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完本——by佳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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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咱们赶紧走吧。”小白一下跃下床,兴奋的开口。
“你不能去!”看了小白一眼,阮处雨冷冷出声。
小白立即甩着尾巴叫,“为什么我不能去?”
“原因还用我说么?你想招惹是非?”阮处雨凉凉的开口。
小白:“……”
“我扮作狗不行么?”
抱着小鱼儿起身,阮处雨淡淡的看着它,“你扮一个试试。”
“汪汪……”小白尾巴一翘,对着阮处雨便学狗吠。
瞧着它那小模小样的可笑样子,阮处雨忍俊不禁,“你跟上吧。”
“多谢处雨!”小白跳起拜谢起来。
阮处雨没再理会它,径直抱着小鱼儿往外走。
见状,小白赶紧跟上,一蹦一跳的跟在她身后离开了石屋。
“滚出去!”驱赶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长得瘦弱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被人推攘着出了来。
众人不禁抬头看了眼驱他出来的地方,竟是个医馆!
“我是真的能治他的病,你让我治治好不好?”书生被推出来后仍不放弃的对着里头说。
“呸,你给我能滚多远滚多远,再来这里捣乱的话,别乱我找官差来了!”那医馆小二看着他不屑的说。
书生叹了口气,甩了甩衣袖,呐呐的摸了摸肚子,嘀咕道,“这可怎么办啊,我都两天没吃饭了,再不赚钱的话,今天又吃不成饭。”
听到他的话,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凑过去说,“刚才你在里头做什么了,怎么让人家赶出来了?”
书生见有人问话,忙说,“是这样的,在下想赚些生活费,又自认有些医术,便到了这医馆里头想帮人看诊,正好瞧到一大夫说人家那病没得治,在下赶紧过去把了那人的脉,瞧着似有治的样子,在下就和那大夫说他的病能治,结果人家就让在下滚出去。”
“哦。”那中年男人听着这话觉得有意思,开口道,“人家医馆的大夫说治不了,你咋说能治呢?”
书生拧着眉头,“这……那人的病本是没得治,可在下瞧过一个孤本医书,里头有不少医病好方,正好就有治那人病的。”
“你瞧过孤本医书?那你可用过那医书里头的方子治过病没?”
“没有,在下是个书生,并非医者,从未给人诊过病。”
“敢情你就会纸上谈兵啊,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大夫呢。”闻言,这中年男人立即笑道。
书生哼声,“在下意在科考,并不想改行。”
“不想改行你做什么要说什么上医馆想帮人看诊?”
书生红了脸,小声的说,“这不是没钱么,在下一介书生,干不了费力的活,本想着看过医书,又会把脉,能帮着治点病,想以此来赚点小钱。”
☆、097 寻大夫
看着他,中年男人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背,“年轻人,你是个书生,想赚钱,应该干拿笔的活,你还是别想歪心思帮人治病了,你帮人治病,要是治好了,这是没什么,可要是治死了,你这辈子可就算了。”
书生瞅了他一眼道,“拿笔的活计没有,要是有,在下早干去了,哪里还会想帮人看诊赚钱啊。”
那中年男了直摇头,没再跟他说什么,转身离了去。
看他离开,书生怯怯的道,“要是在下刚才找他借几文钱吃饭,他会借么?”
哎,现在想这个有什么用?可惜人家已经走了!
长长叹了口气,书生坐到一边发起怔来。
“大夫,怎样,他到底怎么了?”瞧着把着脉的大夫,阮处雨心急的问。
那大夫吐了口气说,“他是发烧了,我开副退烧的方子给他,服下就好了。”
阮处雨拧眉,“他不仅发烧,还会发冷,退烧的方子没用。”
“你吃吃试试吧。”那大夫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
阮处雨冷哼一声,“我说没用就没用,你帮我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都不试怎么知道没用?你这无知妇人,别心疼你那两个钱,几幅药花不了多少钱的。”
“退烧的方子我早就试过了!”阮处雨冷冷的道。
那大夫不屑轻哼,“我开的方子跟人家开的不一样,你再去试试。”
此话还未落下,阮处雨便一把抱起小鱼儿往外走。
那大夫愣了片刻后叫道,“你还没付看诊钱呢!”
阮处雨身子一顿,从怀里掏出一小窜钱朝身后一甩,那大夫躲闪不及,猛的中标,他痛叫一声,不满的嘀咕着将落到地上的一小窜钱捡了起来。
这之后,阮处雨跑了几家医馆,可每个大夫说的都是一样的话,气得阮处雨差点将那些大夫打了一顿。
“娘。”就在阮处雨再度出一家医馆之时,小鱼儿发出这个低喃的声音。
阮处雨身子一怔,看向怀里,见小鱼儿睁开了眼,不禁大喜,“你终于醒了,觉得怎样?”
“娘,我觉得好累。”小鱼儿眨了眨眼,几近虚无的声音开口。
阮处雨拧了下眉头,“哪里累?是脑袋累还是身子累?”
“都累,我觉得睡不醒,可身子又不舒服,娘,我好难受。”他几乎是哭着说出这句话的。
阮处雨眸中一湿,抚着他的小脸道,“娘带你去找大夫,娘一定会帮你解了这难受的。”
“嗯。”小鱼儿软应一声,流着泪在她胸口蹭着。
书生本来坐在墙头发呆,猛不丁的听到这对母子的话,下意识的往他们看去,瞧到小鱼儿那张可爱却又苍白的脸,他不禁出了声,“夫人。”
阮处雨侧过头看了过去,是个长得很厮文又很瘦弱的男子,他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袍子。
“有事?”打量一圈后,她问。
书生眨眨眼,起身看着小鱼儿开口,“这是您的儿子?可是生了病?”
“是。”
“我……夫人,你可找大夫帮他看过诊?要是没看过,能不能让在下帮着看看?在下不收诊费的,你就买两个馒头给在下吃就好!”书生咽着口水,干干的声音说。
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阮处雨问,“你是大夫?”
书生眸中现出挣扎之色,好一会才摇头答了实话,“在下是个读书人,不是大夫,在下只是看过医书,又会把脉,算是懂些医术。”
“那你帮我儿子看看吧。”
“夫人,若是在下诊……”不好,连馒头都不收!书生才开口说出半句,突然惊讶的看着她,“夫人,你说什么?”
“帮我儿子看看吧。”她再次出声。
书生露出惊喜之色,忙伸手拽着小鱼儿的手把起脉来。
把完后,书生问,“请问小公子可是受过什么伤?”
“嗯。”阮处雨点头。
“那就对了,他是伤口恶化导致身子出现状况,在下瞧这情况,夫人应该给令公子吃过退烧的药吧?”书生微微颔首后问。
“没错。”
书生眯起眼,沉声道,“夫人,你若信在下,我开个方子,你让令公子服下,不出半上时辰,他这身子的异状应该能好,再有,他的身子是因为伤口恶化才会出现异状,在下建议夫人重新将他的伤口上药包扎。”
“好。”阮处雨点点头,“你帮我开方子吧。”
书生应声,冲阮处雨道,“夫人跟在下来。”
顿了下他又开口解释,“夫人,你别怀疑在下是坏人,我只是手头没有笔墨纸,开不了方子,你跟我一道回我家去,我家里有笔纸。”
“嗯。”听着他的解释,阮处雨也没说什么。
领着阮处雨走了一道,书生才在一个破旧得随时可能会歪掉的屋子前停了下来,看了眼那屋子,书生红着脸道,“这就是在下的家,瞧着是有些旧了,不过还能住人,夫人且等着,在下去开方子。”
话落,书生推开屋门进去,不一会,便拿着一个枯黄的纸走了出来。
“夫人,这就是在下开的药方。”
接过药方,阮处雨突然开口道,“公子,你对未来可有打算?”
“呃?”书生不解的看着她。
“公子家住在这么破旧的屋子,又身无分文,可想过往后怎么过?”
听着她直直道破他的事情,书生十分尴尬,也有些生气,他看着阮处雨冷声道,“夫人,在下的家虽然破旧,可这是祖上传上来的屋子,在下住在这里不丢脸!在下虽然身无分文,可在下用手有脚,在下相信在下不会饿死!”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问你以后有什么盘算,可有想过怎么活?”拧了下眉,阮处雨解释着。
瞅了她一眼,书生悠悠的出声,“在下会努力挣钱去考举人,等考上举人,在下每月就能有不少月饷了,有了月饷,在下更要努力读书,等考上进士当了官,在下要为民出力,明断是非,让在下治下的民众幸幸福福的生活。”
“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阮处雨问。
书生愣了下,点点头。
“我有个差事,你干么?”
“是什么?”
“留在我儿子身边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为止。”
书生眨了下眼,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来,半晌才开口问,“夫人能说清楚么?”
“我要你跟我回家照顾我儿子,直到他痊愈为止,我会付你一定的诊费。”
书生瞪大眼,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愿意。”
“那成,你跟我回去吧。”阮处雨点头,转身就走,书生赶紧跟上,几步后突然说,“夫人,你能不能在下买两个馒头?在下实在太饿了,在下两天都没吃饭了。”
“嗯。”
买了馒头和这书生,哦不,是葛休开的药之后,阮处雨便领着他回了石屋。
一到屋,阮处雨便将小鱼儿抱到床上放了下来,自己则进了厨房熬起药,至于那葛休,到了到后便双腿发软的坐了下来。
休息了好一会他才走进厨房,看着正在熬药的阮处雨道,“夫人,你家离镇上那么远,你咋没有弄个代步的呢?”
“我不喜欢牛车。”阮处雨挑眉,不冷不淡的说。
葛休撇撇嘴,看了眼阮处雨道,“让在下帮你熬药吧,你且去床边守着令公子。”
阮处雨起身正要走,葛休又问出话,“夫人,你的夫君呢?”
“出远门了。”她随口答。
葛休瞪大眼,“你说你夫君出远门了?”
“嗯。”
“那夫人,在…在下帮你煎了这药我就要离开!既然你夫君不在家,在下就不能在此久留,万一有人说闲话就不好了,我是个男人,被人说两句无所谓,夫人可不成。”
“我这附近没有人家,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再说,你答应了要帮我照顾我儿子,你若要当言而无信之人,我也不介意成全你。”
况且,她好不容易让他跟着她回来,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小鱼儿现在这样,没个大夫在身边,她不放心,万一他夜里又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以为她是为什么会让他跟她回来?
她早就盘算过了,他最适合这个差事,不管他干不干,她都会让他接下差事!
葛休露出犹豫的表情,他不愿做言而无信的人,可也不想人家说闲话,这可如何是好?
瞧出他的心思,阮处雨勾唇,悠悠的道,“葛公子,不如这样可好,要是有人问你是谁,我就说你是我远方表哥,过来探亲,你觉得如何?”
葛休看了她一眼,“这样好吗?”
“就这么定了,公子先帮我熬药吧,我去看我儿子了。”
话落,也不待葛休反对,阮处雨径直离去。
她走后,葛休呆呆的看了炉子好一会才呐呐的道,“我尽量在屋里少露面,不让人看到,应该不会有人说闲话,只能这样了,要不然,真离开么?我才吃一顿饱的,可不想再饿肚子。”
有了葛休在,小鱼儿被照顾得很全面,但凡身体上有什么问题,他都能及时的说出来,如此几天过去,小鱼儿身上的伤大好,那些藤条甩过的地方全部都结痂了,而他也能在地上跑跑跳跳了。
☆、098 想吃鱼汤
“娘,今天晚上吃鱼汤好不好,我想吃鱼汤了。”扒着阮处雨的手,小鱼儿稚声说。
“你想吃鱼汤?”阮处雨问。
小鱼儿点头,“想,想吃。”
阮处雨应了声,“可是家里没有鱼,现在集上也应该早没卖的了,要吃的话,只能等明天了,明天一早娘就去镇上买鱼,怎么样?”
小鱼儿有些失望,看了她一眼后点点头,“那就等明天吃吧。”
不忍看他如此,阮处雨道,“要不娘去捉鱼给你吃吧。”
“捉鱼?”小鱼儿有些兴奋,“好哇,我们还从没捉过鱼呢,咱们去捉鱼吧。”
阮处雨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在这等着,我去跟葛休说一声,然后咱们就带着东西去溪边捉鱼。”
“好。”
意外的是,一直选择窝在家里不出门的葛休听说母子俩要去捉鱼,也心动了,想一道去,于是,一行三人提着木桶一脸欢快的去了小溪。
小溪很清澈,一眼便能看到里头缓缓游动的鱼。
看着那肥大的鱼儿,小鱼儿激动的道,“娘,咱们赶紧捉鱼吧。”
阮处雨轻笑着道,“你下手去捉啊。”
“好。”小鱼儿欢应一声,走到溪边半弯着腰伸手就往下捅,可那原本缓缓甩尾的鱼儿一个呲溜从原地消失。
小鱼儿顿时傻了眼,黑幽幽的眼珠转了转,这才在旁边看到了那条鱼,他不服气,又下手去捉。
结果没出意外,那鱼再次溜走了。
呼了口气,小鱼儿鼓起嘴,闷不吭声的再次捉起鱼来。
可来回伸了十多次的手,鱼没抓着就算了,小鱼儿全身湿了一半,狼狈极了。
看他这样,葛休乐得直笑,他走到小鱼儿身边,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小鱼儿,你这样捉鱼可不行,这鱼狡猾着呢,别看它们在那没动,可溜起来快得很,要想抓鱼,你的速度得比它快,要不然只能干瞪眼。”
“葛叔叔会捉么?”小鱼儿歪着脑袋看着他问。
葛休表情微僵,随即笑,“在下不会,在下要有这本事,还会饿肚子么?”
“不会你讲这么些道理做什么。”小鱼儿不屑的反驳。
葛休被堵得闷声,眼珠瞪得圆圆的看着他。
见他瞪着自己,小鱼儿鼓起嘴,得意的冲他眨眼。
这模样将葛休气得更厉害,他气息粗喘起来,牙齿微微磨动着。
阮处雨在一旁边看着两人斗着气,边拿刀削着从旁边树上抓下来的树枝,削了一会,那双手指粗的树枝端被阮处雨削尖了。
用手触了触那尖端,阮处雨放下刀,拿着树枝走到溪边看了起来。
“你们都过去。”打量了溪中的众鱼一眼,阮处雨冲小鱼儿开口。
小鱼儿嗯应一声,立马乖乖的退到了一边。
见状,葛休也赶紧走到一边待着,只是他心头有疑惑,嘴里问,“夫人,你以前捉过鱼么?”
“没有。”阮处雨摇头回。
“没捉过鱼?”葛休有些讪讪,声音放低了些,“要不在下来吧,在下到底是个男人,而且在下以前捉过鱼,比你熟练。”
看着他,阮处雨挑眉问,“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捉么?”
葛休脸色瞬间暴红,“在,在下这是……在下只是没人家能手会捉而已。”
“不会捉鱼就在旁边待着吧。”阮处雨轻笑的丢下话。
葛休不悦的咬着牙看着她。
感觉到他的怒意,阮处雨耸肩,脱去鞋袜朝溪中走,一直走到中间她才停下来,静静的看着鱼儿在她脚边汇聚。
等了一会,阮处雨手中慢慢有了动作,瞄准其中一条两斤大小的鱼戳去。
葛休和小鱼儿的心一提,紧张的看着她,不一会,阮处雨便将戳鱼的木枝拿了起来,只见那木枝上,一个肥大的鱼儿不停挣扎,鱼肚子被木枝戳了个对穿。
“娘捉到鱼了?”小鱼儿不可置信的问。
阮处雨挑眉,拿着木枝往外走,“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么?”
小鱼儿嘻笑一声,拍着巴掌问,“娘,你好厉害,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捉到鱼的?”
阮处雨眯眼,将鱼从木枝上弄下来,悠悠的道,“就跟你葛叔叔说的那样,速度比它快就能捉到鱼。”
“那怎么让速度比鱼快啊?”小鱼儿眨眼追问。
“这个啊,你问你葛叔叔吧。”阮处雨戏谑的回。
小鱼儿点头,赶紧凑到葛休面前问,“葛叔叔,要怎么才能让速度比小鱼儿们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