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遇到重生男完本——by雪山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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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看了贺常棣一眼,“你忍着点儿,我把绷带拆开看看伤口有没有问题。”
还不等贺三郎同意,她就低头小心拆解着绷带上活结。
贺常棣抽了抽嘴角,没想到这丫头动作这么快。
他幽深的眼眸盯着楚琏微微严肃的小脸,面庞虽然冰冷,但是心中却温软。
这般被放在心上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味过了。
楚琏小手灵活,动作很快,包裹伤口的纱布很快就被她小心翼翼的揭开。
她先是看了看膝盖上部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结痂,伤口处也是干燥清洁,并无不妥。
楚琏蹙了蹙眉,开始顺着伤口,查看大腿内侧的伤处。
因为贺三郎的腿不能移动,楚琏只好换了姿势爬上了床,跪在了床里面,她微微倾身,矮着腰部,想要看清伤处。
贺常棣原本还不觉着什么,可是楚琏无意中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容易让他想歪,他视线微微低垂,就看到她糯白的小脸靠着自己的重点部位。
他本就对楚琏动了真心,又渴望着与她有身体上的接触,所以感觉更是克制不住。
楚琏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家这个蛇精病夫君的反应,她将他右腿上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几乎是一瞬间,楚琏就反应过来,又想到他刚刚貌似要拦阻的动作,楚琏被气个半死。
她因为怒气,一张小脸绯红,就连一双杏眸里都是粲然晶亮的怒意。
楚琏哼了一声,昂起头就要朝着贺常棣发火,视线一移转,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某个不正常的部位。
一件薄薄的亵裤又能遮挡住什么。
贺小兄弟的激动简直就是让人一目了然。
楚琏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原本绯红的脸顷刻血红,那红像是火烧云一下子就蔓延到楚琏的脖颈。
愣了两秒,楚琏这才连忙退开,随后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控诉的看着贺三郎。
张了张嘴,楚琏理智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最后也只能恼火的憋出一句,“贺常棣,你变态!”
被自家媳妇骂变态的估计在大武朝也就是贺三郎独一份了。
贺常棣也是对自己反应羞恼的不行,他耳根同样是通红,但是面上却好本事还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他抿着唇怔怔凝视着楚琏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小脸。
随后干巴巴的喑哑着声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忍不住。”
楚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
贺常棣:……
楚琏心跳飞快,饶是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也从未经过这般阵仗,脸红的滴血,想要尽快逃离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她急惶惶的想要下床穿鞋离开,谁晓得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出错,要下床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自己裙摆绊了一下,险些脸朝地从床上栽下去。
幸好贺三郎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急忙上去扶了她一把,有力的双臂一用力,楚琏就落到了贺三郎的怀里。
楚琏刚刚嫉妒羞恼又被刚刚这一吓,这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住了,愣愣的,双眼里还带着迷茫,比平日里的狡黠聪慧里多了一丝迷糊的可爱。
贺常棣眼眸一深,倾身就吻住了那张红润的唇瓣,接触时,那种柔软清凉的触感几乎要让贺常棣喟叹出声。
自从两人那次在营帐中的第一个吻开始后,他就时常怀念这样的味道,心心念念太久,再次重温让他整颗心都沉醉在其中。
楚琏杏眸大睁,怎么也想不到贺三郎会在这个时候欺负她,她本能的就开始挣扎,“唔唔”了两声,发现根本就推不动他,有心想要踹他几脚,可是立马反应过来他腿上还有重伤,只好用双手抵住他强壮的胸膛,企图推开他。
但是楚琏这小胳膊之于贺三郎完全就是蚍蜉撼树,贺常棣浅浅尝了几下她唇瓣的柔软甜香,就轻轻一用力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她的舌尖。
这已不是头一回,贺三郎已经熟能生巧。
绵密的吻险些让楚琏透不过气来,她紧紧抵住他胸膛的双手也渐渐变得无力,贺常棣却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
揽在她背后的双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虽然冬日里衣裳穿的多,但他还是轻而易举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大掌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提溜地紧靠着自己。
在楚琏小脸憋的通红之际,贺三郎终于愿意放过她,只是还不想与她分开,尽管离开了她的双唇,但是爱怜的啄吻还是不断落在她颤抖的羽睫,挺翘的鼻尖,精致的嘴角和纤巧的下巴上。
楚琏刚刚当真是差点被他吻的憋过了气去,现在浑身无力,大脑空白,只剩下本能大口呼吸喘气,哪里还顾得上他还流连在自己脸颊上的轻吻。
只是这样的混沌没有多长时间,等到一感触到腰间戳着的那块硬挺之后,楚琏顷刻间就回了魂儿。
在贺常棣轻吻逐渐落向楚琏白玉般的脖颈时,楚琏腾出手一把盖住了他的俊脸。
“贺三郎,你怎么这么讨厌!”
☆、第二百零五章:过年
第二百零五章:过年
贺三郎俊脸微红,眼眸璀璨如盛满星光,他呼吸急促却就这么定定盯着楚琏。
楚琏被他看的脸颊越发的红润。
随即贺三郎居然牵起嘴角,爽朗的笑出声来,他这样突然的毫无防备的真心笑容,叫楚琏也看的发起呆来。
贺常棣容貌出色,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
等楚琏到了这大武朝后,见到的他就是孤绝冷漠、气质清冷,有时甚至是冷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甚少看到他肆无忌惮展露出笑颜。
如今一见到,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如万丈坚冰在暖阳下融化,温柔舒适。
比之平日里常见的冷酷,此时楚琏才觉得这样的惬意温暖更适合贺三郎。
想起原文中的描述,大抵原文中未成亲的贺常棣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一想到这里,楚琏反而心疼起他来。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这么拼命,但是她知道贺三郎一定有他的因由。
被楚琏破坏了刚刚那份旖旎,贺三郎的理智也回归了些,他控制住自己心底深处的渴望,揽着楚琏的手臂却紧了紧。
因为刚刚的亲热,他出口的声音还带着一分沙哑,“是,我讨厌,方才都是我不好,不应该骗你。”
楚琏一大早的就接连受到几重惊吓,生活当真是精彩无比。
她瞠目结舌盯着贺常棣,哪里会想到正当别扭也会有道歉的时候。
楚琏不自觉抽出一只小手按在贺三郎的额头上,喃喃道:“奇怪,没有发烧啊。”
顿时,满脸温柔的贺三郎就黑了脸。
他羞恼道:“楚琏!”
楚琏干笑了两声,“夫君,原来你是正常的啊。”
“我何时不正常过?”
“一直都不正常。”可惜,这句话楚琏也就只敢放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时候她是不会那么笨的找死往枪口上撞的。
贺三郎垂眸见她一双润润的杏眸亮闪闪的,忍不住就想要蹭蹭摸摸她的小脸。
这么想了,他也这么做了。
楚琏只觉得她嫩滑的小脸被扎的一阵酥麻的刺痛,急忙摇着头要躲开。
她嗔怒道:“贺常棣,你没净面!”
一时间,小两口之间的气氛竟然分外的和谐。
等到贺常棣闹够了,小夫妻两儿都气喘吁吁。
贺三郎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将楚琏的小脑袋埋进自己宽厚的胸膛,深吸了口气,他坚定道:“楚琏,等我伤好,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这一次,楚琏没像上次在军帐中一样,将贺常棣的话顶回去,她揪紧他胸前衣襟,片刻过后,低低闷闷的声音才想起。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只有响在贺常棣心口一声肯定的应答。
刹那,忐忑的贺三郎心间像是开出了绚烂的烟花,简直让他高兴的要窜上天。
一刻钟后,贺常棣主动将楚琏放开,他双臂有力,将怀里的娇躯扒拉出来。
两人难得有这样温馨的时刻,楚琏还一时不想动弹,闻言满脸疑惑抬头看向贺常棣,声音软糯道:“怎么了?”
贺三郎倾身在她柔嫩的红唇上落下一吻,“乖,先下床,我怕我忍不住。”
楚琏被他一句话说的脸颊红透,忙尴尬的起身从他怀里爬出来。
楚琏穿了绣鞋下床整理好衣裙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贺常棣。
“我去取剃刀来,你要净面了。”找了这个拙劣的借口,楚琏一溜烟儿就消失在厢房。
许是小夫妻两儿有了正式的约定,随后的相处中,虽然也不乏亲密,但是贺三郎格外控制,倒也没出什么叫人面红耳赤的事儿。
贺常棣本就是个能隐忍的人,虽然难熬,但是一想到楚琏亲口答应他的,他也就觉得这段甜蜜前的煎熬没什么了。
贺三郎都能熬,楚琏作为女子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需求,更觉得没什么。
反而,她很享受两人这样融洽的相处方式。
等到楚琏拿了剃刀回到厢房,贺常棣到底还是没真让她动手,自己净了面,随后才在楚琏的帮助下,擦了身,洗了头发。
由于他伤到的部位特殊,实在是不宜沐浴,也只能作罢。
年二十七一过,眨眼就是除夕。
即便是几乎处于冰原中的北境也多了一丝欢腾的喜气。
凉州城自然是比旁的地方更加热闹的。
楚琏今日一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年夜饭,问青问蓝自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只有秦管事和其手下一直到除夕的这日中午才回和府。
问青问蓝一直都知道秦管事是照着三奶奶的吩咐出去办事了,可是具体做了什么,她们却是不清楚。不过两人也没那么多好奇的心思,只要是三奶奶吩咐办的,那定然是对三房好的事,对三少爷好的事,用不着她们操心。
楚琏让问青一早起来炖了一大锅红烧肉,问青奇道:“三奶奶,我们内院就算是每个人都吃上一碗,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楚琏笑起来,“到了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楚琏这么一说,问青自然也就不再多问。
楚琏好笑,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就不相信郭校尉等人会不来和府蹭饭。
果然晚间,楚琏刚让问青问蓝领着丫鬟们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桌,北境边军的一群馋虫就来了。
贺常棣卧床不起,如今能待客的也只有楚琏这个女主人了。
楚琏迎接到大门口,瞧着这一群浩浩荡荡的吃货,满头黑线,敢情还不止郭校尉、肖红玉几人,就连鲁国公钱大将军都跟着来了,司马卉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楚琏都开始怀疑,她让问青问蓝准备的双份菜肴根本就不够了。
不过就算是不够此时也管不了了,到时候真要菜不够吃,就给一人上一大碗饺子,保管饱了。
为了应和新年,楚琏今日穿着一袭樱花色镶雪白兔毛的袄裙,外罩着正红色比甲,最外头披着雪白的狐裘披风,她小脸柔嫩,本就没有完全脱去稚气,这般穿的圆滚滚的,瞧着就是个讨喜的。
楚琏亲自给钱大将军行了礼后,钱大将军就从自己袖袋中取出了一个红包递给楚琏。
“拿着,钱叔给你的压岁钱。”
楚琏愣了有几秒钟,这才想起来双手接过,她好笑的看向钱大将军,“钱叔,我已嫁人了。”
虽说在大武朝她这个身体才十五岁,但毕竟在现代她已经二十多,早过了拿压岁钱的年纪了,往常过年回家,还要给几个辈分小侄女侄子发红包,现在突然又从长辈那里领了红包,楚琏一时还真有些不自在。
以往在北境军营里鲁国公是说一不二的钱大将军,但如今他是以一个长辈上门探望的,当然也就改了称呼。
钱大将军见眼前这年纪小小的锦宜乡君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觉得好笑,“就算是嫁人,也不过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姑娘家罢了,收了你钱叔的红包难道还害臊?”
楚琏笑起来,“好了,钱叔不要与我开玩笑了,我收下了还不成吗?”
有钱大将军开了这个头,后面来蹭饭的自是一个个都给楚琏派发了红包,就算是年纪最小的肖红玉也拿出了个薄薄的红纸包递给楚琏,满脸憨傻道:“小弟没什么私房钱,嫂子可不要怪罪。”
虽说肖红玉喊楚琏“嫂子”,但实际上楚琏也比他小四岁,收他的红包也没什么不妥当的。
走在最后进来的是司马卉。
楚琏好些日子没见她,在除夕夜见到了自然是高兴非常,司马卉比楚琏高了半个头,今日她利落的发髻上又戴了一根红羽,显得她更加高挑纤长。
司马卉笑了笑,亲昵地挽住了楚琏的手臂,随后从腰间摘下一个红色绣着缠枝花纹的荷包递给楚琏,“琏儿,我就不似大将军他们给你准备红包了,这个你拿着,就当是卉姐姐给你的年礼。”
楚琏笑的开朗,也不矫情,顺手接过荷包,“既然是卉姐姐准备的,拿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楚琏收了一小沓红包和一个荷包后,终于将所有人都迎进了和府。
这边贺常棣小两口在北境将新婚第一年的年节过的热热闹闹,那边盛京城的靖安伯府可就没这么顺心舒坦开怀了。
在明州戍边靖安伯是肯定不能回来过年了,而在漳州查案的二少爷贺常钰前两日也来信说是不能回府。
大奶奶被居在大房院子里,听说这两日情绪不好,就连自己院里的事都是乔嬷嬷在暂带管着。
贺老太君刚刚接过家事,又清算公中账目,这么一通突然忙乱下来,没两日身体的老毛病就犯了,卧了床。
大少爷贺常齐也不赞同祖母过于劳心劳力,特地嘱咐了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让她留心老太君的身体。
刘嬷嬷无法,至好赶鸭子上架,自己挑起一部分靖安伯府的担子,将一部分交由木香处理。
刘嬷嬷不擅算数,所以账目方面的事情都是木香来管着的。
年底,盛京城又流言四起,说是北境边军情势危岌,恐怕五万边军将士都凶多吉少。
听了这个消息老太君身体越发的撑不住,甚至京中因为这个消息的传播,好几家世家都不与靖安伯府的来往。
☆、第二百零六章:姑母进京
第二百零六章:姑母进京
翌日,贺老太君竟然真的卧床了,靖安伯府在府中的主子,一时间只有大郎贺常齐是康健正常的。
贺常齐其实也是焦虑担忧的很,哪里还有过年的心思,整日里早出晚归都是去打探北境边军的情况,甚至是托关系问到了魏王妃那里。
这日一早,从年底开始反而愈发安静低调的靖安伯府府门前却是热闹了起来。
只见几辆标了靖安伯府旗帜的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随后从最前面的马车内先跳下了一名青色衣裙的丫鬟,那丫鬟下了马车忙在车边摆上了木凳,随后撩开车帘,动作小心的将马车里的人扶了下来。
先下来的是一位带着墨绿色兜帽的少女,瞧着约莫十五六岁,身形纤长,素色短袄,海棠色襕裙,紧接着少女站在马车边伸手扶出了一位中年妇人。
妇人微胖,披着青色的锦缎披风,梳了个螺髻,乌黑的发髻上只插了根银质的桃花簪。
妇人微微转过头,拍了拍少女的手,似乎是在轻声安慰。
那张展露在人前的脸竟然有五六分像靖安伯府的贺老太君。
“念珍,这便是你外祖家。”贺莹的声音明显带着激动,她看向靖安伯府门楣的眼神里透露着怀念和贪婪。
潘念珍紧紧抱着母亲的手臂,一双略微细长的眼睛忐忑又羡慕的打量着靖安伯府大门前厚重奢华的门匾,以及高高院墙后那些华屋重院。
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娘,外祖家原来这么大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住在这里不走了?”
贺莹嘴角翘了翘,“当然,既然回来了,谁也别想再把我们撵走!”
刘嬷嬷听了外院小厮的汇报,已经带人迎了出来。
自从贺莹远嫁到泗阳后,几十年都未再见,今日再次见到这位昔日的贺家大小姐,刘嬷嬷也是瞬间五味杂陈。
刘嬷嬷走到贺莹面前,先带着下人们给贺莹行了一礼,这才抬起头道:“大姑奶奶一路辛苦了,快跟奴婢进府吧。”
即使这么多年没见,贺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穿着比她还要讲究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