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无双完本——by糖醋松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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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宿的角宿属大凶,甄蔳没有化解此处暗器的攻势,反而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借着桃花的花瓣顺势改了一下暗器的去向,那大汉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若是他知道了,估计也要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甄蔳伸手握住大汉的手掌,另一只手持着花枝探向十来种武器,花枝脆弱得用手轻轻一折就能凹断,此时却如同神兵利器一般将那利剑钢刀神枪等等通通拦住。
“唉,你们可真是没有礼貌,先来后到的道理难道不懂吗?”甄蔳叹了一声,手中的动作非但没有变快反而慢了些许。
众人只瞧着他的手轻飘飘地过来了,春风般的和煦,一枝花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灵魂一般,每一次出手都看似漫不经心,却都精准地点住了众人的穴位。
甄蔳已经吸收了虬髯大汉的内力,是以打斗多时非但不觉得后继无力,反而精力越来越充沛,他点住了几个武功稍显逊色者的?0 于地宫多年,他心里将那《怜花宝鉴》和《北冥神功》记得滚瓜烂熟,可招式却是只能在实战中才能够愈发精通,故而他有意不使出全力,每一招都不同,每一次出手的力度也不同,数十个回合下来,他竟没有一招相似,更是将对战的敌手的得意招式记于心中。
小鱼儿在下面的情况却有些狼狈,对方的武功比他高太多,就算是甄蔳给了他一些□□,却不想对方也是个用毒的好手,自是晓得如何避开,小鱼儿的后背早就湿透了,额上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流下也顾不得擦,慌忙一个驴打滚急忙避开。
小鱼儿心急如焚,脸上却嬉皮笑脸的样子,“唉哟,真可惜,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看来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那人冷冷一笑,腰间佩着的剑自剑鞘而出,寒光闪过,一道伤痕在小鱼儿的脸上绽开,小鱼儿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高声骂道:“你个王八羔子,竟然划伤了你小鱼儿大爷的脸。”
声音说大不大,奈何楼内过于宽阔,就是在顶层也听得清清楚楚,甄蔳心里暗忖道小鱼儿估计是在借此向他求救,看来他的景况不是很妙,心神一动,下手也不留余力,劈手夺过泛着冷光的钢刀,身子硬生生一折,一支枪从上方刺过来,正好刺中了那被夺了钢刀的人。
甄蔳只手扣住二人的手掌,手中将钢刀舞得如同风车一般,不留丝毫空隙,其他人的攻击接二连三被化去,待吸收了二人的内力之后,钢刀顺势一划,在空中留下一连残影,两个人头接连落地。
几滴鲜红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衬得他的肌肤愈发雪白,整个人带着一种妖异神秘的魅力,看得剩下的人不禁失神。
“哼!”甄蔳可不傻,这个时候不下狠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钢刀,那锋利的钢刀霎时变成了片片刀片,他振袖一拂,刀片如同花雨一般翩跹而去。
轻柔、锋利、美丽、危险,这四种本该矛盾的属性此刻却都杂糅在这一招之中,漫天刀片在空中停顿了一刻,这一刻,天地间仿佛也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很慢,自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出空气中浮动的灰尘,刀片反射着阳光,亮得刺目,众人摄于生理反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去!”这一声刚出,那刀片似千军万马奔腾而下,又似那九天银河倾泻而出,落在众人的脸上、身上,在短暂的寂静过后,声声惨叫接连响起,空气一时也带上了几分阴森冷酷,这一个小小的空间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残肢满地,鲜血浸透了木板,红色的地板上流动着红色的血液,往常这血液来自于任务对象,今日这血液却来自于楼里的人,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每一口呼吸中仿佛都隐匿着鲜血。
楼上的惨叫声刚刚响起,楼下的二人就被吓了一跳,原因无他,这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难以相信,究竟要遭受怎样的痛苦才能够让这些见惯了生死,受尽了苦痛的高手们发出这样凄厉的叫声。
甄蔳将众人的内力吸完之后,果断地了结了他们的性命,他的眼神掠过众人的脸庞,试图找到记忆里那人的脸,但却一无所获,看来死要钱不在楼中。
他踏出左脚,纵身一跃,白衣黑发,翩然如仙,脸上犹自带着杀气,眉眼却清冷的如同一潭深林中的泉水。
甄蔳一落地,便骈起二指如闪电一般飞快地点住了那人的穴位,顺手夺过其手中的利剑,云淡风轻地在檀木椅子上坐下。
小鱼儿看得出神,心里羡慕不已,自己几时才能如他这般武艺高强,想到这里又想起了花无缺,铁心兰……
甄蔳擦掉了脸上的血渍之后,掸了掸身上的尘埃,双□□叠着,探出身子问道:“你可知死要钱在何处?”
那人死咬着牙关,一脸愤恨,一副抗拒的姿态。
一抹笑意在甄蔳的脸上荡开,他朝小鱼儿勾了勾手指,接过小鱼儿递来的□□,一一打开来瞧了一瞧,笑道:“你的运气可真不好,现在只剩下‘入骨酥’,没别的选择了。”
入骨酥,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让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小鱼儿忍不住同情起那人了。
“小鱼儿,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讲过这入骨酥的内容?”甄蔳只手撑着下巴,一缕黑发垂在耳边。
小鱼儿笑道:“当然记得,这入骨酥取自‘相思入骨’之意,一经服下,纵是神仙也难救,□□一刻便入了骨髓之中,这人的骨头也就跟着酥了,轻轻一碰就脆了。”小鱼儿故意拉长了尾音,那人的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一下子又黑了,简直就像开了染坊。
第49章
杀手之间本就无所谓道义这东西,那人死咬着牙关不说也只不过是记恨于二人罢了,这时见自己的小命有了威胁,又觑了那一瓶名为“入骨酥”的□□,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死要钱去执行任务去了。”
他心里也恨上了死要钱这个家伙,这二人明摆着就是来找他麻烦的,手尾这么不干净连累得今日众人都没了性命。
“去哪了?”甄蔳扬起双眉,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不知道,”那人直白地说道,待看到甄蔳脸上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时,心里打了个冷颤,“不过,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他。”
“哦?”甄蔳撑着下巴,俊美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眼里浮现了如刀锋般锐利的杀意。
“青衣楼有自己独特的联系方法,我可以帮你,骗他说楼里有任务,到时候他自然会回来,只是死要钱这人不见金银是不会轻易回来,恐怕你得出点钱。”那人说着偷偷滴抬头看了甄蔳一眼。
“你们楼里难不成没有钱吗?”甄蔳离开的时候带的东西并不多,一路上又花得七七八八,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一大笔钱来。
“我们的钱财都送到了第一楼去,这楼里并没有多少银子。”那人说道,“而且要想死要钱回来少说得一万两才行。”
一万两?小鱼儿咋舌地张大了嘴巴,想不到做杀手这么挣钱。这突然之间要拿一万两银票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甄蔳低下头,如鸦羽一般的睫毛在他的眼眸下打上一层阴影,他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好,我信你一回。”
那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可他高兴的太早了,甄蔳起身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可没有承诺过什么内容,如果造成误会,也只能说是这人想太多了。
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偶有几缕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间隙在地上投射出斑斑点点的阴影,两个身影在树林之中穿梭着,好在这里长年累月没有什么人出没,不然的话这座森林的恐怖传说又要多了一条了。
“你打算去哪里弄这一笔钱?”小鱼儿毫不费力地跟着甄蔳在树林中穿梭,他觉得自己愈来愈喜欢这人了,越是接近这人就越觉得这人实在是过于吸引人,心细如发,体贴入微,就好比现在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默默地放慢自己的速度,好让小鱼儿能跟得上。
“花府!”甄蔳淡淡地说道,上次将那采花贼送到府衙时偶然看到那门口张着一张告示,花家四少爷身患重病,但凡能治得好的都能得到花家重金厚报。江南花家可是出了名的财大气粗,想来一万两不成什么问题。
“你能治病?”小鱼儿也想起了那张告示,吃惊地问道。
“嗯。”甄蔳道,“略懂而已。”
小鱼儿抽了抽嘴角,不再多说,这人显然不想要暴露太多关于自身的信息,若只是略懂会这般成竹在胸。
自打张贴了告示之后,江南花府的门前是车水马龙,但凡是有点名号的大夫无不上门来瞧过,一是为了那笔重金,二是为了扬名,只要医好了花家四少爷,自己的名声不说在全国,只要在江南一带传开,日后还怕没得银子赚吗?
“怎么样?”花老爷一把年纪了,两鬓早已斑白,这几日操劳下来头发更是白了许多,只见他皱着眉头,满面忧容地看着眼前据说很有名气的名医。
名医捏着胡子,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脸上的褶子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沉吟了许久,额上不住地沁出汗水,按说这几日天气转凉了,不至于热到流汗。
花老爷一看名医的脸色,心里就凉了,长叹了口气,道:“大夫,您就直说吧,老朽受得住。”虽是这般说,他面上却好似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名医就着梯子下台,之前他夸了海口,自称能妙手回春,现如今连个病症都看不出,实在是没脸,呐呐地说道:“这、老夫医术不精,未能看出令郎究竟所患的是何病,还请另请高明。”
另请高明!另请高明!这都第几个大夫跟他说这句话了,若不是他涵养极好,这会子都想摔东西了,丧气地摆了摆手,示意下人领着大夫出去。
名医如释重负,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心想道这四少爷怕是中了邪,就算是大内御医见了也只能束手无策,只可怜花老爷平日里行善积德,却不想到了临老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待下人们领着大夫出去之后,花老爷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倒在床边,在往常,花满庭定然会连忙起身扶起自己的爹爹,但这时,他只睁着一双眼睛,神色迷茫,脸上带着个诡异的幸福的微笑,看得人心里直发慌。
“庭儿,你这是怎么了?”花老爷叹息着说道,一个月前花满庭前去关外谈生意,这一去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回花家,直到前些日子有人发现了他衣着褴褛地出现在城外,神智皆失,花家人这才知道他出了事了。
“爹,陆小凤找到了神医梅二了。”花满楼的气息有些不稳,急匆匆地跑进屋内。
神医梅二!花老爷豁然站了起来,道:“好,好,有了神医梅二,你哥哥的病一定能够治好。”
花满楼也希望如此,他看不到花满庭的模样,却也晓得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非但不进食,就连水都不喝,若非家仆们强压着喂了一些东西,花满庭怕是早就死了。
神医梅二向来行踪飘忽,要想找到他可不容易,好在陆小凤鬼点子多,这才逮到了他。
花老爷登时连忙命下人备好马车和银子,亲自带着一干人等前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直奔梅二先生而去。
陆小凤正在陪着梅二先生喝酒,待听到外面传来马车“的卢的卢”的声音之后,心里松了口气,梅二先生猛喝了一口酒,道:“好你个陆小凤,原来在这等着我。“
陆小凤拱了拱手,带着歉意地说道:“梅二先生若是心有不快,待救好了花四哥之后,陆小凤任凭你处置,只是还请梅二先生看着这美酒的份上,救他一救。”
梅二抹掉沿着下巴流下来的酒,道:“也罢,我既然喝了这酒,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让他们进来。”
陆小凤喜出望外,朝梅二再次拱手便起身到外将众人引了进来。
花满庭依旧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人一牵着他的手,他就跟着走,看似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仔细一瞧,他的眼睛灰蒙蒙的,就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死气沉沉。
梅二起初不以为然,还颇有闲情逸致地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才慢悠悠地朝众人看去。
他先看了看花满庭的眼睛,那双眼睛竟然一动不动,就跟死人的眼睛似的,阴森诡异。
梅二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嘀咕道这种病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莫不是书上所写的离魂症吧?
他心中有些没有把握了,这要是离魂症的话,那可真就棘手了,怪道这花家人千方百计来找他。
“神医,您看这犬子得的可是什么病?”花老爷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要是知道是什么病说不定还有得救。
梅二沉默不语,凝神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把脉看一下。”梅二向来自恃自己医术高明,望闻问切从来只用了望便可将病人的病症摸得一清二楚,今日这人的病玄乎到他是在是没有一点儿把握。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梅二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眉头皱的极深,似乎这样子就能想明白这人到底患的什么病,屋里的气氛也变得凝滞了。
梅二扫视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面色沉重,“这不是病。”
“那是中毒了?”陆小凤急忙问道。
梅二摇了摇头,“这也不是毒。”
“那这是什么?”花满楼开口问道,他一向温柔平和,此时事关家人,难免便有些急躁了。
“这是一门功法。”梅二幽幽地说道,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的声音发抖,似乎察觉到未来整个武林都会为之大乱。
功法?这竟是一门功法?陆小凤怔住了,他下意识地看了花满楼一眼,花满楼的脸上同样也带着震惊的神色,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门功法是来自安国的一个邪教,这个邪教于百年前曾经在安国大肆扩张,甚至潜入中原,意图一统安国与中原,好在当时众多武林高手联手,毁了邪教,但是这些武林高手也都身死于与邪教圣女的战斗中,无一幸免。”梅二低声说道,“据说那邪教有一门功法需得这世间最美的人才能修炼,而且此功法一成,无论是男是女,一听到那妖女的声音,一看到那妖女的眼睛,都会失去神志!”
陆小凤听得毛骨悚然,干笑了一声,“梅二先生,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若这是真事,怎么我们却不知道?”
梅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事关重大,而且传闻出去少不得有人要去打那功法的心思,是以本朝太宗皇帝下令,严禁民间谈起此事,更遑论载于史册。”梅二先生没有说的是,当时有一皇族被妖女所惑,险些就颠覆了朝代,这是皇室的耻辱,又怎能载于史册!
“那可有何药可救?”花老爷哪里听得进去什么妖女,什么史册,他只关心花满庭有没有得救。
梅二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药可救,只能准备后事了。”他说完这话,站起身朝外走去,甚至连桌子上剩下的美酒都没有带走。
花老爷一行人满怀着希望而去,却带着一颗颗冷到谷底的心回来,人人面色沉重。
第50章
花夫人一瞧见众人的面色,心里已经明白了,低泣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众人忙上前扶住。
“老爷,夫人,少爷,外面有个人说能治好四少爷的病。”一个着青衫的家仆匆匆跑了进来。
花老爷正心如死灰,听到这话不禁勃然大怒,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情绪,衣袖一甩,茶盏“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让他滚。”
家仆吓得连忙应是,心里暗自埋怨起那个不知好歹的人来,出来的时候态度难免就有些恶劣了,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走,走,走,我们不需要什么大夫了。”
小鱼儿登时就恼了,这张贴告示的是你们,说不用大夫的也是你们,召之即来喝之即去!合着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家仆也不管不顾,府里现在乱糟糟的,那顾得了这些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回身待要关门。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挡住了正要合上的门,那家仆待要发怒,却听到一把如同山间幽泉一般的声音,怔了一怔。
“且慢,你去跟你们老爷说一声,我们特地来一趟总得让我们试上一试,指不定刚好就能治好。”甄蔳轻声说道,那家仆听得出神竟下意识地照着他所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