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女配逆天系统完本——by超级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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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时,孙文超问:“家里有吃的吗?”
古月解开安全带,说:“你别管了。”然后默默地下了车,刚一转身就忍不住流出眼泪来,他一点都没变,自己也一点都没变,如今只要想起他就控制不住泪水泛滥,还不如从前。
楼外的路灯暗淡,孙文超降下车窗,说:“等一下,你的鞋带儿开了!”
古月蹲下去系好鞋带,却再也站不起来,抱住双膝泣不成声。也许前世惹的风流债这辈子还没有偿完,那一夜,古月终于圆了她憧憬了七个月的梦,让她感到无比伤感的是孙文超已经不属于她了,尽管他在痴缠中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我爱你”。
茶烟清扬,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了颜色,斑马线被潮水般的车流淹没……
俞平庸坐在桌子对面,说:“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古月回过神来,略显不安地摇摇头。
俞平庸伸过一双温暖的手抚在她苍白无色的小脸儿上:“公司给你策划了一场音乐会,请国家民乐团来配合演出,到时候让那些资格最老的艺术家们都给你当背景。”
古月看了看他:“谢谢你,但是我不行……”
“怎么不行?我说你行你就行。”俞平庸捏了几颗虎皮花生放在嘴里嚼:“别成天胡思乱想了,好好准备一下音乐会吧,但也别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弹成什么样算什么样,弹砸了也没关系,他们都听不懂。”
可能是因为古月素日里总是冷若冰霜,偶尔露出一个笑容就显得特别好看。茶楼的冷气开得很大,茶水很快就凉了,司茶的女服务生端来一壶滚滚的开水。
俞平庸捂着一面腮帮子对女服务生说:“姑娘,你们这儿的虎皮花生搁多长时间了?都快硌死我了。”
女服务生微笑着说:“先生我们这儿的零食都是在楼下那个进口零食专卖店里买的,生产日期都很近,不信您亲自去看,咱们中国人的牙齿普遍没人家老外的好,吃着就会觉得比较硬一些,不如给您换一种吧,您看看这菜单上还有好多呢。”
俞平庸说:“听听这姑娘多会说话,你多大了?有朋友了吗?”
女服务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凭俞平庸再怎么追问她都只是笑。
古月说:“你别闹了好不好,牙口不好快老实儿喝你的茶得了。”
“呵呵。”俞平庸心服口服,笑着朝女服务生掸掸手:“不用了。”女服务生拿着点单机走了。
古月说:“小姿前几天来找过我,她都告诉我了,你也太过分了,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
俞平庸脸上的笑纹立刻没有了,他喝了一口茶,看着窗外愠气,气氛又凝固了。
许久,他说:“我只知道我女儿不能嫁给一个脚踩两只船的男人。”
...
第68章 [现言剧]matche5
俞平庸能请出国家民乐团的老将们给一个毫无名气的小姑娘伴奏完全靠的是人脉而不是钱,音乐会的门票价格按座位分出许多档次,票在网上卖得挺火,但总归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这一天,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古月有点紧张,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旗袍在后台做准备,身边是忙来忙去的工作人员。
俞平庸说:“你就闭着眼睛弹,弹错了也不要紧,我都跟那些老家伙说好了,他们都随着你,那些小家伙随着他们的老师,所以你就只管弹你的。记得我有一次在公司的联欢会上唱歌,我前后唱的不是一首歌,当时我没发现,乐队伴奏都跟着我一块儿跑了,下来之后他们才告诉我,估计是在中间啦啦啦的时候串过去的呵呵!”
工作人员们都笑起来。古月说:“你当然行啊,你是老大,人家都看你脸色。”
俞平庸说:“你这么想就对了,这个音乐会上你也是老大,别人也要看你脸色,懂了吧。”
古月点点头,深呼吸几下。
俞平庸抓抓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了,我坐在你正前方的二楼,你一抬头就看到我了。”
“等等。”古月挽住他的手臂:“peter,你都不亲我一下么?”
俞平庸凝视她良久,悄悄地说:“我回去再好好亲你。”
古月有点扫兴,他的身影消失在后台嘈杂的人群里,不管怎样他们之间都隔着二十岁的距离,但她知道此刻他更多的是考虑到她,通过这个音乐会,他希望她能在诸多行家里手面前展示她惊人的才华而不是背后的靠山。
音乐会很成功,用俞平庸的话说,一点都没有弹错,其实怎么可能弹错,古月知道他这个人就是那么随随便便,任何事让他一说都跟玩儿似的。
第二天,俞平庸安排国乐团的人一起吃饭,再次向众人隆重介绍一下古月,才华归才华,其实人们看重的还是她身后的靠山,饭桌上一时赞誉声不绝于耳,让人有种一夜成名的错觉,这个年代一夜成名的只能是芙蓉姊姊,再无第二种人了,到了这种程度,谁能相信古月和俞平庸之间还是一清二白的呢。
当天晚上把国乐团的老艺术家们送上飞机后,俞平庸送古月回家,古月喝了酒头很晕,司机在楼下等,俞平庸把古月送到楼上,正要走时,古月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俞平庸不是故意要看,微信的提示信息就浮在手机屏保上:孙文超刚发来一条语音。
俞平庸前思后想,终是忍不住打开微信,听见孙文超忧郁地说:“月,我决定和小姿分手,我们没有希望了,小姿那边还不知道。月,我可以回来吗?我真的好想你。”
俞平庸气得几曾想要砸了这部手机,但最后还是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给古月盖好被子,默默地走了。
俞姿的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们父女之间一通电话都没打过,知道女儿在恋爱中变得这么被动,做爸爸的心里难受却无处排遣。他想,如果古月还肯接受孙文超,那么他再也不会见古月了,这个音乐会就当是送给她的最后礼物吧,行或不行以后就看她自己的了,谁让她选错了人。然后,他会陪女儿去国外做人流。
当人没钱时,觉得有了钱什么都会有,当人有了钱之后,发现想要的全都是用钱买不来的。
世界上哪有值得爱的事物和人,都是有情众生自作多情而已。因为有了爱,也便有了爱的对立面,恨,因为有了我,也便有了我的对立面,别人。烦恼、痛苦无始无终,就好比说水中的倒影,谁能说出它是从哪来又是往哪去呢?但若人非要把痛苦掘地三尺,总归是自恨,如果一个人不自恨、不忏悔,也就剖析得不够深刻。这番道理讲给一个年轻的未婚母亲听也许太过残酷了,但是俞平庸当初就是这么对俞姿说的,而且前面省略了二百字,变成了:“你活该。”
生父在心灵上的摧残并不输给后父在*上的毒打,这就是俞姿会把古月当成知心人的原因。六个月后,俞姿挺着肚子扎在古月怀里大哭。古月还是一如既往地漠然。因为古月知道她痛苦的是什么,就像当初离家时决定连母亲也抛下一样,如今古月对上一代人没有眼泪。
俞姿满脸泪痕地问:“小月姐,我该怎么办?”
古月递给她一条干净毛巾,说:“把孩子生下来吧,你爸会喜欢的。”
俞姿虚弱地说:“可是我想结束这件事了,我已经受够了。”
古月说:“你已经坚持了六个月,再坚持坚持也许就好了。”
俞姿说:“如果孩子生下来之后我爸还是不让我们结婚怎么办?”
古月说:“那就让他养呗。”
俞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小月姐……”
古月笑了笑:“我就不信他会不喜欢外孙,到时候你也可以对他说,你活该。”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把俞平庸整惨了,三个月后,俞姿在医院里给他生下了一个六斤半重的大外孙,取名,俞孝一。
为了照顾这对冤家母子,俞平庸请了三个保姆到家里,一个照顾大人,一个照顾婴儿,一个负责大人和婴儿的一日三餐,这样家里一下就多了五个人,外加原来的生活秘书和厨师,一共八口,诺大的三层别墅显得无处下脚,整天乱得像大车店。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幸好只有一个月,俞姿搬回孙文超那边去了,一下就少了三个人,日子开始维持五口人的常态,俞平庸、孝一、茶茶、保姆、厨师。
以前没有孝一的时候茶茶是小孩儿,现在茶茶是大人,以前没有保姆的时候茶茶是干活的,现在茶茶是指使人的。茶茶每天跟俞平庸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几乎如影随形,只有俞平庸和古月约会的时候她可以自由活动,现在看来这份工作越来越没前途,最近俞平庸和古月正在谈婚论嫁,古月嫁过来之后必不会留茶茶在家里,虽然俞平庸会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一个清闲多金的好职位,外面的房产也不可能少她一份,甚至偶尔还会去跟她重温旧情,但毕竟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这是不言而喻的不共戴天。
古月以为俞平庸只是玩玩,没想到他会求婚,古月以为俞平庸是不愿意结婚才会弄个什么生活秘书在身边漆着。
古月问:“你为什么不娶茶茶?”
俞平庸不假思索地说:“她太年轻了。”
古月不开心地说:“我老吗?”
俞平庸笑笑,一只手托着下巴,说:“比她老多了。”
古月白了他一眼:“是她不想嫁给你吧?”
俞平庸笑着说:“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失去贞操之后不想嫁人的,我是喜欢她的年轻,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她也知道,我们什么都不是。”
古月说:“我对你们是什么并不感兴趣。”
俞平庸说:“不是你问的么?我都告诉你了,一把年纪了,骗人都嫌累得慌,真的,而且信佛的人从不撒谎。”
古月说:“你这信的什么佛啊,你不让你女儿结婚,你自己却嚷着要结婚……”
俞平庸抢白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要不信你试试。”
古月白眼。
俞平庸说:“古月,嫁给我吧,再也没有人像我对你这么好了。”
古月说:“我真的没觉得你对我有多好。”
俞平庸坏笑说:“那是因为你不让我碰你。”
古月愠。
俞平庸连忙说:“最起码,我比你爸对你好吧?”
古月说:“我爸天天打我,你天天恶心我。”
“呵呵。”俞平庸捋了捋染得黑亮的鬓角,想了想,说:“古月,你嫁给我绝对划得来,你看,孝一现在叫我爷爷,结婚之后,孝一就应该叫你奶奶,小姿就应该管你叫妈,孙文超如果和小姿结婚了,他也应该管你叫妈……”
“俞平庸!你这个老没脸的!别说了!”古月把一块儿餐巾团成团儿丢过去,砸他的脸。
俞平庸接过餐巾擦擦眼泪:“哈哈,笑死我了……”
到目前为止,俞平庸求婚求了整整一百次,古月拒绝了他整整一百次,两个人没事儿就谈婚论嫁,都快成闲唠嗑了。
周末的时候,俞姿会到爸爸家把孝一接走,保姆也跟着过去。俞平庸往往忙公司里的事,茶茶也和他在一起。古月时常听他说要找人照着家里那尊阿弥陀佛瓷像塑一尊小巧便携的戴在身上,可惜手巧的工匠太难找了,古月周末没事就去逛佛品店,希望能碰到跟他家里那尊一模一样的玉雕坠子,虽然这么虔诚地想给他买却一直没见到那样的,可能是他的人品问题吧。
周日这天,孙文超和俞姿想给孩子买一个小银锁戴,三口人加上保姆全部出动,保姆推着婴儿车,孙文超抱着孝一,俞姿拎着一兜子婴儿用品,因为古月也在这一带逛悠,恰巧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俞姿说:“文超,你看,那不是小月姐么!”
孙文超蹙蹙浓黑的眉毛,看见古月穿着一袭长裙悠闲地走进一家佛品店,他故意说:“不是,穿着打扮有点像而已。”
俞姿高兴地说:“保准是,要不信你等着,我去里面找她!”
孙文超赶忙说:“没准你爸在里面呢。”
俞姿犯犹豫了,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古月一个人逛佛品店干什么,她又不信佛。俞姿倒不是怕见到俞平庸,而是顾及孙文超的感受。
孙文超说:“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俞姿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走了。
古月在佛品店里掏出一张佛像照片问店主有没有和这个一样的,店主说没有,古月就走了,当她出门时看见了孙文超和俞姿的背影,孙文超不让俞姿看自己却频频回头望,古月回到店里躲了躲,然后调头走了。
晚上孙文超发来一条语音:“月,我今天在玄机桥那边看见你了,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他呢?”
...
第69章 [现言剧]matche6
孝一百天这日,俞平庸以爷爷的身份请客吃饭,亲朋好友都到齐,只是少了孝一的爸爸,大家知道俞平庸这个人专断,所以都不敢劝,可是孩子没有爸爸将来连户口都没法落,难不成要拿着爷爷的身份证去落户口吗?俞平庸还真就找人问过了,这种非常情况必须走非常程序,只要肯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生完孩子之后俞姿的内心里反而变得坦然,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惩罚自己?不管怎么说孙文超始终无怨无悔,这是她最大的安慰,也有人说,孙文超能忍人所不能忍日后必有他图,可惜俞姿听不懂。
俞平庸总觉得孙文超这个人性格上虽然唯唯诺诺但要比自己的女儿俞姿多一百个心眼儿,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小姿刚怀孕那会儿他想和小姿分手,先问古月能不能接受他,古月八成是没理他,他就把那茬儿按下不表,现在仍然跟小姿在一起过日子,此为其一,其二俞孝一的出生肯定不是个意外。
嫌忌人家爸爸却爱死了小外孙,天下做岳父的可能都是一个德性,这家人谁敢在佛龛前面撒野,孝一刚进门就在佛龛前撒了一泡尿,对佛祖大不敬,俞平庸不知哪里修来的忍功,居然一声都没吭,过后悄悄给佛祖烧香磕头去了。他对旁人说:“我这个人修不了‘无畏布施’,佛祖慈悲,给我送来了孝一,叫他来磨我。”
那天,当收到孙文超的语音时,古月在哭,那一刻她以脆弱的心境设想了好多种回复他的句子:我想你!我爱你!我需要你!我好痛苦!我想死……可是这些任性不负责任的话终归不能被理智核准通过,最后只有一句极为寻常的回复:他在忙。
不久,孙文超回复说:“他出国了?”
古月忍着泪打了几个字:“没有,董事会议。”
孙文超又说:“他还没回去?”
古月写道:“不知道,他不回我这边,他回他自己家。”
许久,孙文超说:“我想过去看看你,可以吗?”
古月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这么晚了他有什么借口出来?俞姿不会起疑吗?还是说他要带着俞姿一起过来?
她违心地回复说:“别来了,我很好。”
过了一会儿,孙文超发来语音说:“我在路上了。”
古月忽然间心慌意乱。
她知道他开车过来至多需要三十分钟,而且夜晚路上车少可能比预想中更快一些,然而她却觉得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藕断丝连的感觉就像是吸食大/麻,明知道一步一步迈向深渊却还义无反顾,每一次都希望是最后一次却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贪婪,越来越难满足……孙文超对俞姿说是公司里有事被上司临时拉去充壮丁,俞姿在家里休产假也没处打听去,纵然有心监督他,两个人又没结婚,毫无权利义务。
门一开,孙文超当时把古月抱了起来,三年夫妻九百日不曾像今日这般欲/火焚身,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他们仿佛还不清楚到底有多爱对方,多么难以割舍……
俞平庸坐在车里,看着空旷的大街,心里还不想回家。董事会结束后,晚宴时他喝了一点红酒,婉拒了后半夜的娱乐节目,独自走了。他觉得一身醉回去睡觉不好,就坐着车在外坏路上绕圈,大概十一点左右他感到头脑清醒了些,对司机说:“去古月那边。”
所以俞平庸不是乘醉而来,他很清醒,通过一年半的了解,他知道古月是个很传统的姑娘,随着感情的加深,他想和古月发展更亲密的关系,但是当他看到孙文超的车停在古月家的楼下时,某个始终支持着他的信念忽然倒掉了,他靠在车窗上浑身发软。
司机师傅问:“俞总,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