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傲世:王爷求被征服完本——by凝心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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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几字,零几乎是带着狠意道出的,双眸也因着那几个字涌现除出了淡淡的嗜血之意于冷酷。
就是那一双手,杀了芙蓉,毁了宝珠的清白,毁了傲雪的幸福!
“怎么样,丞相大人,凤舞提的条件不算过分吧?”零的唇边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媚笑,肤若凝脂的娇颜润白无双,脸颊处泛着两抹清淡得几乎瞧不见的红晕,眼眸挂着稍稍的轻佻之意。
这比之天下下凡还要美艳的女子让那在场的官员士人哗然一片,男子们无不蠢蠢欲动心猿意马,就连那持着酒壶的小太监也不觉看待了,任着那酒壶中的良液泄i了一桌;今日到场的众多吃过零苦头的后宫妃嫔则是暗暗咬牙,心中钦慕万分,那瞪着佳人的视线无不头透露出嫉妒与哀怨之意。
独孤峰脸色顿时蒙上一层冷霜,面色不善地走向了零的面前,抿紧唇瓣恶狠狠地说道:“独孤傲雪,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独孤峰的血,这一辈子不论是芙蓉亦或是你,都是我独孤家的人!若是你敢动明月一根汗毛,可休怪为父对你不客气!”
当年他有能力在控制芙蓉,掩盖她与夏洛父亲的死因,今日他也能做同样一番事!他身携各类绝世毒物,更是尽得芙蓉生前毒蛊的真传,他绝对要让这个脱离他掌控的四女与她娘亲一般下场!
当日零把体内的生死蛊转移至独孤明月身上一事让独孤峰饮恨许久,如今每至月圆时分便要寻一切办法止去独孤明月体内的噬血噬肉之痛。加之零夜劫宝珠,如今独孤峰的手上可谓筹码全无,新仇加旧恨,他此生便是把零列入了他痛恨的黑名单之中,更毋论理会她是否真的是他的血缘之亲了。
“独孤老爷又错了。”零凉凉地嗤笑了一声,美眸直对独孤峰的双目,“本公主可不是独孤老爷的女儿,请不要自作多情自称为父,这会让本公主觉得恶心。”
“你!”独孤峰双目赤红,扬掌便要给零一个伶俐的巴掌,那手指缝隙中更是藏着人的肉眼难以觉察到的毒粉,试图通过这一巴掌神不知鬼不觉地对零下毒。
却不料那手掌挥至半空便被人拦截了下来,让那霎然惊呼的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目光却在下一刻颇带惊讶地转移到那个阻挡的人影身上。
此人竟不是那时时护在零身边的倾城美男柳公子,却是那一直站在独孤峰身旁的独孤晔!
他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一张看上去带些文弱的面上却是带着无比从容的神情,轻轻地拉下了那面色沉黑的独孤峰的手掌,尔后向前走了一步,眯着一双精明的眼望向零,“好,本相答应公主殿下的条件。”
顿了顿,他在独孤峰那蓦地睁大双眸急欲说话之际扬手阻断了他的话语,耳背维持着背手而立的姿势转身面向群臣士人,“诸位在场见证,若是公主在今日能提供证明说明她并未本相胞弟之女,并且呈出本相侄儿对她的逾矩证明,本相则是应承公主的条件。反之,公主殿下便此生不得离开独孤府,任凭本相族人处置。”
那在场的众人顿时如同炸开了锅一般,面面相觑一番后再底下低声发话,就连那些个宮婢太监们也都窃窃私语,现场的气氛一度紧张了起来。
皇帝一脸担忧地站在零的身后,抬手便紧紧地牵住了零的柔荑,却是得到佳人一个安慰的眼神和轻轻的拍手,就连皇后也不觉脸色黑沉地站在她的身侧,不无担忧地瞧着这个傲然挺直了脊梁的佳人,雍容华贵的面上渗出了几分愁色。
好一阵,也不知是否独孤晔的党羽的起哄,在场的众人竟均齐声高呼了了出来,“我们做见证!”
顿时,那气氛便被霎然推上了高潮,众人的面上均是好奇万分这位绝色公主如何提出证明。
零拂了拂飘仙的衣袖,向前稍稍走了一步,弯身在一旁的矮几上取了两只空酒杯,倒上了两杯清水,轻柔地放在矮几上,并在杯子一旁放上了一根长细的棍子,以便搅拌。
随后才盈盈站直了身子,面向着大众,一张如花似玉的面上漾起了一抹淡笑,美眸散发着瑰丽的神采。
“要证明是否有血缘之亲,就得用最直接的方法。”
唇瓣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她吐气如兰,声如黄莺,“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现场再次轰然一片,就连独孤晔二人和皇帝等人也不觉面带诧色,被零那出人意料的行径所震慑了几分。
古往今来,滴血认亲便是公认最为准确的认清方式。但是此中的“今”却不包括现代,现代人的眼里,只有dna最可信。
尔后,众人的喧哗声未断,零更是再次做出了让众人惊哗之事——脸色丝毫未变地不知从何方寻来一把精致的小刀便在自己的指尖划上了一道小口,在两只小酒杯中分别滴下了一滴鲜艳的红血,血滴在清澈的茶水中飘荡,美艳万分。
零舔了舔手指上那鲜红的血滴,那姿势又是让在场的众人一阵低呼。随后她扭过头去,娇颜对上了独孤峰的黑青的脸色,“独孤老爷,到你了。”
独孤峰望着她好一阵,尔后在独孤晔轻轻地推送下才重哼了一声,去过旁人递过来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指上,快步走到酒杯前,把鲜血滴入了杯中,尔后唤来一名站在一旁的小宫婢把杯中的两滴血搅拌均匀。
“以防某些人作祟!”独孤峰语带嘲讽地道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便抹去了手指上残留的血滴。
他对这结果毫无惧畏,只因他相信独孤傲雪就该是她的女儿,是她与芙蓉之女,当年他们二人燕好之时,夏洛的爹亲还未与芙蓉有染,因而他深信……
“回禀皇上,这……这两滴血……不能搅拌在一起……”那宮婢双目睁得浑圆,嗫嗫地向着一旁面色严谨的皇帝回报了一句,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什么?!”独孤峰脸色蓦地大变,大步便望宮婢的方向走了过去,抢过酒杯便细细地瞧着里头,果真见着那两滴血不能混在一块,反倒是零零散散地散了开来,无论唔合搅拌都不能混合。
“这不可能!”独孤峰手一松,那酒杯便“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伴随着他青白的脸色,一地的晕红倒是显得美艳无比。
独孤晔脸色有些阴鸷地走了向前,扶着那个不敢相信事实的胞弟,望着地上那碎了的瓷杯与血渍,脸上闪过几分不解,但随即便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皇帝和皇后同时稍稍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望着独孤晔二人,带着皇族威严地说道:“怎么样右丞相,如今凤舞已经证明了,第一条证明已然完成了罢!”
独孤峰抬起头,脸上若有若无地扬起淡笑,“不。”
皇帝的面上此时添了几分愠色,对这个处处挤压无视他皇权的丞相恨意万分,“右丞相,难不成你要反悔?”
独孤晔向前踏了一步,走向了放着另外一只瓷杯的矮几,“凤舞公主还未能证明她是夏老爷与芙蓉的私生女,这个证明还未……”
“谁说我没有证明?”零的唇瓣再次勾起一抹笑花,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眼睑的抬高而划动,映得那双晶透的眸子美丽诱人。
转身面向着殿落的大众,她柔声轻唤了一声:“夏当家。”
顿时,一位身着深蓝华衣,身形高硕的俊逸男子在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双透着严谨的眸子深邃有加,面容清俊阳刚,腰间配着一块刻有“夏”字样的玉佩,足上踏着一双黑色短皮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洛!
适才在人群中早已是定睛瞧完了正常闹剧,夏洛的清俊的面上扬起一抹略带些讽意的微笑,沉步走向了零等人。在走到独孤晔面前时,他清朗一笑,“右丞相,我们又见面了。”
独孤晔嘴角僵硬地扬了扬,最终却是没说什么,仅是面色复杂地退到一旁,望着他泰然地走到矮几前,手起刀落,迅捷地便往瓷杯中滴入了自己的鲜血。
随后他执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换上了并未搅拌过的一段,轻柔地便搅拌起里头两滴鲜艳的血液,尔后一张俊容颇带些紧张地盯着杯中的变化。
三秒钟过后,他蓦地抬头,一张俊容上的表情复杂难测,抬手便把那口瓷杯谦恭地递给了皇帝,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回禀皇上,两滴血……混为一体。”
语罢,全场一片哗然,众人不觉哄闹成一团,那絮絮叨叨的话语再也不是低语,却是声调带几分高昂地交谈了起来。
“原来独孤四小姐真的不是独孤老爷的亲生女儿!”
“当朝公主竟是私通所生的私生女!”
“哇,那独孤老爷不是戴绿帽带了好些年?……”
“他替别人养女儿都养了十六年了……”
各种不堪的话语陆续传入了独孤峰和零的耳畔中,其中一些龌蹉的言论更是难以入耳,即使不是当事人已觉得羞愧万分。
当下,皇帝重重地怒斥了一声,即刻阻断了那些个人在底下过分大胆的言论,带着威严宣布道:“不要吵了。此次凤舞确是提供了证明,右丞相此前说的第一条,凤舞做到了。”
全场在龙威之下倏然闭口,均是面带好奇地望向处于正中的几位当事人,便见得独孤峰的面色愈是黑沉,额前的青筋不断地暴起,一张中年之容上满是震怒的情绪。反观零,却是一脸的怡然自得,居然丝毫不见她的局促或羞意,就这么扬着秀颜平静地望着众人。
“这其中一定有诈!”
在皇帝的一番定论之下,那个面色黑青的独孤峰却蓦然怒斥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比起从前独孤傲雪身中毒蛊痛苦受累的表情更要苦上几分,隐隐中还能瞧见他额前的缕缕青筋。“你,独孤傲雪不可能会是夏家人,不可能!”
说到最后,独孤峰怒指对着零,面上的表情十分狰狞。
但这也并非难解之事,当初知晓芙蓉出轨偷腥背叛他,本就秉着封建浓厚大男子主义的他根本无法接受,以致知晓独孤明月杀害二人后更是心存蔑意。如今零当场证实了她身系的血缘,也就代表当众揭开他独孤峰戴绿帽子许久并养育他人之儿的事实,这不仅伤害到了他自傲的内心,更是让他独孤家从此受尽朝人的嘲笑,名声大损,无论如何,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零似乎早已料着他的行径,巧笑嫣然地转身面向着独孤峰,“独孤老爷又失言了。今日是独孤老爷和右丞相提议让凤舞做出解释证明,凤舞才当场思出滴血验亲的法子。如今是在场的众位有志之士的亲眼见证下得出的结论,独孤老爷此刻却又扬言说是凤舞出诈,未免是……”
刻意顿了一顿,她唇瓣的笑花明?8 缘靥砹宋宸值睦湟猓拔苊锉竟鳎苊锘首濉S邑┫啵憔醯帽竟饔兴荡砺穑俊?br /> 刻意把话题重新丢给脸色复杂的独孤晔,零知道此等时刻,他一定不会让场面立时失控,坏了他丞相的名誉。
而零的猜测是正确的。
独孤晔面色怪异地瞧了殿场中央那个飘渺清丽的公主一眼后,便垂头细细地对独孤峰低语了片刻,在这期间的,独孤峰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从原来的黑沉转为青白,尔后才转回平日的沉稳中去,但其中依稀不乏分愤怒的残余。
“凤舞公主,”独孤晔面上挂着淡笑,身子挺直地站在了一言不语的独孤峰面前,“难得公主不顾自身凤体康损做出了滴血验亲的事情,本相不得不对公主的求实精神恭敬万分。”
没有正面承认零这次滴血认亲的结果,独孤晔巧妙地换了一种说辞,也不顾在场各人的随想和那犹然窃窃私语的底下众人,望着零的双眸倏然多了几分凌厉,面上的笑愈是浓郁,可谓是把心情藏得极深,“那不知公主该是如何证明明月的那一桩荒唐事?”
零美眸望殿外华光未照着的黑暗处瞄了一眼,黛眉稍稍蹙了一阵,尔后才扬起淡然的笑靥,徐徐不燥地旋身走至夏洛的身旁,声音轻柔地反问:“右丞相,你何苦这般焦急。适才你还未曾对着我们一室的人承认凤舞证明出来的事实,这可是让在场的许多人心中雾水一片。若是日后王朝的人再次误会凤舞是独孤老爷的血亲之女,岂不是又闹出了一场笑剧?”
零的话语中明显的带着讽刺之意,一张带笑的美颜有意无意地望向独孤峰,试图逼迫他做出些什么破格的举动。
但在独孤晔的一番尖锐眼神的指示下,独孤峰饶是压下了心头升起已久的愤怒感,一双如鹰的眸子迸发出一阵略带寒意的光亮,面上勉强地泛起平静的表情,双手抱拳恭敬地对零行了一个礼。
“公主凤体高贵,岂会是草民等一届贱民的子嗣?公主殿下,是草民失态,让公主受困扰,草民深感惶恐。”
望着那垂首低眉的保养有方的中年男子,零如何也忘不去记忆中独孤傲雪一张受苦受痛的神情,更是忘不了她一双为了计算帐数在寒冬里头依然不得休憩拨打算盘和翻看账簿、编写帐数而生出的厚茧。与面前这名仍有着英明雄风的老奸商想比,那个才十六岁的少女却硬是得不到其他女子该有的待遇,想想也都觉得……可恨!
才刚想罢,她唇边的冷意更是寒冽,“哦?独孤老爷你在说什么?可否说得明晰清亮一些,本公主许是站得过远,可听不着你说的是何话。”
那在场的众人听及此,面上均扬起了各异的神情,有些人当是瞧着一场唱剧,有些人面色沉凝,有些人却是隐隐偷笑。就连那站在一旁兀然不语的皇帝和皇后脸上也不觉讶然出现了几分惊诧,丝毫料不着零竟会这般光明正大的抓弄她曾经的“爹亲”。
独孤峰蓦然抬头,眸中闪过了七分阴戾。
但是随即,当独孤晔凛冽的目光对上他时,他便面色一重,硬是垂下头去,扬起喉嗓便更为响亮地咬牙道:“是草民逾越,妄自以为公主是独孤某人的女儿,还望公主殿下……原谅。”
说到最后,那浓重的愤愤之气已然难以掩盖,但是迫于皇帝与当场众多官吏的面上,独孤峰即便是气炸了肺部也断然不敢再妄自造次,更何况……独孤晔也已然对他警告了一番……
轻轻哼笑了一声,零径自旋身面向着一直凛然站立着的皇帝,在众人的呆然凝望之下盈盈拜倒了身子,尊崇地跪在地上,散开的裙裾就好似盛开的娇花一般艳丽,深紫的颜色更胜于今日在场众多官吏身着的艳红礼服以及新人所着的大红殷丽,犹如染了色调的曼陀罗一般摄人心魂。
“父皇,趁着今日的沉重证明,凤舞有一事请求。”
140.第140章 精力过盛
皇帝纵然猜不着今日零的行径,虽说心头是一阵惊奇与不觉,但是亲眼见着零光明正大对付独孤晔与独孤峰的手段,他的心头也不无领悟与得意,因而那回应的话语里头多少多了了几分宠溺与柔意,“凤舞,你且说便是,若是合理,父皇定是如你所求。 ”
下一科,零抬起了秀颅,美艳的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坚定之色,“父皇,凤舞自知家母生前犯下了不论之道德罪孽……但是娘亲自幼便十分爱护凤舞,当日与夏当家爹亲双双自缢也算是赎了她的罪。因而凤舞斗胆,请求父皇赐予家母一个牌位,以便凤舞把她供奉与清净安宁的寺院,了却凤舞痴念娘亲的苦楚。”
一番话毕,她重新垂下头去,弹指可破的柔嫩秀额抵着光滑冰冷的地面,无人瞧得清此刻她的神情,但却让在场的众人听及她的情愿,又是一阵私语与哗然。
女子背弃妇德与其他男子苟且本就不是光彩的事情,依照古朝的律例与习俗,这样的女子死后不得留名与族谱,更是无法得到家族灵堂的牌位,以昭显其鬼魂永世飘荡于阴间不得超生。
但若是这位女子换做是当朝公主、曾经二度救下皇帝太子性命、美艳无双的零的娘亲,又在旧年自愧而死,这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无论身处何等王朝盛世,只有平民贱民才不得扭转运势,掌权者及其一干关联人士又如何得不到眷顾。
只是若是当真赐予了芙蓉牌位,那便是公然羞辱了独孤峰。他的妾侍不仅背弃妇德偷腥,更是获得了皇帝亲自赏赐的牌位以表其魂,这可比起带绿帽更是让独孤峰难堪非常!
独孤晔一听罢,还不待独孤峰变了脸色便大步向前走到了皇帝的面前,面向着那个凝着浓眉作沉思状的皇帝,语气中隐隐含着好些压迫与命令之意,“皇上,此事可得三四,若是当真赐了芙蓉牌位,那便是要影响王朝的道德伦理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