼、脸色越渐黑沉的脸的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小声地唤了几句。
回神后的零美眸猛得睁开,眸色中那凌冽的杀气还未来得及消褪,惊得小翠轻“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跟随独孤傲雪有五年了,她还从未见过自家小姐竟有这样让人惊悚的杀气与阴沉,小翠疑惑了……
稍稍平稳了一番内心中不觉意涌起的戾气,零恢复了平常的漠然,掀开棉被站起身来,怀抱着熟睡的流火,淡淡地对小翠问了一句:“她们跪多久了?”
“小姐,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偷偷地瞄了一眼那跪在寒风中紧紧相依的几人,小翠这一刻又不禁觉得她们竟有几分可怜,从那红紫的面色看来,她们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似乎感觉到小翠心中的怜意,零蓦地淡然一问:“你觉得我这样做很残忍?”虽是对小翠发问,绝色容颜却是面向着前方花容失色的几位。
小翠抿了抿嘴,低头偷偷望了面容淡然的零,又瞄了眼地里的几人,才壮着胆子细声地说道:“小翠只是觉得若是她们出了些什么事,小姐恐防会受到责备,她们是罪有应得!”
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了一道浅痕,零的面上有了一丝微微的笑意,轻笑了一声。
旋即她慢步走到几人面前,弯下身对上了那几双带着惊恐的眼眸,一字一句轻声道:“下次,若是见着我你们没有跪在地上,我便让你们从此以后不能直着脚走路。”吐气如兰,白白的雾气伴着那轻柔的嗓声慢悠悠地喷出,“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啊!!”几人夸张地惊叫着,相互扶撑着跌跌撞撞站起了身见鬼似地望这院落外头奔去。独孤蓉蓉一时小腿麻痹扑到在了地上,回头望见那站在身后直直伫立的零又是一阵恐惧地直往外头爬动,一双红透的手因为地上坚硬的石头划得满手伤痕,鲜艳的血液在白色的地上有着触目惊心的艳丽。直到三姨太颤颤巍巍地顶着一头披散的头发奔了过来抱起她,两人才踉跄地以最快的速度往外头逃去。
面上带着嗜血般的笑意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零婷婷立于一片白皙的院落中,却没有离去的意思。好一阵,她才轻轻地说一句:“好戏已经看完了,躲在树干后头的阁下可以现身了。”
“呵呵呵,小姐确实敏锐。”一阵和煦的笑意先从树干后头传了过来,说话者的声线绵软柔和却又不乏男性的磁音,就好比冬日那温暖的阳光般,让人听了心头随之一暖。
零面无表情地望着那干枯粗壮的树干,眸光如利剑般尖锐地紧紧盯着那缓缓走出的紫红色身影,在望见那比她还倾城的绝色之容后,面上仍不起一丝波澜。
倒是那小步准备走向零的小翠瞧得汪眸猛睁停下了脚步,抱着流火的手不觉意失去了气力,让那只小白狐抖擞着身子跳落在地上带着一脸的好奇走向零的身旁,盯着那树后现身的人影。
那是一张让人为之窒息的面容,堪比婴儿的白崭肌肤,不妖而艳朱唇就似要滴出血啦,更不要说那双如同向前了黑玉一般的妖媚双眸。只可惜,这是一个男人。
“小姐的婢女似乎对在下的容貌十分震惊。”面上带着一丝戏谑,这个在冬日里仍只披着一袭紫红大袍的男子抬起纤白的右手抚了抚自己没有胡渣的下巴笑说了一声。
“所幸今日只是我的婢女只是对阁下的容貌震惊,若是换做哪位爱好男色的男人瞧见,或许就不再是震惊这么简单了,我说的对么?柳轻非。”根据傲雪的记忆,眼前这个妖媚的男子就是血影楼的楼主了。若不是那一声突兀的轻笑,她也不可能发现,不愧是杀手的头领,果不枉费她在现代时就对他兴起的兴趣。
妖媚的眼眸眨了眨,柳轻非夸张地笑了一声:“亏得小姐认识在下,在下还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无关要紧的小人物,应不至于有人认识,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说罢,他谦恭得礼地躬身作了作揖,腰间配有的一枚罕见的紫玉在那镶有金丝线的腰带旁晃动了几番,引得地上的流火一双晶莹的兽瞳满是欣喜之色。
淡淡地觑了柳轻非一眼,零回道:“我们昨夜才见过,不是么。”难道是傲雪的记忆有误?昨夜在灵魂交换以前,他们二人应该见过才是,并且“明堂”的消息不也是他昨夜莫名其妙带过来的么?
“当然,”柳轻非的深褐色的眼瞳中隐隐闪现着妖魅的光芒,“昨夜我确实与独孤四小姐有过一番短暂的浅谈。只是……我却从未与小姐你见过面,不是么?呵呵呵。”
零的眸色骤然变得锋锐,面上不由凝起了一抹谨慎之色,她摆手把那面带疑惑的小翠推至自己身后,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独孤傲雪。”
柳轻非并未马上答话,面上的笑意未褪,反倒向前缓缓走了两步,一双踏着皮靴的脚踩在薄薄的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12.第12章 未察觉
“站住。 ”零面色威凛,从白裘中举出了一把末端尖锐的发簪直指柳轻非,“你再向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唯一的一把短刃刚刚已经用去了,手头上也就只剩下今日随手从妆奁中拿来的发簪了,勉强可做防身之用。
“呵呵呵,一把发簪。”柳轻非轻笑了一声,书并未把那小小的发簪放于眼里。
但是仅是一霎,零便毫不客气地把那发簪算准了角度冲身上前往柳轻非刺去,却不料柳轻非身形一转避开了那猛烈的冲刺,反而优雅转身用那看似柔弱却充满了力量的右手反手扭转了零的右手,左手顺势把零的上身紧紧捆与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