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by素手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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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傅远居那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么他是不知道秦府是皇后暗商的事情?亦或是,秦府被当做弃子,所以傅远居接到命令,不能插手这件事情。
这几日,傅远居的母亲大病,这些天他一直待在府里,就连傅家的三个兄弟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去寻欢作乐,因此,探子没有查到可靠的消息,傅衍恒也唯有静观其变,随时等待九日的指示。
音之轩内。
阮音翻着手中的账册,拨打着算盘。傅衍恒在旁看着话本,目光渐渐地游移至他的脸庞,望得出神。
阮音的侧脸很漂亮,线条非常的美丽,比他正面要出彩很多。受到诱惑的男人伸出手抚摸着那美好的侧颜,指尖下的触感,柔软温暖的让他留恋不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阮音耳根红红的,一双眼睛正毫无威慑力的瞪着自己。
讪讪收回手,傅衍恒笑了笑,腻歪过去同他一起看账本,轻轻一扫账本上的那些数字,看了看算盘的结果,傅衍恒拧了拧他的脸颊:“算错了。”
阮音见他嬉皮笑脸,以为他又在闹自己。正巧林叔走过来,傅衍恒叫他过来,说阮音算错了。林叔皱眉看着二人,疑惑地拿起账本,看了一会,抬头又看了看阮音的算盘,点了点头:“傅爷说的没错,音主子,你是算错了。”
阮音听林叔这么说,他又算了一次,二人在旁等他算完,果不其然,两次结果是不一样的。林叔从阮音手里拿过算盘,熟练地拨动算盘,等结果一出来,和第二次的结果相同。阮音一看,顿时蔫了,挫败地看着手中的账本,有些失落:看来自己真是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傅衍恒心算都比他拨算盘算的快,算的精准。
傅衍恒示意林叔下去,笑着看了眼账本,就丢到一边,安慰兀自伤心的阮音:“这就难过了?这么玻璃心?”
“玻璃心?”阮音眼神充满疑惑,“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太容易被人影响,太容易不相信自己。”
听傅衍恒这么说,阮音倒是笑了,说自己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个说法。
垂下眼帘,阮音缓缓说道:“我只是想变得更好,我除了弹琴,什么都不会。这样的自己,不够好……”也不配不上你。
后面的话阮音虽然没说出来,傅衍恒倒是感觉到了。
圈着他,傅衍恒明知故问:“谁说你不够好?又是谁让你变得更好了?”亲了亲他的唇角,“再说,这世上比你强的人很多,比我厉害的人也不少,要用什么样的标准去评判,要爱一个人,所具备的资格,是不是达到了所谓的好?”
阮音为了自己想要做出改变,傅衍恒很高兴,也愿意帮他,虽然勤能补拙,但经商一事,若是阮音真的不适合,傅衍恒也不想让他太辛苦。这世上千万条路,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
而阮音则被傅衍恒的一席话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生意上虽然讲究强强联合,但感情之事,讲究的还是个缘。不过……”
阮音见他话说了一半,侧头望着他,傅衍恒眼睛一亮,亲了亲他的唇,美滋滋地说道:“我刚才说,要用什么样的标准去评判,要爱一个人所具备的资格,你并没有否认。”
低着头,目光锁定怀里的人:“你之所以这么烦恼,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所以担心配不上我?嗯?”
傅衍恒等着他回答,可阮音什么都不说,静静地任由他搂着,就像快木头。但,即使如此,傅衍恒也满意了,毕竟怀里的人,不止耳朵,如今整个脖子都红了……怕是被自己说中了,害羞了。
还真是容易害羞啊,他的阮音。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如果在现代就是个标准的文科生……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陪阮音在音之轩待了一会,傅衍恒去了一趟铺子。最近,官府的人受到傅远居的影响,总是暗中阻挠他的生意。
不过对于傅衍恒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恒城这么大,傅远居就算再位高权重,强龙南压地头蛇,这儿怎么也不是他能乱来的地方。而且,恒城当中,还有不少连氏的暗商,稍微找他们喝喝酒,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于商人来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处理完事情之后,傅衍恒听铺里的伙计说,恒城新开张了一家酒楼,里面的大厨是俞阳人,会做很多菜系,俞阳菜尤其地道。听到这,傅衍恒就让人去音之轩找阮音,说晚上去那吃饭。
到了傍晚,傅衍恒去的早了,在二楼选个靠窗的雅座,坐下来等着阮音。此时,听到楼梯口传来小二的声音。傅衍恒看了一眼,就见跑堂身后跟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漂亮雅致的女子,身旁跟着她的婢女,尾随的还有几个奴仆。
傅衍恒只是看了一眼,视线偏巧地与她对上。那双眼睛很是妩媚,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难免情难自已,只可惜,傅衍恒是个弯的,在美的女人,在具有诱惑力的女人在他眼里,都不如她身后的几个男随从有看头。
悻悻然地转过头,望着窗外来往的行人,寻找着阮音的身影。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没到。
正想着呢,对面居然闹起来了。傅衍恒望过去,就见方才上楼的女子被几个男子团团围住。
这上演的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
唇角一扬,傅衍恒撑开扇子,准备看戏。
几名男子不断地用语言戏弄那名女子,婢女护着女子,几个随从站在两个女人前面,护的滴水不漏。不过这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精壮的随从居然被几个摇着扇子的公子哥打的卧倒在地,满地打滚。
这演技,也太不走心了。
不一会,跟着女子的几个随从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爬也爬不起来了。婢女也被推倒在地,女子无助地被几个纨绔子弟围在中间,孤立无助,十分可怜。
傅衍恒看了看四周,这么久了,都快到餐点了,二楼居然只有他和这位姑娘两个客人。而这么大的动静,酒楼的管事居然连面都没露。
傅衍恒看了看倒在地上,痛嚎着的几人,爱莫能助地耸耸肩。这么粗的胳膊都打不过那几个只会摇着扇子的公子哥,傅衍恒觉得那几位公子必定天赋异禀,自己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这么想着,他绕过众人,打算离开。只是,那边,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个唯一的观众,女子娇弱地向傅衍恒求救:“公子,请救救我。”
傅衍恒看了看她,晃了晃手中的扇子,看着几个公子中的两人,撸起袖子,朝自己走来。
傅衍恒有些为难,这是不出手不行了吗?
正犹豫着考虑是否陪他们演完这出戏的时候,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除了傅衍恒外,所有人都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此时会来人。
阮音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眼前这奇怪的局面,有些疑惑。不解地望着傅衍恒,刚想询问缘由,就听到那女子朝阮音呼救:“公子,请您救救我。”
阮音这才注意到还有一名女子,望着女子所在的地方,就见她身边七七八八地倒了一地的人,当即神色震惊。
傅衍恒见阮音来了,也不想多待,免得误伤了阮音,正打算搂着人下楼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居然将爪子伸向阮音。
傅衍恒眉头一皱,握着那人的手腕,狠狠的一扭,听到那人发出痛苦的哀嚎,抬起腿朝他的膝盖踢去,那个男人瞬间就跪倒在地。放开阮音,傅衍恒又是一脚,朝着楼梯口,将人利索地踢了过去。
那人惨叫着,从二楼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将阮音挡在身后,笑着望着眼前的人,只是双眼黑的可怕,让人看了心里发憷:“还要来吗?”
几个纨绔子弟被傅衍恒的那股狠劲吓到了,其中一人说了什么,几人听了灰溜溜地逃走了。
阮音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有些头晕,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事情,为何那人要突然对自己发难。
“怎么了?不是说吃东西吗?”
牵着阮音的手,傅衍恒说没事:“这儿也不过如此,吵吵闹闹的,还不如家里清净。不过晚上回家在做有些晚了,一会去别处吃吧。”
阮音笑着点点头,听傅衍恒的。
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名女子突然开口叫住二人。傅衍恒面色微沉,明显是不愿意搭理。阮音不知情地看着她,礼貌的向她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子嘴角噙着笑,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个礼,抬头,露出的笑容极为动人:“多谢公子相救。相请不如偶遇,为报答公子的恩情,不如由我做东,宴请二位,如何?”
傅衍恒看猴似的望着女子,唇角维扬,精明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女子的打算:“不必了,我本来也没打算帮你。是那帮人不长眼,想要触碰不该碰的人。”
女子闻言脸色煞白,但很快的就调整过来,尴尬地笑了笑。阮音也没想到傅衍恒居然一点脸面都不给女子留,不善言辞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气氛。
傅衍恒朝女子点点头,拉着阮音下楼,徒留女子一人,气白一张脸,咬着牙齿,差点撕碎握在手中的帕子。
恒城醉仙楼的雅间。
阮音想着酒楼里那女子,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
傅衍恒笑了笑:“就是一出戏。”
阮音疑惑道:“戏,什么戏?”
傅衍恒解释道:“你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阮音摇摇头,他哪里会知道。
“这几日傅远居的母亲病了,他们亲家那边来人看望,那个姑娘是傅远居的妻子的兄弟的女儿,是他的外甥女。”
阮音听到这,好像明白却有点不明白。但傅衍恒和那个傅家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点的。傅衍恒和那里的人并不亲近,而且,还很讨厌他们。但是,面对他们的时候,傅衍恒却不表现出来。相反还和和气气的,让人觉得很好说话。阮音虽然不能理解,但傅衍恒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因此他虽然疑惑,却也没问。
傅衍恒看见阮音思考问题的模样,呆呆的有些发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回神了,说道:“别想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给阮音倒了一杯酒,笑道:“这酒叫美人醉,据说只要是美人,不超过三杯就会醉。”
见阮音眼睛亮亮的,傅衍恒不禁有些好笑:“看你那表情就跟没喝过似得。”谁知阮音竟然真的点点头,这次轮到傅衍恒愣住了:“真没喝过?”贵秀坊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不喝酒?
捧着酒杯,阮音闻了闻,笑了:“好香,有股花香。仔细一闻又有果子的香气。”
傅衍恒解释道:“是果酒,不会醉人的。天气冷了,喝点能暖暖身子。不过,真难想象,你在贵秀坊,居然一点酒都没喝过。”
阮音闻言,淡淡地笑了笑:“贵秀坊那样的地方,喝了第一杯就要一直喝下去,早晚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自己喝进去了。清倌,因为酒,沦为红倌的不在少数。我必须堤防着……”
心疼地看着他,傅衍恒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守着你。”
阮音笑着点点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轻轻地啄了一口。
“有些甜……”
傅衍恒点头,笑着说没错:“因为是果酒,所以是甜的。但你不要小看这甜酒,虽说不会醉人,但喝多了也有例外,更何况你之前滴酒未沾过。”话虽然这么说,但见阮音又喝了一杯,傅衍恒也只是宠溺地摇12 摇头,替他夹菜。
等到半壶酒下去,傅衍恒再看身旁的人,不禁入了迷。因为酒的原因,阮音白皙的脸此刻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傅衍恒也这么做了,只是这一口下去后,就觉察到阮音的异样。
“阿音?”唤着阮音,傅衍恒就见他抬起头,眼神迷迷糊糊。
傅衍恒愣了愣,有些讶异。这……是喝醉了?看了看剩下的半壶酒,傅衍恒真是不敢相信,这酒就算是女人,只喝半壶也不会醉的……阮音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阮音愣愣地看着傅衍恒,突然裂开嘴笑了,笑容傻乎乎的。傅衍恒不自觉吞了吞口水,觉得胸口无端烧着一把火,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阮音突然拽着傅衍恒的胸口的衣衫,拉向自己。温热的唇印在傅衍恒的嘴巴上,忘情地吻了起来。
傅衍恒瞪大眼睛,被他的举动震惊地不自觉张开嘴巴。阮音的舌趁机探入他的口腔,缠住傅衍恒的舌头,不断地想要吸到自己这边。
醉酒的阮音,吻技全满,湿滑的舌头很是灵巧,就像一条小蛇,不断地纠缠,让毫无防备的傅衍恒有些吃不消。
吻着吻着,傅衍恒就觉得有些不妙,因为身体已经有了反应。心中暗骂一声该死,握着阮音的肩膀,拉开他。
“唔”的一声,阮音哼哼着,迷离地眸子不满地看着傅衍恒。
将人搂在怀里,傅衍恒对现在这样的情况,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想不到,怀里这人还真是个宝贝,这么容易喝醉。暗自庆幸着,这家酒楼有客房,找小二开了一间,抱着醉的晕晕的人住了进去。
第40章 第四十章
刚将人放在床上,阮音手一伸,搂着傅衍恒的脖子,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阿恒……”趴在傅衍恒身上,阮音就跟画画似得,毫无章法地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喝醉了的人,连说话都大舌头。
温柔地注视着他,手不自觉的摸着他的脸,见他因为自己的抚摸笑了,傅衍恒的心不禁越发的柔软:“看来以后要看着你,不能让你在别人跟前喝酒了。”
“酒?”醉了的阮音似乎想到什么,憨憨地笑了,“甜,酒,甜……”说到一半,晃了晃头,看着傅衍恒,皱起眉头:“阿恒,两个……不,三个,好多阿恒……”边说着便就要摸傅衍恒的脸,确认到底有几个他。
傅衍恒一把握住他的手,揽着他的腰,一个翻身,二人的位置换了个。彼此的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阮音不舒服的动了动,却被压得更紧。难受的他伸手想要推开傅衍恒,却被轻易地制服。不高兴地瞪着压着自己的坏人,费力的仰起脖子,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傅衍恒疼的咝了一声,继而眼神深邃幽暗,盯着身下晕乎乎的人,如同拆礼物般,一点点剥去他身上的衣物……
“冷……”阮音本能地瑟缩着,不满地冲着傅衍恒直哼哼。
等待二人衣衫褪尽,覆在阮音温暖的身上,傅衍恒虔诚地吻着他的脖颈,引得阮音时不时地发笑:“痒……不要,痒……”
吻住他喜欢的耳垂,傅衍恒不停地说着:“喜欢,喜欢,阿音,我喜欢你。”
到底上辈子欠了他多少,才会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最后,恨不得连身家性命都给他,只望他也能像自己喜欢他那样,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爱恋。
不算出色的容颜,性子也温吞,善良过头,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隐忍。这样的一个人,放在以前,自己是肯定连看都不会看的,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牢牢握住了他的心。
他对他,真是认栽了。
喜欢的如同入了魔。
“我喜欢你,阿音。”细密如丝的吻不断地落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满腔的爱意,只想化作行动告诉他,自己对他,到底有多迷恋。
“喜欢……”
细如蚊蚋地声音听起来像是呻.吟,但却洪钟般在耳边炸开,傅衍恒愣住了,悬宕在阮音身上,定定地望着他。
阮音依旧迷糊,而傅衍恒热情的亲吻更是让他晕晕乎乎的,就好像飘到了云端上。面前的云化作了一个人,会冲他微笑,那笑容很暖,看来会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傻笑。自己对那个人,真的好喜欢……
那人是谁呢?他知道的,虽然他从不说,但那人一直就在心里,被他放在心里最深处……颠颠撞撞地朝他走过去,慢慢地张开双臂,想要抱住他。
“阿恒,阿恒……”无意识地搂住傅衍恒,阮音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搂紧他,就像搂住那个由云彩化作的人儿一般,不愿意分开,恨不得融入对方的身体里,“喜欢,阿恒,喜欢……”
突如其来的幸福实在太过意外,傅衍恒愣了好久,久到阮音不满意地推拒着他,抗议他的无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