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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如楷/小耳朵完本——by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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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不能搬出去,可是他可以早出晚归,大不了偷偷睡在教室里或者图书馆。学校这么大,他总能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
“你——”阎云楷被林真的话噎住了。他觉得一股火堵在喉咙里。他已经赔罪了啊,他已经帮林真出了气。为什么林真会说这样的话?
“你滚吧。”阎云楷对着林真摆摆手。
林真低着头解着风衣带子的结。他越解越乱,又不敢使力,只能看向阎云楷。
“我解不开。”他如实说道。
阎云楷原本挫败地蹲在空隙中,听到林真的话又抬起头。林真又在对他撒娇了。如果他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云少自然奉陪。真是的,吓老子一跳。这个别扭的小子,就不能直接说声谢谢吗?非要说反话激他。
“你怎么那么笨呢……”阎云楷嘴上骂着,心里却美得很。他慢条斯理地解着风衣带子。这个结是阿母教给他的。阎云楷从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实际上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没办法,他们实在是太忙了,忙到几乎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儿子。阿母是阎云楷的保姆,阎云楷私下里都叫她阿母,是妈妈的意思。小时候阿母哄他入睡,他都要把手放在阿母的耳垂上,摸着才能睡着。阿母教他打结时说,这样系出来的结又好看,又不会滑落。
阎云楷其实只要把内侧的那条带子往后一抽,结就开了。可他故意慢慢摆弄着,林真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虽然林真不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肤色是健康偏黑,脸红也不太能看出来。但是阎云楷就是能看出,林真脸红了。
他没错。林真不仅脸红,而且出了汗。风衣终于被脱下,林真朝阎云楷微微颔首,便打开车门跑了出去。昨天他交出去的五十块钱已经被还回来了,他花了五毛钱,买了最便宜的冰棒,从冷柜拿出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贴在面上。他做的这一切都被阎云楷看在眼里。阎云楷看着他把冰棒一点点吃光,然后眯着眼睛舔了舔唇。他满意地离开,驱车去超市,给林真买盆去了。
阎云楷第一次逛超市。他一进门看见那么多人头,黑压压一片,就想退出去。可是他没有忘了自己的任务,他是来买盆的。他在一楼转了一大圈,根本没有看见盆。乘扶梯上了二楼,才找到。只有塑料和不锈钢盆,并没有林真的那种盆。阎云楷各买了一个最大号的。
他兴冲冲回到寝室,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阎云楷习惯性拿出手机解锁,才意识到,林真没有手机。阎云楷点开购物APP,在电子商城选了一款和他目前用的手机同一型号的手机。点击付款却总是不成功。他打电话问客服,客服说,是他的信用卡不可用。阎云楷当时就火了,对着客服大骂。他住酒店刚刷过信用卡,去超市也刷了,不可能不好使。
但是客服试了几次,坚持说信用卡有问题。阎云楷气得直接挂断电话,拨给小五。小五昨天跟着云少跑了一天,腿都快累断了。他睡得正香,接电话时还有些迷糊。
阎云楷劈头盖脸地问他,为什么自己的信用卡不能用了。小五这才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阎云楷的老爸的意思。超过五千的消费,必须经过他本人的批准。也就是说,阎云楷的卡,现在只能刷刷小额的消费,吃个便饭,买些小东西。阎云楷选的手机远远超过了限额,当然刷不了。
没办法,老爸正在气头上,现在和他起冲突,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阎云楷只好重新选了一部四千多的手机。真是越活越窝囊了,以前送小情儿的,每部手机都是上万。给林真的,却这么便宜。不过太贵的,林真可能会有负担。便宜就便宜吧,等以后老爸气消了,再给林真专门订制一款手机。
晚上林真离开图书馆,往寝室走。他走得很慢。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三个人。
林真已经见过了他们这届的辅导员。他把剩下的地瓜干和枸杞都送给了辅导员,辅导员笑呵呵地接受了。林真向辅导员咨询了如何申请特困生补助,和有关奖学金的问题。辅导员拿出一叠纸,他翻了翻,找到林真的名字。
“哟!考得这么高!好学生啊!继续努力,大学里没有高中那么累,奖学金很好拿的。”辅导员告诉林真,国家奖学金,一年评比一次,金额是一万元。Z大的奖学金,每学期评一次,分一二三三等。其中一等奖学金又分为一等甲和一等乙。一等甲能拿到三千。
林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以前只是一门心思想离开那个贫穷的地方,他没有别的途径,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可是读了这么多年书,只见钱哗哗往里投,却从来没见到回头钱。学习好原来真的可以换来钱,还是这么多的钱。林真盘算着,如果能拿到奖学金,他又那么能省钱,一年下来,加上打工赚的钱,就会攒下好多。四年毕业之后,就足够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辅导员接了个电话,临时被叫出去了。他急匆匆地离开,不小心把桌上的那叠纸带到了地上。林真拾起纸,一张张整理好。他发现上面是这届学生的名字,还有高考成绩。林真好奇地翻看着,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区,高考试题不同,但从分数上看,林真是这里面的最高分。他抿着嘴,心中有一丝得意。可是当他看到另一张纸的时候,脸色却黯淡下来。
阎云楷、石然、王焱,还有一大排不认识的人名。阎云楷的名字旁边,是用红笔标注的:弘宇集团。旁边画了红色的五角星。高考分数那一栏却是空白。石然的名字后面,写的是新城电子,分数是459。可是Z大的分数线要远远高于这个分数,不管任何一个地区,这种分数,绝对不可能考上Z大。王焱的名字后面,写的是星中银行。他的分数更离谱,只有251。
林真担心辅导员随时会回来,于是他站起来,长腿抵在桌子旁边,背对着门,粗略而快速地浏览着。林真的记忆力很好,是天生的,也是后天训练出的结果。除了学习,他还要干农活,操持家里,他读书的时间相当有限,所以只能全神贯注,把所有的东西记在脑子里。这样,他就可以一边干活,一边把脑子里储存的知识拿出来,一遍遍复习。
林真一目十行地看着,他发现,竟然有一半以上的同学,分数是低于Z大的录取分数线的。他们的名字旁边,无一例外被标注着各种小字。某某教授,某某市市长……林真尽量记下那些名字,以后的日子里,要想平安无事地毕业,就一定要和这些人保持距离。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轻而易举碾死他这只小蚂蚁。
林真离开辅导员办公室之前,特意把纸摆成当初的模样。他现在心里有数了,也有了目标。从今往后,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攒钱,就好了。
令林真意外的是,寝室里只有阎云楷一个人在。林真的床底下摆了两个巨大的盆,大小足够给小婴儿洗澡了。
“喂!跟我走!”阎云楷看见林真进门,眼睛一亮。他拉着林真往外走,林真被他扯得转了三百六十度。
“你要干嘛?”林真把手默默地往外抽。
阎云楷却把林真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都扁了。”
林真像是要确认似的,按了两下。阎云楷不自然地看向旁边,嘴角却勾了起来。
“你这里软乎乎的。”
“艹!你才软呢!”阎云楷有些不高兴,说我软?老子硬着呢!
林真像在看村口傻子似的看着阎云楷。是你让我摸的,我说实话,你又骂人。
“走啦!我等你等的要饿昏过去了。真是的,回来这么晚……”阎云楷不由分说地拉着林真往外走。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啊。你为什么要等我?我没有让你等我。”林真盯着阎云楷,疑惑地说道。
“我……”阎云楷词穷。林真的确没说要和他一起吃饭,是他自作多情在等林真。但他是不会在林真面前承认这一点的,他理直气壮地说:“吃饭要和同寝室的同学一起吃,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林真甩开手,低下头。他半晌没说话,阎云楷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有点后悔,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林真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阎云楷。
“和你们吃饭,我吃不起。对不起,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和你一起吃饭了,你不要等我。我也不会等你。”
阎云楷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林真气死。他打电话叫了披萨,对方说,您所在的区域没有配送服务,阎云楷恨不得把手机摔墙上!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林真拉开抽屉,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纸。他轻轻拍了拍阎云楷的肩膀。阎云楷扭过头,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
阎云楷低头看了看那一叠外卖传单,他没有接,只是观察着林真的表情。林真的手在空中停着,看阎云楷没有接的意思,就准备把纸再拿回去。阎云楷却拽住了纸,不让林真走。
“我给你买盆了,你看见没?”
林真哦了一声。“我不要,你退了吧。”
阎云楷发现林真是玩儿真的,他慌了神。
“不是你让我买的吗?现在又不要,你耍老子啊?”
“……”如果不是下午在辅导员办公室里看到了那叠纸,知道了阎云楷的来历,林真恨不得狠狠削阎云楷一顿。这个人太烦人了,而且没完没了。他听不懂人话的。
“那我要。”林真倔强地抬起头,迎向阎云楷的目光。
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很漂亮。他扬着下巴,愤愤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阎云楷痴了,他咽了咽唾沫,喉结咕噜一声。
“行了行了,离我远点。我得叫外卖了。”
林真特别想一巴掌拍在阎云楷脑门上。我好心把收藏起来的那些插在门缝上的外卖单子拿给你,让你叫东西吃。你自己不让我走,现在又让我离你远点。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呆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换寝室,远离这个傻逼。
阎云楷误会了林真的意思。他以为林真是对他买的那两个盆不满意。周末他和小五去了二手市场,买了一个和林真的瓷盆有七八分相似的盆子。林真晚上回来发现床底下又多了一个盆的时候,彻底地给阎云楷做了诊断。这个人的确是个疯子。
军训的两周时间里,阎云楷和石然、王焱每天都在寝室里打游戏,睡大觉。他们寝室只有林真一个人每天在烈日下暴晒。短袖的军训服,已经在林真的手臂上晒出了泾渭分明的痕迹。阎云楷每天例行要嘲笑一番,说林真的脖子上扣了张大饼,胳膊上晒出了一道杠。林真权当他有病,不把他当回事。
军训服有两套,供学生们换洗。林真穿着一套,另一套洗干净了晾在阳台。多亏了阎云楷买的大盆子,林真洗衣服的时候,觉得用着挺顺手。他把三个盆子并列放在水池里,泡、漂洗、再漂洗,衣服就洗好了。脏水一倒,盆子一摞,就抱着回寝室了。
阎云楷开车去市区,吃了一顿日料,觉得自己的胃受到了洗礼。这些天吃的那些重油重盐的外卖,嗓子都被腻住了。如果林真也不用军训就好了,他可以载林真一起去。
他回到寝室,就看见王焱和石然在阳台上站着,他也凑过去,发现他们在站着看风景。阎云楷嗤笑,两个蠢货。对面是女生寝室楼,能看见什么风景,还不是想偷窥女生换衣服?
可是他们踩在脚底的,不是瓷砖,而是林真的洗好的军训服。阎云楷眉头一皱,在石然回头时,又立刻舒展开来,换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云少回来了?”石然说。
“嗯。”阎云楷大拇指往身后一指。他的桌上放着米黄色的高档纸袋,右下角印着一截梅花枝,上面缀着点点红梅。“我给你们带了寿司。”
“多谢啦!”王焱笑着说。
他和石然正准备打开纸袋,阎云楷却说:“别在我桌上吃。会有味道。”
王焱瘪瘪嘴。石然拎着纸袋对阎云楷说:“我们去学院中庭吃,一起吗?”
“不了,我吃过了。”
阎云楷打发走了两人。他从包里取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纸袋,放在自己桌上,又走向阳台,捡起林真的衣服。正当他举着晾衣杆往上挂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林真幽幽的声音:“阎云楷,你幼不幼稚?”
林真军训回来,又累又饿。他只吃了午饭。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的申请已经递交给学校后勤部了,多亏了学姐的帮忙。但是要等到军训结束后,正式上课时,才可以开始工作。林真现在一天只吃中午这一顿,军训的强度太大,林真站军姿的时候,总是觉得身体在微微晃动。他必须想象自己是一棵萝卜,根须深深埋入地下,脚底牢牢抓地,才能保持正确的姿势。
他今天想用一次浴卡,洗个热水澡。他可以站在大盆子里,顺便泡脚,解解乏。可是他回到寝室,走到阳台收衣服,就看见阎云楷,和自己的军训服上明晃晃的鞋印。
林真脱口而出,说完了便立刻有些心虚。阎云楷明显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都怪自己最近身体负荷的强度太大,又吃不饱。人一饿,心气就不顺,说话也气哄哄的。
林真突然在阎云楷身后出现,着实把阎云楷吓了一跳。杆子摇晃着,林真的军训服就像是一只墨绿色的风筝,飘飘忽忽地消失在视野中。
“……”
“艹!”
阎云楷咒骂一声。林真冲到栏杆边身体往下探,阎云楷条件反射似的迅速搂住林真的腰,硬生生把林真从低矮的栏杆边拉到阳台门边,靠着门站着。
林真单薄的背部紧紧贴着阎云楷的胸膛,从阎云楷的心脏处传来的咚咚的声音,像起伏的鼓面,让林真也不自觉地随之紧张起来。
“我没有洗澡。”
林真身上的军训服,被汗液浸湿又被风吹干。味道一定很不好闻。他只是好心提醒阎云楷。
阎云楷闻着林真身上淡淡的汗味,视线落在他细瘦的脖颈和小小圆圆的耳朵上,裤裆里的东西跳动了一下。
无数个爬上阎云楷的床的小情儿,会搂着他的脖子,甜甜腻腻地捏着嗓子说:“云少,我还没洗澡……”阎云楷会嫌恶地把他们推开,让他们自己去浴室里外洗干净。可是林真这样说,他却只想把林真抱得更紧,他甚至像个变态似的,想去舔林真皮肤上的盐分。
“你是不是找死?”阎云楷在林真耳边骂他,声音丝毫没有威慑力。
林真一根根掰开阎云楷箍在他肚子上的手指,头也不回地说:“我看看衣服掉在哪里了。”
林真探头往下看,阎云楷站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腰带。林真略微弯着腰,脊椎骨仿佛要撑破麦色的皮肤。林真的裤子挂在胯骨上松松的,阎云楷看到了一小截林真的尾椎,和神秘的缝隙地带。
军训服并没有飘远,只是掉在车棚和宿舍楼之间的地上。没有掉在楼下的阳台里,也没有掉到车棚顶上,还好还好。林真下楼捡衣服了,阎云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双腿叉开,随手拿了本新书,挡住裤裆间的凸起。
林真拿着衣服回来,就看到阎云楷面前的游戏界面。玩游戏就好好玩,腿上还放着书,真是怪人。林真不准备洗这套衣服了。这套衣服虽然上面有鞋印,但是毕竟没有汗味。如果今晚洗了,明天一定不会干。他不想穿着湿衣服站在操场上。
他把衣服叠好,放在一边。
阎云楷胡乱点击着,在迷宫里瞎走。他的注意力都在林真身上,发现林真并没有埋怨他的意思,阎云楷有些难过。林真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被人欺负了,就忍气吞声,自己默默承受。
他情愿林真误会他,和他吵,甚至打一架都可以。那样才像个有血性的男人。可是林真像一只小海螺,螺肉被人扎了,他只会往壳里缩。那天晚上,如果他不出去找林真,林真可能真的会在大雨里呆一整夜。
林真洗了个热水澡,心情又和微张的毛孔一样舒畅了。他的胃也变得暖暖的,不那么空落落的了。当然这只是假象,他还是很饿,但是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林真,衣服是我不小心扔到楼下去的,但不是我踩的。”
阎云楷嘟哝着,也不知道林真听没听到。
“嗯。”
阎云楷站起来,裤裆上的书吧唧一声摔到地上。那一团东西已经消下去了,云少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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