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完本——by佳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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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处雨虽然看起来在发呆,可眼珠还是观察着他们的动静,待发现他们几个跟随的人没有一个将视线投到她身上,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拿出腰带间的东西。
是一个小纸条。
眨了下眼,阮处雨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上边就写着一句话,趁机甩开他们,咱们在城门口会合。
是给她的?阮处雨不解,她捏紧纸条,慢慢闭上了眼。
如果她没猜错,这纸条应该是刚才撞她的人弄到她腰带上的吧?可是为何他要将这纸条给她?为什么他要她甩开这些护卫,去和他会合?他又是什么人?
脑中呈现两种思想,一种,是在说,别管他,指不定是哪个疯子的恶作剧,另一种在说,去吧,也许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阮处雨睁开了眼,看着没什么改变的茶楼,她敛下眉,扬手招来尔加,冲他低语道,“我要去茅房。”
尔加拧眉,“姑娘要在这里上茅房么?”
“不行么?”阮处雨语气有些不悦。
尔加偷瞄了她一眼后摇头,“没有不行,只是,这里的茅房又脏又臭,姑娘若要上茅房,还是回宫里上吧。”
“难道我还要将……憋着回去么?”那恶心的字眼被她隐了去。
尔加犹豫了下,幽幽的道,“姑娘要去也行,不过为保姑娘平安,我得派人守在茅房外边。”
瞥了他一眼,阮处雨冷冷的道,“咱们这里很乱么?用得着保护得这么严实么?”
“皇上在乎姑娘安危,属下自然要防着各种万一,姑娘说是不是?”
装着为难的样子想了想,阮处雨松了口,“那你派个人跟着我去吧。”
尔加小小松了口气,召来一侍卫,让他跟着阮处雨去了茶楼后院的茅房。
一到后院,发现没什么人,阮处雨立即出手打晕跟着她的护卫,将他丢到墙边放着,阮处雨则翻过茶楼院墙离了去。
出了茶楼,阮处雨冲人打听了下后,当即往城门口行去。
才到城门口,没等她寻到那与她相撞的人,阮处雨便被一人拉着手奔跑起来。
阮处雨下意识的想甩开他,可使力的那刻,她突然收起了念头,就那么任他拉着自己跑。
这么跑了约大半刻钟,那人才渐渐缓下了身子。
见此,阮处雨拿眼珠扫了这人的后背一眼,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约我到城门口会合?”
听到她的话,拉着她的人缓缓回头看着她,嘶哑的嗓音开口,“是我。”
“你是什么人?”阮处雨一脸茫然,这个长得妖娆的……男子似乎认识她。
“你不记得我了?”夜歌大惊。
阮处雨眨眨眼,轻淡的语气道,“我该认识你么?”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失忆?也许吧。”如果他说的是她的本体的话……她自个的记忆,自是没失去,上一辈子的事,她全都记得。
“也许?什么意思?”夜歌疑惑。
阮处雨凛眸,冷冷的开口,“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夜歌抿唇,低沉的声音说,“你若是不回答清楚我的问题,我无法向你回答你的问题。”
看着他,阮处雨幽幽答,“我如你所说的那样,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有关我的一切。”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小鱼儿?”夜歌不可思议的道。
“小鱼儿?”这个名字很耳熟,貌似,那个在她心里回荡的声音就是自称这个名字,难道,她赌对了,他果然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听她喃念,夜歌试探的说,“是,小鱼儿,他是你的儿子,你记得他吗?”
眯起眼,阮处雨半真半假的说,“我脑中只有他的一点点记忆。”
夜歌咽了咽口水,“那你还记得其他人么?除了他之外的。”
“不记得。”阮处雨摇头。
夜歌垂眸沉默。
见此,阮处雨追问,“你究竟是什么人?麻烦告诉我。”
“我叫夜歌,是你的……是你孩子的爹!”
闻言,阮处雨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相公?”
“是。”
“那那个叫小鱼儿的孩子呢?在哪?”
“他在沙漠之外等着我们,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将你带回去和他团聚。”
幽眸闪烁了下,阮处雨问,“为什么我会在沙漠皇城中?为什么我们会分开?”
“你我本是一对幸福的夫妻,可有一天,你被这该死的皇帝看中,他强行将你夺走,将你带到了皇城中,我痛苦万分,费尽辛苦才追过来……”
“哦,咱们现在是要离开沙漠么?”
“自然。”夜歌应声。
阮处雨没再出声,快步走动起来。
见此,夜歌赶紧跟了上去,靠近她的那刻,他想到什么问,“对了,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为什么会依着纸条过来找我?”
“我只是想知道给我纸条的是什么人而已。”阮处雨平静的答。
是这样么?夜歌心里觉得不对劲,可与她重逢的事让他忽略掉这点,他欢喜的与她并肩而行。
茶楼处,发现阮处雨去茅房时间太久,尔加心知不好,领着人急急过去看,结果,整个后院翻了一圈,就是不见阮处雨。
心急之下,尔加让人泼了一盆水那找到的昏迷的护卫身上。
那人打了个冷颤,双眸缓缓睁开。
“她人去哪了?”尔加冰冷的声音问。
这护卫反应过来,跳起身冲他下跪,“属下不知,阮姑娘突然出手打晕了属下,属下是现在才醒的。”
“可恶!”看他没给他需要的答案,尔加脸色很难看,丢下这两字后急冲冲的去了皇宫。
寻到科莫尔,将阮处雨逃离之事告诉他后,尔加愧疚的说,“皇上,属下有罪!属下没看住阮姑娘,属下对不起皇上。”
“她怎么会突然逃离?”科莫尔没生气,语气满是不解。
“属下不知。”尔加摇头。
“她明明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还会逃?”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放任她去了茅房,没想到这一时大意,铸下大错,尔加心里接声。
沉默了下,尔加说,“王,要派人去找她么?”
瞪着他,科莫尔冷哼,“自是要去,朕好不容易得到她,怎么允许她就这么逃了!”
尔加朗应一声,“属下这就派人全城搜索她。”
“嗯。”点头,拂袖正要放他离开,科莫尔突然道,“朕亲自去寻。”
“皇上,您还是……”尔加劝阻的话才出口,就被科莫尔一个冷瞪给憋了回去。
尔加不再多言,乖乖的跟在科莫尔后头去寻着阮处雨。
科莫尔很精明,他并没有先领人全城搜索,而是去了城门口问那守卫有没有看到阮处雨出城。
听了他的问话,城门口的守卫沉思了下,道,“皇上说的女子,不久前刚离开阿汗城。”
“她离开了?”科莫尔音调一高。
守卫点头,“她一出城门口就被人拉着飞快离开了。”
科莫尔眼一瞪,冲他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属下未看清。”守卫呐呐说。
科莫尔咬牙,“他们从哪个方向离开的?”
守卫扬手指了个方向。
科莫尔想也不想的要领人追,尔加却劝道,“皇上,咱们备好路上所需,骑上骆驼再追吧。”
科莫尔虽然急于寻到阮处雨他们,可他也没冲动到什么都不顾,在犹豫了一下后,他便同意了尔加的说法。
一行人回到皇城备了一切,这才朝阮处雨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跟着夜歌前行,阮处雨都觉得如梦似幻,她曾觉得此情景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么在沙漠中走过,也是……
她常常觉得恍惚,分不清自个此刻是待在现实还是在做梦。
这种感觉,让阮处雨心里极度不安,这种撑控不了的感觉太可怕了。
“你怎么了?”突然凑近她,夜歌问。
怔了下身子,阮处雨平淡的道,“没事。”
夜歌轻笑,“再有两三天,咱们就能离开这该死的沙漠的。”
的确是该死,在这里,渴得要死,他都不能猛喝水,因为,他备下的水不多,怕喝多了,之后就没水了。
“嗯。”阮处雨点头,沉默了下说,“小鱼儿多大了?你将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么?”
“他?五六岁了。”夜歌笑答,“我自是不敢将他一个人放在家里,他一个人在家,要怎么照顾自己?我托了人帮助照顾。”
停顿了几秒,阮处雨又开口,“他长得和你相似么?”
“不,一点都不像。”
“那他像我?”阮处雨问。
夜歌眯眼,摇头,“也不像。”
若有所思的点头,阮处雨不再问话。
见此,夜歌亦没再开口,看起来似乎也在思考什么。
☆、328 记忆倒退3
二人沉默不久,夜歌突然发现身后有异,当即回身看去,在瞧到那缓缓逼近的人群时,夜歌脸一沉,冲阮处雨道,“那狗皇帝追上来了,咱们快跑。”
言罢,他慌乱的拉着阮处雨朝前方奔跑。
坐在骆驼上的科莫尔原本没瞧清前方是什么人,看到他们突然奔跑,他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阮处雨他们,立即下令道,“快,他们在前边,给朕赶紧追上他们!”
尔加领命,招呼一队人急急追了过去。
发现尔加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来,夜歌的脸色极难看,虽然他拖拉着阮处雨费力快跑,可他们所处的地方,终究不是他们所习惯的平地。
跑了没多久,夜歌和阮处雨便被尔加他们追上了。
让人围住他们,尔加沉声道,“你们跑不了的,束手就擒吧!”
“休想!”怒骂一声?2 垢璐由砩夏贸鲆话训斗辣傅目醋盼ё潘堑娜恕?br /> 见此,尔加眸一沉,冲手下中人说,“将他抓起来,别伤了阮姑娘!”
“是。”朗朗齐应一声,围住夜歌他们的人举刀朝他们冲了过去。
凌厉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夜歌一手拉着阮处雨,另一手举刀对上了来人。
夜歌功夫不弱,可因带着阮处雨,束手束脚,而科莫尔的手下同样因为阮处雨,不好大展手脚,两方磨磨蹭蹭的打了一会,也没打出个输赢来。
这时,科莫尔骑着骆驼缓缓到来,他看着面色沉着的睨着夜歌打斗的阮处雨,声音幽怨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走?”
阮处雨因为这话,将视线投在他身上,“为什么你要骗我说我没生过孩子?”
科莫尔问出那话,只是想探探阮处雨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所以才偷偷逃离的,听她这样说,他心里明白,看来她并非如此。
想到此,科莫尔道,“这个问题,朕等下再和你解释,你甩开他,回到朕身边来。”
“不要!”夜歌抓紧阮处雨,“不要过去,他不是好人!”
“你才不是好人!”见他阻止,科莫尔大喝。
夜歌瞪着他,怒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失忆?”
“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雨儿,你过来,跟朕回去,等过几天你生辰,咱们就举行婚典,朕要让你做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否决他的话后,科莫尔蛊惑着。
阮处雨看着他,眯了眯眼,突然一把甩开了夜歌。
夜歌当即露出慌乱之色,他大叫道,“你要跟这狗皇帝走么?你要抛弃我和小鱼儿?”
回头看了他一眼,阮处雨冷冷说,“顾好你自己。”
此话落下瞬间,一人正好朝夜歌当头砍来。
虽然他分心了,可致命的杀气他还是有所查觉的,他偏身一躲,堪堪避开了这一击,也没多犹豫,扬刀朝他们迎去。
阮处雨没再看夜歌,将眸光放回到科莫尔身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正为她甩开夜歌高兴,听她突然开口,科莫尔愣了下。
阮处雨抿唇,淡漠的嗓音开口,“我想知道,我儿子的亲爹是谁?”
“我……你……”科莫尔竟不知如何回答。
琢磨了片刻,他说,“是他跟你说你生过孩子的是吧?他在骗你,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将你骗走,你不要相信他。”
“我又如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轻哼一声,阮处雨幽幽说。
科莫尔不着痕迹的瞪了夜歌一眼,说,“我没骗过你,我从未骗过你,你没生过孩子,他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顿了下,他道,“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么?”
“嗯?”她虽然没开口,可发出的这声音代表一切,她想知道。
在这世界睁眼,又知晓自己穿越的那瞬间,怕会有人怀疑她借尸还魂,她选择了沉默,什么都没问,只向待在她身边的科莫尔表示自己失忆了。
知晓她没了‘全部’记忆后,科莫尔当下告诉了她,有关‘她’的一切,就是没说她是怎么失忆的。
“是他!是他害的。”科莫尔俊眉一沉,扬手指向夜歌。
阮处雨挑眉,没出声,可那意思显然在问,为什么说是他害的?
“咱们本来甜甜蜜蜜的生活在皇宫中,这个男人却觊觎上了你,偷偷入宫将你带着走了,朕自是派人去追,结果,我们打斗间,不小心伤了你,朕虽然成功将你救回了,可你也因受伤失去了记忆。”
是这样么?听起来,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他越是说得完美,她就越是怀疑。
至少,在他和夜歌的话之间,她本能的觉得夜歌的话更靠谱一些。
当然,她能感觉到,夜歌同样没跟她说实话。
“按你说的这样,我应该一直在沙漠的皇城之中吧?”
“……对。”犹豫了下,科莫尔点头。
敛下眼中的狡黠,阮处雨故意这么开口,“可我觉得我对沙漠很陌生,倒是对外边,反倒很亲近,按理说,一个自小在沙漠中长大的人,最亲近的,应该是沙漠才对,可为什么我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生活在外头,这见鬼的沙漠哪是人待的地方啊,你是在山清水秀的湿地长大的!”阮处雨的话,让夜歌很高兴,他当下抽空插嘴道。
“你闭嘴!”科莫尔怒骂,冲一众手下道,“对朕封了他的嘴,不许他再开口。”
“我可以说你……”未完的话淹没在发狂的众侍卫的打斗中。
暗嗤了声,科莫尔俊脸露出轻笑,“雨儿,乖,跟我回去,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他连朕都顾不上用了。
阮处雨看了下他,又瞅了眼夜歌,调皮的眨眼道,“容我想想吧。”
科莫尔不高兴了,嘴上说,“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心里却在骂咧,这该死的臭小子,当初他怎么没让人杀了他,竟留了他活口……
“嗯。”应声后,阮处雨假装思考起来,心里却在盘算,怎么逃离他们的包围。
她不是个任人摆布的女子,既然知道‘身世’有异,她就要弄清楚,只有弄清楚了,她才知道她该怎么在这世界上活下去。
她在想,如果她真有个粉嫩嫩的儿子,也不错,不用自个疼死累活就有个亲生子,有何不好?
想着她可能有个可爱的儿子,阮处雨不经意的露出笑意。
这笑,让科莫尔看成了她想通的征兆,他忙开口问,“你是不是决定要跟我回去了?”
瞅了他一眼,阮处雨摇头,“我还没想好。”
的确没想好,可她心里做了决定,她不会跟他回去!
“你慢慢想。”怕催急了她,让她逃得更远,科莫尔无奈开口。
怎知,看到他的表情,阮处雨心里升起一个念头,她突然笑靥如花,冲他道,“我决定跟你回去。”
“真的?”幸福来得太快,科莫尔觉得跟梦一样。
阮处雨鼓着嘴,“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么?”
太欣喜,科莫尔竟然没发现,阮处雨做出了自己几未做过的表情。
“你快过来吧,我带你回去。”
点头,阮处雨缓缓朝科莫尔走去。
虽然没盯着这边看,可夜歌耳没聋,看她决定相信科莫尔,他有些狂躁,因为狂躁,功夫竟然涨了不少,一个甩手的功夫竟杀了两三个护卫。
这情景让尔加生气,他想也不想加入战局。
科莫尔没注意那边,视线只在朝自个过来的阮处雨身上。
阮处雨离科莫尔本就没多远,几步功夫,她就到了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