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傲世:王爷求被征服完本——by凝心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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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博雅兰丽便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
咦,不是,她是被人拧着飞奔了出去……目的地是……族长的会客厅!
在她刚刚适应了飞行的不适后,她便诧异地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自家额客的会客厅内了。而拧着她的那个男人现在正面色严谨地与自家严肃的额客对峙上了……
“为什么?我和博雅兰丽并没有同房,也没有交换信物,依照你们的族例,我们可以取消夫妻的身份,不是吗?”柳轻非脸色铁青。
此刻的族长正在和祥灵大师对弈,见二人蓦然出现,却也不惊讶。站起身来,表情依旧平淡严肃。他背手面向柳轻非,颔首应道:“的确是如此。”
“那为什么……”
“前提是你们举行的成婚仪式是出于氏族或者双方父母强迫的。”顿了顿,他扬起了一抹淡笑,“但是你和兰丽是出于自愿的,不是吗。”
“额客,上次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啦!”博雅兰丽瞪大了双眸,无法接受。
族长一脸沉肃,低叱了一声:“逆女,是你自己不认真查看族例,竟然还这么目无尊长地与你额客说话,造反了?”
顿了顿,他转身面向一旁大开的窗户,“别以为我看不清楚你们耍的把戏,既然你们这些年轻人做了这种事,你们便要有承担起后果的能力!”
“但是额客!我……”
“你们都下去罢,否则我就以族规惩罚你们了!”族长随即坐下身来,也没有瞧身后面色铁青的二人。
回到零的房间后,两人的面色简直可以用灰沉来形容,就似世界无光的样子。
小翠等人见着他们这般模样,不禁也急在心头,也是一脸的沮丧:“怎么会这样……”
反倒是零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静,静静地品尝着瓷碗中的桂花糕,唇边还隐约带着些笑意。
柳轻非见着亲亲爱人这样的神情,顿时只觉心里头一阵发麻……
“亲爱的……我……”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他纵使武功高强,但是这里却不是他的地盘,他更不能对救了他爱人的族人撒泼。
面对着众人的不解瞪视,零却十分的冷静。再抬眸,偏生是装作不解:“怎么,你们成婚不就是为了能够相守永生的么?”
“小……小姐……”小翠觉得自己耳朵一定失灵了,她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了……她家小姐会开玩笑的么?
“我说的不对么。”零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想站得太急,身子有些摇晃。下一刻,她身边闪过两个身影,言烁和柳轻非便一人一边地搀扶着她的柔荑。瞧得博雅兰丽好生羡慕。
望着两个凝眉担忧的男子,零竟“咯咯”地笑了起来,再一次让室内的众人惊得打破了饭碗。
她……她又中毒了么?
笑了好一阵,待满足后,零才轻轻揩了揩眼角的泪花,不再捉弄众人:“别担心,我没有发疯,也没有中毒。”她只是……重新活了一次而已……
而这一次,她不是以杀手的身份重生,也不是以独孤傲雪的身份,而是……重生的零……
“这件事并非无解。”她笑睇着那个有着水灵双眸的博雅兰丽,“他是你们塔玛拉的库里,地位不在你的额客之下,你们大可以向他询问办法。”
而这个办法……她不会告诉他们其实她是知道的……嗯,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个办法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一个时辰后,好不容易逮着祥灵大师从族长的里屋里走了出来,柳轻非二人便急急迎上去。却不想大师似乎早就猜到他们二人的问话,慈祥地笑了笑,便领着二人走回了他的丹房,在书架中找了一阵,最后翻出了一本陈旧的书,轻轻置于二人的手中。
博雅兰丽急急地翻了开来,细细地阅读着上面古老的塔玛拉古字,面上的表情却越渐难看,到了最后,变成了青白一片……
“啪”的一声合上书,她一脸正经地面向着柳轻非:“楼主大人,我们还是不要离异了,其实想想,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想法……你说是……啊啊啊啊……不要掐我……”
“小姐……你……你早已知道的吧?”小翠吞了吞口水,望着前方那让人恶心至极的蠕动物体,脸色铁青一片。
虽然受惩罚的人不是她啦,但是旁人就算是看了也吃不下饭吧……
零斜斜地靠坐在躺椅上,身子依旧孱弱的她光明正大地享受着那些爱她的人对她的照顾。左手边有言烁撑着纸伞,右手边有小翠为她剥西域的葡萄皮,左后方……还有鬼医和林净为她扇风。嗯,这样才是生活。
瞄了眼脸色恶心的小翠,零唇边泛笑地把目光重新移至不远处的柳轻非博雅兰丽身上:“早已知道和现在才知道,有区别么?”
他们还不是一样得受罚。
小翠为那被一种塔玛拉族人围得水泄不通的二人抹了把同情泪:“没区别……”只是提前知道会有好一些的心理准备而已……
按照塔玛拉的古老习俗,视婚约为儿戏的夫妻会受到长生天的诅咒,除非夫妻双方是因客观原因被迫成婚并确实无法容忍对方才可以通过族长求得长生天的谅解,进而取消夫妻关系。
倘若并非因为以上的原因而藐视婚姻者,若是能通过凡尘的“长生天之惩”也可以求得长生天的饶恕,死后的灵魂也能登上长生天的极乐之土。只是这个“长生天之惩”……
“为什么会是吃虫……”柳轻非脸色黑青,额际更是落下了好几道黑线。
望着面前不断蠕动的各色蠕虫,他有种把这几天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的冲动。
扭头望向站在一旁拄着拐杖的族长,他似乎看见他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
他一定是故意的!
无视柳轻非的瞪视,族长严肃地咳嗽了两声,张开双手向前踏了一大步,面向着东方抬头高呼:“长生天见谅,吾族两名叛逆之子自愿接受长生天的惩罚,请求长生天宽恕您的子民的不敬!”
随即,族内的几名巫师便协同祥灵大师在一旁起坛作法,气氛对比柳轻非和博雅兰丽两人铁青的脸色饶是要肃穆几分。
那些围观的塔玛拉族人脸色各异,有人面露恶心,有人深感同情,更是有人在底下窃窃私语。
族长随后用力以拐杖击了几击地,低沉地吩咐道:“安静!”
顿时,全场一阵肃穆,有人甚至早早地拿出了祈祷的符咒木牌,为场中的两位主角默哀。
族长扭头望向博雅兰丽和柳轻非:“时辰已到,在一个时辰内,你们能通过这次的惩罚,我便同意你们二人接触婚事。”
话一说罢,博雅兰丽顿时哭丧着一张脸,一双水眸满是惊悚害怕,身子更是不觉低低地震动了起来。
蓦地,她冲身跪到了族长的脚边,眼泪簌而下簌:“呜……额客……兰丽,兰丽知道错了……兰丽不想吃虫……”
一想到要把那些白白胖胖的不知从哪里抓来的蠕虫塞进口里,她便觉得……呕……太恶心了……呜……她真的知错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自作聪明去帮柳轻非了……
这么一想罢,她扭头一脸哀怨地瞅着柳轻非,后者却根本就没有注意接收到她哀怨的信号,因为……
柳轻非已经石化了。
僵硬着脖颈,他强忍着冲到喉间的恶心感,脸色可谓比草原的绿草还要翠绿。机械化地扭头望望亲亲爱人……他没有看错吧?
为什么他觉得……佳人好像在偷笑……
“小……小姐……”小翠不知不觉地把剥好的葡萄皮递给了零,却把甘甜的葡萄肉丢在地上,正好落入了流火的口中。“小姐……楼主大人……好像在看你耶……咦,他那副表情怎么好像是在……像你求救啊?!”
众人一听,当下十分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柳轻非的表情来。
果然,瞧他好像是眼睛有病一样死命地眨着,再看他的动作,就是山上的石头也没有他的硬。
“啧啧,不枉我千里迢迢来西域,值了!”言烁一脸幸灾乐祸地啧笑了两声,把想笑却不敢笑的林净和鬼医的心声一并说了出来。
直到今日,他们才发现,原来天不怕地不怕逍遥非常的血影楼楼主柳轻非最怕的,就是虫了……
“林净,鬼医,言烁。”零倏然做起身来,脸上的表情神秘莫测。
待被点名的三人一致疑惑地瞧向她时,她的一番话却惊得他们小心脏都要停了:“你们三个前去喂他们二人吃。”
这一下,包括小翠在内几人,嘴巴撑得足可以塞进一颗鸡蛋了……
五分钟后,热闹的祭坛前方又多了三道人影。
加上被族长无情地推回祭坛前的博雅兰丽,众人的焦点都落在了这五个人身上……
“呜……为什么我们要帮忙喂虫……”林净一脸惊悚地用两只手指拧起了一条白胖胖的小虫递到了博雅兰丽面前。
言烁一张冷酷的俊容此时更是冰霜一片,咬牙用手抓了一把虫便是递到柳轻非的唇边,忽视后者杀人般的瞪视,强忍着手上的恶心感撇过了头。
虽然不是他吃,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可不想日后都吃不下饭!
五人中唯一淡定的人便是鬼医了,平日和各类虫蛊毒物接触惯的他早已练就了精钢不坏之心。
揩了揩下巴,他唯一想到的是:这么短时间能准备好一大盆的蠕虫……这该不是事前设计好的吧?
再一回头,见到零唇边那抹愈见鲜明的微笑和族长的淡笑如出一辙,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啊,不好了!兰丽吐了!”
“啊!!糟了,兰丽那个很帅的阿答(夫君)晕倒了!!”
“不会吧!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也吐了……”
这一场所谓的“长生天之惩”便在一人昏倒,两人呕吐的惨烈结果中结束了……
待柳轻非醒来后,众人才憋着满满的笑意告诉他:他和博雅兰丽的婚姻被族长宣布无效了。
“你们该不会是在我晕了之后把虫喂给我吃……了吧……”柳轻非蓦地满脸震惊地抚着床畔干呕了出来,那模样堪称惨烈。
“不……不是……”小翠止不住那满心的笑意,不顾形象地捂着肚子便爆笑了出声:“其实……其实那条塔玛拉古训延续到现在早已经作废了啦……”
所谓的古训,其实不过是祥灵大师配合零和族长所演的一场戏……而当小翠等人爆笑了许久,终于对柳轻非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
“……所以说,其实小姐醒来之后,族长便私下里和小姐秘密交谈了好久,这条古训不过是他们二人想要给你和兰丽一点小小的教训啦……”
一个是教训不成规矩的孽女,一个嘛,是教训她的未来亲亲夫君不要随意和其他女人结婚……
“哟,你醒了。”这时,零在言烁的陪同下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看着睁大了双眸的柳轻非,她眉眼都带着几分狡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为你准备几条小白虫?”
呵呵,下一次看看他还敢不敢和别的女人成婚……
偶尔耍耍女人的脾气和小心眼,倒也是件好玩的事儿~
“呕……”这一下,柳轻非吐了……
……
三日后。
“你们这么快就要走了么?”博雅兰丽满脸不舍地拉着小翠的手,一双水灵的晶眸不住地流连在一行人的身上。
虽然之前吃虫的那件事几乎呕死她,但是在自家亲亲额客的严厉训责下,她总算是学习到了:婚,真的不是随便结的!
也难得她一向严肃得要死的额客竟然能和那气质非凡的病弱女子联合演这么一出戏,她博雅兰丽自认是鬼灵精了,但是这一次,她却是大败在他们二人手上了……
小翠嘻嘻地笑了两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只小荷包塞到了博雅兰丽手中:“你不要这么伤心嘛,你额客不是答应你待你在成熟一些便让你自由发展追寻你的理想么?那时候你就可以来中原找我们了呀。”
“但是……我会想你们嘛……”博雅兰丽吸了吸鼻子,满是不舍地翻看着那只绣线精美的荷包,鼻子更酸了。
柳轻非一手抱着流火,一手搀着她的亲亲爱人,神清气爽的模样与几日前那病态般的可笑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亲爱的……呵呵呵……你还在生气么?”哎,这一次,他可总算见到亲亲爱人的厉害了……
零摸了摸流火的小脑袋,轻笑着反问道:“我一直50 都没有生气呀。”说罢转头望向跟在身后欢送几人的族长,“族长,您说我看起来像是生气的模样吗?呵呵呵。”
族长严肃的面上闪过几分笑意,颔了颔首,“当然没有。日后欢迎小姐再来塔玛拉游玩,我定当好好款待小姐。”
祥灵大师在一旁亦是慈祥地颔了颔首,抚了抚白须。
零含笑,点点头弯了弯身:“二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只盼来日能为二位和塔玛拉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大师从袖中掏出了一包东西,上前几步放在了零的手中:“你们二人的缘分乃上天见怜,此生此世所获,好生珍惜。”
零垂头打开包裹的布片,一枚通体透白的玉簪现在众人的眼前。零轻轻地抚摸着它,笑容更艳,“此生蒙得上天与两位大师见怜,我将一声铭记……”
从前她怨恨老天,如今她倒也说一声:苍天见怜……
众人依依不舍谈了许久,善良的塔玛拉族人为他们送上了好些干粮,日头快要升上头顶之际,他们才坐上原来的马车准备启程回中原。
临近上车之际,博雅兰丽拉过柳轻非,水眸灵动,“柳轻非,你欠我的那个人情,你可得记住了!”
柳轻非扭头瞥了眼言烁,眸若星辰,“当然。”
言烁怪异地望了二人一眼,轻哼了一声,“你确定你选择他?这个人妖未必可靠!”说罢他轻轻执起零的柔荑,刚要落下一吻,却被飞身赶来的柳轻非一脚踢了开去。
“无聊教主,不准你碰我家夫人!”
“人妖,你身子痒了!”
“哼,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当下,众位塔玛拉族人便从目睹一场离别转为欣赏两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中原高手在炎炎烈日底下兴致勃勃地闪身比武。
而坐在马车上的零却若无其事地抱着闲暇的流火,唇带微笑:“林净,赶马,回家。”
几秒钟过后,塔玛拉族人便开怀地看着那两个落单的武林高手死命地追着远去的马车……
“亲爱的,等等我……”
“人妖,你别跑!”
据闻,当今皇帝因为心力憔悴卧倒在床,太子殿下不日宣布即将接管帝位,而未来的皇后是太子殿下不久前纳入后宫的将军之女,而当初的太子正妃因为心肠歹毒意图谋害未来皇后腹中龙种而被打入了后宫。
据闻,夏家本宗族人过继了两名夏姓后裔给夏洛母亲当继子,而有王朝第一奇商之称的夏洛在吸收了独孤家残留下来的所有商行后便宣布退出商界,行踪成谜。
据闻,江湖上各正派皆遭到了魔教的偷袭,但是派中子弟无一受伤,倒是各门派掌门或者长老一夜间被人剥光了衣服挂在了京城四个城门入口。
据闻,绮云宫宫主下令全天下通缉天地堂残党,并落下豪言自成魔派,从此江湖一分为二。
据闻,血影楼新出了一条楼规:但凡楼主夫人看不顺眼的任务,不接;但凡楼主夫人看着不爽的人,照踢;但凡多望楼主夫人一眼者,必杀!
“哟,你们两个人这是要私奔么?”柳轻非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大腿上稳稳地坐着同样一脸休闲的零,此刻两人均是带笑地望着厅堂中忙着搬行李的二人。
夏洛冷冷地睇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来帮个忙么?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嗯?”说罢狠狠地把手中一只箱子重重地搬到一旁,转身对着某人便是一阵怒吼:“你就非得把什么东西都搬过来么,这里又不是没有!”
居然连棉被字画桌椅床铺都全部搬过来,他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搬家”呀!
八王爷因为搬东西而有些潮红的脸因着他的怒吼而更为红艳,缩了缩脑袋,他觉得鼻头有些酸:“我……我只是不习惯住在不熟悉的房间嘛……”呜,他会认床嘛……
看着他一脸欲哭的模样,夏洛哀嚎了一声抹了一把脸,“呆子,你若敢哭出来我今晚就让你一个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