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家弃妇 番外篇完本——by燕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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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哪不自在了?见天儿在屋里躺着,这也叫不舒坦。”邓凤珍鄙视地剜她一眼。
胡氏黑下脸来,道:“若不是前些儿你大哥打我,我能在屋里见天躺着?”
邓老太哼了一声,冷道:“蒸个蛋羹要多大功夫?你有多不自在不舒坦,连个蛋羹都蒸不出来?咱庄稼人家,哪个婆娘怀着崽的时侯不是上山下田的?偏你金贵!”
若是以往,便是看在胡氏肚子那块肉上,她也会顺着胡氏,左右只是蒸个蛋羹,给她吃,也就是给孙子吃,她乐意。
可今天,她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坦,为啥?自然是因为秦如薇。
上回秦如薇那蹄子对自己扇了两个耳刮子,这牙掉了两颗,如今说话还有些漏风呢,被她踩着的手是肿了好几天才好,脸面是丢尽了,若不是邓老头警告了,她还真想去找那蹄子算帐。
好歹好说的,自己忍下来,及看那贱蹄子啥时候给天收去,可事实却不是,那死丫头像是有神助似的,这日子是过得越发滋润,如今连地都买上了。
该不会真是做什么生意发了吧?
邓老太心里痒痒的,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麻麻痒痒的,迫切的想知道那死丫头背地里在搞什么?
庆新家的说的没错呀,哪有人嫌地多?若是秦如薇是邓家的人,那些地自然也是邓家的!
有了这潜意识的想法,邓老太就浑身不得劲,连带着看胡氏也不得顺心了。
胡氏入门的时候,最初是好的,嘴甜会讨人欢喜,又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子,也让她和老头子十分满意,可有一点不满的就是,胡氏好像没为邓家带来什么福旺。
不但没福旺,好像自胡氏进门后,家里的事端就多了好些,目前最大的,就是前些天和秦如薇闹得那一场了。
是了,这也是因了胡氏挑衅在先,自己才会怒冲冲的去找秦如薇晦气,也被打掉了牙。
想到这,邓老太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娶媳妇干嘛呀,还不是为旺夫益子,振兴家族?
可胡氏不但没带来兴旺,现在有了身子就持宠而娇,人愈发懒不说,现在连她最宝贝的闺女也敢支使了?
不知为何,邓老太脑中有一种错觉一闪而过,那就是若是换了秦如薇,她必定不敢如此反驳半句,战战兢兢的看自己脸色过日子。
“要吃蛋羹自己蒸去,珍娘身子骨才好没多久,休要指动她。”邓老太心里不满,也没骂胡氏,只冷淡地扫她一眼,又对邓凤珍道:“你快去屋里躺着,莫要着了风。”
“哎。”邓凤珍笑着应了,转头看到胡氏黑脸的样子,得意地一笑,眼珠子一眨,对邓老太道:“娘,我也要吃蛋羹,你瞧我脸色都白白的。”
邓老太是真疼她,闻言便道:“好好好。”便又吩咐胡氏:“你给自己蒸蛋羹时,也给你妹子蒸一碗,多搁些糖花,再放些蜜儿。”
胡氏一听肺都气炸了,尖叫着道:“娘,你要我一个大肚子的去伺候小姑么?她那么胖,再不动那成什么样了?”
邓凤珍爱美,也最忌讳人家说她胖,听了胡氏这话,哇的一声哭着跑了。
“珍娘。”邓老太担忧地叫,回头狠狠地瞪胡氏一眼:“你是咱邓家的长媳,不是你伺候翁姑小姑子,难道还要我老婆子去伺候你吗?你还敢说珍娘不是,去,马上给我蒸蛋羹去,不然你也莫要吃了。”说着急匆匆地跑去邓凤珍屋里安慰。
“我呸!”胡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冷道:“要我伺候那胖妞,没门!”
邓富贵挑着两只竹箩走进屋,恰好听见这一句,双眉皱了一下,也没作声,放了箩筐,就径直往院子水井里去舀水。
“邓富贵!”
邓富贵拿着葫芦水瓢舀了一瓢凉水,直接就喝了,擦了一把嘴,才看向她:“咋了?”
“我想吃蛋羹,你去给我蒸来。”胡氏趾高气扬地吩咐:“是你儿子想吃了。”意思就是,你儿子要吃,你烧不烧?
邓富贵皱了一下眉,道:“我喝过水还挑肥料去地里,田里的秧苗才种下,得上肥了。灶房里不是放了鸡蛋,你得空,自己去蒸吧。”
胡氏脸一沉,道:“我身上不舒坦,你去是不去?我肚里的是你们邓家的金菠萝,还比不得那几块地金贵了?再说了,那蛋羹还有你家宝贝妹子要吃呢。”
“我这不是不得空吗?爹还在地里等我咧。”邓富贵耐着性子道。
“我不管,今儿你不给我蒸蛋羹,这孩子我也不怀了。”胡氏在邓老太她们那里受了气,今天是非要从邓富贵那里找回场子了。
邓富贵见她胡搅蛮缠的,也失了耐性,冷道:“你爱吃不吃,我没那功夫和你扯,我去地里了。”说罢挑起两只竹萝就往后院去。
胡氏气得发抖,哇的一声坐在地上,用双手捶自己的腹部,哭嚎:“我生了,这娃不生了,反正也没爹疼,没奶疼,打掉了算了,呜呜。”
邓富贵心里烦躁,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扔下竹箩,跑过去:“你要作啥你!”
邓老太听到声音也从邓凤珍的屋里出来了,见此情景,尖叫一声,怒骂:“你这婆娘是要作死哟,还不给我住手。”
“不生了,反正我不生了。”胡氏心里得意,嘴里却是越发上劲儿,双手双脚一起来,耍泼耍了个淋漓尽致。
“住手,我给你蒸还不成吗?”邓福贵吼了一声,起身往灶房里去。
胡氏这才哼了一声,却嘴硬道:“又不是我要吃,是你儿子要吃的。”顿了顿又道:“多搁点糖花和蜜儿。”
邓老太脸一黑,感情这婆娘是为了躲懒又吃蛋羹,这才耍泼了,当下一拍她的肩膀,骂:“你这作死的婆娘,要是再敢拿我孙子出气,你给我回你胡家去,还不给我滚回屋去。”
胡氏撇撇嘴,也不和她抬杠,反正自己目的已达,便也回屋里去了。
“真是造孽,娶了这么个婆娘。”邓老太哎哟一声,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她却不想想,娶胡氏,还是自己作的主,三天不到娶进门了。
邓富贵心里也是憋了一口气,将蛋羹弄好送了进去,再去地里,这天都要入黑了,被老邓头狠骂了一顿,心里不禁越发恼怒。
待到晚上,一家子吃罢饭,也就早早歇了,邓富贵粗粗洗了脚就进屋,只见昏黄的灯光下,胡氏敞着半怀侧身躺着,那因为怀孕而变得更丰满的两团让邓富贵吞了吞口水。
“淑兰。”邓富贵急急地脱了衣裳上了床,大手向胡氏的胸口摸去,嘴巴也跟着凑上去。
啪的一声。
邓富贵吃痛,看向胡氏,却见她一脸怒色,不由一怔,那满腹的邪火也就下降了不少。
“咋了?”他傻傻的问。
“我才问你咋了。”胡氏瞪他一眼,道:“亏你还是孩子他爹,我身上还怀着身子呢,你就想那些下等事,也不想想伤着孩子咋办?”
邓富贵脸红红的,讪讪地道:“不是说了,三个月后就能了么?”
“呸!你也信那些有的没的,那是些个不害臊的自个想了才胡说八道。”胡氏冷哼一声,冷瞪着他道:“我告儿你邓富贵,孩子没出生,你就别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不然,我要你好看!睡觉!”
胡氏说着就背对着他侧过身子,邓富贵很不是滋味,又伸手过去,依旧是被打了回来。
接二连三被拒绝,他也没了兴致,便往外挪了挪身子,眼光光的瞪着房梁发呆。
耳中,胡氏很快就传来了鼾声,邓富贵却是满腹邪火,左翻右覆的很是不得劲。
脑海中,忽然涌起一个画面,那是秦如薇用舌头舔刀子的一幕,邓富贵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向下冲去,手不由自主的往那硬得像铁的东西摸去。
脑中的画面不住地变幻,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一幕,那水声,邓富贵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待到腰间一阵发麻,他低吼一声,下神往上快速挺了几下后不动,半晌,他才从被子里掏出手来。
一手的白浊。
邓富贵嘴角勾起,抿了抿唇,看了看胡氏睡得正香,便悄然下床,趿鞋披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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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再被窥视
秦如薇又梦见了邓富贵,不,准确来说,应该梦见了本尊秦如薇在邓家的生活,她不是她,秦如薇清楚地知道,所以自己就是一缕魂魄,看着她的生活。
天不亮就爬起来,烧水焖饭,伺候一家子早饭,一会这个要水,一会那个要个稀饭,一会那里。。。
秦如薇飘在她后面,一直转着,眼前的女子忙个不停,别人在吃早饭的时候,她在灶房刚捧起饭碗,就被邓老太给叫住了。
“牲口圈的粪堆的满了,你快去清清,那味儿都飘进堂屋来了,闻得人犯恶心。”
秦如薇轻皱了一下眉,看着手里的碗并不吭声,似乎在犹豫。
邓老太并没得到回应,一下子就火了,吼骂道:“叫你呢,你是耳聋了还是想作死了?”
“娘,我看她是犯懒呢。”胡书挺着个肚子走出来,打了个呵欠,假惺惺地道:“可惜我是怀了身子,渴睡得很,不然我定然会去打扫干净了,难不成还要娘您老动手么?也没这个理不是?”
邓老太听了脸色越发不好看,一双老眼阴森森的瞅着秦如薇,那眸光就幽幽的,渗人得厉害。
秦如薇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娘,我吃过早饭立即就去。”
“我叫你现在就去,你是听不明白了?吃吃吃,不会下蛋的母鸡,吃再多也是白费了米饭。马上给我去铲粪,不然你今儿都甭想吃一颗米。”邓老太厉声呵斥。
秦如薇眼圈一红,低下了头,却没有动。
一旁站着的胡氏则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可劲儿的煽风点火:“哟,大姐,娘就是说你两句,你就甩脸子红眼圈儿了,不知道的以为娘怎么着你呢?莫不是在心底造娘的不是吧?”
“我没有!”秦如薇捏起拳,唰地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瞪着胡氏。
胡氏被她那憎恨的目光唬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弄个吃人的眼神作什么?心虚么?”
“你冤枉我。”秦如薇急急的辩驳,又看向邓老太:“娘,我没有。。。”
未等她把话说完,邓老太就用力一个耳刮子甩过来,怒声道:“我就看你有,莫怪这些日我身上各种不舒坦,敢情是你这臊皮货在后头咒我呢。”
秦如薇捂着脸,眼泪唰地掉落下来,辩道:“娘,我没有,我怎么敢?”
“呸!”邓老太冲她头上吐了一口浓痰,道:“你当我老眼昏花,不知道你皮相下的那黑心肝呢,遭瘟的小娼/妇,作个哭哭啼啼的死样给哪个看?滚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我看了你就心烦。”
秦如薇被骂得一声都不敢吭,连头上的那口脏物也不敢伸手去擦,就这么顶着出了院子,往牲口圈去。
秦如薇看了个清楚明白,心头一阵阵的痛,不知为何,本尊所受的痛,就像是自己切身所受过一般,让她心口闷闷的,十分压抑。
再看邓老太和胡氏,两人皆得意洋洋的,一个暗自欢喜自己拿捏媳妇,一个欢喜挤兑了情敌。
秦如薇很想挥手抽两巴掌,手摔过,也不过是凭空经过她们的身子罢了。
“好奇怪,娘,刚刚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阴风经过?”胡氏扫了扫手臂。
“四月半,各路的阴灵经过也说不准,快快回屋去吧,再给菩萨上炷香。”邓老太催促她。
两人便各自回屋,秦如薇则是往邓家牲口圈‘飘’了过去。
来到牲口圈,秦如薇并没看到那个可怜的本尊,却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在角落里传来,飘过去一看,只见她躲在放柴的角落里,抱着手,头埋在双膝低声抽泣,双肩一耸一耸的。
秦如薇轻叹一声,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既然这么苦为什么还要待在那个家呢?”秦如薇轻轻地道。
她是真不明白,邓富贵不是娶了胡氏么,可这个梦算什么?本尊怎么也在邓家,而且看那情景,很明显就是她先胡氏进门。
邓富贵那是享了齐人之福?
秦如薇皱起双眉,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梦到底在预示什么?
“爹,女儿太苦了,呜呜。”本尊咬着自己的手臂痛哭。
秦如薇看过去,这才发现她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血肉模糊了,不由大惊:“你疯了么?”下意识想去抓,手却穿透了空气,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哭倒在地。
哭声从压抑变得撕心裂肺,秦如薇甚至感到了自己的心也在抽痛,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离开吧,离开吧!”她跟着哭劝。
离开吧,离开那个家吧!
汪汪汪!
秦如薇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手下意识地摸向手臂的一个位置,那里像是有个疤痕似的,痒而酸。再摸了摸脸颊,不知啥时候泪水冲刷了整张脸,她茫然地看着黑黑的四周,安安静静的,除了外头黑将军的狂吠声。
悉悉索索,有什么声音在后窗传来。
秦如薇身子一颤,看向后窗,眼角余光一个人影从窗口闪过,顿时寒毛直竖,把刀从枕头抽了出来,厉声一喝:“谁?”
门口吧嗒着,像是什么东西在挠门,秦如薇也顾不得穿鞋,赤脚走到门口,拉开门,却是黑将军在用爪子挠门,见她把门打开了,便跃了进来,直扑到后窗那处。
秦如薇也跟着过去,想了想还是打开窗子的一条小缝,只见迷蒙的雾气里,一条高大的人影飞快地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汪汪汪!
黑将军冲着那人影狂吠,用头顶着窗,一副想要冲出去的样子。
“将军,停。”秦如薇拍了拍它的头,轻声安抚,眼睛却是看着那人影消失的地方闪过一丝凌厉。
又见魅影,到底是谁在暗中窥视?
秦如薇咬着牙,将窗放了下来,心道,这回是有黑将军警觉,才把那人给惊跑了,看来这狗养对了。
到底是什么人?
要说是黄二流子,他也早变成一堆黄土了,况且之前她试探过,也确定他不是窥视的那个。个
秦如薇冷下脸来,她并没有招谁惹谁,有些人总是不让她好过,若是查出是谁,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看了一眼较为冷清的屋子,秦如薇又抿起唇,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是不是该先把房子建起来?先保证了人身安全再谋其它?
左右睡不着,秦如薇便点了灯,拿出存放账本和银票的木盒子,又从脖子上解了一条小钥匙开了,细细的算起账来。
直至大半夜,秦如薇才觉有了睡意,想着第二天是清明祭祖的日子,便吹了灯重新睡下不提。
翌日,秦如薇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秦家,秦大牛见了她眼皮底下的两条卧蚕,便皱了眉问:“昨儿晚可是没歇好?咋看着精神不大好。”
秦如薇打了个呵欠,昨晚本就作了一场那样的梦,又经了魅影那事,哪里睡得好?不过她又哪敢说昨晚的事,只含糊说了几句就揭过去了。
顾氏在一边带着两个女儿在整理祭祖的事宜,秦如薇便走过去帮忙。
祭祖的物事都是早就备好的,也不需要弄什么,因着上山的路程不短,几人合手,很快就整理好了,放在一个大篮子里。
顾氏拉着秦一细细的吩咐,东西要怎么摆,金银元宝蜡烛纸都要烧了云云。
四喜拿着两联小的爆竹,得意洋洋地对秦三娘她们做鬼脸儿,因为女子是不能去祭祖的,他在显摆呢。
本来还想对秦如薇也做鬼脸,但见秦如薇那清清冷冷的样子,也不敢造次,只撇撇嘴就跑到一旁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秦大牛便扛了锄子镰刀等锄草的农具,带着两个儿子上山祭祖。
难得天公作美,天气极好,秦大牛父子几人出发祭祖,秦家人口少,准备饭也简单,顾氏这回是极替秦如薇着想,见她着实没什么精神,就让她回去歇着,只等到下晌饭点的时候再去叫她。
秦如薇见也没什么要自己帮忙的,也实在渴睡,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打开门,黑将军就迎了上来,秦如薇笑着摸了摸它的头作安抚,便抬腿走向屋里,才到门口,又顿下了脚步,抿了抿唇,信步转到屋后窗处。