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与小婊砸 番外篇完本——by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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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止松开他的手,却落在他的腰上,不怀好意地往下滑,隔着轻薄的布料滑到他的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同时将长腿插进了他两腿中央,轻车熟驾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外侧,逗引着白沐霖自己主动把腿挂上他的腰。
面对着如此明显的性暗示,白沐霖惊呆了,更遑论柳闻止一偏头就吻了过来!
白沐霖眼疾手快地抽出一本三千年代记出版的莎士比亚就拍了他一脸:“诶呀,我没有刷牙。”
说完又故技重施,蹲下来绕开柳闻止的怀抱,蹬蹬蹬跑到了楼梯上。柳闻止追在他身后叮嘱:“慢点跑,不要摔了。”
白沐霖躲进房间里反锁了门,抵在门后心潮澎湃。
这是什么情况!柳闻止他是新婚燕尔提枪就上的老公么!
他赶紧换上出门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开门的时候,柳闻止即使要跟他亲热,大概也要花上十分钟脱他的衣服。
柳闻止直觉白沐霖有点古怪,撑着门框等他洗漱完毕,结果出来的是一团裹着名牌的球,他的表情一时变得非常玩味了。
柳闻止在他开口之前识相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做早餐。”顺便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他,让他暖手,也没有问旁的。
白沐霖望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的同时,突然觉得他一边走路一边披军装的样子,还是有点帅帅的,就捧着牛奶张望着他下楼为止。
他花痴完了,走到起居室坐下,正想理清楚来龙去脉,突然感觉有视线盯着自己。他狐疑地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窗外只有一片茫茫的白雪,以及一条不知道什么畜生经过的乱七八糟的小路,把好端端的新雪搅得乱七八糟。
“真是的。”四顾无人,白沐霖关上了窗户。
窗户底下的程夜心跳的咚咚响。
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底下做饭的柳闻止。好端端地穿着衬衫却要挂围裙,没有出息——柳闻止一抬头就能发现他的靴子。
他也听到了白沐霖那句“真是的”,软软糯糯无聊至极的抱怨,却挠的他心痒痒——白沐霖也是,仔细点就能低头看到他了。
程夜感觉一辈子的刺激、希冀和失落都在他吊在白家窗框上的过程中完成了。
白沐霖离开了窗边,程夜爬上了半个身子,然后随后摸了颗小石子打在卧室窗户上。白沐霖屁股还没坐下就跳起来,感觉听到了楼上有什么声响。程夜又打了几颗,他战战兢兢地上楼去了。
程夜这才翻窗而入,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就走到房间一角的圣诞树下,想把自己的礼物混进去。可是他又想看看柳闻止送了娘儿俩什么,就忍不住扒拉起来。结果他倒没找到柳闻止的圣诞礼物,找到了大姑、二姨、三伯伯,连龙骧的都有,妈的敢情白家的亲戚全给了,就剩下他没通知。操,他怎么说也是大舅哥好不好,大舅哥!辈分很大,血缘很亲,白沐霖没有爸爸了,走红地毯不是他做新郎,就是他牵着他送给新郎的好伐!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柳闻止毙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闻身后一句轻轻的:“阿夜哥哥?”
程夜连忙转身藏起礼物,面对着裹成球的白沐霖,视线落在他的腹上。
他吓了一跳:“两个月不见,你的肚子怎么有十个月那么大了?你是不是得了疝气?”
白沐霖追着他打:“你还算是个人么?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素质?”
程夜条件反射就是跑,但是后来意识到他的拳头软绵绵的,躲进沙发后面的冲动消失了,转身抓住了他的手,抄在自己胸口:“嘘——”
白沐霖压低声音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程夜含糊道:“我来看看你和孩子。”
白沐霖:“那你怎么往三楼窗子上丢石子?”
程夜:“你怎么那么快就下来了?”
白沐霖:“你有什么套路我不知道?就知道爬窗、爬窗、爬窗!三十岁了也就会爬窗!”一边说一边拍他胳膊。程夜一扭身就撞到了落地台灯。
柳闻止听见上头的动静,在底下喊:“沐霖,上头有人么?”
程夜赶紧比了个嘘,白沐霖看着他的眼色朝下头喊:“没有啊,就我一个!”
柳闻止还是不放心,走上了楼梯。
程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虚得厉害,条件反射就坐到窗框上,把礼物塞给了白沐霖就翻窗走了。白沐霖眼见他轻巧地落在马厩上,失落地与自己比了个再见,突然之间生出十二万分的勇气,也一屁股坐上了窗框。眼见柳闻止已经拐过了楼梯拐角,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程夜把他稳稳接住,吓出了一身冷汗,放下他就捂住了他的嘴,一齐缩在墙角听着楼上的动静。
柳闻止端着早饭走到起居室门口,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叫着白沐霖的名字往三楼去了。
程夜和白沐霖对视一眼,抱起他飞也似地跳下马厩就跑,一口气跑到小树林里才将他放下,劈头盖脸一顿骂:“你跳什么?!我要是没接住,孩子掉了怎么办?!”
“这窗子我们小时候就跳,你十岁能接住我,三十岁怎么接不住了呀?”白沐霖仰着脑袋跟他据理力争。
程夜听着这话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再大的火气都消了。
“你说的对,”他把白沐霖的乱发拨到耳后,轻轻把他拥进怀里,“七十岁,八十岁,也都接得住。”
两人抱了一会儿,白沐霖突然觉得有点不大对,挣脱了他回望着自己家,现在柳闻止一定上下找不到他的人:“阿夜哥哥,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偷情?”
程夜:“……”
程夜:“偷什么情。”
白沐霖:“那你跑什么?”
程夜:“……”
程夜也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十分凄惨。家是自己的,老婆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他却要爬窗,去他娘的,非得在柳闻止脑袋上开一枪了。
“你要送我什么呀?”白沐霖的注意力转的相当快,此时指了指他手里的圣诞礼盒,一脸期待。
程夜递给他,他忙不迭拆了,发现里面是一本镶满了钻石的白金相册,翻开来全是两人年少时拍的大头贴。
白沐霖啪一声合上。
程夜将笑未笑地从旁观察着他的反应。
白沐霖:“阿夜哥哥,这种东西烧了不好么?还用真金白银裱起来?”
程夜:“为什么要烧啊?”
他接过来,找了个木桩子坐下,牵过白沐霖坐在自己怀里,翻开其中一页:“看,你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么?还留厚刘海呢。”
白沐霖啪一声合上,要把他的手指头夹断。
程夜:“面对现实好不好?我那时候不也留奇怪的发型么?”
白沐霖张了照片一眼,笑起来:“我知道,这是你高二的时候,迷上那个说唱组合,就剪了他家主唱的发型。”
“但你当时觉得我很帅啊。”
“那我总不能说你丑爆了吧?!”
程夜呵他痒痒:“丑爆了么?丑爆了么?……你到底穿了多少衣服?”
白沐霖在他怀里咯咯笑,跟他说别动别动,随便拣了张说:“这是你去白蔷薇报道的时候,龙骧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素质!把我的头都挡了!他一定是暗恋你!”
程夜翻到他过成年礼的那一张:“可你十八岁他还抱着你呢,难不成他还暗恋你。”
“这是去伊利亚特海旅行的时候……”
“还有这张,你刚来我家,坐在草坪上玩木马……”
两人起先看得十分高兴,但是翻着翻着,白沐霖却哭了起来。
程夜知道他为什么哭。白沐霖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他,然而不知怎么就沦落到要偷情的地步了。
程夜亲亲他的眼泪:“不要哭了,外头太冷,容易结冰。”
白沐霖反身抱住他,在他怀里蹭蹭:“外面这么冷的,我冻死了。”
“那我们回家去吧。”程夜起身牵住他的手,往山下走,“回我家去。”
白沐霖犹豫了。
程夜又温柔地哀求道:“今天是圣诞节。”
白沐霖终于跟着他走了,走着走着高兴起来:“对啊,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要Cosplay的!”
程夜头都大了。
每年圣诞节,他们都要Cosplay,不是Cos什么动漫人物,而是Cos白沐霖设计的人物,假装自己是别人。近五年来的所有圣诞节,白沐霖都在扮演一个叫白小飞的普通男大学生,因为付不起学费,而背着同样穷苦的男朋友出卖自己的肉体。
而程夜要扮演一个包养男大学生、还因性生爱的将军。
曾经程夜问过:“这个点到底在哪里?”
白沐霖:“我想做一回清纯的男大学生啊!”
程夜:“……”
第24章 所有人都被卷进了一场cosplay
白沐霖从来没有上过大学,他接受的是贵族教育,文法、数学、哲学、科学的家庭教师都是帝国学界极有名望的学者,音乐和美术则师承大家。不过白沐霖虽然是个听话的学生,却对任何一门课都不感兴趣——他只想和程夜好、好谈恋爱。
程夜也曾鼓励他挑一门学科深造,以后在大学里谋个清闲的职务,也好有正常的社交,白沐霖对此不屑一顾。
白沐霖:“我为什么要在大学里谋个清闲的职务啊?”
程夜:“大学教授说出去多体面啊。”
白沐霖:“我现在的职务是朗基公司的总裁,不体面么?”
程夜:“你那是世袭的,做不得数,别人都知道你根本不去公司,哪儿会把这当真——他们要看不起你的。”
白沐霖:“那你也是世袭的啊。”
程夜:“……”
程夜:“我接受了正规的军校教育,一步步从列兵晋升,为帝国出过功、流过血,最后被御前会议票选为将军,接下去还要服役好几十年,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出差,你呢?工作最光荣你不懂么?”
白沐霖:“我天天给你做饭洗衣服,你还鄙视我,工作哪里有什么光荣的。”
程夜:“……”
程夜:“我早就跟你说了,家里那么多仆佣,用不着你动手。”
白沐霖:“我在家里什么都做,你都嫌弃我,我要是什么也不做,你更加要数落我了。”
程夜:“……”
程夜:“沐霖,我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我的意思是你要走出家门,为社会创造财富。”
白沐霖:“我就是财富,我就是帝国金融的半壁江山,超有钱的,家里存折不都你藏的么?”
程夜:“……”
程夜:“那你不工作,怎么会有自己的正常社交呢?大学教授多好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白沐霖:“你不要以为你引用古语你就有理了,帝都的名媛交际花全是我的好姐妹呢。”
程夜:“……”
程夜:“你们成天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还你做了我的小三、我做了你的小三,他们要把你带坏。”
白沐霖:“没有啊,我不跟他们来往的时候,就是做头发查老公买买买了,我也没有给你戴绿帽子啊。”
程夜:“……”
白沐霖:“阿夜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爱我了?”
程夜:“……”
白沐霖:“我这样呆在家里全心全意陪你,这么快活的,你却看不惯我。”
程夜只好抱抱他:“你开心就好。”
白沐霖不让他抱,还把脊背挺直了横眉冷对:“程夜,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夜赶紧更紧地拥抱了他:“哦哦哦我错了。”
白沐霖撒完了娇,发完了火,心情大好,而程夜将快活的他搂在怀里,面如死灰。
程夜其实是想去外面打马球。
或者开快艇。
冲浪。
什么都可以。
就是不想带白沐霖。
作为一个忙碌的将军,他不是在工作,就是窝在家里。
然而家里有只白沐霖,他没有工作,只想做家庭主妇,去哪儿都要跟着,喋喋不休。
你的围巾为什么没有挂在衣架上,让你带回来的酱油为什么是生抽,难得的星期天你怎么不陪我看芭蕾舞剧要去打马球,你是不是畜生啊,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不高兴了我不要理你了,于是连性生活都没有了。
程夜经常一个人开车回家,熄了火坐在车里听歌。
他只是想静静。
如果白沐霖出去工作、有了自己的小世界的话,对他而言会稍微好一点儿,但是他照旧是辩不赢他的小娇妻的。白沐霖的逻辑无法撼动,岿然如山,一如他的人生规划。
不过白沐霖经过这件事,又加上对一些新闻的错误理解,觉得程夜可能对大学有点不为人知的情结,甚至觉得程夜嫌弃他没文凭了。他就虚构出一个叫白小飞的男大学生,起先是为了给每年的圣诞节添加情趣,让程夜也享受一下和男大学生谈恋爱的感觉,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着了魔似的给自己编纂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此时此刻,白沐霖搀着程夜走在下山的路上,兴致勃勃地给他讲戏:“阿夜哥哥,你还记得去年白小飞和程尊吵架了么?”
程夜头都大了。难道他们不是吵架了么?他们甚至连婚约都取消了,白沐霖还顾得上白小飞和程尊?!
“沐霖,你不觉得应该先来谈谈我们的事么?”
白沐霖干脆利落道“不要”:“今天是圣诞节,原本一早起来我们就不是什么白沐霖和程夜,要变成白小飞和程尊的,你昨天都不准备,现在还想甩手不干了——大过节的你干什么呀?”
“好好好你讲,你讲。”程夜看他又是跺脚又是甩手的,怕他动了胎气。
“你又这个态度——不行,今年我不讲了,我也没有带情节大纲,你自己来回忆之前的情节。”白沐霖跳上一块石头,反身严厉地面对着他,继而将手插进他的咯吱窝里。
于是程夜大冷天的,站在积雪没胫的雪地里,腋下抄着白沐霖的双手,被他牢牢瞪视着,不得已开始回忆那乌七八糟的情节:“……白小飞是个学艺术的男大学生,家里欠了很多债,非常穷苦,去酒吧里打工,被喝醉酒的程尊那个什么了……”
“他妈妈还得了心脏病。”白沐霖严肃地补充道,“债是他爸爸欠的,他爸爸是个赌棍。”
程夜没听说过这设定,只觉得白小飞的家境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不禁啧了一声:“就非得这么惨么?”
“是的呀,”白沐霖天经地义道,“他越惨,就显得程尊越渣呀。”
程夜就他妈搞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扮演一个渣男来践踏你?”
白沐霖继续天经地义道:“Alpha不坏Omega不爱的呀!”
程夜:“……”
程夜:“等于说我这样的居家好男人,你就不喜欢。”
白沐霖:“哦哟,你还当你自己是居家好男人,脸要不要啦~”说着就用冷冰冰的手去扯他的腮帮子,“你也很渣的呀,碗都不洗的。”
程夜闭上眼睛去蹭他凉凉的手:“我跟程尊相比,还是差很多的。他在酒吧里把白小飞强暴了,还不听人家的辩解,非说他是出来卖的,往他身上撒钱。”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狗血剧情,口气非常的敬畏,敬畏中还夹杂着一丝疑惑:这样的人活到30岁怎么还没被人打死呢?没有道理。
白沐霖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思绪被拉回到情节上:“那是白小飞的第一次——后来呢?”
程夜绞尽脑汁:“白小飞的导师在宫中做展览,他进宫帮忙,又遇到了程尊。程尊见自己睡过的MB进了宫,觉得很有意思,含沙射影地在众人面前调戏他……两人就好上了。”
“什么叫两人就好上了?都这样了哪能好上?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是买春的关系呐!什么记性。”白沐霖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忍不住自己来,“白小飞被他误会,到无人处与他解释,程尊却反问他如果不是,为什么把钱卷跑了,白小飞就很屈辱地与他吵架。这个时候刚好医院打电话过来,说白小飞他妈妈不行了,要做手术,他必须垫钱。他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破罐子破摔求程尊包养了——这是我写的最好的情节了,你说,那个电话是不是神来之笔?可你演的一点都不好。”
程夜先是在心中腹诽:神他妈神来之笔。
然后又心说:你他妈让我怎么演???在皇宫的圣诞晚宴上,当着你家三姑六婆的面,说你是我前不久刚刚在某酒吧睡过的MB???还要在皇宫的露台上揪着你的头发逼着你口???他妈的我刚拉下军装拉链,就被出来吹风醒酒的大姑丈瞪了好几眼好么???他后来一整年看我的眼神都是那样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